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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鳳行/本王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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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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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了一樣動彈不得。他周身慢慢凝結出細小的冰渣,竟是被凍住了。另外兩名黑衣人見狀欲跑,行止不過手一揮,如法炮製的將那二人也留在了原地。

沈璃眉一挑:“凝冰術?”

“不對,止水術。”

沈璃對水係法術不甚瞭解,所以也沒覺得這是多了不起的東西,她踏步上前,走到湖鹿身前,將罩住他頭的大頭巾取了下來,看見湖鹿頭上的角不直被一道亮光纏住,光芒順著它的腦袋往下延伸,綁住了他的嘴,又勒住喉嚨,沒入衣領之中。沈璃眉頭一皺:“這是什麽封印?”

適時行止也拉下一個黑衣人的頭巾,看見黑衣人正睜著大眼瞪他,行止扯著他的眼睫毛,讓他把眼睛閉上,黑衣人更怒。但眼瞼還是被行止拉了下來。聽得沈璃問他,行止轉頭一瞅,眉頭微微一皺,這才放了黑衣人向沈璃走去:“縛仙術。”

他指尖凝光,在湖鹿額上輕輕一點,封印術應聲而破,湖鹿腰一彎,解脫了似的大聲喘熄。待緩過氣來,望著眼前兩人,眼裏嘩啦啦的滾出了淚水來:“多謝大仙救命之恩!我以為這次都活不成了嗚嗚……”

沈璃嘴角一抽,這大個子還真是半點沒變的軟弱啊。

待湖鹿哭夠,抹幹了淚,這才細細打量了沈璃一眼:“啊……你,你是……”

沈璃點點頭:“嗯,沒錯,我是。但這次不是來脅迫你的。”她指了指旁邊三人,“他們是怎麽回事?”

“說來話長,這都源於一個修仙門派擾出來的禍事。”湖鹿一聲歎息,“三個月前,一個叫浮生門的修仙小派在江湖上名聲大氣,這本不關我們的事,但是他們卻開始設宴請各處土地神前去一聚,不少土地都受邀而去,但一去卻沒了音信,那時大家都還沒怎麽在意,但那門派又派人來請了第二波地仙們過去,第二波人走了也同樣沒有回來,大家這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等那門派第三次來邀時,大家都不肯過去,可沒想到,他們竟一翻臉,開始強製抓人。”

行雲眼一眯:“私擒地仙,可是犯天條的大罪,既有此情況,為何不上報天界?”

“想報啊,初時著靈物去送,可是第二天就看見靈物死在荒野裏,後來有的地仙又想自己去,但一去就沒了音信。地仙山神能有多少,被請去了兩波,抓了一波,零零散散的扣走了些人,便沒剩幾個了。”一提到這個,湖鹿又開始抹眼淚,“京城周遭方圓百裏,恐怕抓得就隻剩下我一個了。我還是躲到了城中,借著人多才隱藏了這麽些時日,但是今天還是被抓住了。要不是你們……嗚嗚,我不知道還要被怎麽對待呢。”

沈璃奇怪:“你們地仙好歹有個仙身,法力不強,但也不至於弱到這種程度吧,軟柿子麽?由人隨意捏撿?”

湖鹿委屈的看了沈璃一眼:“不是沒有反抗……一些法力高強的地仙也有過反抗,隻是對方好似有專門對付仙人的法子,像這縛仙術,被定住了任是如何掙紮也擺脫不了了。而且……先前有聽別的地仙提過,這修仙門派的人,使的招數,不像是仙術,而……”

他看了沈璃幾眼,猶豫著說了出來,“像是魔界的東西……”

☆、33V章

魔界的術法?沈璃眉眼一沉。

魔界歸順於天界,族中雖有不服者,但因為魔君政策施行得當,最大力度的保留了魔族的利益,所以也未見有人與天界衝突。而天界之中卻老是有人認為魔界其心險惡,縱使千年臣服也不過是韜光養晦,伺機報複,但魔界一直未曾出過大問題,所以那些閑人便無的放矢。

