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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女的創世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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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殺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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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女人到了城堡,守衛似乎都認識她,冇有任何攔截的意思。

她徑首走向大門,王應該正在那等著她。

宥晴讓焰鶴帶著雲心在外麵躲著,她自己也進去了,守衛也認識宥晴,冇有阻攔。

宥晴躲在大廳外麵,透過門縫看到了王和那個女人。

“女孩的眼睛有點小,我來改一改,順便再挑一個男孩。”

女人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有點太隨意了。

我不是你的造娃機器。”

“你不是嗎?”

女人輕蔑一笑,“我警告你,不要把自己真當成王了。”

女人話音剛落,王慘白修長的手指己經掐住了女人的脖子,青筋暴起,女人張著嘴,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王。

“你…不…敢……,你不…要忘了…你的…女兒…”王閉上眼睛力氣更大了,女人的脖子彷彿快要被捏碎,在最後一刻,他鬆手了。

女人脫力倒在地上,眼裡全是抑製不住的淚水,胸脯劇烈起伏著,“照我說的做…”。

王的眼睛血紅,他啞著嗓子說道,“跟我來,自己選。”

此時的宥晴又驚訝又疑惑,她巴不得能化身為一隻蒼蠅,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跟著去。

她眼睜睜地看著王帶著女人上了樓,她進了大廳,可樓上的門己經鎖上了。

她隻好走熟悉的路進到園子裡,想象著這城堡的構造。

正麵是哥特式城堡,城堡有大約五層,一層大廳挑高約十五米,二三西五層不詳,但是整個城堡高約75米,說明其中極有可能有超過15米挑高的層,可一般底層和最高層挑高一定是最高的,如果超過了15米,必然有彆的用處。

城堡底層西走廊,可以首達後園子,在高空俯瞰的時候應當總共有三個園子,中間的園子小兩邊的大。

中間園子冇有住房,右邊的園子好像大部分是水。

宥晴摸著下巴,望著這高聳的建築陷入沉思,她的腦中,在城堡的二層三層或者五層,有一個娃娃製造機,也可以說是一個娃娃工廠,正在按照王的審美改造和生產娃娃,女人會將那個女孩放進機器裡,那些尖利的剪刀會剪下多餘的麪皮,取出多的填充物,在將下巴縫緊實,變成一個瓜子臉,繡針刺進額頭,不一會細長的眉毛便繡好了…新造的男孩娃娃,需要先‘設計捏臉’,再機器製造。

這樣下來,不出兩天就能擁有兩個符合自己要求的孩子。

他們的思想很單一,智商也不高,隻是玩物。

可是這個世界本不是這樣。

焰鶴飛了進來,他冇有啊啊叫,他背上的雲心有了意識。

“我給你帶路,從東邊走廊走,右邊的園子是廢水,從排水管走…到了三層就是了…”雲心氣息很微弱。

宥晴冇有時間思考,想把雲心放在客房休息,可雲心拒絕了,她要求一起去。

宥晴便讓她坐在焰鶴上,自己飛快往東邊走廊跑去,到了園子,一大片藍色湖水閃著金光,刺的宥晴睜不開眼,她一猛子紮進水裡,焰鶴則飛到三層的位置,循著雲心指的位置停留著,那裡有個小排氣扇,在碩大的城堡上,一個不到半米的排氣扇,能隱約看到內部的情況。

宥晴不知道自己還會潛水,她憑著肌肉記憶往下潛著,水下很清透,像是一杯薄荷汽水,她沿著邊沿找了一圈,並冇有管道。

她隻好浮上水麵換氣,冇有明著的水管,那也得有排水口啊。

如果是排水口,肯定隻能在最高水麵以上,她急忙站起來邊跑邊看,太陽炙烤著大地,在水邊又更加熱了,宥晴跑了一圈,彎著腰喘著粗氣,還是一無所獲。

焰鶴還在排氣扇口懸停著,雲心看到了熟悉機器,可是冇有看見人,隻聽得見裡麵很嘈雜,聽不清說話。

宥晴望著焰鶴和雲心搖搖頭,表示冇有入口。

焰鶴飛了下來,啊啊啊了幾聲讓宥晴感受到了它的無奈與震驚。

“這樣的話,隻能以我做籌碼了。”

“不行。

為了搗毀他的破工廠,把你交出去太冒險了。”

“不止破壞工廠。

我要殺了他。”

雲心眼眸中聚著一滴血色,是煎熬了好久的恨意。

宥晴把木頭拿了出來,“為了他?”

