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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當營銷號後揚名立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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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你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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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新聞?”圖靈不解道。

嗯……新聞是新近發生的事實的報道。那何為報道?想起課本上模糊冗餘的概念界定,從今越果斷摒棄解釋,決定照搬領導必備技能——畫大餅。

“簡單說來就是與我一道挖掘真相、為民請命、破除謠諑,在營生中實現人生理想。”

先昇華價值,再高薪利誘。

從今越一臉誠懇地挪用HR談薪話術,“我仔細考察過了,新聞社在安國屬於初創,並無競爭壓力且前景尚廣,隻要你肯努力敢拚搏,定能大有可為。”

可不是嗎?這裡壓根冇有“新聞”“報紙”這種東西,不僅是藍海市場,甚至整片海都是她造出來的,她就是名副其實的海後!

但從今越絲毫不虛,“至於酬勞,上不封頂、多勞多得,先以管培生身份在基層鍛鍊個一年半載,三五年後你便是元老級彆,升職加薪、迎娶高富帥、登上人生巔峰,指日可待!”

雖然諸多詞彙圖靈都聽不懂,但大致內容也能理解個十之**,她淡然笑道:“民女隻是一介仵作,除了背屍驗屍,旁的事兒知之甚少,小姐怕是尋錯人了……”

行,不吃這套。

從今越決定使出殺手鐧,她露出最親和有禮的笑容,“我們實行扁平化管理,采取彈性工作製,不坐班,你若愛好仵作的工作,往後也可以繼續,我絕不乾涉。總之,我們團隊氛圍是非常好的!”

想起殘酷的係統懲罰,從今越隻想趕緊與她達成聯盟,管你以後來不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拉人頭啊!先把我的皮包公司搭起來再說!

圖靈猶豫一瞬,“目前團隊幾人?”

從今越一時愣住,心虛地弱弱舉出兩根指頭,“……我和你……心連心,同住新聞社?”

聽聞此話,圖靈反倒鬆了口氣,明知不靠譜,可她心中卻莫名又升起些許期待,“我還需考慮一下。”

“好!”從今越振臂高呼,隻要冇拒絕就是有機會,自己再抓緊時間散發點人格魅力,豈不是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區區仵作,拿下!

話語間,相府的馬車已駛至一旁。

“咱倆需要時間互相熟悉磨合,所以,賞個臉,讓我送你回家?”從今越自來熟地挽住她的胳膊,強行一同上了車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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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郊外,蒼鬆翠竹,古木撐青。

馬車在一戶破落小院門前停下。院前冇有鋪石路,幾日落雨後地麵積水嚴重,看起來泥濘不堪。

春祺放下帷幔,蹙眉道:“小姐,車下路麵濕滑,您就不必下去了吧。”

同坐一路,圖靈怎會不知從今越的兩名丫鬟對自己畏避頗多,但又礙於自家小姐的臉麵便隻能強忍著不適,與她這般不祥下作之人共處一廂。

圖靈繃緊脊背,抑住內心的酸澀,向從今越行了個格外鄭重的拱手禮以表謝意。

她此前未曾坐過馬車,不知馬伕會在停轎後放好杌凳用作踏腳,便直接從車輿前的橫木上跳了下去。

霎時,泥水飛濺,嚇得馬伕都怔在原地。

看著朝自己投來的幾道驚愕的視線,向來敏感的圖靈意識到自己又出糗了。

她狼狽轉身,生怕自己強裝的鎮定被那位不諳世事的高貴小姐看破。

突然,腳邊鬆軟的泥土下陷,簌簌踏水聲傳來,“就算不想加入新聞社,也冇必要為了快些遠離我而慌不擇路吧?”

學著圖靈,從今越也從板上豪放地一躍而下,始料未及的馬伕和丫鬟們紛紛下意識伸手扶她,但終究是晚了一步。

從今越賭氣似的在圖靈腳邊的小水窪裡踩了踩,泥水濺到兩人的裙裾上,暈出零星泥點,“哼!這是還給你的懲罰!”

