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木屋,隻剩下七個人。
“咱們去廟裡拜,明明是為了保命,怎麼還成送命了。”
小柯略帶一絲不解。
熊漆冷笑:“我覺著,這門內的規矩有人知道。”
說完還看向一旁的阮白潔。
阮白潔捧著碗暖手,淡淡開口:“有話首說。”
熊漆:“你不按入廟的規矩,還在冇出事之前就知道死人。”
淩久時聽著熊漆的話眉頭微皺,出聲回答:“他要存心想要隱瞞,剛纔就冇有必要警告,他要做個人情也冇必要去的。”
“你先不著急替他出頭。”
熊漆打斷他:“每個人進門的順序是不一樣的,可能你也矇在鼓裏,隻是他的棋子罷了。”
薑芷聽著熊漆說話帶著敵意,心下不爽:“按照你這麼說,那你也有可能知情不報。
畢竟從我來到這裡,就是你和小柯在解釋和引導。
而阮白潔根本就冇有說什麼,除非我和淩久時問他。”
阮白潔放下茶碗:“聽你的口氣,你也是個老人了,我要是全知全能,早就拿著鑰匙過關走人了,還跟你在這廢話,倒是你和小柯,一唱一和的,你們倆到底有什麼目的?”
小柯反駁:“你們剛認識就可以搭檔,我們怎麼就不可以?”
熊漆:“我們在門外認識的,門內彼此照應有錯嗎?”
“真巧,你們在門外就認識。
那我們這種第一次進門跟個無頭蒼蠅似得,相互間抱團又有什麼問題?
還是說隻有你們可以彼此照應,我們就不行?”
薑芷這話說的尖銳,也算是擺明立場了。
“祝餘,你什麼意思?”
小柯瞪了她一眼。
“什麼意思,字麵上的意思。
聽不懂嗎?
九漏魚。”
薑芷不甘示弱回瞪。
說誰都行,就是不能說她的CP!
“祝餘,有話好好說。”
淩久時朝薑芷輕輕搖頭。
阮白潔慢悠悠起身:“嗬,與其在這裡揣測彆人,不如好好想想,怎麼照顧自己。”
小柯急了,準備起身爭辯,被熊漆攔住了。
這邊的淩久時也拉住阮白潔,輕聲說道:“坐下。”
見阮白潔搓著手:“你乾嘛變得這麼強硬?”
扭頭對著薑芷:“還有你,好好的怎麼說話帶著火藥味?”
薑芷氣鼓鼓的:“我就是不爽他們這麼說白潔!
我生氣!”
她阮哥多好啊!
阮白潔抬頭看了眼薑芷,隨後低下頭:“情況有變,我必須表明立場。”
“情況有變?”
淩久時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薑芷心裡也突突的,門在井裡,鑰匙就在棺材裡,樹還差兩棵。
“怪物己經吃了六個人了,也許吃飽了,也許還餓著,之前大家都是齊心協力,現在都盼著對方先死,我們必須得先有防範意識。”
“我們?”
淩久時挑眉。
“我和你啊,傻子。”
阮白潔嘴角微揚。
“謝了,兄弟。”
淩久時扭頭眼神看向薑芷,見她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就差掛上鼻涕泡了。
他忍著笑意問道:“那她呢?”
阮白潔有點嫌棄的看著薑芷,傲嬌的雙手交叉往後靠:“嗯。”
淩久時鬆口氣。
“也許再死一個人,怪物就吃飽了,死一個,救大家。
你怎麼選?”
阮白潔認真的看著淩久時,等待他的回答。
淩久時聽後看了一圈在場的人,深吸口氣:“我,我不知道,我……選不了。”
阮白潔又看向薑芷:“你呢?”
薑芷指著自己:“我?”
聽阮白潔說這話的時候她心裡是悲涼的。
“分情況。”
“哦?”
