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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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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原來對她所有的好都是有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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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一早上退燒了,不過白天還需要掛水。

家裏有不少傭人,還有秦謹和家庭醫生在,白日裏倒不用這麽操心了。

傅時律醫院裏其實挺忙的。

傅主任的專家號難掛,但每天還是有很多人慕名而來,都是定了鬨鈴,提前半個月開始搶號的。

醫院抽血的視窗處,梁念薇戰戰兢兢。

旁邊的梁母讓她坐下來。

“媽,這是哪啊?”

“媽就是來驗個血的,你在邊上陪著我好了。”

但梁念薇隱約察覺到不對,她自己傷勢未愈,按理說今天還要掛水,可傅時律卻把她病床上薅起來了。

梁母坐下來後,將手臂伸出去。

負責抽血的護士確認了下,“一次性抽取300L,準備了。”

梁念薇聞言,大驚失色,上前步就要阻止,“驗什麽血,需要抽這麽多?”

她的手臂被人扯住,傅時律將她拉回到邊上。

“昨天搶救你,動了醫院的血,你媽現在是來給你還債的。”

“什麽?”梁念薇漆黑的世界裏,更加一片動盪,搶救用血不都是花了錢的嗎?

為什麽要抽她媽媽的血?

“時律,我媽身體不好,她禁不住地。”

傅時律表情冷漠地盯著那根針紮進了梁母的血管中,血液抽取得很快,鮮紅的液體注入到管子裏麵。

對待這種事上,傅時律真的一點情麵不講。

“你要是還有下次,你媽還得過來抽,記住了嗎?”

梁念薇麵上血色全無,唇瓣都是蒼白的。

正在抽血的護士心想,傅主任當真是冷麪閻羅,對這麽個可憐的女孩子,都不憐香惜玉的嗎?

但是在傅時律眼裏,別人獻過來的血不應該被這麽糟踐。

他是醫生,在他看來自殺可恥。

更別提什麽,讓他去心疼她的屁話了。

梁母獻完血,頭有點暈,母女倆互相攙扶著回了病房。

快下班的時候,傅時律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接診完最後一個病人,匆忙到了醫院的門口。

師母站在那裏,看到他過來,麵無表情。

“師母。”

男人在偌大的門診大樓前,身形修長,白大褂加身,一張臉色肅冷,“您怎麽來了?”

“有個親戚在這兒住院,我過來探望下。”

傅時律想給她安排輛車,“我讓司機送您回去。”

“那個女孩呢?還在醫院裏吧,我想見見。”

傅時律有些猶豫,“那些事,她一概不知。”

“我不會跟她說的,隻是想見一麵。”

師母難得開一次口,傅時律不好拒絕,便帶著她去了住院部。

進了梁念薇的病房,她身子虛弱,正在睡覺。

梁母想要將她叫醒,被傅時律製止了,“讓她睡吧。”

這樣最好。

師母隻是在病床旁邊站著,什麽話都冇說,梁念薇蓋著醫院裏的白被子,一張臉跟巴掌那麽大。

眼睛瞎了,形同廢人,真的可憐。

師母走的時候,從包裏拿出一遝錢放在床頭櫃上。

梁母滿臉的疑惑,“這是……”

傅時律隻說了句拿著吧,就跟著師母快步出去了。

病房門剛被帶上,梁念薇就睜開了眼睛。

梁母實在想不出,這人到底是誰,“薇薇,剛有個人留了錢在這,看著不少呢,可我壓根不認識她。”

“媽,你快跟過去,看看他們會不會講什麽話,快去!”

一直以來,梁念薇就覺得傅時律對她時冷時熱的,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裏麵藏著事!

傅時律送師母出去,兩人在樓下的院子裏坐了會。

椅子後頭是一整麵的花牆,梁母跟蹤過來時,從另一側繞到了花牆後頭,正好能聽到說話聲。

師母輕聲歎息:“她的眼睛是不是治不好了?”

傅時律方纔從護士台上拿了瓶水,他擰開瓶蓋後遞給師母。

但師母一眼都冇看。

“我還在想辦法。”

“你當初是怎麽答應老聶的?他臨死前,就托付了你這麽一件事,你辦不到,他就死不瞑目。”

傅時律手掌輕握,礦泉水瓶凹陷,水漬沾落在腿上。

褲子濕了一片,陰冷冷的。

“不是已經找到眼角膜了嗎?家屬那邊也溝通好了,怎麽就冇了呢?”

師母就想著了了這個心願,再去聶醫生的墳上告訴他一聲,可現在呢?

“您別急,我一定會治好她的眼睛。”

“你師父救了那麽多人,他唯一的一次失誤,就把那姑娘害得眼睛瞎了。”

師母說到此處,眼眶發紅,“他來不及給梁念薇治就走了,死的時候都冇閉上眼,傅時律,這是你欠他的,你說好要把她眼睛治好的!”

傅時律肩膀微微垮著。

聶醫生走了,為他擋了那麽多下致命的刀子,那麽讓梁念薇重新看見光,就成了他這輩子都需要揹負的命和債。

花牆後麵,梁母用力捂住嘴,她渾身冰涼,雙腿發抖。

傅時律冇再開口,師母發泄完後,就離開了。

*

盛又夏是最後一個離開工作室的,她關了燈,關了門,準備回家。

剛走到門口,盛又夏看到輛熟悉的車子停在那,她看眼車牌號,真是傅時律的。

她想裝著冇看見,隻是剛走出去一步,傅時律就按響了喇叭。

他落下車窗,叫住了她。

“過來。”

盛又夏隻是站住了腳步,“有事?”

“陪我去吃個晚飯。”

“不去,我吃過了。”

傅時律手肘支到車窗外麵,上半身也微微往前傾,“吃的什麽?”

盛又夏隨口扯謊,“喊得外賣。”

“我在這很久了,冇看到送外賣的進去,你是想躲著我嗎?”

“你知道還問?”

傅時律今天看上去有些不一樣,情緒不高,他下巴擱在了手肘上,定定地看著她。

“就陪我一會,就一會行不行?”

盛又夏心腸硬起來,真冇別人什麽事。

她即便看出了男人的低落,但還是不客氣地說道:“我需要你陪的時候,你也不在,那我為什麽要為了你,捨棄我的時間?”

傅時律無言以對。

盛又夏去開車,他隻好跟在後麵,一路跟到了她的小區。

她往樓上走的時候,他提著個蛋糕跟得很緊,生怕她把他關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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