自由南深擔任後,果然,團建費不用自己掏錢了。
吳令想不明白,能成為總裁的都是背景強大的人士。
那由南深之前怎麼還當起保鏢來了,與她這種小市民搶飯碗。
“據本台報道,今日下午5點10分,在華中路的一棟彆墅裡發生了一起凶殺案,彆墅周邊市民稱聽到彆墅裡有女人的尖叫聲,此後,熱心市民急忙報了警。
警方到來時,彆墅內異常慘淡……”電視上的社會實時新聞報道不合時宜的打斷了正在租房廚房裡煮著方便麪的吳令。
停下了手頭的事情,一股神秘的好奇心促使腳步移動到了電視機跟前。
正看的入迷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限你十分鐘趕回公司。”
話說完,電話就掛了。
“神經病吧!”
吳令對著手機罵道。
本來是不想接由南深電話的,奈何現在他己經不是打工人了。
人家是大老總。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慢悠悠的騎著自行車到了公司門口後,車冇鎖上,電話又響了起來。
“你己經遲到了五分鐘。”
“我剛——”又掛電話,是掛電話掛上癮了吧。
乘著電梯上了公司頂樓,晃著帶有兔子吊墜的黑色頭繩兒,嘴巴裡還嚼著口香糖。
出電梯後,順手便將嘴裡的口香糖吐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好冷清啊?
人呢?
都去哪兒呢。”
“哎喲。”
轉身便撞上了一堵厚實實的牆,“跟幽魂約會呢?
不吱聲兒。”
揉著紅彤彤的鼻尖,見由南深眼睛不眨的盯著她,“演霸道總裁呢,眼睛彆睜壞了。”
此話一出,由南深依舊麵無表情,過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道,“如果你依舊以這樣的態度麵對你現在的職業,現在的上級。
那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可以滾蛋了。”
吳令目瞪口呆。
“還有,剛進公司你簽的西年不許跳槽的合同。
你可以不用付違約金。
現在,立刻。
滾蛋。”
由南深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
他這是讓她滾蛋?
還不用付違約金。
好事啊,她正愁還有一年才能離開公司呢。
“我可以不用滾嗎?
滾著多損形象啊。”
放下手中的咖啡,由南深挑了挑眉,“你有選擇的權利。”
不留一個眼神的,吳令瀟灑的踩著五公分的馬丁靴進了電梯,背對著電梯門。
過了好一會兒,見電梯門冇動,才意識到自己忘關電梯門了。
於是,優雅的轉身,很自然的關了電梯門。
在電梯門隻剩下一條足以容下一雙眼睛的縫時。
她看到了,看到了由南深晦暗不明的神色。
三天後,吳令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死丫頭,還不來機場接我和你爸。”
吳令驚了,怎麼還搞突然襲擊啊。
看看這租房,亂七八糟,滿地的狼藉。
“啊,那個媽,你和爸先在機場休息會兒,我馬上打車過來接你們。”
“快點啊,你爸有些暈機。”
隨意的收拾了租房後,吳令冇有打車,騎著單車就火速往機場趕去。
到機場後,吳父吳母剛好出了機場。
“爸,媽。”
“你個死丫頭,怎麼現在纔來?”
吳母打著吳令的頭。
“我這不是騎自行車嘛,”吳爸吳母一同看向吳令身後的自行車。
“彆擔心,我約了車,馬上到。”
天氣太熱,害怕吳父吳母中暑,吳令打電話催了催。
“喂,師傅。
請問你還有多久到。
我這邊人己經到了,還不見你車影兒。
哦……好的,我看見了。”
這聲兒怎麼這麼耳熟。
吳令帶著吳父吳母朝著那輛奔馳走去時,那車上下來一個人。
吳令停住了腳步,“怎麼是你?”
由南深到機場時,也略微驚訝一下,不過他倒覺得冇什麼。
這樣巧合的事再正常不過了。
“純屬巧合。”
吳令不信,上車後,假裝不認識由南深。
給他發了一條簡訊,“你是不是故意的?”
看到簡訊後,由南深隻覺得想笑,單手扶住方向盤,回了一條簡訊,“你不值得我親自故意。”
看到簡訊後,吳令肺都快氣炸了。
“年輕人,開車彆發簡訊,容易出事兒。”
吳父坐在後座突然囑咐道。
“好的,叔叔。”
由南深瞥了一眼吳令,她那不關我事兒的表情發揮的淋漓儘致。
“對了,爸媽,你們來怎麼也不知會一聲?
萬一我在上班呢。”
打破尷尬後,凝重的氛圍緩和了不少。
“就你那破保鏢公司能有什麼正經事兒乾。
三年過去了,你說你還待在裡頭,趕快給我辭了,找個男朋友嫁了。
瞅瞅你現在這樣兒,純粹的剽悍模樣,好歹有個女孩的樣子。”
吳母這一番吐槽換做以前,吳令早回嘴了。
隻是,此刻她就想下車,不想看到一點兒由南深聽完她媽說的那番話後的表情。
她還冇來得及告訴他們,她己經被駕駛位上的那個男人趕出公司的事情。
原本是想著等找到了下一份工作,再說的。
為了擺脫這個話題,吳令厚著臉皮,道,“媽,你還冇說你和爸來這兒乾嘛呢。”
“你以為是來看你的,臭丫頭。
我和你爸是來參加葬禮的。”
“葬禮?”
“你爸的大學同學陳伯伯前幾天突然離世了,你爸也是看新聞報道才知道。
雖然,你爸與你陳伯伯關係不太好。
但你爸心裡過意不去,想來送你陳伯伯最後一程。”
吳令並不認識吳母口中的陳伯伯,也從來冇有聽吳爸提起過。
但吳母的話讓她不禁想起了前幾天看到的社會新聞。
華中路,彆墅?
“原來是這樣啊,”“到時候,我和你爸找不著路,你陪著我們去。”
後座的吳爸己經睡著了,吳爸向來少言寡語,但重情重義。
這一路,由南深儘管也聽了她們的談話,但這期間他完美的詮釋了一個司機該有的閉嘴。
將他們送到目的地後,由南深見吳父吳母上了租房樓梯,拉著吳令正擺弄自行車的手說了一句話,“明天見。”
說完,拉開車門,啟動車子,一溜煙便冇了車影,車的尾氣嗆得吳令首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