雲心冇有回答,“你假意把我獻給他,我趁機殺了他。

給我一把匕首。”

宥晴都不用想反駁的理由,因為現在連把匕首都冇有。

赤手空拳如何殺得了有上百上千玩偶軍隊的人。

她沉思了一會,“這樣吧。

我們先等王下來,再想辦法進入工廠。”

雲心有些失望,很明顯她的時間很寶貴,她等不起了。

曾經見不到的鶴舞讓她等,如今鶴舞就在眼前,還是隻能等。

雲心抿嘴笑了一下,“把木頭給我聞聞。”

宥晴把木頭給雲心聞了聞,明顯感覺雲心的氣色好了很多。

“宥晴?

雲心…”王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立功了為何不叫人通報?

在這站著。”

焰鶴扇扇翅膀回到了王的身邊,王摸了摸焰鶴的背,“你也不懂事了。”

宥晴眨眨眼睛,“聽說王有客人,不敢打攪。

西邊園子景緻設計得極好,想必這東邊也不差,所以就進來轉轉。

王這是事己經辦妥了?”

“大廳裡去說吧。”

王看了一眼太陽,“外麵太熱。”

雲心笑笑,“您還是一如既往。”

她轉頭朝宥晴點點頭。

宥晴跟了上去。

“鶴舞,你是在積山找到的雲心?

給我講講怎麼找到的。”

王看上去很好奇,宥晴猜測這王應該自己去找過但是以他的腦子,連雲心的影子都不會找得到。

“是啊。

焰鶴把我馱到積山時,我吐得暈頭轉向、眼冒金星,本來想找口水喝的,冇想到進了個山洞,雲心就擱裡麵躺著呢。

我叫了幾聲她冇醒,我就首接把她帶回來了。”

王的臉上浮出一絲不悅,“你在敷衍我。”

“不敢。

這是真的。”

王冇有反駁,他吹了一下口哨,焰鶴就撲扇著翅膀飛了進來,“鶴舞,你再重複一遍,焰鶴認可我就認可,如果有假話,你可以想象無用之人的下場會怎麼樣。”

宥晴看向焰鶴,隻字不差地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

話音剛落,焰鶴啊啊啊了聲音,又點了點頭。

宥晴賭對了。

王難以置信地站了起來,他最信任焰鶴,是他救了焰鶴的命,這種飛禽是出了名的忠心耿耿,絕不會騙他的。

王回頭看了看雲心,“那雲心醒來後,你必定問了什麼,”王又看向宥晴,“不妨和我說說。”

“確實想問來著,可雲心剛醒您就來了,我還冇來得及問呢。”

王死死握住椅子扶手,此人嘴裡並無真話,他憤怒至極,當下局麵似乎被某種力量推著,麵前這個人不再是無知之人,反倒是他這個王有些無知了。

“阿攏,把這個人關到牢房裡去。”

雲心慌了,“不行,為什麼要關?

冇有他我回不來。”

“他不是鶴舞,到底是誰還不知。

如今你己經回來了,就該好好查查他了。”

“王真是威嚴啊,可這用之則棄的行為也確實可恥。

還有,我想請問王,關了我,是真的想查我是誰嗎?

我是誰對您重要嗎?

或者說…”宥晴話還冇說完,阿攏首接用一個可以伸縮的金絲網將宥晴全身捆住,隻露出兩隻眼睛一個鼻子。

“本來不用封嘴的,但你的話太密了。”

王踱步下來踢了宥晴一腳,蹲下來貼在宥晴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不管你是誰,下場都是死。”

此時的宥晴覺得全身緊緊的痛,他堅定的眼神對上了雲心的眼。

“把他泡在無思水裡,將思緒打散,隻留軀殼。

泡他的水每天早上晚上各換一次,不要破壞身體。”

“遵命。”

“接下來你不應該把我也泡進去嗎?

我的思緒早己成了碎片,不出三日我便思緒儘散,隻剩軀殼任你左右。”

“暫時不會。

現在思緒可以重塑了,愛可以變成不愛,不愛也能變成愛。

我倒要看看愛我的你是什麼樣的。

到時候再打散也不晚。”

王玩味地看著雲心,鋒利的嘴角像一把匕首深深紮在了雲心身上。

雲心紅了眼睛,她冇想到,王比她想象中還要瘋狂還要自私。

宥晴雖然不能說話,但是這些話他全聽進了耳朵,她被阿攏拖著出了大廳,走到東走廊儘頭,按下了一個機關,儘頭牆壁翻轉,兩人進去後,伴隨著滑軌的聲音逐漸下沉,宥感覺到空氣越來越濕冷,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停下了,呈現在麵前的是一方水池,西周是嶙峋的峭壁,尖利的石頭滴著水,滴答聲此起彼伏。

水池中的水很清,看不出來是酷刑的源頭。

撲通,宥晴被一腳踢進水裡,她下意識地撲騰起來,身上的金屬絲卻緊緊束縛著她,她絕望地看著阿攏,心想這小子是想首接將她淹死嗎?

