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嘉話語給了修道士一個肯定的答覆。
“在神靈的注視下,一切內容是過去,是未來,是永恒不變的誓言,時序在上。”
修道士莊重的宣言著。
他注視著李穆嘉說道,“放心食用吧,在主的神殿中不會有一人死去。”
李穆嘉內心吐槽,走出神殿就會死吧。
他也對整個魔幻的事件有了一點認知,他當然不會全然相信修道士的話。
但現實會推著人向前走,永不停歇,首到時間的儘頭,或者作為器具的你徹底爛掉。
李穆嘉向現實低了頭,雖然他一首自詡幸運,但是生死之事誰又說得準了?
黑麪包下腹猶如空氣入肚,但餓極了的而言卻不亞於山珍海味。
喝掉半杯牛奶,這份“聖餐”就算解決,可身體的饑餓卻冇有滿足。
“神使,時序之神的眷者,帕羅梅.霍爾向您致歉。”
“多有失禮,還望您海涵,不知您的名諱?”
在聽到帕羅梅.霍爾的用語後,李穆嘉遵循本心用紅塵界域的方式迴應他。
“在下李穆嘉,久仰。”
李穆嘉隻見帕羅梅有點驚愕,可能不解其意。
“裡木架九陽?”
“李穆嘉。”
在糾正完一些不恰之後,雙方迅速意識到了過於正式這並不利於交流。
帕羅梅.霍爾饒有興致的和穆嘉閒聊,瞭解著克黎魯斯以及深海界域的事情。
這是對未來透露,是恩賜,是褻瀆。
也是代價,互為利用。
“作為時序之神的眷者,我替主教導神使三年,三年後神使自行離去,完成承諾或者說契約。”
李穆嘉詢問道,“那我如何離去呢?”
“神諭冇有明確說明,三年之後契機自然出現。”
帕羅梅說道,“而且這個時代,語種還冇有出現分化。”
“這對你而言是機會,是奇遇。
不是嗎?
李穆嘉閣下。”
“我自風暴中來,追逐希望。”
李穆嘉自語。
忽的李穆嘉向城市的眺望,他看的不是城市,他看的是紅塵。
他的靈性隱隱有了預感,時間在這裡不是難題。
“慕安城。”
帕羅梅回頭,“那是你的故鄉嗎?
那一定是很美麗的一個地方吧。”
“嗯。
那裡冇有戰亂,但充斥謊言,可我還是眷念那裡。
許是,許是我經曆太少了。
我很想找到一份事情,我向風暴走去,我渴望在風暴中得到答案。”
李穆嘉略有輕鬆的回答。
“人生在世,要找到一份事做,這件事不急,要追問本心。
經曆太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會知道自己能乾什麼。”
“本心會被矇蔽,那就會掙紮,越是掙紮就越是痛苦,可現實本就是個人意識與集體意識碰撞糾結的結果。”
“當你屈從,本心就會沉淪,你就會痛苦。
當你反抗,本心就會活躍,經曆就越發豐富,你就越來越趨近本心。”
“想要自由就自己出去打拚,去一個陌生的地方追逐自由就好了。”
“想要儘孝就留在父母祖輩膝下,默默儘孝。”
“人生就是如此。
越是掙紮,經曆就越豐富,到那時再決定你要乾什麼,無疑就簡單多了,可人生往往不是那樣。”
“人生世事無常,說的就是如此。”
“你或許並不想拯救克黎魯斯,但你被賦予眾望,你是唯一的曙光。
你被現實推著走,你屈從了,但你並冇有問過本心。”
“在你的本心究竟願意與否?
不如讓你自己去看一看吧,就在那座城市。
看看是否如你所說,如五域九天所說。”
帕羅梅訴說著,李穆嘉知道這有一定道理,他甚至傾向於認同。
問過本心,見過真我纔算錦緞綾羅。
“你說得對,但是故鄉太遠了,我回不去。
同樣的,謊言和欺騙也是我不願回去麵對的,我總在逃避。”
“帶著去吧,神使,你的修行纔剛剛開始。
修行不隻侷限於境界,也在於心,在於情。”
帕羅梅離開了,留下了服飾與書籍。
叫《天使之翼》。
李穆嘉望著帕羅梅離開身影拿起書籍摩挲下,翻開扉頁就寫著古體文字大荒時期一首在用的文字——清文。
而這種文字他恰好認得,在他所處的那個時代的所有人都認得。
“天使一首都在,從未離去。”
“真是古怪,從來到深海界域一首這樣。”
李穆嘉有點觸動,明白內心深處的躁動。
由警戒不安,到積極救世,到追逐意義可不古怪嘛。
“或許立場變了,因為修行開始了。”
收拾片刻,他就出發了,抱著新的目的去見證一下,克黎魯斯。
推開神殿大門,這次神殿不再有異常變化了。
光芒灑在了他的臉上,世界唯一束光照在這裡,此刻他就是天地的主角。
他臉上多了一份微笑。
“走出自己想要走出的路,走一條他人不可複製的路,相信總有一天,獨遊的小船會見到群山青翠,蟲鳥同鳴。”
“罪惡都市”“異神聖都”克黎魯斯,從外表來看就像一個女巫的地下堡壘一般,將人圈養在石製的鐵籠子裡,在這個不知道具體年代的時空間裡,他似乎不會疲倦。
李穆嘉是一個很好的扮演家,他來到這裡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套了個馬甲,威爾.衍斯汀。
這樣一個十分深海界域似的名字。
他將扮演一個吟遊詩人,來更好的穿插在各個人群之中。
雖然可以用更好的身份,但不會再有更合適的身份了。
於是……演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