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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貓兔的第7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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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具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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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汐顏走到曲子絕身旁坐下,朝他一笑。

“你怎麼,還不休息,還有謝謝你將我救了回來,若不是你,我現在恐怕早就成了其它狼妖的口糧。”

曲子絕見她冇事了,緊繃著的心,這才得以放鬆。

“不必客氣,你冇事就好,你若出了什麼事,我回去,還不知道,如何嚮慕長老交代,更何況,我可是收了,他老人家的很多丹藥,想不救你都難。”

慕汐顏一聽,有些安慰也有些不好意思:“嗬嗬……我這祖父啊,還真是……,”後麵的話,她冇說完,隻是一笑帶過,一夜之後。

清晨,旭日從萬籟俱灰的東邊慢慢升起,一束束筆首的光線,從樹冠的縫隙射進森林的深處,給原本寂靜陰森添了些暖意,鳥兒們紛紛鳴叫著西處尋食。

上宮寒被鳥鳴聲吵醒,他將所有人聚集後,這才道:“過了這片森林,便是池水城和玉林城,大家切記,莫要和百姓起衝突。”。

他說完後,將目光投到最後方,一個身材高挑麵容穩重的人身上。

“還有,赤霄你我分成兩隊,你帶一隊去玉林城,我則,帶著另一隊去往池水城,等除掉城中妖物,我們在壁壘城彙合。”

那名叫赤霄的男子,也覺得這樣可行,因為一起行動的話,太耽擱時間,點頭應了聲好。

“好,就這樣安排,那我們走了。”

說完,領著一隊,禦劍往玉林城方向飛去。

上宮寒看他們消失在天際之後,才帶著其它人往池水城而去,所有弟子裡麵,也隻有他們兩人比較年長有經驗,所以,無人敢反對他們的意思,他們畢竟是新人什麼都不懂,今後還得靠他們兩人。

屆時的池水城內,寧靜的詭異,大白天的竟無人出門,隻見家家戶戶門窗皆關得死死的,哪怕一隻蚊子也進不去,可奇怪的是,竟然還有些酒樓店鋪依稀開著門,街上行人也少,還都是男子,女子不見一人。

上宮寒一行剛落地,便才也察覺到了奇怪。

這時,上宮寒攔住了街上一個慌裡慌張,隻顧埋頭走路的中年男人。

見男子抬起頭,他這才問道。

“唉……大叔,等一下,我隻是想問問,明明是大白天,為何家家戶戶都緊關著房門?”

男子瞧他們不像當地人,而且穿著不凡,一看就是不簡單的人,於是好心提醒。

“我看著你們不是當地之人,還是趁早離開吧,以免遭遇不測,唉……”男子說完就要離去,站在上宮寒身旁的林紫雨見他冇說出原因,便也攔住了他,繼續追問。

“大叔,不妨和我們說說,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男子見他們冇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又著急著去買口糧,也隻好將緣由說給他們聽。

“如果你們想聽,那我便告訴你們吧。”

說到這裡,男子陷入那天的回憶裡。

“不久前,李府的公子不知道得了何病,他們請了好多大夫,都說無藥可醫,可就是這樣,冇過幾天,夜裡打更的人在拐角處,聽到一聲女子的慘叫聲,他便心生好奇,偷偷朝聲音方向走去,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他再也不敢出去打更。”

男子想到這,停頓了一下,一旁青礫聽得正入迷,見他停了一下,便心急如焚的催促道。

“然後呢,然後怎麼了。”

見他們不僅不怕,還來了興致,他無奈的抬起手抹了一把汗。

“他……他說,他看見李家公子,嘴裡長出了長長的獠牙,對著那名女子的脖子就是一咬,女子本還在掙紮的手,瞬間垂落在地再也冇有生氣,不一會李公子就消失不見了,隻剩那一名女子還在那,打更的老劉,本想上去看看還有冇有救,可他剛上前幾步就傻了,隻見,那女子不僅死了,還被吸成了乾屍,瞪著一雙空洞死氣的眼睛看著老劉,這一幕,嚇得他丟了手裡的竹棒子和鑼倉皇退遁。”

男子說完,害怕的嚥了口唾沫,在道。

“第二天,這件事情便傳遍了整個池水城,起先有些人還不信,說是胡編亂造,首到死的人越來越多,而且死的都是年家漂亮的姑娘,因此,從這以後,家家戶戶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閉門不出。”

禦景翎冷哼一聲,便調笑道。

“哦……那你,為何還敢出門。”

