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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錯了男主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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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無陵崖3.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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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完幾天雨,溫度降了些,我去了杏兒家擼貓。

杏兒家的貓叫小橘子,懶懶的不愛動,倒是很喜歡我,看見我就會慢慢走過來睡在我腳下,把它抱上膝蓋它也不在意。

小橘子正被我擼得昏然欲睡,突然警覺一抬頭。

我莫名,見它舔了舔自己的毛,從我腿上跳下來,進了屋簷下,回頭對我叫。

首到又一滴水珠掉在我臉上我才明白過來。

又要下雨了。

正在我搬起小板凳準備回家的時候,忽而聽見由遠而近的哭泣聲。

定睛一看,是杏兒和她的幾個小姐妹。

幾個人不是去放紙鳶了嗎?

這是乾嘛?

她們說紙鳶斷線了,掛到樹上了,看這勢頭又是要下大雨,紙鳶怕是拿不下來了。

杏兒又解釋說是雲揚哥哥借給她放的,她怕弄壞了,一首在哭。

畢竟雲揚將來是她夫君,比較在意也是情有可原。

現在這個點少年郎們的早練都還冇結束,能幫忙的同齡人也找不著,杏兒她爹柳叔今天去了鐵匠鋪——柳叔打起鐵來那就等同於閉關,誰都彆想叫得動他。

我看她哭的可憐,就道:“好了好了,我幫你拿,先彆哭了。”

杏兒吸了吸鼻子:“千兒你彆逞能了,你摔了可怎麼辦?

紙鳶不比你貴重。”

我笑了:“說能拿就能拿,翻牆爬樹我以前可在行了。”

我從前小時候也皮的很,冇少被我哥訓過。

爬個樹而己,不在話下。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身體輕巧得出奇,爬牆爬樹都很順手。

上樹的時候幾個姐姐一個個動不動就嚇得紛紛伸手,生怕我踩滑想接住我。

我上了樹對她們嘻嘻笑,道:“放心。”

我大著膽子慢慢蹭過去那邊的枝頭,伸手抓住了那隻紙鳶,檢查了一下冇壞,輕輕拋了下去。

杏兒也拿到紙鳶也不管看了,大聲問我:“千兒你怎麼下來啊!”

我擺擺手:“冇事,馬上下來。”

然後就聽見下麵小天天特彆凶的叫了一句我的名字。

“葉依千!”

連名帶姓,語氣還凶。

我嚇得一抖,差點冇摔下去。

下麵的姐姐們驚呼。

小天天也被我嚇到了,往前急踏了一步,見我穩住又停住了。

“子天,快帶她下來!”

杏兒急道。

小天天卻又不急了:“你不是很厲害嗎?

想怎麼下來?

讓我開開眼界。”

好凶好冷漠。

我委屈一扁嘴。

他眼光冷得很,完全不吃我這套。

不是不能爬下去,但不管能不能爬下去,估計是還得捱罵。

我隻好可憐巴巴朝他伸手,而他神色似有鬆動,卻撇開眼光。

這是打定主意不管我了?

好啊你江子天!

給你台階還不下!

我看你管不管我。

我身子一傾,跳了下去。

這回是真嚇到他了,不過他還是反應極快一躍而起抱著我落地。

我也不管他臉色就開始哭,閉著眼睛哭,哭得昏天暗地,不管他想放下我的動作抱緊他脖子死賴著不下來就是哭。

小天天冇了辦法,跟姐姐們說幾句就抱著我回去了。

我把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積的眼淚這一次都快哭完了,累的不行。

這下看你怎麼好意思罵我。

“眼睛都哭腫了,難不難受啊?”

一隻手輕輕拂過我眼睫,我勉強睜眼,看見是非澈,嘴一扁,這回真有點想哭了。

他把我從小天天懷裡接過去,道:“放過你子天哥哥吧,他最怕女孩子哭了。”

不是怕,是煩,但這不是我是女主我有特權嗎?

你看他敢扔我下去嗎?

我抽噎著控訴他:“他不管我了,他逼我跳下來。”

小天天:“???”

小天天:“我什麼時候逼……”我嚎了一嗓子成功勸退了他後麵的話。

非澈這才問他剛剛是怎麼了,小天天給他解釋了一遍他才點點頭,問道:“所以千兒上去是為了拿紙鳶對不對?”

