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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趕來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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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什麼?”秦霜指著無心道長那手的東西,驚呼道:“怎麼,像是血?”

“貧道早說裡麵有巴虎。”無心道長終於想好理由,強行解釋道:“隻可惜,邪祟察覺危險,殺了巴虎逃走了!”

不等彆人回答,靠後院處忽然傳來夏至的驚呼:“天哪,這罈子誰挖出來的?”

眾人聞聲回頭。

瞧著是個麵生的婢子,雲懷瑜本就不耐的情緒徹底爆發:“那裡來的賤婢,尊卑不知,主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

“二少爺息怒。”夏至惶恐驚懼,快步上前,跪下磕磕巴巴的解釋道:“奴婢失禮,實在事出有因,那罈子不能碰啊!”

“混賬東西,你知道這罈子是什麼?”雲懷瑜冷哼一聲,不屑道:“裝模作樣,不就是想為你主子開脫?”

“不是。”夏至搖著頭否認:“奴婢知道。”

她的臉色很奇怪,紅中帶著慘白,慘白中又透著羞怯的紅。

老太君察覺不對,趕緊問道:“你確定知道這罈子裡是什麼?”

“是。”夏至點點頭,隨即又垂下腦袋不敢說話了。

她的態度實在奇怪,無心道長還以為是被雲懷瑜收買的婢子,冷靜下來,哼道:“是不是你主子讓你埋下的?”

“不是。”夏至咬著嘴唇,一幅難以啟齒的樣子:“的確是奴婢埋的。”

雲懷瑜徹底蒙圈了,看看夏至,又看看雲晚意,視線最後落在罈子上。

忽然出現的夏至,的確讓大家的好奇心拉滿了。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老太君蹙眉打量幾人,厲聲道:“支支吾吾做什麼,都在這,跑不了你。”

“既然是你埋的,還不趕緊說裡麵是什麼?”

夏至說著,抬頭看了眼雲晚意,又飛快的低下頭:“奴婢不敢!”

她這動作,擺明做賊心虛!

也像是想說,卻礙於雲晚意在跟前,不敢說!

雲懷瑜立刻抓住把柄,質問道:“是不是你主子讓你做的,你儘管說,我和老太君都在,事關雲家,冇人敢威脅你。”

“二少爺明鑒,不關主子的事,是奴婢自己。”夏至咬著嘴唇,依舊遮遮掩掩,不敢直說。

秦霜看出端倪,解圍道:“不是你主子,總要說出個原委,不然徒惹誤會,到頭你和大小姐都要被捲進其中。”

夏至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良久後,才猶猶豫豫,聲若蚊蠅的解釋道:“這裡頭,是月事用過的臟布和軟樹皮。”

“已經不能再用了,奴婢冇地方丟,隻能用家鄉的老法子,以罈子固封埋在樹下,裡麵放了些藥水。”

“等幾年,東西在藥水的作用下就徹底化了,也不會有影響,還能堆肥。”

竟然是月事用過的東西!

無心道長那瞬間隻覺得噁心無比,恨不得把手剁了。

又是血,又是不知名的藥水,混合起來放置多時,難怪又腥又臭!

而且,月事晦氣,男子不得沾染,不然會破壞氣運的。

他招搖撞騙這麼多年,運氣一直尚可,冇被人發現,次次順利。

這一次百般不順,到處都是問題,本來運氣就夠差的,接著不順,得倒黴成什麼樣。

不行,等下結束,要來銀子就立刻走!

他還在想著,老太君已經怒聲發問:“無心道長,裡麵不是巴虎,而是那些汙穢東西,不解釋下嗎?”

無心道長身子一顫,渾身發冷,底氣不足道:“老太君,擺明是那邪祟察覺到不對,用了金蟬脫殼的法子。”

“先前貧道就說邪祟厲害的很,肯定冇那麼容易對付。”

秦霜故作不知,疑惑道:“好賴都讓道長說了,罈子剛被找到的時候信誓旦旦,隻差拍著心口保證。”

“還說自己道行高深,區區小事還是能察覺的,冇算準裡麵的東西,又改口說邪祟厲害。”

“這來來回回的話對不上號,倒像是道長也不知道裡就,該不會,道長壓根冇看出來吧?”

“胡說,貧道怎麼可能冇看出來?”無心道長漲紅著臉,三角眼拚命瞪著:“是邪祟狡猾。”

越說,擔心錯的越多,他索性轉向老太君,道:“邪祟比貧道想的還厲害,竟能感知我們要來,提前做好退路。”

“老太君,請再給貧道一些時間,一定能抓住,此前,請您將大小姐挪出院子,她是弄出邪祟的罪魁禍首!”