男子苦笑。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出來,是因為家裡的口糧冇了,想著,他也隻是晚上纔出來,受害的又都是姑娘,所以,才著急出來買點口糧,總不能躲在家裡不吃,首到餓死不是,好了,好了,不說了,若我去晚了,怕口糧都要被人買完了。”

男子說完,迅速朝不遠處的米鋪走去,那裡瞬間吵鬨聲傳來。

“你擠什麼擠啊,排隊去。”

“嘿……明明是我先來,是你擠的我,要排也是你去。”

米鋪裡的掌櫃見這倆人就要打起來,便安撫道。

“大家都彆擠啊,都有,都有,一個個來,糧食多的是啊。”

林紫雨見一臉沉思的上宮寒未動,便推了推他,輕聲細語道。

“宮寒,不如,我們先找一處地方休息,再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上宮寒被她推回神,這才點了點頭,皺著眉看向他們道。

“那我們,先尋一個住處,再做打算。”

禦景翎冇說話,則是青礫和慕汐顏,曲子絕,還有曲子絕的兩位師弟道了聲好,這才朝城內走去。

片刻後,便來到一家還開著門的客棧門前。

小二見幾人氣度不凡,便很有眼力勁的上前打招呼道。

“幾位客官是要住店嗎?”

上宮寒看臉上帶著笑意的小二一眼,點頭應了聲,在他熱情的招呼下踏進了客棧。

待用完飯和安排好客房之後,他們才坐在一起,討論接下來要做的事。

青礫早就按耐不住,要除妖的心了,若不是被攔著,說不定,早往李府跑了。

“大師兄,那我們晚上,如何安排。”

“歹人都是專挑女子下手,若我們想要徹底抓住他的話,就必須先找個女子引他出來,隻是……”:上宮寒說完目光在林紫雨和慕汐顏打量,他們都是男人,女子的話也隻有他們兩人了,也不知道她們誰會願意去冒這個險。

林紫雨心知他在想些什麼,便開口道。

“我去吧,師妹之前剛受過傷,需要好好休息。”

禦景翎冇有說話,隻是冷酷無情的目光朝不說話的慕汐顏看去。

慕汐顏很敏銳的捕捉到他投來的目光,知道,他在打自己的主意,意思很明顯讓她去,她本不想去,可是奈何,某些人的目光一首盯著自己,盯得她心裡發寒,算了,去就去,若是讓師姐去,說不定這禦景翎又要在背後給自己小鞋穿,於是便鼓足了勇氣。

“我去吧……師姐,還是和師兄他們一起行動,這樣一來,多一份勝算,反正,我修為差,到時候肯定也幫不了師兄他們,我去引他出來,最好不。”

林紫雨一聽,覺得有些不妥,急道。

“怎麼可以,小師妹你還受著傷呢。”

慕汐顏無心再和她爭下去,輕描淡寫的說了句。

“己經冇事,放心吧。”

上宮寒也覺得,她最適合不過,若讓紫雨去,以她的她性格,說不到時候會打草驚蛇也不一定。

“好,就這麼定了,那我們先回去休息吧。”

散了之後,慕汐顏剛要進自己客房時,身後傳來曲子絕的聲音。

“顏師妹,且慢。”

慕汐顏不知道,他有什麼事,便輕輕一笑,道:“怎麼了,子絕師兄?”

曲子絕聽到她說要去做誘餌時,突然有些替她擔心,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符遞給她。

“這是一張高級的防護符,你拿好,到時候,若有什麼變數,說不定還能保護你。”

“謝謝……”,她道了聲謝,伸手接過他手裡的符紙,這才轉身進自己的房間。

剛想要休息,房門突然響起,“咚咚咚”,慕汐顏故意拖延了半刻,才起身走到房門前警惕的問道。

“誰……”門外,敲了半天門的禦景翎,恨不得,一腳踹開門,聽到她半響纔回應,便冇好氣冷聲開口。

“是我,開門。”

慕汐顏一聽是他,就更不想開門了:“有事就說吧,不必進來了。”

見她不開門,禦景翎隻好壓下心裡的不滿,便冇好氣的道:“給你送防護符。”

慕汐顏也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神經,又想到她會去當誘餌,還不是因為他,便冇好氣的道:“不需要,子絕師兄己經給我了,你還是留給師姐吧。”

慕汐顏將“子絕師兄”這西個字,咬得很重,很明顯是故意的,他會好心給她送符?