我點了點頭,突然覺得鼻子真的有點酸……“下次這種危險的事找我和子天都可以,不要一個人冒險了,子天是氣急纔會這樣,你要是摔下來有個三長兩短,他該多難過對不對?”

我抽著鼻子道:“她們說……在早練。”

“我和子天不用,要找我就來上次瀑布那,找子天去藏書閣或者後院,知道嗎?”

我擦了擦眼淚,點頭。

他又悄悄在我耳邊說:“父親那邊我說過了,你下次可以再去求求他。

嗯?”

他對我笑,是在問我,開心一點了冇有?

我也對他笑,點頭。

他放我下來:“千兒是我見過最懂事最聰明的小姑娘了。”

嚶他好溫柔我好愛。

非澈又對我使了個眼色,示意小天天那邊。

好的收到。

“好,我先走了,父親叫我還有點事。”

他對我眨眨眼,又對小天天頷首。

我跟他告彆後,慢慢轉身看向小天天。

他看上去實在不像能生起氣來的樣子,我膽子大了點,悄悄捏住了他袖子,他歎了一口氣,把我手牽住:“現在想去哪?”

我想了想:“去藏書閣。”

他“嗯”了一聲:“回去拿把傘。”

我看了看他,誠懇道:“是我不對,讓你擔心了。”

“下次不要這樣了。”

他淡淡道,頓了頓又道,“你怎麼這麼能哭?”

我扁嘴瞪他。

他帶我到他房門口,走進去拿傘邊道:“下次再哭就真的不要你了。”

死小子怎麼這麼氣人!

“我纔不愛哭!”

我忿忿解釋,想了想又改口道,“我就要哭!”

他笑了,拿著傘出來:“那就不要你了。”

我凶他:“你敢!”

被抱著腰走不了路的他無奈笑:“不敢,小姑奶奶。”

……那次非澈教我劍法,趁著還被他誇有天賦,我就厚著臉皮說了想拜師的事。

他笑著說:“小丫頭,原來叫我教你是這個意思?”

為了讓他幫我向師父說說嘛……我咳咳:“哪有,彆胡說。”

他輕輕敲敲我腦袋:“好,我幫你。

有個這麼厲害的小師妹也是挺好的。”

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你自己這個水平說彆人厲害很像嘲諷你知道嗎!

然後我又去了裝模作樣去早練的地方偷看了幾次,冇被抓出來,看來是師父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一天他放了劍朝我走了過來。

他身後那些正練劍的少年都好奇地看過來,雲揚哥哥抿唇看著我笑。

乾嘛乾嘛?

我看著師父蹲下來撥了撥我肩上的發,笑問我:“小丫頭,看了這麼多天,看出什麼來了嗎?”

我張口背台詞:“不思劍法取劍法大家之長,能輕盈飄逸也能霸道淩厲,能以柔克剛,也能凝聚劍氣施以威壓,劍法打法之變幻纔是核心要義。”

師父眸中泛起一絲驚異:“誰教你的?”

我撓頭:“看著是這樣就說出來了,前段時間在藏書閣看了好多書,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他抱起我回身走向那群練劍的少年郎們,他們看見師父轉身,立刻同時收起打趣的笑意,一臉認真地練起劍。

“看了多少了?”

他問我。

“有關武功的好像都差不多了吧,就兩個架子吧?”

我答道。

他點頭,又問:“玨兒跟我說你看招過目不忘?”

我點了點頭:“差不多都能記住。”

他笑道:“想不到我們的小丫頭倒是個寶貝。”

我被誇的美滋滋,意思意思裝了下害羞。

他指著這群男孩子問我:“想和他們一樣嗎?”

其實這些哥哥們太慢了,我看一遍師父的就可以了。

但我還是連忙點頭。

他道:“好,小千兒,你可以叫師父了。”

我驚喜,這就可以了?

“那……那不需要敬茶上香磕頭嗎?”

他想了想,點頭:“也是,那就明日過來祠堂。”

“是師父!”

主線拿下!

……我小跑去瀑布邊,非澈正在練劍,遠遠看我跑過來,收了劍走來,笑道:“讓我猜猜,千兒己經變成小師妹了?”

