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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師什麼的，都是神仙們閒出屁，搞一些無用的羈絆罷了，冇有意義的事情。玉打心底裡這麼覺得。
偏殿是一間更為簡單的房間，隻有一張床和一張飯桌。
吃飽了飯，玉想出門走走。一隻腳剛邁出偏殿，不知從哪冒出來兩個女子把她拽走了。
“頭一次見到拒絕師傅的女弟子，你是第一個！”其中一個神神叨叨的說。
“得了吧，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正經呐！咱們小玉一看就是潛心修行的，以後指定有出息！”另一個說的頭頭是道，玉聽著心裡怪舒坦的。
“當徒弟要做些什麼？”玉坐在石凳上問。
“積攢靈力，提高修為，參悟道法，撰寫符籙，偶爾和師傅出門見見世麵……大概就這些。”
玉倚著欄杆問道：“難嗎？”
“這要看個人天賦和悟性，每個人都不儘相同。不過每隔一段時間會有考覈，難度不高，但是不合格可是會挨罰的……”
提到考覈，倆人麵露難色。
“師傅嚴厲嗎？”玉有些好奇。
“不，師傅很隨和的。就是不愛說話，性子冷淡。”
“哦。”
“忘記做自我介紹了，我叫晴水，她叫木桃兒。”女孩熱情的坐在玉身邊。“你剛化形是不是還有些不適應啊，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們。”
“冇有不適應。”玉晃著腳。
“那感情好。還有，你對這裡不太瞭解吧，我帶你四處走走！”晴水左手挽著玉，右手拉著木桃兒，大步往前走。玉有些不自在，但由她去了。
她們來到「戒園」，看見碎嘴子老頭。
老頭手裡端著先前放置玉石的銅架，看樣子是想收起來。轉頭看見三人，老頭喜笑顏開。
晴水介紹說：“這位是「岐連上神」，我們都叫他山伯伯。”
上神……玉暗自思索，冇想到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老頭兒也是位上神，先前是她以貌取人了。
老者拍拍玉的肩膀，“恭喜化形，真是化了個好皮囊啊！”
老者端詳一番玉，又看了看一旁的晴水，笑道：“小水啊，同樣都是化形，人家小玉就比你聰明，知道找件衣服穿，吃飯也乾淨。你那時候……”
晴水趕忙打斷：“山伯伯，好漢不提當年勇！”
“你這丫頭，這詞是這麼用的嗎！”
後來老者又拉著她嘮叨一通。他說化形這一天是意義非凡的，叫作生日，讓她記住這一天。
玉不以為然。神活萬年，會過無數次生日，冇什麼可紀唸的。
第二天，玉一大早就被迫混進人堆裡。本就無所事事的弟子們早已將修煉任務棄置一旁，紛紛與她攀談。當然，也不是所有弟子都不務正業，玉看見三四個弟子早早便出了門。
山伯伯介紹，玄鳥座下弟子共有二十餘一，其中女弟子十人，男弟子十一。大家來自四麵八方，上有朝廷子女，下有無名小草。
這裡除了弟子就隻剩那個老頭負責庭院裡的瑣事，再無其他。玄鳥上神深居簡出，並無服侍的下人。
山伯伯說，這天界的神仙有兩種來源，一種是仙侶誕育子女，另一種是天為父地為母自然化形，小玉顯然屬於第二種。每個仙人都有其真身，像有名的塗山家真身都是狐狸，軒轅家真身都是龍。
化形的前提是開智。靈氣充沛之地，生靈也更容易開智，比如天宮裡的金錢樹，瑤池邊的水仙花。無論是有生命還是無生命之物，隻要開了智，石頭也能化形。（這是點誰呢？）
他特彆強調，同為玄鳥的弟子，無論自己真身是什麼，都冇有高低貴賤之分，絕不允許互相歧視。
貴也好，賤也罷，她隻是一塊石頭，彆人又能把她怎麼樣呢。
太陽落山前，玉已經把這個院子觀察了個遍，除了玄鳥所處的正殿。
院子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裝飾簡樸，風景雅緻，的確是個修煉的好地方。
庭院正中間種著一顆高大的梧桐樹，旁邊有幾塊琥珀仙石。左右是通廊，連通到後山。「戒園」在靠院門口的左邊位置，右邊對稱的地方是一塊池塘，種有荷花，這個時節含苞待放。通往後山的大門用鐵鏈鎖著，大概隻能從外麵繞過去了罷。
晚飯是和眾人一起吃的。在庭院中間支起一張木桌，在暮色降臨之前掌燈，伴著愈發濃烈的飯香，二十幾號人圍坐而食。蒸騰的熱氣之間穿梭著一雙雙筷子，眾人言笑晏晏，十分熱鬨。
化形之前，玉完全不理解院子裡三兩成群的人們，隻覺得吵鬨。然而此刻，吃著鄰座姐姐夾給她的菜，玉心中有些許暖意。（也有可能是被某個弟子珍藏的“佳釀”辣到了。）
玄鳥上神一天冇露麵，晚飯也不參與。想必是業已辟穀，喝點露水就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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