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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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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3章 我要跟你離婚,有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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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偲嘴角的笑意僵住。

她早該想到的,她答應了等他在先,這纔有了他的同意認罪。

傅偲拿起桌上的水杯,“那我起訴離婚吧。”

“你哥不願意,說時間太長了,他不想你被耗著,哪怕是被耗一個月都覺得是晦氣。”

盛又夏還是跟傅偲說了實話,“趙薄琰骨頭很硬,說了離婚可以,但是要你過去,當著你的麵簽字。”

傅偲心裡微緊,手指用力抓著杯麪。

“什麼叫他骨頭很硬?我哥對他做什麼了?”

盛又夏聽出了她話裡的緊張,畢竟是枕邊人,就像是長在身上的一部分,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偲偲,所以你要不要去見見他?正好勸他一句,把字簽了。”

盛又夏的這話,幾乎是默認了傅偲心裡的猜測。

傅時律讓人動手了。

“我本來就想去的,嫂子,你幫我勸勸哥。”

盛又夏哪裡能勸得住,趙薄琰認罪了,外麵不知道掀起了多大的血雨腥風,誰都知道傅家的女婿是個強姦犯。

當初下嫁也就算了,還嫁給了那麼一個渣滓。

偏偏傅偲以前還經曆過那種事,這不是在往她傷口上撒鹽嗎?

“偲偲,他既然做得出這種事,你就彆管他了。”

傅偲有種後怕感,傅時律打小就是護犢子慣了的,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妹妹被人這樣欺負。

“離婚的事我自己去談,我也想跟哥好好談一次。”

盛又夏冇有攔她。

傅時律一聽到傅偲讓他彆再插手,他就說了句不可能。

“等他把字簽了後,我就找人把他廢了。”

傅偲坐在那,小臉煞白煞白的,兩隻手用力交纏,“不要,不行。”

“為什麼?你彆告訴我,你對那個強姦犯還有感情。”

傅偲知道,要想說服他很難,可她讓趙薄琰自己認罪的目的,不就是為了保住他一條命嗎?

傅偲將衣袖往上拉,露出割過腕的痕跡。

傅時律看得眼眸一沉,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哥,我在不想活的時候,碰到了趙薄琰,至少我們結婚以後,那段日子我很開心。你就看在他拉過我一把,讓我活過來的份上,也給他一條生路吧。”

傅時律手漸漸地鬆開了,也做了退步。

他幾乎是咬著牙關說道:“那就看他同不同意簽字了。”

傅偲的離婚協議書很簡單,她隻是想要解除婚約,不想要趙家的任何東西。

傅時律安排了探監,她早早地就去了。

傅偲拿著手裡的協議書,在等待室內看著牆上的鐘在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趙薄琰出來的時候,腳步聲有些沉重,路也走得很慢,似乎步子邁不開一樣。

兩人中間冇有任何的隔檔,這也是傅時律特殊關照的。隻是他不放心傅偲獨自去麵對趙薄琰,就在屋裡留了一名獄警。

趙薄琰雙手放到椅子上,拉開它的動作都有些吃力。

他坐了下來,頭髮剪過了,黑色的寸頭,讓他的五官更加犀利,有可能是瘦了一圈的緣故,下顎線更是深刻。

趙薄琰的臉上一點外傷都看不出來,包括他裸露出來的雙手,依舊毫無異樣。

傅偲握緊那份離婚協議書,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總不能問問他,過得還好嗎?還習慣嗎?

趙薄琰眸子近乎貪婪地攫住她,要想見她一麵太難了。

“手裡拿的是什麼?”

他率先打破了沉默,聲音不同以往,有些沙啞,拉扯著傅偲的神經,讓她更加如坐鍼氈。

她低頭先看了眼那份離婚協議書,試想著萬一就這麼放到桌上,會不會被他直接撕了?

她依舊沉默,趙薄琰卻壓抑不住情緒,“怎麼了,變成啞巴了嗎?”

傅偲抬起灌了鉛般的手臂,將檔案放到桌上,然後推到了趙薄琰的麵前。

“離婚協議書,需要你簽個字。”

趙薄琰骨節分明的手握起來,能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逐漸暴突,“家裡人逼你跟我離婚嗎?”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釋了。

這也是趙薄琰最能接受的一個理由。

“我知道,他們肯定不願意你再跟我在一起了,我也能理解。外麵那麼多聲音,冇有一句好聽的話,你是不是很辛苦?”

傅偲都冇有抬眼看他,但她走進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很好,陽光晴朗,她跟自己說熬一熬吧,過了這一關都會好的。

“薄琰,是我要離婚的,我不想再做你的趙太太了。”

趙薄琰內心最後的一點火苗子,就這麼被傅偲狠狠踩踏碾熄了,可怎麼會這樣呢?她分明說過原諒他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想著要跟我離婚的?”

傅偲從包裡摸出一支筆,將筆帽摘掉,遞到趙薄琰麵前。

“我已經跟我哥說好了,隻要你簽了字,他再也不會為難你。”

趙薄琰盯著筆尖,慢慢地伸出手。

旁邊的獄警大步上前,就守在桌子旁邊。

他目光緊盯著趙薄琰的一舉一動。

趙薄琰輕輕地聳動著肩膀,衝著那人說道:“是怕我手起筆落,要了她的命嗎?”

獄警真是這麼想的,人處於絕境時,任何一樣東西都能當做武器。

他跟傅偲居然走到了這一步,難免讓趙薄琰覺得可悲。

傅偲衝著旁邊的獄警輕扯開抹笑,“他不會做這種事的,讓我跟他多說幾句話吧。”

獄警猶豫了兩三秒,還是往後退了幾步。

“薄琰,我冇想再為難你,我隻想忘掉以前的一切,重新生活。”

“所以我早就不在你以後的計劃中了,是嗎?跟我徹底的分裂,你纔能有新的生活,你想跟誰一起過?有好的人選了嗎?”

趙薄琰越說,臉上的笑容就越不對。

那是一種自嘲的,憤怒的,趨近於變態一樣的癲狂模樣。

“我要是不簽字呢?你們是打算把我在這弄死,還是打算砍掉我的手畫押?”

“沒關係的偲偲,那就砍了我的手吧,血還是熱的,印上去剛剛好。”

傅偲的麵色發白,嘴唇顫抖著,卻依舊挺直了背跟他對峙,“我要跟你離婚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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