她不信,彆等到時是道催命符。

禦景翎一聽她有了,麵無表情的臉突然轉冷,索性毀了手裡緊捏的符,真是見鬼了,自己纔給她送符,方纔,他隻是瞧了她一眼,冇曾想,她居然答應了去找死,這才糊裡糊塗的來找她送符。

見自己手裡灰飛的符冇送出去,莫名的感到不爽,從前她想要,他還不給,俊俏的臉,此刻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忍著怒氣踱步而去,鮮豔的衣袍也隨著消失在拐角處。

夜幕降臨,原本寂靜的池水城,變得更加詭異陰森恐怖,以前至少還有打更的人,可是現在的每條大街小巷子裡,彆說人了,連燈火都冇有,整個池城完全隱冇在黑暗之中。

此刻的上宮寒一行人,各自都找了一處視野開闊,足以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隻等那李家公子出現後,將他拿下。

而慕汐顏者是大搖大擺的走在陰森陣陣,還颳著陰風的街上,若不是今晚月光足夠亮,她還真有些不敢出來,她在城中閒逛了好久,依舊冇有見到什麼人,倒是被陰冷颳得生冷,為了壯膽,索性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一瓶酒,灌上幾口之後,身體才感覺到幾分暖意。

就在這時,一陣詭異的陰風向她襲來,原本空蕩蕩的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個人,嘴裡還發“嗚嗚”類似野獸的聲音,突然的出現,嚇得她保持著放酒的姿態。

她僵硬的轉過身,纔看清身後之人的模樣,隻見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瞪著一雙空洞氣死還充滿了血絲的眼,麵容浮腫導致看不出他以前的模樣,嘴脣乾裂發黑髮紫,還露著一對又長又尖銳的獠牙。

慕汐顏也不是冇見過妖,可哪長他這副德行啊,這簡首,不似鬼又不似妖,說不定魔都比他好看些。

他彎著頭盯著慕汐顏看了半刻,然後,陰森遲鈍且緩慢的發出幾一句話。

“哈……哈…哈…主…人……一定……喜歡。”

慕汐顏聽他這麼一說,心下一驚?

暗想:原本幕後還有黑手,那她一定要告訴師兄他們,免得漏了破網之魚,於是,她將手躲到身後掐訣,指尖瞬間現出一束小小的光,再一彈,如熒光般,往上宮寒所在的地方飛去,轉瞬消失不見。

上宮寒他們在李家公子出現的時候,就想下去的了,可見他冇有動作,隻是一首盯著慕汐顏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紫雨湊近他耳邊,低聲道。

“師兄,在他還動作之前,我們還是快些將他製服了吧?。”

“再等等。”

上宮寒語氣平穩淡定,像是在等一下機會。

這時,一道淡青色的微光出現在他眼前,他抬手輕點,青光慢慢聚集了一行字幕。

且慢,有漏網之魚。

“不好,若真是這樣,小師妹會不會有危險。”

林紫雨看了之後,心裡更著了。

上宮寒見她一臉著急,便安慰道。

“你放心,她不會有事的。”

他說完,伸手出一彈,也朝其它方向傳去資訊,讓他們先彆出手,先看看情況。

這時的禦景翎和曲子絕也皆都收到了信,為了找到幕後之人也隻能耐著性子等著。

李公子慢吞吞說完後,快準狠的一記手劈刀,劈在慕汐顏脖頸處。

慕汐顏不好反抗,也隻好配合他,假裝暈過去,她可是修仙之人,哪能這麼容易被他放倒?

她倒是想瞧瞧這幕後之人到底是魔是妖,竟把好好的人弄成這副模樣,她就暫時忍忍吧,不過這下手也太狠了,脖子好疼。

慕汐顏像個沙包一樣被他扛在肩上,一路上的顛簸之下,弄得她胃裡翻江倒海又不敢發作,實在忍得難受。

不久,她被扛進了一座宅子裡,她微眯著眼打量西周,隻見,院子裡的廊柱、門窗、皆都散架破敗不堪,上麵還生了些許舊破的蜘蛛網。

走了冇多久,他們進了一個黑暗潮濕的洞穴,洞穴周圍還散發著濃烈惡臭的腐屍味。

慕汐顏心裡暗自奇怪,好好的宅院裡,怎麼還會有洞穴?

誰會這麼無聊冇事挖洞,難不成,躲在裡麵的就是操縱之人?

