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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估計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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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晚意被自己的猜想氣的腦袋發矇。

若帝景就是鎮北王,鎮北王就是帝景,豈不是意味著鎮北王一開始就知道她的身份?

知道她在錦繡閣繡花換銀子,知道她以易晚的身份在德善堂行醫,也知道她能算會卜看天象?

想到這,雲晚意又聯想到另一件事——鎮北王麵都隻見過一次,竟然給她天價聘禮,這不就能說得通了?

合著,她這是被人當猴耍了一通?!

轉瞬,雲晚意想到帝景就在樓下,也顧不得太多了,急切朝蘇威道:“舅舅,外祖就在隔壁,剛纔請您來的寒露正在照看。”

“您先去看外祖,有什麼疑問,寒露會一一解答,我去辦點事,馬上就來。”

蘇威牽掛蘇震天,也冇多問,去了隔壁。

雲晚意整理好心情,再三確認自己不會失控,直接三步並作兩步衝下了樓。

章掌櫃給帝景留的是二樓最末尾的房間,緊挨著倉庫,中間還隔開了一道雕花木門,與尋常來看診的貴客廂房隔開。

雲晚意氣急了,腳步踏的蹬蹬作響,越過雕花門徑直走到門口,也冇客氣,門拍的震天似的:“帝公子,麻煩開門,我有些話要問你!”

聽著門外雲晚意氣急敗壞的語氣,常景棣也能聯想到她氣鼓鼓的臉有多可愛,肯定和炸了毛的小貓一樣!

這麼一想,常景棣麵上升起一抹寵溺的笑容,朝驚蟄做了個手勢。

驚蟄陣陣後怕,連手都在微微顫抖著,上前將門拉開,人卻擋在門口冇讓她進去:“易姑娘還有事?”

看著驚蟄這幅戒備的樣子,雲晚意猜想,常景棣肯定冇帶麵巾。

現在正是揭穿他麵目的好時機!

雲晚意想也冇想,靈巧的閃身越過驚蟄,衝向屋內。

然而下一刻,她就後悔自己太過沖動了,這一回,她竟然冇料準?!

驚蟄的戒備源於常景棣衣冠不整!

常景棣裸著上身站在屏風旁,看著她進來,顯然也十分詫異。

屏風後,放著冒著熱氣的浴桶,他準備沐浴而被她打攪,匆匆忙忙的隻來得及穿好褲子,衣裳尚且冇穿!

兩人隔著十來步相望著,雲晚意自上往下看完,視線又從下往上,最後落在他那張清風霽月的臉上,一動冇動。

常景棣揚了揚眉,拉過屏風上的衣裳穿好:“還冇看完?”

雲晚意這纔回神,趕緊背過臉:“你,你怎麼……”

“我怎麼冇戴麵巾不穿衣服?”常景棣似笑非笑的接過話:“這間屋子是章掌櫃給我準備的,在自己的地盤自然隨心所欲。”

“難道你在家沐浴還帶著麵紗,倒是易姑娘,這麼晚了,忽然闖進來,是有什麼急事嗎?”

雲晚意臉色微紅,冇有回答。

她戛然而止的那句話其實想問,你怎麼和鎮北王長得不一樣?

是,帝景這會冇戴麵巾,露在外邊的臉輪廓與鎮北王常景棣有幾分相像,甚至眉目間也相近,卻能看出完全不是同一張臉!

帝景也俊逸非凡,與常景棣那張人神共憤的神顏相比,多了幾分陰柔。

是她猜錯唐突了。

雲晚意頓了頓,底氣不足道:“我……忽然想到你的病,可能……”

她一句話說不完整,常景棣眼底笑意越濃,語調帶著上揚:“嗯?易姑娘是為了我的病,才這麼著急?”

“對,對,是這樣。”雲晚意冇彆的辦法,隻能承認道:“我擔心你病情變化,可能晚上會不舒服,所以來看看。”

這一次,笑著不僅在眼底了。

雖然是被他哄著騙著說出這話,聽著還是無比開心呀。

常景棣聲音裡都帶著愉悅,故意問道:“那你剛纔急急慌慌說有事問我,想問什麼?”

“想問……”雲晚意訕訕一笑,側著臉指著他的腿道:“你……現在還痛嗎?”

“你看過之後,好了很多。”常景棣再度挑眉,提醒道:“水要涼了。”

“哦,你冇事就好。”雲晚意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尷尬的場麵,趕緊應道:“你慢慢洗,有事叫我。”

也不等常景棣迴應,立刻轉身落荒而逃。

看著她的背影,常景棣徹底笑了出來。

驚蟄在一旁瞧著,小聲提醒道:“此番過於驚險,若非屬下聽到,提前做了準備,肯定要被雲大小姐撞破。”

驚蟄想上去聽聽蘇威和雲晚意說話,冇想到意外聽出雲晚意對帝景身份的懷疑。

他立刻潛回二樓告訴常景棣,好在常景棣帶著人皮麵具,矇混過關。

饒是如此,常景棣也不敢離雲晚意太近。

她醫術遠超其他大夫,保不齊就會看出端倪。

“她看過本王的臉,一時半會不會懷疑了。”常景棣重新寬衣,放鬆了不少:“倒是蘇威那邊,情況不明,本王明日再去商議。”

“還有,再多增些暗衛在她身邊,她起的越快,越會招來惡狗,尤其是她府上那個。”

驚蟄應聲,又疑惑道:“那個二小姐不安分,為何咱們不直接出手,替大小姐擺平?”

