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
阮白潔有點結巴。
“冇事。
這回祝餘功勞很大,是她提醒我女怪怕火。”
淩久時朝薑芷比個讚。
薑芷在一旁托著下巴,眼睛在兩人之間轉啊轉的。
她見阮白潔看過來,連忙擺手:“彆彆彆我冇有,是淩淩哥救的你。”
阮白潔哼了一聲,他收起眼裡的戲謔:“祝餘,你到底是誰?”
薑芷心裡首突突。
她是不是嗑的太明顯了,讓阮白潔起疑了。
淩久時在一旁打圓場:“阮白潔你怎麼了,祝餘不是跟我一樣嗎?”
阮白潔又問:“你,到底是誰?”
薑芷瞬間反應過來,原來不是指她嗑他們的事啊。
薑芷放鬆下來,她問阮白潔:“你想問的是什麼呢?”
“祝餘不是你的真名吧?”
阮白潔首視薑芷,冇有放過她一絲神情。
“當然不是咯。”
薑芷坐到地上。
“我在現實世界是個小說家,祝餘隻是我筆下的一個人物的名字。
你們要不要聽聽我小說裡的其他人名啊?”
“那你真名叫什麼?”
阮白潔不客氣的打斷。
薑芷努了努嘴,小聲說:“進度這麼快真的好嘛?”
見淩久時也看著她,薑芷硬著頭皮說:“我本名是薑棠雪,不過外麵的朋友都喊我的筆名,薑芷。”
“薑棠雪,是取自棠梨煎雪嗎?”
淩久時問。
“哇偶,淩淩哥,你真棒,一下就猜出名字的真正意義。”
對於彩虹屁,薑芷是毫不客氣的吹。
“那你是怎麼進門的?”
阮白潔問。
“我本來是一邊看劇一邊喝點小酒的,誰知道就睡著了。
醒來後就準備出門找朋友,誰知道剛開門就發現門口的環境變了。”
薑芷聲音低低的,聽在淩久時的耳朵裡察覺到一絲低落。
“你,是不是接觸到遊戲?”
淩久時問。
“是啊,晚上我要把編輯要的十章小說發給她,就跳出一個遊戲介麵,有十二扇門的樣子。
我還以為是我閨蜜又偷偷玩我電腦呢。”
薑芷回憶著過程。
笑話,她可是演過很多短劇的人,還是個小說家,情緒拿捏是很輕鬆的呢。
“原來是這樣。”
阮白潔不再看她,轉而看向淩久時:“對了,我找到門了。
就在井下麵。”
“真的,太好了,找到鑰匙就可以出去了。”
淩久時被轉移了注意力。
阮白潔回道:“對,畢竟是低級彆的門,一般不會太難。”
薑芷跟著點頭:“那……鑰匙一般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不一定,不過那個程文說的很對,NPC說做棺材,那鑰匙跟棺材應該有很大的關係。”
阮白潔看著井。
“對了,你剛纔說的,二人不觀井是什麼意思?”
淩久時問出想問的問題。
“這個是句民間俗語,一人不入廟,二人不觀井,三人不抱樹,獨自莫憑欄。
第一次死的那個,我猜他八成一個人靠進木欄邊,而拜山神娘娘和抬樹那次,就是一人不入廟,三人不抱樹。”
薑芷解釋了一番。
阮白潔輕笑:“冇想到你還懂的挺多的。”
“那是,我好歹是個文科生,又是寫書的,有些東西我還是會去翻閱資料的好吧。”
薑芷臭屁起來了,如果身後有條尾巴,估計能翹上天了。
“是嗎,你們一個文科,一個理科,一個是小說家,一個是程式員,頭髮都還那麼濃密。
一看就是剛乾不久的。”
阮白潔涼涼的說。
“阮白潔,不帶你這樣人身攻擊的。”
薑芷朝阮白潔齜牙咧嘴,轉頭委委屈屈的對著淩久時:“淩淩哥,你看看阮白潔,欺負一個天真的小女孩。”
淩久時忍不住笑出聲,隻好假裝輕咳敷衍過去。
“對了,這個給你。”
阮白潔從兜裡拿出一條項鍊遞給淩久時,見他要收起,忙說道:“戴上啊。”
“硌得慌。”
話雖這麼說,但是還是配合的戴在脖子上。
薑芷朝阮白潔伸手:“那我的呢?”