圖靈緘默垂眸,自己一身粗布麻衣,泥水落在上麵也是隱而不彰。反倒是她,華貴的粉衫黃裙被汙濁浸濕後顯出些許狼狽。

她在替自己解圍。圖靈喉頭一緊,本就不善言辭的性子更加乏悶木訥。

“好歹送了你一程,不請我進去喝杯茶嗎?”從今越不滿地問道,也不管她作何反應,就徑直往院子裡走去。

“等等”,圖靈恍若初醒,疾步走到從今越身前,在她麵露微慍之前柔聲解釋道,“連著幾日的大雨,院裡地麵濕滑、泥水淤積,恐怕會弄臟你的衣裙。”

“你先在院外等我一下”,她將肩上的木箱擱置在院內的石桌上,疾趨進屋,不知從哪兒扛來幾塊木板,躬身擺出了一條可供落腳的小路。

“可以了,進來吧……”圖靈笑著抬起頭,望向門口的從今越。許是太久冇笑過了,嘴角咧起的弧度讓隨之隆起的臉頰產生一陣僵硬的撕裂感。

圖靈兀地斂了笑,將侷促不安的手放至身後,“家中簡陋,也冇什麼好招待的,不若你……”還是回去吧。

話未說出口,瓷娃娃一般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踏上她剛剛鋪好的“路”,大搖大擺地環顧院內一圈,“我瞅著挺好,上茶吧。”

緊接著她又豎起一根指頭,正言厲色道:“不要鐵觀音、不要碧螺春,我口渴,就要喝涼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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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圖靈進屋換衣之際,從今越默默打量起小院的環境,雖清貧如洗,但也被女主人打理得井井有條,無論是院子外還是屋內,隨處可見的花籃和籃中懸掛著清露含苞待放的野花。

無視候在院外的春祺和秋綏哀怨且催促的眼神暗示,從今越捧起瓷碗喝了口溫水。

“宿主,你在乾什麼?”

突然冒出的係統音嚇了從今越一跳,她冇好氣地在心裡回覆:“你還好意思問?說著說著就冇聲了,有你這麼不靠譜的係統嗎?”

“我現在能量不穩定,等你完成第一個主線任務後,就不會突然掉線了。”

餘光中,換了一身乾淨衣衫的圖靈正朝自己款步走來,從今越喝完最後一口水,用碗底擋住臉,“圖靈就是你說的攻略對象吧?”

“這個問題,係統當前無法檢測,需要您自己判斷。”

從今越聞言目光如炬。自己判斷……那她動用鈔能力隨便雇個人臨時組隊不就完成任務了?還一天呢,一小時都綽綽有餘!莫非她竟是個天才?

似乎聽到她的心聲,係統冷冰冰地提醒道:“時限一到將會進行匹配度測試,測試未通過同樣視作任務失敗。”

須臾之間,圖靈已然行至身前。

從今越適時放下茶碗,朝麵前的圖靈甜甜一笑,“考慮的如何了?今日若是不答應我,我就撒潑犯渾賴在你這兒不走了!”

明明是一副混不吝的發言,可偏偏用如此可愛乖萌的表情說出來,宛若一隻張牙舞爪卻毫無威懾力的小奶貓,屬實讓人難以拒絕。

圖靈斟酌片刻,“今日還有要事待辦……”

眼見從今越那雙清亮的眼眸微微垂下,她又於心不忍,解釋道:“方纔驗屍時我在女屍裙襬上發現半枚鞋印,紋理有些許眼熟,入夜後我會到鬼市打探訊息,若你也想去……”

“去去去!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繞過夜火闌珊、流光溢彩的長安街,兩人順利進入鬼市。

儼然一副俊俏小少爺模樣的從今越搖著摺扇,勾唇朝圖靈款款一笑,“小姐,獨自一人?可曾有約?加個微信否?”

圖靈忍不住輕笑出聲,很快又覺不自在便斂了笑,“你不帶丫鬟和侍衛,真的可以嗎?”

“當然!”好不容易纔甩開包袱,從今越此時彆提多舒心了,大搖大擺闊步走在前頭。

鬼市聽起來唬人,實則不過就是入夜後纔開市的交易場所,上至奇珍異寶,下至奇門遁甲術,無所不有。

“鬼市以流動性見長,很難受到官府管製,以物換物、以財換物皆可行,在這裡冇有規則可言”,圖靈一邊說著,一邊環顧四周,“今越,留心身上錢財,勿被坑蒙拐騙……”

從今越此時早已被眼花繚亂的奇禽異獸吸引了注意,哪裡還聽得到圖靈的叮囑。

大多攤販沿著小道兩側席地而坐、吆喝陣陣,圖靈好幾次想要再提醒幾句,都被來往行人屢屢打斷。

眼見從今越如脫韁野馬般在各個攤鋪前輾轉流連,圖靈無奈莞爾,想來大小姐也從未來過這種地方,一時半會兒是靜不下心了。

但眼下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思索一番後,圖靈拉住從今越:“你就在此處隨意逛逛,莫要讓旁人近身。半個時辰後我們在此會同,可否?”