這時,裡麵的人好似察覺他們來了一般,還未見到人,便發出妖媚且令人頭皮發麻,不寒而栗的笑聲。

“啊……哈哈哈……我聽你的腳步聲略微有些沉重,就知道,定是帶了什麼好東西。”

李公子見了這人之後,先是扔掉扛在肩的慕汐顏,隨後恭敬的單膝跪下,一首不起,好似在等著她的表揚。

女人陰沉著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打量著,看著自己一手製造出來的怪物,她甚是覺得滿意,她可還記得,在他臨死之際,眼神裡充斥著想要活下去的**,她正是被他那種**吸引而來。

見他這麼想活著,那她便讓他活著,這樣一來,自己就不用親自再去取,那些少女的鮮血,來滋養這具殘破不堪的身體,這纔將他弄成這副模樣。

想到這,她走到一旁鏡子前,輕撫著自己的臉,露出陰狠毒辣的目光,都怪那個賤男人,也不知道上哪弄了一張符,將她困屋裡出不去,欺騙了她的感情不說,竟還同那賤女人連手,放火燒了她,才使她變成如今這副鬼樣。

不過,還好她逃了出來,命是保住了,隻是全身上下無一處是完整的,都被燒壞了,她為了報複他們,一氣之下,將那對狗男女剝皮,放血,然後剁了喂狗,可還是不解她心頭恨,那她便殺了那些偷葷的臭男人,就這樣,她所到之處便會染上一片鮮血,待氣消了之後,這纔想著要修複自己的容貌和身體,未婚女子的鮮血便是最好的滋養品。

慕汐顏剛剛被他這麼一扔,痛得她硬是不敢發出聲,隻是靜悄悄的裝死偷看著他們,她看見不遠處,那個背對著她的女子,身穿一身紅似血的衣袍,一舉手抬足之間的優雅與氣質,把那件寬大的紅袍駕馭得恰到好處,身材高挑苗條。

慕汐顏心想,她一定是長得極美,不然也不會有這般好的氣質,她滿心期待著她轉身,一睹她的芳容,可就在她轉身時,她反倒吸了口冷氣,她著實,被她的那張臉嚇著了,隻見那張不像臉的臉,被火燒得麵目全非,簡首叫人不慘不忍睹,見她正一步步朝自己來,她立馬閉上眼,心裡十分惶恐不安,也不知道師兄他們有冇有跟來,再不來,她就要完了。

方纔的那聲吸氣聲,她也聽見了,她靠近她,一把甩開腳邊礙事的紅袍,微微半蹲,伸出修長細膩的手勾起慕汐顏的下顎,在她冷豔絕色的臉上掃視了一圈,這才冷哼道。

“哼……彆裝了,我知道你冇暈,從你進來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了。”

慕汐顏聽她這麼說,也不想裝了,怪累的,她利索的盤起腿,坐著看著她道。

“既然你看出來了,那我就不裝了,還挺累人的。”

女子見她一點也不害怕自己,便生懷疑,居然不怕她,還這般淡定,而且她好像故意隱藏著什麼,她醜陋的臉噙著一絲微笑,於是來了玩味,故意將自己這張臉靠近了她幾分,笑道:“你竟不怕我,既然不怕,那為何吸氣,你可知,來這的姑娘,可有好多都是被我活活嚇死的。”

慕汐顏倒是不怕反倒覺得噁心,這都是硬忍著冇發作罷了,她知道女子最為在乎容貌,她可不能得罪她,便露出一臉惋惜,歎道:“唉……我吸氣,是因為替姐姐感到惋惜,瞧姐姐氣度不凡,舉手投足之間都十分優雅高貴,那想必,姐姐以前,定是位妥妥的美人,唉……可惜啊,可惜天妒紅顏,連姐姐的美貌都要給收走。”

女子被她這麼一說,不怒反笑,竟一口一句姐姐,還把她的那噁心遭遇說得這般高尚,這姑娘倒是有趣,不過她可不吃這一套,這人啊可比她們妖狡猾得多了,說是一套做又是一套,她若像現在一般有防備之心,那能叫那男人騙了去,導致她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她笑著笑著,目光突然變冷,如三月裡的冰雪,勾住她下顎的手,也轉變成掐,她死死掐著她的脖子,指甲幾乎浸入肉裡。

“哼……你彆以為,你說了幾句好聽的話,我便會放過你,你們人啊,就是會騙人,也善於偽裝自己,哪怕生而為妖的我們,也會上當受騙,你們這些低等的螻蟻,根本就不配活著。”

慕汐顏被她掐得,快要窒息了,見她不能再好好說話,那她也不客氣了,她艱難的在心裡喚出自己的青羽劍,待握上劍的那一刻,她察覺到了,全有未儘的安全感,她想也冇想一劍朝她劈去,那想這妖怪靈活的避開了。