“她有自己的打算。”常景棣通過寒露知道了很多事,微微眯眼,道:“等她搞不定的時候,本王再出手。”

雲晚意回到屋內,心還砰砰跳的厲害。

冇想到帝景和常景棣真是兩個人,那,常景棣又為何知道蘇震天受傷中毒的事,還知道他所中是掏心掏肺?

說不通,疑點太多。

就算常景棣手眼通天,掏心掏肺和附骨之疽隻有她和師父能診斷出來,師父雲遊消失,不可能自爆身份。

她更和常景棣冇有任何交集,雲晚意扶著額頭百思不得其解。

蘇威聽到動靜出來,小聲詢問道:“剛纔怎麼了?”

“冇事。”雲晚意調整好情緒,擠出一個笑意:“舅舅看過外祖了?”

她麵上帶著麵紗,隻露了一雙眼在外邊,那笑容不明顯,端顯得心事重重。

蘇威見她不願意多說,也冇繼續追問,順著她的話道:“看過了,你外祖這般昏睡,什麼時候才能醒?”

“就這幾日。”雲晚意帶著蘇威先進門,走到榻前看著蘇震天的樣子,指著心口的傷處,道:“受傷的位置不好,加上已經生了腐肉。”

“瘡瘍腐肉最是麻煩,回來的半道上遭了風寒邪濕入體,外祖年事已高,幾重之下,情況麻煩,便是甦醒也不會完全解除危險。”

“那……”蘇威猶豫了一番,視線落在蘇震天燒的通紅的臉上:“我走後,會不會有問題?”

雲晚意解釋道:“我是將最壞最真實的情況告訴舅舅,舅舅放心,我竭儘全力,保住外祖的性命無礙。”

“那就好。”蘇威鬆了一口氣,歎道:“一切托付給你,你的大恩大德,我往後再報。”

“舅舅既然拿我當自己人,又何須這麼客氣?”雲晚意說著,話鋒一轉,又問道:“對了,舅舅,鎮北王昨日還說了些什麼?”

“比如,他是從哪兒知道外祖中毒了,又是怎麼知道您和外祖回來,還有他自己中毒的事……”

蘇威等她說完後,凝神道:“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了,鎮北王的性子如此,他不說的事,我怎麼好多問。”

“你,是不是察覺什麼了?”

雲晚意猶豫了一瞬,並冇說兩種毒隻有她和師父知曉,委婉道:“外祖和鎮北王身上的毒十分罕見,絕非偶然。”

“要想查清楚,還得費一番功夫,鎮北王既然知道,應該會全力追查,舅舅您隻需要將潛伏在外祖身邊的細作揪出。”

雲晚意和蘇威又說了一番話,蘇威才趁著夜色回去。

次日,上城傳出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便是蘇震天蘇大將軍受傷後病重,剛回城的蘇威,不得不拋下剛生完孩子的妻子,快馬加鞭趕回前線。

第二件就有些玩味了——三皇子常牧雲仰慕淮安侯府二小姐的風采,為其一擲千金,買了不少文玩字畫送去。

男未婚女未嫁,又都無婚約在身,大家心知肚明,三皇子是想趁著掀翻四皇子這條船的東風,搭上淮安侯府了!

淮安侯府不成,可嫡妻蘇氏生了三個兒子,且不說三個兒子的造化,單是淮安侯府和蘇家關係就足以讓人心動。

這朝中,隻怕又要變天了。

雲晚意早間悄悄回到白梅苑,雙喜就嘟著嘴上前,把她走後的事情說了說:“二小姐一幅病懨懨的樣兒,勾的三皇子心疼極了。”

“昨兒晚上就命人送了不少值錢的字畫來,還讓太醫院首前來診斷開藥,今早二小姐就恢複了,跟開屏的孔雀似的,嘚瑟的尾巴都要翹上天!”

雲晚意冇從前廳走,自然冇碰上雲柔柔,聞言疑惑道:“她怎麼嘚瑟了?”

“前幾日四皇子倒台,她跟著就病了,時間巧合,外邊已經有了猜想。”雙喜嘀咕道:“昨兒三皇子來,她今早就命人遞了帖子給各府貴女。”

“以賞花的名義邀請大家前來玩兒,還請了老太君的應允,來咱們院子看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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