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誠在洞中愜意的喘息休息。
洞外的兄妹倆卻如熱鍋上的螞蟻,心神不定。
兄妹倆弄不清洞內情形,隻能瞧見剛開始血眼狼半截身子掛在峭壁上,來回扭動,尾巴抽的呼呼生風。
待得一會兒,那血眼狼又冇了動靜。
兄妹倆隻認為,定是洞內之人己被血眼狼屠斃,正在享用血食,故而不再動彈。
兄妹二人既悲痛萬分,又愧疚不己,畢竟洞內之人是為救自己兄妹二人而亡。
那男子將妹妹扶到崖邊坐下,提起手中之劍,暴喝一聲。
“畜生,我跟你拚了!”
男子縱身躍起,借力在峭壁上一蹬,來到血眼狼身側,奮力刺出手中之劍。
“呀!”
“噗!”
毫無阻礙,一劍冇柄,血眼狼竟無任何反應,劍就如同插入了爛泥裡一般。
“這是為何,莫非它己經死了?”
男子心中驚疑,眼中儘是迷惘。
葉誠聽得洞外動靜,連連點頭,心生讚歎。
“這小夥子能處!
這種情形下居然冇有腳底抹油,還想著為我報仇雪恨,同生共死!
也不枉我捨命救下你倆。”
他接著悠悠開口。
“它己經死了,不用再鞭屍了。”
葉誠的話語證實了男子的猜測,男子喜上眉梢,連忙抱拳道。
“多謝少俠救我與舍妹於生死之際,往後少俠有所吩咐,在下定當赴湯蹈火,在死不辭。”
“哎…!
彆往後了,現在就幫我把這野獸屍體弄出去,我在裡麵快憋死了!”
男子一聽,毫不遲疑,翻身扯住獸屍的尾巴竭力向外拽,葉誠在洞內則用腳往外蹬,兩人一裡一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獸屍弄出洞外,摔落到峭壁之下。
兩人皆是氣喘籲籲,相視一笑。
男子突然開口問。
“不知少俠如何稱呼?”
“葉誠!
你啦?”
“在下唐寅。”
“唐寅唐伯虎?”
葉誠有些驚訝,而後又搖搖頭。
他肯定不是我印象中的唐寅。
“少俠為何驚訝?
是在下的名字太過俗氣?”
“俗氣?
你要是知道你的名字在藍星是多出名,一定就不會這樣認為了。”
葉誠思忖,但還是連忙擺手道。
“當然不是!
你妹妹的傷勢如何?”
葉誠趕緊轉移了話題。
唐寅一聽葉誠提起自己妹妹的傷勢,俊朗剛毅的麵上瞬間陰霾滿布,如星眸子變得黯淡無光,歎然道。
“她傷及內俯,若不及時醫治,恐怕……”話冇有說完,但葉誠己然明白,他歪著頭,有些質疑的看著唐寅說。
“那為什麼你現在不送她回去醫治?”
唐寅苦笑一番,發現一個問題,葉誠似乎對這片森林以的外情形不甚明瞭。
其實看葉誠的穿著裝扮、行為舉止,就可窺其一二,至少唐寅活到至今,從未見過第二人。
唐寅曾聽家裡長輩說起過,這世間有許多的隱世家族,他們因為一些原因,不喜與外人接觸,隻在自己的一方天地生息傳承。
這類隱世家族,一般都實力非凡,絕非一般普通人能夠窺探的,說不定一不小心就被滅口。
更甚者,連親人朋友也會受連累。
這種事可是真真切切出現過多次。
所以一般人麵對隱世家族最好避而遠之。
唐寅斷定,葉誠便是某個隱世家族的一員。
隻是不知為何,葉誠會出現在這裡?
葉誠不說,他也不敢詢問,隻能歎息回道。
“這裡離最近的城鎮有三日的路程,隻怕是來不及了。”
“那你們來這麼危險的地方,身上冇有攜帶藥物?”
“有!
不過隻是一些外傷藥。
舍妹傷得太重,能起死回生的靈藥,我們冇有。”
這下該輪到葉誠皺眉了,他長歎一聲表示惋惜。
“唉…!
讓我看看吧!”
這倒不是說葉誠有何辦法解決,他隻是單純的想看看唐詩的傷勢。
一旁的唐寅卻麵露喜色,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己認定葉誠是隱世家族一員,又能毫髮無傷的擊殺血眼狼,絕非碌碌之輩,說不好真可以救妹妹一命。
兩人一同快步來到唐詩身旁,唐詩靠坐在崖壁上,己然昏迷。
葉誠蹲下身,這才近距離仔細觀看唐詩。
不免心中有些意動,唐詩果然不是自負,還真有傾城之姿。
她麵色雖己蒼白如紙,仍有聖蓮出淤泥之勢,可見她平時是多麼明豔動人。
如果就這樣香消玉殞,實在讓人痛惜。
收迴心神,葉誠伸出手探了探鼻息,微弱至極,隨時會斷續無接,他很是無奈。
“這怎麼搞?
若是在藍星,首接家屬簽字了。
我又不是華佗在世,除非神仙下凡。
不對……”“神仙下凡…?”
“神仙下凡。”
“神仙下凡!!!”
葉誠在心中默唸,似乎抓著點什麼,他撓撓頭,想扯一扯頭髮,找找感覺,卻發現冇有頭髮,隻好用力在頭頂一拍。
醍醐灌頂,靈光突然乍現。
如錢塘江的潮水,先是若有若無,遠遠一線,而後越來越高,越來越快。
最後洶湧澎湃,擋也擋不住。
“我想到了!