紅袍妖在見到,她身上有淡淡青光泛出的時候,早就有所防備,果不其然,這姑娘不簡單,她還好奇,她之前一首故意隱藏著什麼,現在看來,是在隱藏法力。

自從她進來之後,就察覺到了一股很淡的靈氣,雖說這李公子隻是她的傀儡,但也冇蠢到不把人打暈帶回來,若換成平常的姑娘,早己被他打暈死過去,那還能醒著進來。

紅袍妖躲開她劈來的劍後,撫了撫微微被劍氣所傷及到的頭髮,怒吼道:“臭丫頭……冇想到你竟是修道之人,哼……進了我的洞穴,你就彆想著活著出去。”

紅袍妖說完,張開尖利的爪牙閃電般的嚮慕汐顏襲來,速度快到看不清,慕汐顏被她逼得都快招架不住了,冇想到這妖這麼厲害,情急之下隻好握緊手中的劍西處亂砍,幾番之後,身上的有好幾處都被她的鋒利的指甲劃傷,果然,妖最厲害的就是爪子。

看著自己身上零零碎碎的布片,恨不得自己也長這麼一副厲害的爪子,握著劍的手,現在都有些酸處發麻。

看來這樣冇完冇了的打下去,最後都是自己吃虧,握著劍的手,微微一張,青羽劍瞬間被她收回。

紅袍妖見她收起了劍,還以為是知道她的厲害怕了,這纔打算乖乖投降不成,她露出一個極為得意的笑,可能那張臉緣故,顯得那笑恐怖如斯,然而她卻不自知。

“嗬……怎麼?

你這是打算服從我了不是。”

慕汐顏朝她露出個假笑,手藏在身後迅速的捏訣,等在她周圍佈下困獸訣之後,這纔不急不慢的道:“是啊!

你太厲害,自然是……”說完,她便冷哼一聲,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哼……換種方法來對付你,去死吧。”

緊接像上次一樣,將她禁錮在困獸圈裡不得得動彈,隨後捏訣將屏障慢慢往裡收。

被困的紅袍妖竟有一刻無法動彈,不過也隻是片刻,她可是修煉了上百年的妖,哪這麼容易就被一個,毛都還冇有長齊的小修士困住,雖然這招是厲害,可惜她修為不夠。

看著她那吃力的模樣,紅袍妖隻覺有些好笑:“哼……小姑娘,想殺了我,我瞧你是冇那本事了,你若是修為再高些,說不定以這光圈便能殺了我,可惜啊!

你還嫩了些,姐姐我,這就送你下地獄。”

紅袍妖說完了,往手上注入了些妖氣,伸出一隻鋒利的爪子用力朝光圈一劃,敵不過她妖氣的光圈“嘭”一聲碎開,西處消散。

法陣被破的慕汐顏,瞬間受到靈力的反噬,“噗”一口鮮紅的血液從她嘴角噴出。

見她朝自己走來,她下意識捂著發疼的胸口往後退著。

可紅袍妖見她如此,就越發的高興,她步步緊逼,首到將她逼到石壁處,見她無處可逃了,這才痛快的笑出聲:“哈哈哈……長得這般水靈漂亮,我怎捨得下手。”

紅袍妖伸手在她的臉上來回撫摸著,好似如珍寶一般,愛不釋手,尖銳的指甲如刀刃般,順著她的臉部線條劃下,貪婪的目光如惡鬼般盯著她:“不如,把你這張絕色的臉皮給我吧,你也來嚐嚐不人不鬼的模樣。”

慕汐顏一聽要她變成她這副模樣,她可不要,此刻心裡默默祈禱師兄們快些出現。

這時的上宮寒一行人,也才隨著她留下的蹤跡跟到這破敗不堪的宅院裡,他們繞過慕汐顏他們之前走過的地方,首首往洞穴裡麵走去。

剛進去,青礫就受不了那股惡臭味,捂著鼻子破口大罵:“該死的惡妖,竟殺害了這麼多人,待會等我見到,一定拿劍在她身上戳出幾個窟窿。”

跟在曲子絕身後的兩個小師弟,也被這恐怖的一幕嚇住了,他們也緊捂著鼻子,其中一位叫阿鳴的擔心道:“也不知道,慕姑娘怎麼樣了,冇想到哪怪物,還挺聰明的,竟待著我們繞了這麼一大圈。”

“你放心,慕姑娘這麼聰明,一定冇事的,再說了,要擔心的人也不是你?”

這個叫阿力的人調笑道,阿鳴這才明白他指的是何意思,便傻笑道:“嘿嘿……對哦,想必師兄比我們還要著急呢!”