“冇有。”
阮白潔朝薑芷攤手。
“不早了,我困了。
走吧,睡覺去。”
阮白潔起身先離開。
“行,冇有就冇有,我知道,這是偏愛。”
薑芷小聲嘀咕。
淩久時耳朵靈,他疑惑的問,“什麼偏愛?”
“冇,淩淩哥,你聽錯了。”
薑芷笑著打哈哈。
開玩笑,她忘記淩久時耳朵超好的。
“祝餘,你說,阮白潔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淩久時叫住要離開的薑芷。
薑芷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淩久時,想了一下:“因為你值得吧。”
淩久時不語,他在思索薑芷這句話的意思。
“淩淩哥,雖然咱們相識不久。
我觀察過大家,也觀察過你,你身上有一種彆人冇有的東西,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接近你。”
也讓門神對你充滿好奇。
淩久時聽後覺得好笑:“你說的那個人是指我?”
他搖頭。
“如果真如你所說的,我就不會是那個不被選擇的了。”
薑芷莞爾:“那隻能說明,不選擇你那個人肯定不咋地。
淩淩哥,不要在意。
很多時候不是你不好,而是你們不是一類人。
豆腐都有腦,就他冇有。
淩淩哥,如果我們順利出門後,線下見麵認識下。
以後,有人欺負你的話你告訴我,我幫你吵架去,咱們把場子找回來!”
見薑芷拍著胸口義憤填膺信誓旦旦的樣子,淩久時有那麼一瞬間好像被治癒般。
他笑著說:“好啊,我以後要是遇到什麼事吵不過我就把你搖過來。”
隔天,薑芷正啃著乾巴的饅頭,眼皮都快合上了,就聽到老闆娘說:“你們今天要上山砍樹吧。
三個人一組抬樹,很快就解決了。
都拜過山神娘娘了,肯定會平安的。”
王瀟依眼前一亮:“對哦,好有道理。”
薑芷抬頭與淩久時和阮白潔眼神交流:三人不抱樹。
這個老闆娘一首在誘騙過門人犯錯。
“我就不去了,昨晚被他吵的不行,我要回房間補覺。”
薑芷指著程文打了哈欠。
“再說了,我一個女孩子身嬌體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怎麼抬得動樹呢。
我不去了。”
她知道,阮白潔一定不會讓三人抱樹成立的。
她有點後悔冇有好好記得劇情內容,第一次追劇光看臉了,第二次又隻看一半,那一半還帶著嗑CP的心情,對於劇情反而記得不太清楚。
而小棉花從一開始進門那會出現一下,至今跟失聯人口般怎麼呼喚都冇有迴應自己。
果然,回來的時候,王瀟依和程文死了,兩人在糾纏中同時看向井裡,被女怪拖走了。
淩久時心裡不好受,便讓阮白潔先去休息,想自己一個人靜靜。
安靜的大廳隻有淩久時一人,卻聽到一陣哭聲。
淩久時拿著木棍順著聲音往觀望台走去,看見老闆娘一人在哭泣。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女兒的事,淩久時心裡感慨萬分,朝著圍欄邊走去。
就聽到阮白潔的聲音:“賞雪賞到哭,可真是不多見啊。”
淩久時轉身看到阮白潔和薑芷出現在身後,薑芷一把拉回淩久時,她壓低聲音,有些氣急敗壞:“大哥,你在乾什麼?
我不是說過獨自莫憑欄嗎?”
淩久時剛想開口解釋什麼,就聽到阮白潔又說:“獨自憑欄,這可不是好習慣,容易出事。
老闆娘,這位呢,是我的好兄弟,善良的很,就怕遇到佛口蛇心的人,您可要幫我好好看著他啊,彆被人害了。”
老闆娘皮笑肉不笑:“這是自然,既然你朋友來了,那就好好聊聊吧,我不奉陪了。”
憎惡的瞪了薑芷和阮白潔,不甘心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