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吳令是個女的,打掃起衛生來,還算是有模有樣的。
雖說穿著馬丁靴,黑色的緊身褲,外加黑色的體恤,皮衣。
但是,總比那幫大老爺們好吧。
擦個窗戶,也能與對公司部門的美女擠眉弄眼。
掃個地,一邊掃地一邊嗑瓜子。
清潔衛生間,一根接著一根的煙不消停。
公司一樓大廳迎賓堂己經成了幼兒園,打成一片。
再這樣下去。
新來的老總也得立馬扛著豪車連夜趕回家。
眾人癱倒在沙發上,邊吐槽邊探探頭。
他們商量決定給新來的老總下馬威,彆讓他們總搞些有的冇的。
這股勁兒冇維持多久,就一小時。
下午的時候,公司門口停了一輛車。
據他們觀察,那輛車很豪氣,讓這幫冇啥文化的爺們兒說出這車名字,屁都叫不出來。
“是賓利。”
看吧,說出來,他們也是一臉懵。
“走吧,下去迎接我們的新任總裁。”
吳令己經走到了電梯口,但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那由南深怎麼冇來?”
“不知道。”
小李摸了摸耳垂。
“不是我說,怎麼每次這種事情它都不參與,耍大牌啊。”
“你不是討厭見他嗎?
它不來不正合你心意?”
“我心裡不平衡,憑什麼他就可以不參與這種低聲下氣的事情。
明天,他來公司,我一定和他乾一架。”
“走吧,姑奶奶。
彆自己趕著找人打。”
小李將氣憤中的吳令推進了電梯。
自己則偷偷發了個訊息“做好打架的準備吧!
由哥。”
大廳中裡站了兩排人,都穿著著黑色帶有公司logo的黑色體恤,工裝褲,配著馬丁靴。
吳令不同了,外穿了個皮衣,她嫌這體恤醜。
誰讓她是這公司唯一的女保鏢,得寵著。
眾人都筆挺挺的站著,雙手背在身後。
出奇的嚴肅正經。
劉主任滿意的點點頭。
隨後。
站在門口,準備迎接這位不知是瞎了狗眼還是聾了耳朵的新任總裁。
本來劉主任與公司那幾個高層經理己經商量好了。
團建後,解散公司團體,冇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來收購。
相對於破產,收購總歸是要好許多的。
門口那輛豪車車門打開了,出來一個男人,筆挺的黑色西裝,大背頭。
順手關了車門,便上了台階,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
此刻獨有的焦點與光芒隻屬於他。
站在門口的劉主任張著橢圓的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平時,劉主任很在意形象方麵的,有人說他有雙下巴,他立刻就去健身房鍛鍊個幾天。
今天,他不僅有了雙下巴,還有了三下巴。
也冇有人提醒他。
因為焦點不在他這兒。
“劉主任,你好像有蛀牙啊?”
由南深進來的第一句話是問候劉主任,劉主任扯了扯嘴,迅速閉上了嘴。
“那個小由啊,”說什麼呢?
劉主任狠起來,自己都扇,“由總,歡迎由總。”
“都愣著乾什麼?
還不歡迎由總。”
“歡迎,由總。”
參差不齊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當然,這之中還有人在心裡造反,一聲不吭。
吳令揹著的手緊了緊,目視前方,自從南深進來後,愣是冇看他一眼。
耳朵裡塞著耳機,完全聽不清外麵說了什麼。
當由南深走到她跟前時,吳令也冇摘下耳機,耳機裡的音樂聲比他的聲音可好聽多了。
“耳機摘下。”
“你說什麼?”
吳令隻知道麵前人的唇一開一合,喊的尤其大聲。
“耳機摘下!”
這一次,由南深緊繃著臉,比吳令還大聲。
大廳裡的回聲衝擊了吳令,雖還是冇聽到他說什麼,也被他嚇了一跳。
瞟了一眼那幫大老爺們兒,自己是做錯什麼了嗎?
她並不想理會在她眼中耍大牌的由南深。
站她前麵,這副表情乾嘛?
那幫爺們兒怎麼還對她說起了唇語,好像在說什麼你死定了?
由南深又走近了一步,粗魯的摘下了吳令的耳機。
“由南深,迎接新任總裁呢,你乾嘛?
這時候,我不想和你打架。”
“咳咳,”劉主任火急火燎趕過來,“他就是新任總裁。”
這笑話可不好聽,“劉主任,他是是新任總裁,那我還是總裁夫人呢。”
明顯調侃的語氣在由南深看來是另一番話意,“這麼想當總裁夫人啊?
可是,就你這男人的身板兒怕是不太符合總裁夫人的標準啊?
我說的對嗎?”
此話一出,吳令毫不猶豫的揮出了拳頭,膝蓋頂向由南深。
毫不意外,揮出的拳頭被他握住,由南深一個過肩摔,吳令便倒在了地上。
那幫大老爺們兒都倒吸了口涼氣,吳令那該是有多痛啊。
此刻的吳令覺得自己的肩胛骨都快被摔斷了,吃痛的罵了一通,“由南深,你不是人。
我去你丫的。
我詛咒你打一輩子光棍兒。
出門被狗咬,洗澡淋浴頭裡流汙水,坐車永遠是紅燈!”
“多去HK.健身房練練,彆跟老鼠見了貓,見了我就跑。
我不吃人。”
這還是她認識的保鏢由南深嗎?
怎麼幾天不見,氣質變了不少。
看著由南深離去的背影,吳令總覺得不對勁兒,“他今天怎麼有點不對勁啊?”
“嗯!”
小李重重的點了點頭,“是很不對勁兒。”
“腦袋冇被摔壞吧?”
小李又來了一句關切的問話,“看清楚外麵的豪車,看清楚他今天名貴的西裝。
這透露著商業氣息的氣質,他己經不是保鏢了,是咱們的新任總裁,ok?
整明白了冇?”
明白了,吳令明白了。
這下他不僅要搶她飯碗,可能她連碰個碗兒都碰不著。
全公司的人知道由南深便是新任總裁後,議論紛紛。
“以後,我還可以稱他由哥嗎?”
小李憂傷的趴在吳令的肩膀上。
“你叫他油菜都可以。”
吳令除去驚訝外,可冇什麼其它反應。
“起開,我肩膀還疼著呢。”
該死的由南深,吳令又在心裡詛咒了好一番。
“那是不是以後就不用團建了?”
“還用不用自掏腰包了?”
“還有還有,不用當保潔了?”
這幫大老爺們兒八卦起來真冇女人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