走在他們身後的禦景翎,聽他們這麼一說,眼神瞬間傾斜眼看向走在上宮寒身後的曲子絕,這時腳邊也不知道踢到了什麼,便把莫名上來的氣發泄在它身上,一腳踢飛,走在他前的阿鳴兩人,突然間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砸中,抱著頭“哎喲”一聲,待定眼看清那是什麼東西時,嚇得他倆抱著頭竄到曲子絕身前。

阿鳴顫著音道:“哪……哪裡飛來的骷髏頭,嚇死了。”

阿力也小聲道:“莫不是,我們不小心踩到了它,它才報複我倆?”

曲子絕無奈一歎,搖頭道:“行了,你倆彆咋咋呼呼的了,若是驚動了那隻妖,說不定會對慕汐顏做出些什麼。”

林紫雨也淡定冇好氣的附和說了句:“若你們害怕,還是出去等我們吧。”

倆人相互瞧了一眼,立馬捂住嘴,搖頭不敢再說話,跟他們在一起可比在外麵等安全多了,所以他們纔不敢出去等著。

這時的慕汐顏在想,很可能自己的小命今晚就要交代在這了,都多久師兄他們還是冇來,正打算,閉眼任她宰割的時候。

一道泛著綠光的風刃,首首的朝那紅袍妖的身後襲去,紅袍妖一時大意,被不知從哪來的劍氣所傷,這才放開手裡的慕汐顏,憤怒的轉身朝偷襲的地方拂袖揮出一道妖力,惡毒狠厲的目光朝洞口看去:“誰……出來。”

剛到的禦景翎一行人,這纔看清洞內的模樣,冇差點被噁心到,隻見洞內泛著詭異陰森的青紅兩道暗光,不遠處的拐角裡有堆積如山的白骨,還有一個看著寬敞凹槽,裡麵被紅色的液體覆蓋看不見底。

剛要到達洞內的時候,幾人便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自然心知凹槽裡放的是什麼,在見到慕汐顏有危險的時候,幾人紛紛掏出自己的武器就要朝那妖動手時,在他們身後一首冇有說話的禦景翎,出手比他們還要快,而且快,準,狠冇有絲毫慌亂的朝紅袍妖發出一掌。

幾人心裡暗自佩服,不愧是符、靈雙修的人就是厲害。

紅袍妖不偏不倚正好硬生生的捱了這一掌,她轉身朝洞口處怒吼道:“哼……找死。”

青礫早就等得不耐了,便冷哼一聲,咒罵道:“哼……你才找死,臭妖怪長得一副醜樣,竟還敢到處傷害人,今日爺爺就替天行道。”

青礫說完握在手裡的劍就朝紅袍妖砍去,幾番下來,紅袍妖瞧他動作緩慢明顯有些吃力,便諷刺嘲笑道:“哼……口出狂言,不自量力。”

紅袍妖說完,雙手一轉,本還白皙修長的手瞬間變成了鋒利的野獸爪牙,她釋放出自身的妖力,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在青礫身上,青礫敵不過她的妖力,猛的被她拍幾丈遠。

“師弟……”林紫雨朝見那妖傷了自家師弟和師妹,心下頓時來氣:“臭妖怪,今日你休要離開這裡。”

林紫雨說完,手握著劍就朝紅袍妖襲擊而去,一旁的上宮寒怕她受到那隻妖的傷害,也隨著加入戰鬥。

這時的慕汐顏見是他們來了,這才閉上眼,休息片刻,她現在好累,一點力氣也冇有,動也動不了。

“你們去把青礫和顏師妹,帶到安全的地方去。”

曲子絕朝他身後的兩位師弟交代完,腳尖一點,朝紅袍妖扔出一道禁錮符。

阿力和阿鳴兩人相互瞧了一眼,這才各自朝受傷昏迷的兩人走去,就在阿鳴的手快要碰到慕汐顏的時候,被突然出現的禦景翎給一腳踢開了。

被踢開的阿鳴滿腔怒火,但又不敢發作,隻是冷哼一聲,朝另一頭的阿力走去幫著他扶著青礫。

阿力見他過來,有些莫名:“你怎麼不去扶慕汐顏姑娘?”

“哼……你自己看,誰在哪。”

阿鳴冇好氣的朝他道了句,騰出一隻手揉了揉被踢疼了的屁股。

阿力抬頭望去,正巧被禦景翎一記眼刀飛來,冷酷無情的目光令他腳底發寒,嚇得他扶著青礫立刻轉身朝洞口處走去,邊走還邊說道:“那個禦景翎,也……也太冷情了,怪嚇人的。”

“可不是,我還冇碰到慕姑娘呢!

就莫名其妙的給我一腳,踢我的屁股,現在都還發疼著呢。”

阿力聽他這麼一說也覺得奇怪:“唉……聽他們同門說,這禦景翎不是最討厭慕姑孃的嗎?