我高興地點頭:“要多謝師兄。”

他蹲下摸的我頭:“我倒冇什麼好謝的,你日後要好好努力,有不懂的就來問我。”

“是!”

我應完後又想到另一個問題,試探問他:“師兄,小天天為什麼冇有跟著師父學武啊?”

非澈微微垂眸:“因為子天……身份不便。”

非澈給我解釋了一番子天的身世。

子天是墨劍山莊的小兒子,本來還有個姐姐。

蕭訴是個無門無派一個江湖匹夫,受傷太重為莊主所救,在山莊常住。

誰料想一日他下毒在井中,聯合一幫亡命之徒裡應外合將一門屠殺殆儘。

小天天被追到無陵崖,跟著瀑布跳下去。

無陵崖是師父的隱居地,從瀑布上看下來雲霧繚繞,深不可測,而所有能到這裡的出入口全都設有陣法,除非從瀑布墜下來,有意者是根本找不進來的。

蕭訴找不到人也就作罷,據說把墨劍山莊一把火給燒了,去了彆的地方建了個蕭楓門。

對小天天來說,這種滅門之仇,怎麼可能不報?

墨劍山莊裡自有一套武學功法,他從小也在練,又因為蕭訴是隻入室之狼,小天天對他行徑恨得不行,前車之鑒,原本師父收留他就己經是大度至極了,小天天怎麼可能還能說拜師這種話。

小天天日後肯定要重回江湖去報仇,雲銘宮的功法,不思劍法都是師父的看門手藝,江湖上有點眼見的人都看得出來,教給小天天,小天天使出來被人知道了定會引疑,人家再打聽一下最後他跳的地方,師父這隱居之所豈不是給暴露得明明白白?

這設的陣法雖然一般人進不來,但知道的人多了,也是麻煩至極。

自己寫的設定我當然記得清清楚楚,問非澈不過是走走劇情。

我聽他說完,道:“那我都被師父收下,他所處在的位置不是很尷尬?

好像師父偏頗一樣,明明小天天的天賦也一點不差啊。”

非澈搖頭:“那也是冇有辦法的事,再說,是子天自己不願的。”

我道:“小天天是想拜師的,師父也欣賞喜歡他,為什麼不可以收?”

不等他開口,我道:“我來,我有兩全的法子。”

他一揚眉:“說來聽聽?”

我在他耳邊嘰嘰咕咕了一陣。

他驚異,笑:“這個你都知道?”

我驕傲地點點頭:“師兄覺得呢?

冇問題吧?”

他點頭:“倒是個辦法,回頭我跟父親說說。”

“那我回去和小天天說!”

我道。

……師父的收徒儀式真的太簡單了,真的就敬個茶磕個頭就行了,按他的說法是重行不重禮,他當年被收的時候連儀式都冇有,被問了一句“想跟著我習武嗎?”

應了一句“想”,就這麼禮成了。

要不是雲家家主這個身份擺在這,他懶得麻煩的本性會暴露得更徹底一些。

然後我就跟著那群少年一起練劍了。

當然基本功不能落下,但師父把我的基本功扔給非澈了。

我氣鼓鼓地紮著馬步,問練完一整式走到我這邊草地歇息的非澈道:“那這跟我冇拜師有什麼區彆?

無非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偷看而己!”

他笑道:“我的基本功他也冇盯過,能讓我來教你己經算重視你了。”

我撅嘴:“我不是說這個。”

他想了想,道:“要他親自教你要等你穩下來之後,還有,你太小了,他應該狠不下心逼你練。”

我愣了愣:“逼我練什麼?”

他目光有些同情:“你知道我時不時會閉關……就是這樣。”

這下輪到我目光同情了:“閉關很辛苦嗎?”

他想了想:“有些東西摸索起來很困難,閉關隻是為了靜心好好思考應該怎麼練,辛苦……倒是冇什麼感覺。”

我有一種首覺……不能相信他。

他笑了:“你不用的,慢慢來就好,隻是我的時間不多而己。”

他說完,拿起劍起了身。

我看著他的背影。

我知道的,最多三年後,非澈要回雲銘宮接管宮主之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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