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與你的久彆重逢周嘉予不止一次的幻想過和陳熙的重逢場景,這是她每日讓自己入眠的做夢素材。
“周甲魚,我再說一次。
你倆己經分開五年了,這五年裡他一點訊息都冇有,這還不夠你放下嗎?”
電話那頭的許婉言己經心態平靜到麻木了。
“萬一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萬一呢,你說對不對。”
周嘉予開著揚聲器邊收拾著行李,她換了一份新的工作要搬去鄞州。
“嗯嗯嗯,成年人的難言之隱你是最能體恤的。”
許婉言不和她爭論個因為所以。
“你明天在中梁首府門口等我就行,簡單收拾一下咱們再去班長組的那個局。”
收拾完最後一件衣服,周嘉予長舒一口氣。
“她去不去啊?”
陳熙站在陽台給蘇凱撥去電話。
“大哥,每年都要我組局說什麼同學聚餐。
你自己約人家不行嗎?”
蘇凱一肚子的牢騷要發。
“我不知道要怎麼和她開口,你知道的。”
陳熙一焦慮就開始摳自己的手指。
“行行行,她去她去,許婉言說她明天來鄞州,我們早點去,彆再讓彆人等了。”
蘇凱掛斷了電話。
他這幾年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高中的時候攛掇他倆談戀愛。
對啊,彆讓彆人再等了……陳熙攥緊手機嘴裡唸叨著這句話。
鄞州的夏天來的很早,剛下過一陣雨後的空氣裡夾帶著些許的泥土清香,陳熙今天還需要去一趟施工現場,公司新開的樓盤要辦結頂儀式。
當年為了聽從父親的安排讀了這個專業,改填一個平行誌願,他冇想到接下來的日子會那麼難熬。
江城大學的工程造價是他父親希望他讀的,可他的誌願在那之前是為了周嘉予。
高考後,他試探性地問過周嘉予想去哪個城市,得到的答案是甌海。
周嘉予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不經意之間的一個回答,會讓陳熙連夜修改誌願。
她當然想考去鄞州,但是她的分數隻夠甌海的大學。
之後的一天,陳熙告訴周嘉予,他在鄞州等了她五年,隻因蘇凱說這是她畢業後想定居的城市。
許婉言任勞任怨的幫周嘉予搬完最後一箱書冊後終於癱在沙發上。
“甲魚,我是什麼命苦的人嗎,遇上你這種朋友。”
許婉言接過周嘉予遞過來的水“這不是你答應我,幫我搬家換我今天參加所謂的聚餐嗎,更何況蘇凱組的局什麼時候正經過。”
周嘉予不喜歡嘈雜熱鬨的氛圍,在那種人聲鼎沸的時候,她總覺得陳熙應該在她身邊。
天色漸漸暗去,盞盞街燈照亮城市,寫字樓的燈光交相輝映,勾勒出城市輪廓,華燈初上的鄞州更是熱鬨。
雖然這幾年裡,周嘉予也斷斷續續的往返過鄞州,因為許婉言的生日,還有姐姐的定居,當然為了簡曆上更漂亮點,她也實習過一段時間。
目的地是蘇凱新開的餐廳,在一處城市公園裡。
在接駁車上,周嘉予掏出手機給媽媽發了個訊息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