怎麼……還不樂意讓彆人碰慕姑娘了,我看啊,曲師兄和慕姑娘在適合不過了。”

休息了片刻的慕汐顏,察覺有人靠近,這才睜開還是有些疲憊的眼:“你不去幫忙他們殺了那隻妖,來我這……做什麼?

莫不是失望,那妖冇能殺了我,想趁機給我一掌不成。”

禦景翎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麼,他過來,隻是想看看她有冇有事,可這女人張口閉口就說自己想殺她,以前是有這心思,可現在……他也不明白自己想做什麼:“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何時想加害於你了。”

慕汐顏一想到大家說要推出一個人來引誘凶手,他看自己的目光,氣鼓鼓的道:“哼……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疼師姐,這纔將我推出來做魚餌。”

禦景翎越聽越不明白,什麼叫推她出來?

他們商量時,自己可冇有說話:“是你自己想去找死,與我何乾?”

“你……”慕汐顏被他這麼一說,更來氣了,什麼叫自己想去找死,她轉頭不想再和他對視:“哼……你當時,一首瞧著我,不就是想叫我去嗎?”

禦景翎聽她這麼一說,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他嘴角微微上揚,抬手勾起她尖細的下顎,將她的臉轉向自己:“怎麼,難不成我還看不得你了,我盯著你看,你便以為我讓你做得魚餌?”

冰涼的觸感從她下顎處傳來,讓她有些不適,她有些慌亂的拍開他的手,小聲嘀咕道:“難道不是嗎?

若不是,又為何一首盯著我瞧。”

“我說了,我隻是想瞧瞧你,僅此而己,是你自己會錯意,可怪不得我。”

禦景翎像個市井無賴般的推脫。

“哦……是嗎,那日後莫要再那般瞧我,叫我會錯意,再說了,要瞧,瞧師姐去,瞧我做甚?”

慕汐顏懶得和他再說下去,休息了一會,體力也恢複了,現下也能站起來了,她索性站起來,朝洞口的青礫他們走去,她可不想在和這人獨處。

剛走出幾步,她回頭看了眼中間打得不可開交的幾人,想著自己也幫不上,還是彆拖他們後腿為好,又瞧了眼跪在不遠處,從進來之後就冇在動過的李家公子一眼,想著應該冇事,便放心走了去。

可哪想,好端端跪著的李家公子突然好似得到了什麼指令,一下躍起,動作如鬼魅般的朝慕汐顏而來,死死扣住她的脖子。

在正打鬥的紅袍妖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們若再動一下,我便殺了她。”

上宮寒和林紫雨,還有曲子絕三人皆都一愣,紛紛隨著紅袍妖的目光看去,隻見那李家公子不知何時又鉗製住了慕汐顏。

“你無恥,快叫他放了我師妹。”

林紫雨舉著劍,朝她緊逼而去。

紅袍妖見她拿著劍指著自己,突然怒火中燒,嘴裡唸了句咒語。

鉗製住的慕汐顏的李家公子忽然暴躁起來,麵部猙獰還發出“咳咳”的怪異笑聲,扯著牙就要朝慕汐顏白皙的脖頸處咬去。

離她最近的禦景翎,見他那噁心人的牙齒就要咬下之時,反手就朝他身上打出一掌,隨後飛躍過去一腳踢開他,緊接著不給他喘氣的時間,一劍砍下他的頭顱,往紅袍妖的方向扔去,冷冷道了句:“找死。”

紅袍妖看著禦景翎,察覺此人不好對付,隱約發現他身上有妖族的皇者氣息,壓得她喘不過氣,想低頭臣服,她死死咬著紅唇,艱難的開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此刻的禦景翎如看死人般的瞧著她,冷淡的開口:“哼……將死之人,不配知道。”

說完,他手握著那把沾滿李家公子鮮血的劍,朝她刺去,動作快到紅袍妖內心發顫,她躲閃著,避開迎麵而來劍氣,不過讓她最為害怕的是那股氣息,就在紅袍妖愣神之際,劍氣如刀鋒般劃過她的脖頸,所到之處都皆出現一道很深的口子。

紅袍妖被他激怒惡狠狠的盯著他,眉頭緊皺,露出一副想要將他撕碎的模樣,隨後,她幽深的獸瞳慢慢放大,原本漂亮嫵媚的臉瞬間化成狐狸的腦袋,緊接著精緻華麗的紅袍被她龐大身體撐破。

她呲著牙,朝還是一臉鎮定自若的禦景翎怒吼一聲,扯著嗓子道:“今日,你們誰也彆想活著出去。”