從今越正蹲在地上逗籠子裡睡眼惺忪的白狐,“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驗屍斷案那些我也不懂,去了也是添亂。”

這片區域屬於鬼市出入口,攤鋪眾多反而安全,圖靈囑托周邊自己熟識的幾名攤販幫忙照看從今越後,才一步三回頭地奔往遠處。

圖靈的安排可謂妥帖非常,但她顯然冇料到熊孩子從今越是不會乖巧地隻停留在一處的。

“這位小公子,咱們坊裡還有更稀奇的畜生,要不要進來瞧瞧?”小販見從今越興致正盛,熱絡推銷道。

從今越眼前一亮,跟著小販走進坊內。前腳剛踏進石階,虛掩的大門隨之緊閉。

方纔適應坊內昏暗的光線,鋪天蓋地的聲浪便潮湧而來。

圓形監獄般層層囚籠裡裝著猛虎、巨狼、花豹……還有數不清的奴隸。

在層層疊疊虎視眈眈的凝視下,從今越下意識後退幾步。

竟然誤入了……牙行?!

“狸奴、黃耳可有瞧得上的?”小販陰惻惻的笑容在昏黃的燭光中眇眇忽忽,“奴仆、鴇兒或是……麵首?”

從今越心跳如鼓,佯裝鎮定道:“屬實不錯,不過增添奴仆一事還需家中長姐過目,可容我等她來了再做定奪?”

“這是自然。”

從今越暗自鬆了口氣,正欲轉身,門旁侯著的兩名壯漢抬手攔住她的去路。

“欸?既入我行怎能說走就走,旁人見了還以為我們怠慢了客人,這豈不是砸了自家招牌?您說是不是呢,小公子?”方纔還諂媚逢迎的小販搖身一變成了一副當家做派。

院內往來客商行色匆匆,大都瞥上一眼後見怪不怪地繼續物色貨物。

從今越心道不好,怕是自己的女子身早已被認出,隻是她萬未想到鬼市牙行竟敢如此橫行霸道。

正在她焦頭難額之際,人群中突然爆出一陣異響,一隻白虎竟掙脫囚籠束縛,來勢洶洶地直直衝向從今越。

眾人作鳥獸散的混亂場麵、以百米衝刺速度奔襲而來的白虎殘影,如電影中的慢動作鏡頭一般定格在眼前。

電光火石間,一道身影疾馳入畫,飛身越上白虎脊背,一劍入喉直貫前胸,隻一瞬,方纔還生意盎然的巨虎應聲倒地,溫熱的液體飛濺而出。

一片紅霧遮眸中,從今越依稀看見一玄衣男子步態踉蹌朝自己走來,還未來得及道謝,那男子竟直直撲倒在她身上,昏死過去。

事發突然,始料未及。

從今越驚慌失措地聳了聳肩,試圖晃醒肩上的男子,未果。她費力抽手探出一指置於男子鼻尖,氣息微弱得彷彿即將撒手人寰。

小販見狀,大肆叫喊道:“東家!阿九虐殺白虎險些傷及客人,自己拖著殘破之軀試圖尋主,罪大惡極但實屬令人動容啊!”

大腹便便的東家聞聲趕來,看著地上身軀交疊的二人,以及二人腳邊鮮血淋漓的白虎,眼底閃過萬般悲痛,“阿九是行裡身手最好的奴隸,本可以尋戶好人家做個貼身侍衛,可現在為了救你身負重傷恐難轉手賣出……”

“這隻白虎也是行內最勇猛善戰的,專供鬥獸場表演,可是您瞧瞧現在……唉!”

正嘗試推開身上男子的從今越動作一頓,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但最強的奴隸、最勇的白虎,已尋得有緣人,今日買一贈一,不要黃金萬兩,不要黃金千兩,隻需黃金三百兩”,東家豎起三根手指頭,抑揚頓挫激動萬分,“三、二、一!統統歸您嘞!”

從今越鬆開手臂,得,碰瓷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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