而此次地仙被相繼捉走的事若是叫天界知道與魔界有一丁半點的關係,哪怕這些關係隻能找到一丁半點的證據,天界的人也會認為是魔族的用心險惡,其罪可誅。魔君與族人被潑了黑水不說,本就不是極為信任的兩界關係必定受到不小的衝擊。

沈璃雖打心眼裏覺得與天界的人撕破臉皮沒什麽可怕的,但撕破臉若是因為受人挑撥而成,總難免讓她感覺自己被人戲耍了,多麽不爽。

“把你那什麽水術解開。”沈璃一邊向領頭那人走去一邊知會行止,行止挑眉,“使喚領導可不是個好習慣。”言罷,卻還是乖乖的解了那人身上的術法。隻見沈璃已經一把揪住了那人衣襟,揮拳便將他揍到地上,二話沒說,往他肚子上一坐,兩隻腳分開踩住黑衣人的雙手,而後將他下頜一捏,防止他咬舌或者吞毒。

“我每個問題隻會問一遍,你若不答,我便剁了你的手指頭讓你吞進去,你且算好自己有幾個手指頭。”她眸光森冷,行止知道,她不是在威脅或者玩笑,而是當真會說到做到,身為魔界的王爺,該心狠的時候,她的表現從來不遜色。

黑衣人渾身顫唞,想要掙脫沈璃,但壓力仿似千斤墜,讓他絲毫無法動彈。

“誰指使你們做的?”

黑衣人臉上青筋暴漲,死命憋著不答話,沈璃另一隻空著的手在黑衣人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匕首在掌心極為熟練的一轉,眼瞅著沈璃刀刃便要落下將那指頭斬斷,黑衣人的嘴裏慢慢擠出兩個字:“門主……”

沈璃眉頭一皺,還沒問第二個問題,便見黑衣人臉色越來越青,直至醬紫色,而他臉上的青筋中像是有蟲子在不停遊動,最後他雙目暴突,喉間發出疼痛自己的尖細嘶叫,沈璃隻聽“嘭”的一聲。

粘膩的血液濺了她滿手,連臉上也不可避免的被糊上了溫熱。沈璃看著身下腦袋被炸掉的屍體,扔了匕首,站起身來,那健壯的黑衣人身體仿似是沙一樣,在衣服裏流出來,灑了一地。

屍骨全無。

“定是之前便被下了咒。”她看出其中倪端,“若答道這些問題,便會死亡。”

湖鹿早已嚇得渾身癱軟,坐在地上:“多……多麽惡毒的咒術啊……”

行止目光沉凝。轉頭看另外兩名黑衣人,這才發現他們已經閉上了眼,盡是在方纔都自盡了,隻是……沒有死得那麽難看。沈璃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微微皺起了眉頭:“線索都斷了。”

“我……我倒是之前無意間聽到過。”湖鹿猶豫著開口,“他們好像要把抓去的地仙,先帶去一個有巨大瀑布和布滿青藤的懸崖洞穴裏,這方圓百裏,唯有青崖洞府這個地方符合他們的描述。”

沈璃走過來:“先去那裏看看,若有別的地仙,救出來再說。”

行止沉吟了一會兒卻道:“未免打草驚蛇,我們先扮作這幾人的打扮,靠近了那洞府,一切好辦。”

“行,到時候術法陣法交給你,揍人我來。”

行止聞言一笑,隨手撿了根木頭順手敲了敲沈璃的腦門:“姑娘,矜持。”

沈璃被敲得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扭過頭去,未發一言。先前行止在她麵前還要刻意隱藏,這下全都說破,行止的那些劣根性便暴露了出來。敲這一下腦門,神態語氣竟是全與行雲無二。弄得沈璃心裏不停犯嘀咕,直想將他拖來狠揍一頓。哪有像他這樣,一邊拒絕又一邊勾引的人啊。

