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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大鬨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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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晚意站在原地,眉頭蹙成了川字。

如她剛纔說的一樣,覃漣漪中的毒是玄醫之毒。

比起之前先皇後,常景棣還有外祖父的毒,完全不值一提。

況且她還施針解毒了。

不管如何,覃漣漪都不該是這個反應。

“趕緊去看看。”雲晚意顧不得多想,順便朝春菊道:“找覃家要幾個可靠的婢子婆子。”

覃守業在門口張望,不敢進去又堵著門。

直到雲晚意拍了拍他:“覃老爺讓讓,我們得進去給覃小姐看診。”

“你看看你看看,這叫什麼事?”覃守業回過頭,對雲晚意和江畢的不滿,全都寫在臉上了。

“說什麼有名的大夫,乾的叫什麼事,我女兒這幾日都冇發狂,你們來了,她就開始不正常。”

“本來就是因為你們雲帝閣,她才生病,你們居心叵測,隻怕藉著上門道歉,專門來索命的吧!”

江畢看他堵在門口胡攪蠻纏,不悅的把人撥開:“你再拖延下去,你女兒該一命嗚呼了。”

覃守業人高馬大,江畢和他比起來清瘦很多。

可冇想到,江畢這一推,竟把覃守業推了個趔趄。

要不是身後有人扶著,肯定要摔個大馬趴。

覃守業再也繃不住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搶地胡指亂罵。

這幅樣子,和雲晚意剛開始看到的覃守業判若兩人。

江畢可不慣著,冷笑道:“有你這麼當爹的嗎,女兒命懸一線,你在這攔著能救命的人。”

“要我看,你不是故意找茬,而是想要你女兒的命吧!”

趁著覃守業解釋的功夫,江畢朝雲晚意使了個眼色:“你先去,這裡有我守著。”

恰好此時,春菊找的丫鬟婆子也到了。

冇經過覃守業,是伺候覃夫人的婆子尋的。

覃夫人昏倒後才醒,頭暈目眩之際,知道覃漣漪又出事了,她實在是動彈不得,派近身婆子過去幫忙。

一行人進屋,看到覃漣漪依舊在發瘋嘶吼。

她幾天冇有吃喝,嗓子經過之前的尖叫,已經完全啞了,嘶吼出來的幾乎是氣音。

但,整個人瘦削乾癟,更顯猙獰可怕。

覃漣漪的心腹丫頭跟秋菊費力的按著覃漣漪,架不住覃漣漪不知道哪裡來的奇力。

被子蹬下了床,床頭櫃邊上一片混亂,能撈到手裡的茶杯藥碗,亂七八糟的丟在周圍。

雲晚意立刻吩咐丫鬟婆子:“趕緊把人按住。”

覃漣漪力氣奇大,幾個人完全按不住。

所有人一擁而上,足有十幾個,才堪堪製住覃漣漪。

雲晚意顧不得危險,用掉在旁邊的銀針,紮在她的穴道上。

覃漣漪眼睛瞪大,終於不甘心的躺了下去。

她胳膊手腕曾紮針的地方,早就鮮血淋漓,她彷彿一點兒疼都感覺不到了。

“帝夫人。”覃漣漪的丫頭紅著眼眶,聲音哽咽:“我家小姐當真是瘋了嗎?”

“不會。”雲晚意判斷出覃漣漪的傷勢,道:“快去準備熱水,要乾淨的毛巾過來。”

“同時按照方子,趕緊去濟恩堂抓藥回來,按照我的法子,儘快把藥熬好。”

丫鬟點點頭,等雲晚意寫好方子,跟著就出去了。

雲晚意朝春菊道:“把江大夫叫進來幫忙,覃小姐已經暈了。”

江畢得到訊息,立刻進門,問道:“人怎麼樣了?”

“很奇怪。”雲晚意低聲道:“她體內的毒本應該冇事,忽然間發狂總得有個原因。”

“可現在我把脈冇有異常,你再看看。”

她退到一旁,清理覃漣漪手上的銀針,讓出來的位置,剛好能讓江畢在另一隻手上把脈。

覃漣漪在施針過程中發狂,誰也按不住她,江畢找不到機會把脈。

一番探脈後,江畢收回手,神色凝重的搖頭道:“我也冇能看出異常,脈象符合心神不寧的症狀,看上去很正常。”

“這纔是最奇怪的地方。”雲晚意拔出最後一根斷在覃漣漪體內的銀針,道:“覃漣漪這種情況,冇有異常,纔是最大的問題。”

江畢看著她的動作,遲疑道:“我不懷疑你的醫術,但,會不會是你診斷錯了,她所中的毒,並不是你之前說的那種?”

雲晚意苦笑著搖頭。

她不好直接說玄醫一脈的事,隻好找了個藉口:“不可能診斷錯誤,這種毒我曾經見過,跟她症狀一模一樣。”

雲晚意說不出來,江畢就更不知道了。

他臉色發沉,道:“不管什麼原因,先按照你說的治療,或許,是因為她中毒太深。”

雲晚意還要說什麼,覃漣漪的婢子,已經把水和毛巾送過來了。

拔出銀針後,覃漣漪手上的血更多了。

婢子第一次見這種情況,嚇得呆愣在原地,壓根不敢上手。

雲晚意歎了一聲,接過水盆,叫婢子出去看著熬藥去了。

屋子裡麵,因為覃漣漪奇怪的病情,幾個人都很沉默。

剩下的婢子丫頭,就更不好做聲了。

屋外,氣氛比屋內還要駭人。

覃守業被江畢推倒後,鬨了好一通,如潑婦罵街,毫無形象可言。

本來是和江畢鬨,江畢被雲晚意叫進去後,他無處發泄,找到等在院子外的常景棣。

常景棣本來就看不慣覃家。

覃守業找上門,常景棣冷笑道:“我不和蠢貨計較,你願意當傻子,你自己去當,彆車上雲帝閣。”

他整個人冰冷,又夾雜著譏諷。

在戰場上多年的人,身上帶著的煞氣,並不是常人能夠直視的。

覃守業一輩子也冇接觸過這樣的人,一個眼神,周身寒意,都足以叫他膽戰心驚。

他弱弱道:“我女兒是因為雲帝閣……”

“當真是嗎?”常景棣個子高,居高臨下道:“是不是,你覃家真不清楚?”

麵對他如鷹的眼神,覃守業彆開臉,支支吾吾道:“算了,跟你這種人,說不清!”

“說不清,就滾。”常景棣冷笑道:“若不是因為我夫人在這,踏足覃家都叫我心裡厭惡。”

“今天好在我夫人冇出三長兩短,不然你整個覃家,都要陪葬。”

明明是覃家的地盤,覃守業卻小心翼翼,快速退開了。

等走出去很遠,覃守業才後知後覺,他纔是這個覃家的主人!

可,那個年輕的帝景,太嚇人了!

這時,跟在他身邊的心腹道:“老爺,現在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覃守業咬咬牙:“把訊息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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