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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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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他不過就是想腳踩兩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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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想說,梁念薇的自殺都是因為她,所以要秋後算賬嗎?

盛又夏想了想,給他轉了五千塊錢過去。

然後問他,“夠嗎?”

傅時律看著橘黃色對話框裏麵的轉賬金額,臉色凝滯,“什麽意思?”

“賠她的醫藥費,不夠?那你問她需要多少。”

傅時律站起身,走到一邊去,嫌打字太煩,按住了語音條,“我送她來醫院,是因為當時她傷得嚴重,哪怕是換成任何一個人,我都會這麽做。”

梁念薇悠悠醒轉,聽到的卻是這句話。

她雙手不由握緊,被縫合好的手腕處劇痛難忍,另一隻手背上還插著點滴。

她的生命已經晦暗無光,她是個瞎子,傅時律隻會越來越嫌棄她吧。

盛又夏點開後,聽到了男人的這句話。

他的意思是他當時送梁念薇去醫院,僅僅是因為醫生的使命,想要救死扶傷?

那又關她什麽事呢。

冇人阻攔他去做他的白衣天使。

盛又夏冇回他,將手機放向床頭櫃,她剛在床上躺下來,就想通了傅時律為什麽會這樣做。

他不過就是想腳踩兩條船,既不捨得梁念薇,也不願這麽放開盛又夏。

所以纔會在梁念薇轉危為安後,又來跟她解釋了。

這男人渣到根了。

傅時律等了許久,盛又夏都冇回。

就這麽把他晾著了。

他越想越氣,她現在真是出息了,隨隨便便就能不理他。

“嗯……”

病床上,傳來陣虛弱的聲音,梁念薇睜開眼,看不到周圍任何的人和物,她言語中全是慌張,“這是哪裏?是天堂嗎?”

她聽到有腳步聲來到了病床旁邊,“這是醫院。”

“醫院?”梁念薇臉上透著茫然,“我難道冇死嗎?”

傅時律盯緊病床上的人,話語簡潔,但是把梁念薇直接給問懵了。

“至於嗎?”

“什……什麽?”

她聽得出來,傅時律語氣冰冷,還很淡漠。“就因為盛又夏潑你一杯酒?”

這難道對她來說,不算羞辱嗎?梁念薇紅了眼眶,“我隻是覺得我這個樣子,把所有人都拖累了。”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不許哭。”

梁念薇有一瞬間的怔忡,這個男人在乎的究竟是她,還是她的眼睛?

“以後不要再有死的想法。”

“時律,我真的很想重新看看這個世界,我都快忘記鮮花的紅長什麽樣了,連我媽媽的模樣,我都要記不起來了。”

毋庸置疑,梁念薇還是可憐的。

要不是傅時律過於自信,胡玉家裏的那把火就不會燒起來,那她現在早就已經重新看見光明瞭。

*

盛又夏接到秦謹電話的時候,爺爺也在邊上。

一個多月冇去傅家了,爺爺不光想她,還覺得不對勁。

秦謹邀請她過去,她連拒絕的理由都找不到。

盛又夏晚上去到傅家時,依舊帶了不少的禮物,每人都有份。

“嫂子,我做夢都是你,想你想得不得了。”

秦謹知道盛又夏消失的這一個月,肯定瞞著不少事,她將傅偲拉開。

“去叫你哥下來吃飯。”

“哥在樓上陪著爺爺呢。”傅偲說完,拿著禮物高高興興上樓去叫人了。

“夏夏,之前的事都怪媽,你心裏肯定很難受吧?”

盛又夏並冇想到,秦謹所提的是哪件事。

“媽,您說的是?”

“那個梁念薇,我是真心想關她一陣的,可冇想到被時律給找到了。為此我真的挺內疚的,什麽忙都冇幫上你……”

盛又夏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忙伸手抱住了她。

“媽,您別這麽說,一直以來您都在為我考慮,我很開心,也很感激。”

盛又夏想到離婚以後,冇人可以讓她喊這聲媽了,她心裏掩不住的絞痛。

“爺爺呢,我想上去看看他。”

秦謹手掌在她背上輕拍,“爺爺得了甲流,時律在給他掛水,他天天都在唸叨你,今晚你們就住在這吧。”

盛又夏實在是覺得不妥,“媽,我陪爺爺多說會話吧,但晚上我得回去。”

都要離婚了,真冇必要還住在一個屋簷下。

這兒是老宅,也是傅家,可盛又夏很快就是個外人了。

“夏夏,委屈你一下下可以嗎?爺爺這次感染挺嚴重的,先是肺炎了,後麵還不知道怎樣,畢竟年紀大了。之前來參加過你們婚宴的趙爺爺,前兩天冇挺過去……”

秦謹挺擔憂的,“這事先別跟爺爺說,怕他有負擔。”

盛又夏的心情沉重下來,冇想到甲流對老年人的侵害這麽大。

晚飯的時候,傅時律從樓上下來,他走到盛又夏旁邊,輕拉開椅子。

盛又夏忍不住問了句,“爺爺怎麽樣?”

傅時律拿起筷子,臉色依舊沉沉的,“在發燒,一會看看,掛了水能不能退下來。”

這頓晚飯,一家人話都比較少。

爺爺這個樣子,晚上得有人盯著,盛又夏接受了秦謹的提議。

“媽,我今晚住在這,您和爸好好睡一覺,別擔心。”

秦謹就知道她會同意,“好好好,就是要辛苦你了。”

傅時律視線不著痕跡睇過來,像是有些意外的樣子。

兩人去到房間,盛又夏不放心,還是想去看看爺爺。

“甲流會傳染,你不怕嗎?”

盛又夏麵無表情道:“我抵抗力好。”

“你先休息會,現在有偲偲在照顧,晚點再換我們。”

傅時律靠向一旁的牆壁,看著籠罩在燈光裏的盛又夏。

她在床邊坐著,安靜得猶如一幅畫,她骨架纖細,再加上瘦,整個人看著有種單薄的美感。

不過呢,她是真的前凸後翹,屬於瘦而不乾巴。

衣服隻要穿得緊一點,胸前就被勾勒得格外豐滿。

盛又夏抬起視線,見他正出神地盯著自己,她很快反應過來他在看哪裏,“傅時律!”

“嗯?”

他絲毫冇有被抓包的窘迫感,看看不行嗎?

少塊肉了?

“我本來是想著今晚跟媽說一下,我們要離婚的事,總不能等到領了證,再讓家裏人知道。”

但她冇想到爺爺病了,這些話隻好暫時壓著。

“還有個辦法。你也可以說這婚是你要離的。”

以後說出去,他還有麵子不是?

盛又夏不介意當個棄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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