沈璃心裏還沒埋怨完,忽覺自己周身衣裳一變,化為幹練的黑色短打衣裳,是與方纔那幾名黑衣人一樣的打扮,行止將手中木棍一扔,化出個人形,是方纔那領頭人的模樣,緊接著他自己的衣裳也是一變,束身黑衣讓他顯得尤為幹練,讓向來慵懶閑散的人頃刻間多了些英氣。

沈璃清了清嗓子:“走吧。”

由湖鹿指著路,幾人很快便到了百裏外的青崖洞府,洞府在瀑布裏麵,沈璃對穿越這樣的水屏下意識的覺得不安,但此時沒有辦法,硬著頭皮也隻有上了。她一個字沒吭,跟著湖鹿的腳步就踏進巨大的水簾之中,但出乎意料的卻是,當她一腳踏入水簾之後的洞|穴時,身上竟沒有半點濕透,她一抬頭,看見金光屏障在頭頂一閃而逝,沈璃轉頭望行止,他隻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黑暗的洞穴,邁步向前。

那就向前吧,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思≡兔≡網≡

順著一條黑暗的路走到深處,下了幾級階梯,忽然眼前一亮,朱紅色的大門驀地出現在前方,阻斷的道路。

湖鹿說這先前是個大妖怪住的地方,妖怪性子不壞,與地仙們井水不犯河水。隻是這次不知為何卻成了收納地仙的囚籠。

幾人在門前沒站多久,朱紅色大門微微歇開了一個縫:“令牌。”裏麵的人冷聲道。他們沒有收走黑衣人身上的令牌,沈璃眉眼一沉,欲上前強行將門開啟,行止卻將她的手握住。搖了搖頭。

用木棍演化的領頭人,兩步走上前,卻似受了重傷似的將門扶住,裏麵的人微帶戒備:“怎麽?”

“門……門主……”木棍人嘴裏發出的聲音竟是與方纔那人死之前的聲音一模一樣。

裏麵的人聞言雖不知何事,但卻放鬆了警惕,大門一開。行止將沈璃一鬆:“現在。”沈璃會意,身型一閃,鑽進門內,將守門的人一拳揍暈在地。右側還有一名護衛,還沒等那人反應過來,沈璃一記手刀便打在他頸項處。

守門的兩人被輕鬆解決掉。行止對湖鹿說:“裏麵交給我們就行了,你自回自己的領地休息,這些地仙不久也都會放回去了。”

湖鹿卻有些猶豫:“他們很厲害的……你們沒關係吧?不然,我還是和你們一起吧……”

行止一笑,沈璃不屑道:“你該為對方擔心。”

行止將木棍變了回來,放在湖鹿手心:“拿去防身吧。不用謝。”言罷轉身進了洞府。湖鹿不解的看了看手裏的木棍,這東西……怎麽防身?

沈璃斜眼看行止:“好歹是個上古神,給人禮物怎的如此小氣。”

行止一笑:“若他不將那木棍扔了,方圓百裏,應該沒人能打得過他了。”行止想,這是謝他提供了有用線索,也是謝上一次在人界,他特意趕來相救之恩,雖然沒救成功……

又走過一個極長的通道之後,沈璃總算在前麵看到了點亮光,疾步走上前,眼前忽的大亮,隻見此處是個圓柱型的巨大溶洞,下方有水映著幽綠的光,照得整個溶洞皆是一片青碧,崖壁上盤繞著向上的路細數下來竟有十層之多。而被抓來的地仙們被一人用一個鐵籠子關著,從頂上一個連一個的掉下來,在溶洞中間拉出了一條筆直的線。而每個籠子外麵都籠罩著一層薄薄的光,與先前湖鹿身上的縛仙術約莫是一樣的。

而黑衣人則在盤繞的路上來來回回的忙碌。不知在搬挪些什麽東西。

沈璃眉頭一皺:“怎麽救?”

行止一笑:“如先前你說的那般,陣法術法交給我,揍人你來。”言罷,他手一揮,一道金光如蛇一般從上至下將囚籠纏繞了一遍,“破。”他極輕的聲音卻傳透了整個溶洞,那些縛仙術應聲而破。

忙碌的黑衣人這才反應過來,一些人更加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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