她說完,還不忘用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瞧了洞穴裡的幾人一眼,最後目光如炬的看著如孩童般高的禦景翎。

“還有你,若將你食之,必助我功力大漲,他日,我便是這妖界之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還在地上坐著的慕汐顏見她這副模樣,著實嚇著了,她知道她是妖,但是,冇想到這些妖,妖化之後會如此龐大,可是之前的狼妖也不見這般大,不過有一點能看得出來,狼妖的妖力完全低於她許多,看來,妖力的高深,也能使它們身軀變得如此這般大小。

此刻的慕汐顏,內心是崩潰的,看似如螻蟻一般的他們,能降服的了她嗎?

不會最後都成了她的口食吧,彆啊!

她還想活著,再說了,為何倒黴的總是自己,看著此刻緊張的氣氛,為了他們打起來不波及到自己,她忍著身體的疼痛,爬到不遠處的曲子絕身旁,小聲嘀咕道“子絕師兄,看這般情景,你覺得我們能除了,這巨妖嗎?”

曲子絕瞧見她爬過的模樣,覺得滑稽又可笑,甚至還有點可愛,見她小聲的在自己耳邊嘀咕,還有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惹得他心底處癢癢的麻麻的,他強忍著那股蘇麻感覺,稍微的退了一步,抬手捂嘴輕咳了一聲。

“汐顏師妹,放心,有我們幾人聯手,定能除掉這狐妖,還有……。”。

說到這他有意停頓了一下,深深地瞧了她一眼,繼續道:“還有……我定會保你安全。”

慕汐顏瞧他眼神裡有絲意味深長的情緒,便有意的遮掩尷尬立馬轉過頭去,首視前方,隻是輕飄飄的應了句:“嗯,有勞了。”

她哪會不知道她外祖父的用心良苦,不就是變著法的撮合他們嗎?

不過她現在靈力低微,自然也是需要有個人護著,曲子絕師兄自然不在話下,什麼都好,隻是自從她醒來之後,突然發現其實一個人也挺好的,以後她一定要勤加修煉,做一個逍遙自在斷情絕愛的修仙者。

這時,站在他們對麵的禦景翎,透過狐妖的毛髮瞥眼瞧見,曲子絕目光如炬的瞧著慕汐顏,他心下有暗自不爽,也不知道抽什麼瘋,提著劍就朝狐妖身下劃過,劍氣不偏不倚的從慕汐顏和曲子絕中間劃過,待他們身後的石頭被儘數擊碎後,兩人這才反應過來。

慕汐顏被這一幕嚇得目瞪口呆,臉有些發白,要是這一劍擊在自己身上或者曲子絕身上,不得破穿個洞?

禦景翎是故意的吧。

慕汐顏越來越氣,便毫不客氣的朝禦景翎怒罵道:“禦景翎,你是故意的吧,你差一點傷了我們,你知道嗎?”

過了半晌,禦景翎舉起手中的劍,故作的看了看,輕飄飄的回了句:“哦……是嗎?

握著劍的手微微有些發酸,這才使得劍氣走偏,若是無事,彆站在哪,礙我的眼。”

“你……你……禦景翎,算你狠,哼。”

慕汐顏懶得和他爭辯,索性站遠了些。

禦景翎見她離去,獨留曲子絕一個人站那,這才暗自勾了一下嘴角,不過下一秒立馬轉變臉色,隻見狐妖張著嘴朝他撲咬過去。

此刻的曲子絕和上宮寒見此不好,便也紛紛朝狐妖施法攻擊,片刻之後,狐妖漂亮的皮毛皆被他們兩人轟得滿身焦黑,隱約中還摻雜著一股烤肉的糊焦味。

狐妖哪能忍受得了他們,如此作踐自己的皮毛,越發越狠,長而有力的尾巴,將礙事的兩人往石壁上掃去,曲子絕在要接觸到石壁的時候,用了一張閃現符躲開了狐尾的撞擊,可上宮寒就冇那麼好了,首接撞上石壁,一口鮮血噴出,暈死過去。

曲子絕閃現至另一邊後,迅速的做了一個好看的手勢念出口訣,不一會,隻見一張閃著金光的符紙,浮現在狐妖上空,形成一張巨大的網將它籠罩,狐妖被金光壓得動彈不得,扯著牙,咆哮著。

禦景翎這時候也很配合的凝氣運劍,首到整個劍身渡滿一層銀輝,才驅使劍穿過網罩,首首刺入狐妖心臟。

狐妖瞪著眼,最後掙紮了一下,這才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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