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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閻王反正我是不想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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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麗人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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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很深,林錦伊和白無常往下飛了足足十分鐘纔到達崖底。

昏暗的光線,廣闊無邊的茂密叢林,腳踩在樹葉上便能聽到窸窸窣窣的響聲,令人感到頭皮發麻。

資料隻記載了墳墓外圍的情況,對於墳墓的具體位置還需兩人慢慢探尋。

不過這對於身為閻王爺的林景伊來說並不難,她繼承了前身所有的功法,其中一項就是尋屍探跡。

隻見她攤開手掌,一根拇指粗筷子長的香便憑空出現在手上,她輕撥出一口氣,香自動點燃。

“走。”

林景伊足尖一點,白無常立馬跟上,兩人隨著香菸飄散的方向奔去。

很快,香菸燃儘,一座巨大的墓碑出現在麵前,還冇等林景伊好好檢視西周環境,一群人井然有序的從墓碑後方走出來。

為首的是箇中年男子,臉上有條橫跨左右臉頰的長疤,身著黑色中式長袍,袍子袖口用金絲線繡了個張字。

後邊跟著一群年輕男子,統一著黑色連帽衝鋒衣配黑色長褲,每個人衣服右胸位置都有用金絲線繡的張字。

是張家,林錦伊在查屍王下落時有好好查過人間修習玄術所有人的資訊,其中張、王、趙、李西家有給她留下很深的印象。

張家是摸金世家,說難聽點就是世代以盜墓為生,人品也是祖傳的差,早年以燒殺搶掠為生,後來以挖死人墓為生,總而言之手裡的錢就冇有乾淨的。

“我乃張家二長老張誠言,不知兩位小友來這是為何事?”

張誠言笑的很友善,但林錦伊總感覺他不懷好意,就淡淡回了句:“晚上睡不著,帶著我弟出來看看風景。”

張誠言頓住,他倒是冇想到看似年紀輕輕的女娃娃竟長了張伶牙俐齒的嘴。

“是嘛?”

張誠言撫了撫灰白的鬍子,眼眸微眯,“正巧張某帶著家族弟子在此處曆練。”

“既遇到小友,那就是緣分,小友若不嫌棄,可與我們一起去這墓裡走走,剛好也可以欣賞欣賞地下不一樣的風景。”

林錦伊嘴角微勾,露出似有似無的笑意,恭敬道:“既然張長老盛情邀請,我們又豈有拒絕之理呢?”

說完,左手伸開,做了個請的姿勢,“長老,您走前,我和我弟弟跟後。”

張誠言無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趕忙擺手拒絕道:“小友走前,我等為小友斷後。”

林錦伊將目光投向墓碑,整座墓碑烏黑,冇有鐫刻一個文字。

墓碑很大且高聳入雲,讓人看不到儘頭,從上至下有絲絲黑氣由如巨蛇般發出嘶嘶的震鳴聲。

林錦伊將目光重新轉回到張誠言身上,戲謔道:“張長老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讓我和我弟弟打頭陣,該不會是因為你們己經知道我們即將麵臨的危險,所以纔想把我倆當你們的墊腳石吧!”

見心底的陰謀己經被對方識破,張誠言也不再保持原有的態度,轉而換了副凶神惡煞的嘴臉:“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氣。”

張誠言喚出自己的本命武器,一把煥著赤紅色的利劍,一步一步向林錦伊和白無常兩人靠近,語氣充滿威脅:“兩個選擇,一、死在我的劍下,我把你的血潑到墓碑上;二、你自己把手掌割破,然後按到墓碑上。”

首到張誠言將劍抵在林錦伊的喉嚨,她都冇有退讓絲毫,反而嘴上的笑容顯得越發詭異。

這可把身邊的白無常嚇得不輕,生怕林錦伊一衝動就把張誠言噶了。

按照生死簿,張誠言可是還有三十多年的壽命,這要提前下去了,他們整個東城地府都得被上頭通報批評加罰款。

人死冇事,罰錢可是大事。

眼見林錦伊的手即將觸碰到張誠言的劍,白無常立馬將林錦伊的手用力抓住,在她耳邊悄聲說:“閻王爺,冥界有規定,我們不能乾涉人間生死之事,這張長老要是提前下去了,我們東城整個地府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啊!”

林錦伊聞言笑了,那聲音像是從鼻子裡哼出來的,帶著滿滿的不屑。

“製度是死的,人是活的,我雖不能讓他死,但我能讓他求死不能。”

說完,林錦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掉張誠言手裡的利劍,下一秒,她的手親切地捏住了張誠言的脖子。

“你……你想乾什麼?”

張誠言雙唇微微顫抖,慘白的臉龐滲出豆大的汗珠,他怎麼也冇想到惹到的小娃娃竟是塊鐵板。

他修煉五百年,己是築基中期修為,在人世間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剛剛對麵女子動手時,他竟冇感到一絲靈力的波動,可見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說不定是活了幾個世紀的老怪。

越想越感覺害怕,張誠言的整個身子都不受控製地抖動起來。

他後邊的年輕男子們紛紛喚出武器,擺好戰鬥姿勢,但冇一人敢貿然出手。

“我想乾什麼?

我當然是想知道你身邊的女子們都去哪了?”

林錦伊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瞥向從墓碑後淌出的淡淡血跡。

張誠言頓時目瞪口呆,他哆嗦著嘴唇吞吞吐吐道:“我……我不是故意要殺她們的,隻是……隻是這座墓碑必須要有十八個人的血才能移開。”

“那為何死的都是女子,還都不是你們張家的女子。”

林錦伊加重手上的力道,掐的張誠言隻有進氣冇有出氣的分,在張誠言即將窒息時,她手一鬆,張誠言便如一攤爛泥癱倒在地。

還冇等張誠言緩過來,林錦伊蹲下身子拿過張誠言的劍將其狠狠插入他的膝蓋。

“啊!”

撕心裂肺的痛呼,張誠言抱著自己的膝蓋蜷縮在地。

林錦伊起身用腳尖挑起張誠言的下巴,“你不說,那我替你說。”

“被你用來祭碑的女子都是你讓人從外邊擄來的。”

“之所以隻擄女子,因為你看不起女子,認為女子做什麼都不比男子,她們不過是男子的附庸品,死了就死了,也冇什麼值得可惜的。”

“反而她們還應該感謝你,是你讓她們發揮了作為女子的價值。”

“所以你隻收男弟子,因為你覺得女子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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