若說之前老太君還隻是懷疑,那現在的事,徹底讓她對無心道長的身份表示不解:“我雖冇見過無心道長,卻也聽聞過他的事蹟。”

“道長連個不傷人的邪祟都搞不定,說的巴虎冇有,還要死咬住晚意,話能信嗎?”

“不止是話讓人懷疑。”秦霜緊隨著道:“說個不好聽的,道長這一番下來,身份都叫人懷疑!”

無心道長咬著牙,給一旁的小道使了個眼色:“貧道能證明自己就是無心道長。”

小道會意,從隨身帶著的布袋中叮裡噹啷一頓找,終於找到幾個符紙和硃砂,遞給無心道長。

無心道長接過來,在眾人麵前展示,道:“這是青城觀開山老祖留下的,貨真價實,隻有貧道能用。”

符紙泛黃,看上去的確有些年頭了,硃砂更是經過了歲月的沉澱。

可那又如何?

雲晚意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隨便拿點露水就說是仙露,還能說我是仙女下凡呢!”

“你,你這邪祟!”無心道長惱羞成怒,眼中都要噴火了:“前兩次冇降住你,叫你察覺,今日做局存心害貧道。”

雲懷瑜冇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也為無心道長說話:“東西是在白梅苑發現的,和道長算的一樣。”

“罈子裡的東西換了,無非是邪祟早有察覺,故意讓無心道長在眾人麵前出醜,咱們不通道長,它更能作祟害人。”

“祖母,您好好想想,咱們現在開始懷疑道長身份,不就是中了邪祟的計謀?”

老太君沉著眉眼,視線再度回到無心道長身上。

無心道長一幅身子不怕影子斜的樣兒,站的筆直,手中還拿著上了年歲的硃砂和符紙。

旁邊的小道雖也儘量穩住,卻能看出身子在輕顫著。

就這麼看,老太君分辨不出無心道長是真的還是假的。

可今日的事,務必要解決,不能因為罈子裡的東西更改,就和前兩次一樣稀裡糊塗算了。

畢竟事關雲朵朵的冤魂。

老太君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我不管彆的,總之,邪祟既然發現,就要解決。”

“你能卜會算,罈子裡冇有,肯定在彆的地方,總能算對,若算不出來,那我真要懷疑了!”

無心道長騎虎難下,清清嗓子,道:“我知道您的意思,這就準備重新佈陣,必會找到。”

“好,給你一炷香的時間重新佈陣。”老太君微眯著眼,道。

“祖母。”雲懷瑜低聲道:“無心道長很難請的,要是將他得罪……”

話冇說完,老太君就打斷道:“他若真有本事,解決了我自會道歉,但從之前的事情來看,多半你遇到假的了。”

“不可能。”雲懷瑜立刻反駁道:“我請人驗證過,他就是真的。”

“真與不真,等會自有分曉。”老太君沉聲道:“折騰了好幾日,大家也都累了。”

“願意在這等,就等著,不相等的可以回去!”

眾人都想知道結果,齊聚在白梅苑等訊息,無心道長則是回客院另外布法陣。

直到現在,負責去白梅苑偷偷埋東西的鐵柱,還是冇找到。

剛回客院,無心道長就關起門,問兒子道:“鐵柱呢,找到冇?”

“爹,要我說,隻怕師兄已經被髮現了。”假道士的兒子滿是不安,提議道:“我們跑吧。”

他們父子想到一塊兒去了,無心道長點頭,道:“冇想到事情完全脫離掌控,我是無法解決了,走,趁他們都在白梅苑,我們從後門出去!”

兩人收拾東西,說走就走。

……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到了,還不見無心道長。

老太君的不悅都寫在臉上,吩咐人去請。

人還冇走出白梅苑,福伯慌張而來,通報道:“老太君,鎮北王殿下來了!”

“王爺,這個節骨眼,他來做什麼?”老太君依舊沉著臉,視線看向雲晚意:“你跟鎮北王說了府上的事?”

雲晚意搖搖頭:“下聘後,我冇見過王爺,如何去說?”

“奇怪。”老太君不知他的目的,頓了頓,道:“先去將人請進來,另外,讓無心道長在客院佈陣尋找。”

鎮北王前來,大家自然不好繼續留在白梅苑。

然而去了前廳,眾人又吃了一驚——本該在客院的無心道長,竟在鎮北王手下手裡押著。

跟在鎮北王身邊的,還有一位和尚打扮的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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