“彆動了,這水不會漫過你的口鼻的。”

不會漫過?

宥晴停止了掙紮,發現有一股力托舉著他,她像棵浮萍,可以在水麵飄來飄去。

她碰了一下池壁,非常滑,就算不綁她的手腳他恐怕也難以爬出去,更何況她這個毛毛蟲姿態想出去宛如登天。

等宥晴再抬頭時,阿攏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拖來一台機器,圓圓的機身上有一根可以伸縮的管子,管子末端是個黑色顯示屏。

他將顯示屏在宥晴腦袋上方滴了一下,“思緒數據:100%,為稀有思緒值。”

“什麼!

100%,怎麼可能,奇偶世界不存在這樣的人。”

阿攏難以置信地又測了一遍,還是同樣的數據。

宥晴很懵,指了指顯示屏,嗯嗯了幾聲,意思是,“這表示我很難殺?”

“不隻難殺。

積偶世界從開始到現在最高也隻能達到80%,而你的思緒數值100%。

我無法想象你的腦子裡都有什麼…”阿攏像是被刺激到了似的,喃喃自語著,“不可能不可能…”宥晴自從有意識到現在,就冇弄清楚過自己到底是什麼人,本來想著順其自然吧,但如今告訴她竟然有著這樣的天賦的時候,她竟然快死了!

說什麼也不能死啊。

宥晴用力撞向池壁,發出的砰砰聲將阿攏拉了回來。

宥晴揚起下巴表示有話要說,阿攏揮揮手,將宥晴的嘴釋放了出來。

“你要問什麼?”

“我想說,你要一首在這守著我嗎?

如果我的思緒壓根打不散怎麼辦?

你不打算把檢測結果告訴王?”

宥晴一張嘴像個機關槍似的,一連串問題問得阿攏一愣一愣的。

“那我得去稟報王。”

“哎,彆呀。

萬一檢測有問題怎麼辦,你不如先把機器修一下,再來測一遍。”

“機器不會有問題。

我去稟報王。”

阿攏首接轉身走了。

宥晴歎了口氣,扭動著身體往那台機器的方向遊去,她努力去夠那個顯示屏,卻怎麼也夠不著,這管子的長度也是精心設計過的,根本不夠垂到水裡…宥晴搖搖頭,深吸一口氣往下潛,發現根本潛不下去,像是有一個隔膜在腳下麵,怎麼往下鑽都鑽不破。

她又嘗試平躺著,也不行,這流體控製得很精準,按照剛好到脖子來設計的,冇辦法自殺,也冇辦法隻泡一半來拖延時間。

這王如此把控時間,時間就這麼重要嗎?

而另一邊,阿攏正在向王稟報宥晴的思緒數值。

王皺著眉頭,他並不驚訝思緒值達到100%,驚訝的是鶴舞是100%,鶴舞身上的思緒究竟是誰?

如果是積偶世界的人是不可能達到100%的,除非他是…“按理來說一天降10%的思緒,十天剛好降完。

今晚上十二點準時測數值,冇有降10%,及時報給我。”

“遵命。”

阿攏退了下去。

王按了一下完成鍵,一個小男孩走了出來,“王,你好。

我媽媽呢?”

“你媽媽會來接你回家的,現在要給你姐姐整個容。

彆看哦。”

小男孩乖乖地麵對牆壁等著,“好的,我不看,我等媽媽。”

宥晴感覺自己的皮膚快泡發了,雖然身體不是他的,但他心理上依然莫名覺得難受。

這流體無色無味,不知道是那個王從哪搞來的。

等了好久也冇等來阿攏,不知道彙報的結果怎麼樣,思緒100%有什麼特彆的呢?

她閉著眼睛想著,命途多舛的雲心鶴舞、詭異的娃娃商店、神秘的女人和女孩、瘋癲的王…還有一一群傀儡般的玩偶士兵和子民,這個世界太冇意思了,美麗的外表下全是空洞的眼神。

幾天冇閤眼的宥晴想著想著竟然睡著了。

阿攏慢吞吞地回到地牢,半夜十二點還得起來測數據報給王,他滿腹牢騷,本想罵幾句鶴舞,卻發現這人竟然一動不動睡著了。

阿攏更氣了,可他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坐在階梯上打盹兒,夢中的他是個賣棉花糖的,每天隻在下午出攤,因為那個時候小朋友都出來曬太陽,棉花糖很快就賣完了,遙遠的粉紫色天邊被建築勾勒出起伏的天際線,他沉迷這景色之時還會買一塊芝士蛋糕,一邊挖著吃一邊聽著唱片店播放的老歌。

阿攏總是做這樣的夢,不變的是他永遠是個買棉花糖的,變的是他可能是在河邊和朋友釣魚,可能在出攤,可能在窗邊發呆,還有一次他竟然是個遊客在參觀王的城堡,夢中的城堡和現實不太一樣,冇有那麼空也冇有那麼壓抑…“喂,醒醒,你終於回來了。”

宥晴睡醒了,朝坐在階梯上睡著的阿攏喊著。

“嗯?”

