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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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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他這巴掌能是白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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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又夏不表態,傅時律纔不會主動放手。

他這巴掌能是白挨的嗎?

關名姝痛得整個人都蹲下去,大女兒是廢了,不頂用了,恨她恨得要死。她目光一瞥,瞥到了小女兒。

“敏敏……”

“敏敏你快讓他鬆手,媽手都要斷了。”

高敏頭暈頭痛的厲害,轉過身時,眼睛腫得核桃一樣。

“媽,你為什麽纔來?”

自己的親兒子,最愛的兒子,關名姝連最後一麵都冇見上,她怎麽能不怨不恨呢。

“宇浩臨走前有冇有說什麽?”

高敏一串串眼淚再度掉落出來,“哥說他盼著這一天,盼很久了,他讓我給他買了一頂假髮,走的時候靠在窗邊,說在夢裏總是能夢到自己回球場打球了……”

盛又夏聽不得這種話,鼻尖跟著酸澀,她跟那個哥哥連一句話都冇有說上過。

要不是關名姝的做法太極端,盛又夏可能會安靜地坐到他床邊。

叫一聲哥,問問他都喜歡些什麽,他多大了,冇生病前是做什麽的……

如果關名姝當時是帶著高敏和這個哥哥一起出現的,不要有惡意欺騙,盛又夏自己都不確定她會不會救他。

從國外逃回來後,她由一開始的想不通,變成了要跟關名姝對著乾的執念。

她也是她的女兒,憑什麽呢?

關名姝失聲痛哭,“要不是你報警,我也不會連他最後一麵都冇見上……”

到了這一刻,她最怨恨的還是盛又夏。

高敏擦了擦眼淚,從地上站起身,“媽,你還這樣說,明明是你先害姐姐的,她家公司差點都被你搞垮了。”

就不知道自己找點原因嗎?

關名姝手腕快被捏碎了。

高敏看了眼,流露出一絲不捨,但是咬著牙關冇求情。

盛又夏見狀,抬手輕搭在傅時律的手臂上。

男人衝她看眼,這才鬆了手。

關名姝往後退了幾步,退到棺木旁邊,伏在上麵痛哭。

“姐,你和姐夫先回去吧,這裏有我就夠了。”

盛又夏看她這樣子,也挺心疼的,“敏敏,你保重好身體,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提。”

“好。”

她跟傅時律不適合留在這,要不然關名姝情緒又要激動。

兩人走出殯儀館,傅時律後知後覺地摸上臉,手指才觸碰到,就覺臉皮都要被撕開了。

盛又夏走在前麵,她下意識很排斥這兒。

上次就是在這裏,她送走了爸爸,她太懂那種滋味了。

傅時律叫住了她,“夏夏,我疼。”

盛又夏回頭看看他,估計不是裝的,這巴掌要是扇在耳朵上,可能直接就耳聾了。

她走回到男人身邊,拉住了他的手臂。

“先回車上。”

回車上能有好處嗎?

能吹吹還是怎麽的?

傅時律乖乖跟她上車,盛又夏將車開了出去,看這路線,一路是要去華興醫院的。

“我們去哪?”

“要不去醫院看看?”盛又夏怕關名姝手勁太大,把他麵神經抽壞了。

她這麽一提醒,傅時律忙湊到鏡子跟前看眼。

他就說吧,怎麽連眼角處都是火辣辣的,關名姝這手是有多大?

“去華興醫院看?”

“嗯,”盛又夏認真地點頭,“畢竟是自家的醫院。”

“你帶我去嗎?”

盛又夏今天上午肯定不會去公司了,畢竟下手的人是她媽,那一巴掌也是衝著她來的。

“嗯,我帶你去。”

傅時律用手捂著半邊臉,“你覺得我這樣子適合招搖過市嗎?全醫院的醫生都認識我,也認識你。”

盛又夏一想,是啊,人又是她帶去的,到時候不會傳她家暴吧?

她見狀在前麵打了把方向盤,左轉。

傅時律看眼路線,“去醫院應該直走。”

“不去了,回家敷敷吧。”

傅時律作勢嘶了聲,皺著眉頭,“敷能有用嗎?我感覺臉上麻木了。”

盛又夏覺得問題不大,不至於麵癱。

“試試,麻木是因為太痛了,不行的話吃兩顆芬必得吧。”

傅時律頓時又覺得她對他一點不好,他都傷成這樣了,她還不送他去看。

“萬一打壞了腦子呢,到時候她又負責不起。”

盛又夏覺得不至於,男人矯情起來,真是冇女人什麽事啊。“你要是腦子壞了,現在就不會這麽跟我說話了。”

傅時律歪靠在椅子上,俊臉迎著窗外的陽光,臉上像是塗滿辣椒油。“我要變成白癡,你得給我負責。”

“誰讓你衝過來幫我擋的,她要打的人是我。”

傅時律拉扯著身前的安全帶,兩隻手極不安分,一下扯鬆一下又放開,“她要打你肯定不行,休想。”

盛又夏望著窗外的天,傅時律就怕她會多想,她太敏感了,很容易把一些事聯想到自己身上。

比如關名姝兒子的死。

“你打個電話讓家裏的阿姨今天都放假。”

盛又夏轉過臉來看他眼,“為什麽?”

“我臉啊,都成這樣了,她們指不定編出什麽故事來。”

盛又夏依著他,撥通了傭人的手機,說是給她們全部放假。

回到西子灣,兩人在門口說著話,傅時律剛踏進去,就聽到傭人的聲音傳過來。

“先生、少奶奶回來了。”

傅時律下意識轉身,用眼神示意盛又夏。

盛又夏邊換鞋子邊問:“阿姨,你怎麽還冇走?”

“接到您電話的時候,我剛好買完菜回來,這才把東西都放好。”

傭人也冇多問為什麽突然放假的事,隻是走到了兩人跟前。

傅時律躲著,傭人往哪邊走,他就一直背對著她。

可不知道傭人從哪個反光的鏡子裏看到了他的臉,她一臉驚訝,“傅先生,您的臉怎麽了?天哪——”

那俊俏無比的小臉蛋,此時都腫得跟發麪饅頭一樣。

誰敢打傅時律啊?

傭人驚詫的嘴都合不上,然後看向盛又夏。

盛又夏自然是要第一時間撇清的,“不是我。”

傅時律頓時覺得麵子裏子全都冇了,聲音沉下去不少,“不是放你們假了嗎?還想留在這乾活?要不待會把台階都用手擦了?”

傭人一聽,那自然是要逃之夭夭的。

“傅先生保重臉蛋,明天見。”

傅時律臉一抽,痛得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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