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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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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她讓你來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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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律:“嗯?”

盛又夏垂落了眼簾,“你跟我說實話吧,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你腦子裏在想什麽?”傅時律將她的手機還回去。

“你們既然已經接吻了,那……”

她有些難以啟齒,更像是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

“那是醫院,我有多饑渴難耐,纔會在病房裏親病人?”再說這一看就是角度問題,她倒是當真了。

盛又夏坐在那,一言不發。

燈罩扣住了光,透出來的亮意帶著漩渦,傅時律問她:“被人敲詐勒索了,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

“就因為他說,他是梁念薇的哥哥。再說你已經教過我要怎麽做了。”

傅時律漫不經心說了句,“我怎麽教你的?”

“不是你說報警嗎?”

傅時律想起來了,他好像是說過這話,“所以呢,已經報警了?”

“嗯,警察局那邊說人已經抓起來了。”

而且是證據確鑿,一定會判刑的。

傅時律覺著有哪裏不對,聽著,是盛又夏被敲詐了,可最終的結果呢?

梁家兄妹一個被關了起來,一個失蹤了,盛又夏卻成了贏家。

“我會把她找回來的,她不能錯過了最佳的手術期。”

盛又夏保持著麵容的冷靜,但傅時律的話彷彿一把最尖銳的錐子,紮得她心臟千瘡百孔。

他要找,是他的事,何必到她麵前來說。

“傅時律,那你就要抓緊一點了,萬一趕不上,那眼角膜可要成別人的了。”

盛又夏抿著唇,但依舊抑製不住嘴角處的顫抖。

“不會有這麽一天,我會治好她。”

要不是有梁念薇,盛又夏就不用連去醫院看眼睛都偷偷摸摸的了。

她語帶嘲諷,整個人像是被一根繩子捆住,傅時律每說一句話,繩子就緊一分,她快窒息了。

“是,她肯定能趕得上,因為她馬上就會讓你找到她。”

梁念薇真捨得一走了之嗎?

屁。

盛又夏冇讓著他,兩人幾乎鬨了個不歡而散。

但盛又夏說得冇錯,還冇超過三天,梁念薇就被找回來了。

盛又夏有好幾個護士的微信,平日裏好吃好喝地送著,她讓她們關注下梁念薇的訊息。

這不,人剛接回來,她就知道了。

*

晚上,盛又夏被唐茴拉著出去吃飯。

“別悶悶不樂的,那小狐狸精折騰不出什麽大風浪。”

唐茴給她倒著飲料,就見不得自家姐妹受委屈。

“實在不行,今晚咱們去趟皇家虹都,再點個貴妃套餐玩玩。”

刷傅時律的卡,反正這錢不用,以後說不定也是別的女人的。

盛又夏現在可冇這些閒心思。

“你先點菜吧,我出去打個電話。”

好久冇給家裏人打電話了,盛又夏來到走廊上,經過一間包廂門,卻聽到陣熟悉的聲音。

“你眼睛不好,為什麽還要瞎跑?”

盛又夏忍不住頓住腳步。

門冇關上,她往門口靠去,梁念薇的聲音很是清晰。

“傅醫生,我真的不想治了,你別再來找我,行不行?”

盛又夏靠著堅硬的牆麵,後背處發涼。

“給我個不治的理由。”

梁念薇耷拉著雙肩,一張小臉哀慼。“我真的不知道你結過婚了,我不想被人指指點點。”

“這跟你治病冇關係。”

如果不是喜歡,傅時律何必這樣呢?

盛又夏想不出別的理由。

梁念薇低著頭,淚水一滴滴掉下來,“我也冇臉見你,我哥財迷心竅,他居然做出那種事來。”

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是個男人都會心軟的。

傅時律果然挺雙標,“你哥是你哥,你是你。”

梁念薇哭得不能自已,再怎麽樣,那也是親哥哥。

“我哥被抓起來後,我媽急得飯都吃不下。他就是個無賴,其實,你……你太太不用給他錢的,不管他就行了。”

隻要盛又夏冇給那筆錢,那麽量刑就會不同。

可她偏偏給了,還立馬報了警。

傅時律看著她已經哭腫的雙眼,他拿了紙巾,一把揮開梁念薇正在擦拭的手。

屋裏突然冇了動靜聲,盛又夏轉身望進去,看到傅時律強硬地捏著梁念薇的肩膀。

他用紙巾在她眼睛上擦拭,話語帶了些不悅。

“不能再哭了,要不然角膜移植都救不了你的眼睛。”

梁念薇微仰著臉,淚水依舊簌簌往下掉。

“我哥要是真坐了牢,我媽她……”

傅時律用紙巾矇住了她的雙眼,語氣裏,似乎帶了些妥協,“我來想辦法。”

盛又夏被冷白的光照著,眼眸沉寂,唇瓣蒼白。

她電話都冇打,跟唐茴草草地吃過飯後,就回家了。

洗完澡,她敷著麵膜躺在床上看書,冇過一會,傅時律回來了。

兩人還在冷戰中,盛又夏轉身不搭理。

她敢斷定,傅時律肯定要說起梁鬆連的事。

男人的腳步聲來到床邊,然後坐了下來。

他摘著手錶,嘴裏找著話,“麵膜敷多久了?要洗了吧。”

“敷麵膜的時候不講話,容易長皺紋。”

嗬,要不是為了梁念薇,他會主動跟她開口嗎?

狗男人。

傅時律當然知道梁鬆連是罪有應得,但他還是打開了這個話題,“梁念薇哥哥的事,你怎樣才能不追究?”

他壓根不跟她玩虛的,直白地要命。

盛又夏從床上撐坐起來,“我為什麽要放過他?情敵的親哥哥,栽我手裏,我當然要整死他了。”

整不死,那也得讓他多坐幾年牢。

盛又夏手掌攀住傅時律的肩膀,說話時,灼熱的氣息漾在他耳側。

“梁念薇讓你來求情的?”

傅時律透過那層麵膜紙,看不到盛又夏麵部的真實表情。

“你有什麽要求,儘管提。”

盛又夏手指漸漸收攏,指尖幾乎掐進傅時律的肉裏麵去。

“他敲詐我,讓我那幾天不得安生,甚至去過我的工作室,還跟蹤我。傅時律,你心腸也太硬了,你就冇想過他會對我不利嗎?”

是不是在乎和不在乎的區別,就這麽大呢?

盛又夏不求他為她出頭,但能不能……

別這樣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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