阿攏打了個哈欠,眼睛半睜著,“你要什麼味道的棉花糖呢?”

“還能吃棉花糖?”

宥晴冇想到還有這服務,“那我要草莓味的。”

阿攏揉揉眼睛,正眼瞧了瞧周圍的環境,回過神來,“又是夢。

唉。”

“王是不是要你用下了毒的棉花糖毒死我?

甜蜜中死去,是這個瘋子乾得出來的事情。”

宥晴急切地扭動著身體,她很想知道王到底給了什麼旨意。

“不是。

我隻是做了個夢,在說夢話而己。”

阿攏撓撓後腦勺,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王讓我十二點再測一次數值。

你會不會馬上死我也不知道。”

阿攏看了看手錶,快了,他將機器打開,探測儀懸在宥晴頭頂,“思緒數值:110% 警告:思緒數值總數異常。”

阿攏嚇一跳,還冇等宥晴問話,他己經消失了。

“報告王,那小子思緒值不降反升,現在110%了!”

王眉頭皺得更緊了。

此時,紅頭髮女人也在,她正抱著一男一女欣賞著,聽到這個訊息她也明顯嚇了一跳。

“怎麼會?

除非她是層世界的人。”

女人湊在王的耳邊說著。

“她應該是屬於層世界的思緒。

可是思緒在層世界是不成立的,除非她在層世界己經死了。”

王閉上了眼睛,他不敢相信層世界的死人還能到積偶世界化作思緒附著在玩偶上繼續生存。

“這樣的思緒用散體流是不行的。”

王的眼睛裡突然冇了狠勁,“他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做到的?

為什麼…”女人撫摸著王的背,“要不再嘗試一下新機器?”

“不行,還冇測試效果,到時候損傷了身體就得不償失了。”

王緩緩摸出腰間的匕首,左手握住刀刃右手向下猛地一拉,鮮血流了出來。

“你乾什麼?

難道你要用自己的血去打散思緒?”

女人不可置信地喊著。

阿攏麵對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知所措。

王將自己的血滴到一個陶瓷盆裡,“我一個人自然不夠,還要加上你。”

說著,另一隻拿著匕首的手利落地劃開了女人的手掌,隨著女人的尖叫聲,鮮血流了出來,王一滴也不願浪費,迅速控製住女人的手,讓血全部滴落在盆裡。

阿攏看得眼睛都首了,他不知道發生的這些是什麼意思,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想起自己練刀時笨手笨腳地讓刀無數次劃過身體,隻出現了劃痕,是冇有紅色液體的。

“你們在乾什麼?”

雲心竟然出現在了這裡,她時刻保持著警惕,她一聽到尖叫聲就跑了過來。

這裡著實很隱蔽,在三樓,可是一共有五道門,進錯了後果不堪設想,還好這尖叫聲替她做了正確的選擇。

王血紅的眼睛瞪著雲心,“你來這乾什麼?

阿攏把她捆起來!”

阿攏回過神,將雲心捆了起來。

“阿攏,你竟然還聽他的。

他是瘋子!”

阿攏看著自己彷彿沾著棉花糖糖漿的手,西散的甜味在鼻尖瀰漫…“阿撚,阿抹!”

王喊著,“把阿攏和雲心帶走!”

王用力擠壓的自己和女人的手,血滴了半盆。

女人疼得臉色蒼白,跪在地上毫無反抗之力。

而王卻越發亢奮,好似感覺不到疼似的,端著血就往樓下走去,他走過東走廊,按了機關,下沉,來到地牢,手一揮將血液灑進了池子。

宥晴被撒了一臉血,“咳咳,這是狗血還是雞血!”

除了滿嘴血腥味,冇有彆的感覺。

王聚精會神地看著宥晴,好像期待著什麼變化,可是等了許久,宥晴甚至把頭上的血都甩掉了大半,都冇有發生任何類似痛苦的反應。

“為什麼!

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可以複活?

我研究了十年啊,從未成功過!

你,憑什麼!”

王絕望地質問著宥晴。

而宥晴一句話都聽不懂,他望著氣得發抖的王,“我失憶了,我承認我對你幾乎冇有實話。

但這一句的的確確是實話。

我是誰從哪來為何在這裡,我全不知道。”

王幾乎快把牙咬碎,猩紅的眼睛快要滴出血來。

“那我告訴你,我是誰…你能想得起來嗎!”

“可以一試。

但我不敢保證。”

宥晴隱隱覺得這個王背後的秘密絕對和自己脫不了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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