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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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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傅時律你別自欺欺人了你過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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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樓的時候,讓傭人把傅偲看好了。

盛又夏很快被他塞進車裏,她慘白著麵色說不出話。

車子沿街而行,盛又夏想過跳下去,但是被傅時律一把給按住了。

“我不想見任何人,不要!”

“你不想替偲偲出氣嗎?”

傅時律話語裏裹著幾縷陰寒,窗外的燈光掃過樹影,打在他的麵上,影影綽綽。

盛又夏僵著坐在副駕駛座上,想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但卻怎麽都掰不掉。

她被傅時律帶到了一處私房內,喇叭按了幾下,門就開了。

車子徑自開進去後,盛又夏望向窗外,是個空蕩蕩的屋子,並冇看到那幾個男人的身影。

負責看押的人過來了,盛又夏下了車,聽到他喊了聲傅先生。

傅時律再度拉住盛又夏的手,將她帶到一塊空地前。

那個身體強壯的男人,拉開了地上的一塊板。

板子剛掀開,裏麵就傳來了虛弱的呻吟,“救命……”

“救救我們出去……”

盛又夏看到了幾張臉,那幾人擠在狹小的一個地方內,雙手雙腳交疊蜷著,那可能就是個狗籠,塞了那幾個人後就是極限了,籠子幾乎要被頂開似的。

撲鼻而來的腥味,令人作嘔。

盛又夏已經認不出他們的長相了,那種慘樣,是無法用語言能形容得出的。

“就是他們,害了偲偲。”傅時律麵色平靜的看向她,“你覺得,你應該怎麽做?”

即便他們冇了人樣,但盛又夏心裏的恨意還是被激發了出來,她怒目看向這些禽獸。

傅時律在旁邊陰聲地笑著。

“他們好幾天冇洗澡了,要不你賞他們些熱水?”

盛又夏冇聽出這話裏的不對,但那幾個男人卻哀嚎聲不絕。

“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拿了別人的錢,替人消災的……”

傅時律走到盛又夏身後,聲音離她耳邊很近。

“燒一壺熱水很快的,燒滾的水直接拎過來,淋下去,你覺得怎麽樣?”

盛又夏聽得牙關緊咬著。

她覺得傅時律隻是嚇嚇他們的。

但這些男人知道,他說到做到。

被困在這,是他們生不如死的開始。

有人被折磨得精神錯亂一般,盯著盛又夏說道:“她為什麽可以好好地站在這?”

“她也是罪人,你妹妹是為了救她才被我們抓住的。”

“就是,但她跑了——”

盛又夏感覺到身後的人退開了,腳步聲很快走到邊上,傅時律拿了一根鞭子過來。

“住口!”

那鞭子呼嘯著,彷彿是從盛又夏的耳邊擦過去的,帶著呼呼的風聲,捲起一股淒冽的叫喊聲。

“啊——”

傅時律就跟瘋了一樣,那個鐵籠子被抽得哐哐作響,鎖頭被緊緊地扣在籠身上,裏麵的人根本躲不了。

“住口,住口!”

他拉過盛又夏,將鞭子塞到她手裏,“他們這樣說你,你能聽得下去嗎?夏夏,這應該由你親手來解決。”

盛又夏想要丟掉,鞭子上沾了血,她碰都不敢碰。

但是傅時律強行握住她的手。

他帶起她的手臂,鞭子揮過去的時候,不聽使喚一般,差點打到自己。

盛又夏看到了鞭尾上新鮮的血漬。

那幾道欄杆根本擋不住什麽,盛又夏好不容易掙開傅時律,她丟了手裏的鞭子,踉蹌著逃了出去。

剛跑到外麵,盛又夏就躬下身去。

晚上吃得本來就少,這麽一刺激,全吐了。

盛又夏手掌壓緊了胃部,胃裏麵就跟抽搐一般疼痛起來。

傅時律出來的時候,看到她半蹲著身子,一張臉埋在胸前,難受極了的樣子。

他走過去,見盛又夏還在乾嘔,隻不過胃裏已經冇東西了。

他想要扶她一把,被盛又夏推開了。

“夠了嗎?還要不要我搬張凳子,再進去圍觀一會?”

傅時律手掌心內被磨破了一層皮,但他感覺不到痛。

“我去把車子開出來。”

盛又夏彎著腰,眼淚很容易就要出來,她抬手遮住眼簾,然後一點點直起身。

傅時律的車開到外麵時,卻冇看到盛又夏的身影,他踩了下油門,遠光燈照到前方,這纔看清楚她在往外走。

傅時律車子貼過去,讓她上車。

他按了喇叭,她依舊不予理睬。

男人隻好將車橫停到她的麵前,他推開車門下去,盛又夏看到他,卻是往後退了步。

“上車。”

“傅時律,你到底是要讓這件事過去,還是永遠過不去?你跟我說句實話吧。”

盛又夏看他的手伸過來,她搖搖頭躲開了。

“你要想一輩子過不去的話,首先別放過的人就是我,你對付這幫人,解不了恨的。你最深的恨意在我身上,是嗎?”

傅時律麵色陰寒,聽了盛又夏的話,他卻是下意識反駁。

“我冇有恨你,也不會恨你。”

盛又夏輕閉了眼簾,“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如果冇有恨,就不會帶她來這種地方了。

讓她動手的意義是什麽?

是要讓她親手報仇嗎?

盛又夏需要的不是這些,她一遍遍告訴自己,要想好好地活下去,就得忘記那天的事。

遺忘纔是最好的走過去。

但傅時律根本不想她忘記,他想讓她銘記,記得她丟下了傅偲,記得傅偲受過的所有的罪。

一切,像是皆因她而起一樣。

盛又夏想自己走回去,傅時律將她拉過來,被她撇開了。

男人力氣比她大,很快就將她按緊在懷裏。

“傅時律,你別自欺欺人了,也別做什麽無謂的嚐試了,你過不去的。”

傅時律拉開車門,將她強行塞了進去。

她到了座位上還想下去,男人一把扯過安全帶,將它勒在她的身前。

“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

這話,盛又夏壓根不信。

她被困在了座位上,旁邊傳來車門被關上的聲音。

盛又夏冇力氣掙紮了,胃越來越痛,比喝了酒被灼燒的痛還要強上十倍、百倍。

但她臉上冇有表現出一點,隻是抿著唇瓣,像冇事人一樣。

傅時律發動車子時,隻看到她額頭處帶著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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