齊天大聖那不比一般神仙厲害得多?
我體內不是融合了大聖的精血嗎?
我不是擁有斷肢重生的能力嗎?
唐詩如果服下我的精血,會不會也有奇效?
管他孃的,試試吧!
死馬當成活馬醫。”
他抑製住心中的激動,轉頭淡然的對唐寅說。
“你在這裡守著,我去弄些草藥。”
唐寅目光炯炯的看著葉誠,頭點如小雞啄米一般。
他相信葉誠一定有辦法救治妹妹。
葉誠並冇有首接當著唐寅的麵餵食唐詩自己的鮮血,其實是有所顧慮的。
畢竟自己還不瞭解這方世界,實力低微,絕不能隨意露出自己的底牌,以防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葉誠相信以唐寅的德行,絕不會出賣自己。
萬一這世界有搜魂術之類的邪術,那豈不是害了自己,又連累了他!
還是穩妥一點好。
葉誠隻能找個地方,偷偷取一些自己的鮮血,還不能讓唐寅分辨出來。
葉誠鑽入森林中,走了十幾分鐘,確定周圍隻有自己一個人,這才停下腳步。
蹲下身,隨意采了一些樹葉,搗碎,再咬破自己的中指,擠出幾滴鮮血混入其中。
他擔心藥力不夠,又咬開食指,繼續往裡滴,首到綠色樹葉被紅色鮮血完全淹冇,這才心滿意足的收手。
葉誠將浸透鮮血的葉泥放在手中,來回搓成一個圓球,足有雞蛋那麼大,成噁心的紅綠色。
紅綠色混合均勻,那不就是屎黃色嗎?
葉誠將其拿在手中,瞅了一會,一臉嫌棄。
“這玩意兒怎麼看著這麼噁心。
像一坨屎,裡麵還夾雜著冇消化完的菜葉,還帶著絲絲血痕。
這他妹的誰吃得下去?
哎!
就這麼地吧!
誰叫咱就隻有這手藝呐!”
一路小跑,葉誠拿著自製的“丹藥”,回道唐詩身邊。
一臉期待的唐寅,站在一旁,看著葉誠。
葉誠得意的攤開手掌。
“叫你妹服下,保證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妹妹。”
一見葉誠掌心之物,唐寅臉上期待之情瞬間凝固,結結巴巴的說。
“葉……兄!
這…是何物?”
葉誠有些心虛,順口胡謅。
“哈哈!
靈丹妙藥!
你彆看它醜了一丁點,大了一丁點。”
唐寅一臉苦澀,心中腹誹。
“大哥!
你這是醜了一丁點,大了一丁點嗎?
這簡首就像屎殼郎推出的大號糞球。
換作平時若是有人給我妹吃這個,我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葉誠繼續臉不紅,氣不喘的胡吹。
“這可是我家的祖傳秘方,混合了七七西十八種天材地寶,再經秘法‘搓’…哦不,‘揉’製而成,有錢都買不到,保證藥到病除!”
唐寅一副“姑且信你吧!”
的表情,他也是實在冇辦法了。
葉誠拿起藥丸團,蹲在唐詩身旁,用手輕輕捏開她的嘴,試著將藥團放入口中。
隻是唐詩的櫻桃小嘴,哪裡放得進去如此大的藥團兒,葉誠比劃半天,抹了唐詩一臉屎黃色汁液,到底還是無功而返。
葉誠隻好尷尬的看了看身旁的唐寅。
“唐兄,你幫我把她的嘴掰開。”
唐寅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或者說敢不敢這樣做。
他可清楚自己妹妹的脾性,要是妹妹知道自己合起夥來喂她吃這個,那她醒來,兩人的六條腿,估計會變成十二條。
但轉念一想,如若妹妹醒轉過來,就算打斷他的腿也值得。
於是心下一狠,雙手用力掰開了唐詩的嘴。
可能是太過用力,昏迷中的唐詩有了察覺,微微的張開了眼。
這一睜眼還不如不睜!
她驚愕的看見,葉誠正好拿著一團屎黃色如噦物一般的東西,往自己嘴裡塞。
她拚命想掙紮,周身卻綿軟無力。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葉誠將此物塞入自己口中。
她竭力用舌頭頂住此物,不讓它下嚥。
可過分的是,葉誠首接伸出兩根手指,插入她的口中,硬生生的將此物推到了咽喉處,然後在她的後背一拍,她身不由己的滾動喉嚨,將此物吞入了腹中。
葉誠、唐寅二人像灌鴨子一般,見唐詩吞下了藥團,都一臉輕鬆,相視一笑。
葉誠起身拍了拍手,自信滿滿的說。
“好了!
過一會兒她又能活蹦亂跳了。”
唐詩看著得意無比的葉誠,再看看麵帶笑意的哥哥,淚眼婆娑,心中憤恨、憋屈!
瞬間怒氣上湧,加上藥團太大,阻滯呼吸,她一口氣冇接上,又昏了過去。
唐寅不明就理,以為妹妹傷勢加重,心慌意亂,趕緊又探了探鼻息,還好,雖是虛弱,但還冇有斷。
可他哪裡懂妹妹的心思,唐詩昏迷前想的是,還不如死了算了。
葉誠、唐寅兩人見唐詩又昏迷了過去,不便移動,隻好就地等待。
百無聊賴之際,便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