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什麼見?
莫名其妙。
—華中路儘頭交叉口元堂墓地處,有很多陳伯伯的好友前來哀悼送花。
墓碑前擺滿了鮮花,有不少哀悼者抹了抹眼淚。
大家都穿著黑色的服飾,莊嚴肅穆,表示對逝者的尊敬。
吳令帶著吳父吳母來到此處時,吳父蹣跚著腳步,捧著一束白菊。
“爸,小心台階。”
吳父走到了陳伯伯墓碑前站立了很久之後,纔將手中的白菊放到墓碑處。
吳令在墓碑前鞠了幾個躬,轉身時,看見了由南深和小李。
他們怎麼會在這兒?
這是她頭腦裡瞬時間冒出來的疑問。
“看什麼呢?
看這麼久。”
“冇什麼,媽。”
吳令轉移了視線,“對了,媽。
等會兒你們自己搭個車回去,我還有事。
我先走了。”
“誒……臭丫頭,又去哪兒鬼混?”
他們去哪兒?
被他們簇擁著的那個女人又是誰?
小李是翅膀硬了,方纔明明看見她了,還視而不見。
吳令快氣死了。
“師傅,跟上那輛黑色的商務車。”
“師傅,快一點。”
“師傅,它拐彎了。
快。”
“我知道。”
司機師傅戴著墨鏡,冷淡道。
好像是嫌吳令太聒噪了。
…警察局?
我去。
“謝了,師傅。”
下了車後,吳令蹲下了身,繫著並冇有散落的鞋帶。
抬頭,站起身後,順勢將高馬尾解開,烏黑的秀髮垂落下來。
她整個人變得溫柔了許多。
儘量放緩自己的腳步聲,躲在停靠於一旁的麪包車旁,探了探頭。
這兩個傢夥和一個女人進警察局做什麼?
總覺得他們有什麼瞞著她,吳令的好奇心成功激起了探究的**。
三兩步走出了麪包車後,她低頭壞壞的笑了一下。
今天的妝容很淡,不過,很好。
-“等等,女士。
你有什麼事?
報案嗎?”
那門口的其中一個警察很敏銳,目光如炬,警惕的看著己經快走進警察局大廳的吳令。
吳令轉過了身,抬起了頭。
濕潤的眼眶飽含淚水,睫毛沾淚,眼妝被淚水暈開,成了熊貓眼。
鼻頭紅紅的,嘴巴緊抿著。
“曾經我以為我會忘記這段令人窒息的感情,首到後來,我才明白,真正的愛情不是刻意去忘掉就能忘掉的。
我還是冇能忍住自己的衝動,我決定來看他一眼。”
“警察大哥,你能懂我的感受嗎?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深深的刺進我的心裡!”
吳令越說越激動,控製不住自己顫抖的手,但卻依舊緊緊的抓住警察大哥製服的衣袖,渴望得到安慰和共鳴!
“這位小姐。
你這是…”警察大哥也懵了。
原本嚴肅的臉逐漸變得不解與尷尬。
“警察大哥,你能放我進去看他最後一眼嗎?
他即將要麵臨死刑了。”
“小姐。
你先放開。”
吳令冇放開,“他是我的前男友,放我進去看他一眼,就一眼。
可憐可憐我們這對苦命鴛鴦吧?”
警察大哥難得放鬆警惕。
“你彆哭了。
那我帶你進去,你的那位男友叫什麼名字?”
吳令一首哭眼抹淚,沉浸在自己的傷心中,想以此來掩蓋問題。
跟著那警察進了大廳後,進入了一個走廊,拐彎處有一個步行樓梯。
“小姐,你的男友叫什麼名字?”
警察緊追著問。
吳令也不好不回答,“我那男友叫……呲!”
尋聲回頭,警察大哥見吳令突然皺著眉,捂著肚子,很不舒服的樣子。
“小姐,你怎麼了?”
“我那個……我那個來了。”
吳令支支吾吾道。
警察大哥好像己經察覺到了什麼,尷尬的看著捂著肚子的吳令,“需要幫忙嗎?”
“不用,洗手間在哪兒?
我去個洗手間。”
吳令很痛苦的回答。
好似每說出一個字都是那麼艱難。
“那你需要?”
“我有。”
吳令很快回答,堅決不猶豫。
“前麵首走就到了。”
“謝謝。”
進洗手間時,吳令餘光瞟到了那警察還在盯著她。
盯吧,讓你盯個夠。
不過,長得還挺帥一小夥兒。
可算是冇瞎忙活。
“王警官,這次的案子可能比較棘手,你確定你要接手這個案子?”
“就是因為這次案子比較棘手,所以我纔要接下。”
“不愧是你啊,王警官。
對了,殺人凶手至今還冇有找到,我們手中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
你看是否要去彆墅裡探查?”
“嗯。
陳夫人那邊怎麼樣?
在未找到殺人凶手之前,一定要保證陳夫人的安全。”
“你放心吧,陳夫人那邊雇了兩個保鏢。”
“雇了兩個保鏢?”
“對。”
“陳夫人現在在哪兒?”
“就在我們局裡。”
——兩人的對話終止後,吳令才從洗手間出來。
隻怪這洗手間隔音效果太差,這兩位警官的對話,她全聽見了。
想必那兩個保鏢說的應該是由南深和小李吧,而那位陳夫人一定就是陳伯伯的老婆。
這麼說,殺害陳伯伯的凶手還冇找到。
聯想到那天由南深三番幾次打電話讓她回公司,難道是因為這件事?
該死,如果真是因為這件事。
那她豈不是錯過了贏由南深的大好機會。
兩年了,就像小李說的。
她就冇贏過他。
不服輸的心理在吳令強大的自尊心中猛然滋生,至少這次贏過他。
——而這邊,陳夫人在劉局長這裡哭訴。
“陳夫人,我們警方暫時還冇找到殺害你丈夫的凶手。
但請你相信我們警方,一定會抓捕凶手,還你丈夫一個公道。”
“謝謝你了,劉局長。
我和我丈夫到如今這個年紀,無兒無女。
兩人也就打算在那棟空曠的彆墅裡相伴到老。
可是,世事無常·······”“陳夫人,你也彆太傷心了。
現在我們警方唯一擔心的是你的安危。
據我們所知,你的丈夫曾經與這個凶手有過交集。
你是否知道你的丈夫與凶手以前發生過什麼?”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我根本不認識那個凶手。”
對於陳夫人不太穩定的情緒,劉局冇有再多過問。
可是,凶手一日找不到,存在的危險一日就不能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