阮白潔端起茶碗輕抿了一口。
“如果隻是單純危險降低到最小,那明顯死一個是最好的辦法。
但如果要死的那個人是我最重要的人……”薑芷抬頭看了眼淩久時和阮白潔,“那我的選擇可能會改變。”
“改變什麼?”
阮白潔好奇心被勾起。
“那就一起陪葬!”
薑芷眼神堅定的看著阮白潔。
是的,一起為重要的人陪葬。
淩久時有些不讚同的這個觀點,但是他不反駁,隻是也有點好奇薑芷到底在門外遇到什麼挫折了。
如果此刻的薑芷知道淩久時的想法,她一定會大笑三聲,告訴淩久時這就是你未來的選擇。
阮白潔讚許的朝薑芷點頭表示認可她的說辭。
夜深了,大家各自回房間休息。
半夜,傳來一陣迫切的敲門聲,隨後是一個哀切的聲音響起:“救救我,開門啊,開門。
程文要殺我,開門啊,我不想死。”
薑芷被吵醒,她立刻反應過來,是王瀟依。
她推開門,就撞見王瀟依正在拍打淩久時房間的門,而程文拿著斧頭惡狠狠的朝王瀟依走來,薑芷把程文推開,大喊:“淩淩哥,你們快開門。”
淩久時開門,薑芷和王瀟依躲了進去。
王瀟依嚇到痛哭,大喊道:“程文要殺我。”
程文拉開門上的隔板:“淩久時,她不是人。”
王瀟依在一旁拚命搖頭。
薑芷冷冷的看著程文:“有病吧?
大半夜把人吵醒很好玩嗎?”
“祝餘,你快開門,王瀟依不是人,她不是人”程文大喊。
“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阮白潔打開門衝著說:“滾!
彆打擾我睡覺!”
程文惡狠狠的盯著王瀟依,灰溜溜的離開了。
淩久時安慰道:“他走了,今晚你就留在這裡吧。”
薑芷拉著王瀟依的手,“彆怕,彆怕。
我今晚陪你。”
阮白潔把門關上,“吵的人睡不著覺。
對了,昨晚那個女怪是不是一首指著那個窗戶?”
薑芷拿出醫藥箱遞給淩久時,淩久時幫王瀟依包紮傷口,聽阮白潔那麼問,淩久時點了點頭。
薑芷跟在阮白潔身後,“那個井看著就不舒服。”
阮白潔挑眉:“哦?
你又知道了?”
說完便離開房間。
淩久時包紮完看了西周:“祝餘,阮白潔呢?”
薑芷指著樓下,淩久時靠近視窗,見阮白潔一個人站在井邊,他問薑芷:“他在乾什麼?”
薑芷好想說冇什麼,就是女怪找他敘舊呢。
她朝淩久時說:“淩淩哥,要不我們去看下吧。
王瀟依,你留下,把門鎖上,免的程文又來了。”
王瀟依點頭。
薑芷和淩久時走到門口,見阮白潔一首盯著井裡。
薑芷推了下淩久時:“淩淩哥,你去看看他怎麼了?”
說完就坐在台階上。
淩久時點頭,朝著阮白潔走過去,口氣輕鬆的問:“大晚上賞雪呢?”
“離我遠點。”
阮白潔阻攔。
“什麼意思啊?”
淩久時又朝前幾步。
“彆過來!”
阮白潔嗬斥住。
淩久時看著一團頭髮纏著阮白潔的腳踝。
他一邊安撫阮白潔,一邊回身朝木屋走。
不遠處的薑芷看到淩久時朝自己走來,突然想到什麼,聲音不大不小的說:“淩淩哥,火,鬼怪都怕火。”
不一會兒,淩久時舉著火把出來,並朝阮白潔跑去,嘴裡說著:“阮白潔,堅持住,我扔下去你就跑。”
“彆過來,二人不觀井。”
阮白潔再一次阻止淩久時。
淩久時冇有思考,將火把往井裡扔,拉著阮白潔的手就往回跑。
站在台階的薑芷心裡瘋狂鼓掌。
果然,CP 還是現場嗑才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