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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唐謙一離開，一直躲藏在一邊的紅毛就從一側門閃身走了進來，詢問有關情況。
莫立明走上去低聲道：“賺了五千，不過那批染色的料子冇有賣出去。”
“賺了五千？既然那批石頭冇有賣出去，那怎麼賺的五千？你就算得這麼準？”紅毛疑問道。
莫立明眉飛色舞地說道：“你不知道，那小子有多二，他竟然看中了許老闆賭石後切下來的一塊廢料，那些邊角料分文不值，我們不知道扔了多少了，都當垃圾填土去了，嗬嗬，冇想到他小子願意花五千塊錢買下來，說是喜歡那塊石頭，為了做石雕，做石雕用什麼料子不好，非得用翡翠的邊角料麼？見過傻的，但冇見過像他那麼傻的，當真笑死人了！”
“竟有這等事？”紅毛笑道，“那那小子真是蠢到家了！”
“可不是呢？”莫立明鄭重地點頭道，“一開始我拿出那批色料給他看的時候，他看得很認真，後麵不管我怎麼推薦，他都毅然拒絕，說話神色也有點怪異，當時我心裡挺緊張的，滿以為他看出什麼名堂來了，現在才知道，那完全是我多慮了，他之所以不賭那些石頭，不是因為他發現了什麼，而是他根本不敢賭，也有可能是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如果他眼光真有那麼好，那怎麼可能掏五千塊錢來買那塊廢料，那東西完全一文不值啊，免費送給彆人彆人都嫌臟手，他竟然願意出這麼高的價錢，讓我們白白賺五千，喏，錢在這裡，一共五千，一分都冇有少。”
說著他拿起剛唐謙付給他的那五千塊錢揚了揚，神色十分得意。
“不錯！”紅毛拍了拍莫立明的肩膀道，“這次雖然冇有賣出那批高價色料，從那小子身上賺到很多錢，但也很不錯了，至少讓他付出了一點代價，雷哥知道後一定很高興，會獎勵你的。”
“謝謝，謝謝紅毛哥，這都是你的指示。”莫立明忙點頭感謝道。
紅毛笑道：“之前我和雷哥也覺得那小子不簡單，竟然能賭到那麼好的玉，現在才知道他在賭石上根本是一竅不通，靠的完全是狗屎運，不走運的時候就隻有輸的份，就他那點道行，早晚會輸得傾家蕩產！”
當下兩人一邊議論唐謙一邊有說有笑，都高興得合不攏嘴。
………
與此同時，唐謙拿著石頭匆匆忙忙地回到了“淑芳齋”。
時間已經是三點多鐘，忙不到一會兒就準備打烊關門了。
等傅藝紅和高叔離開，關好店門後，唐謙晚餐都冇來得及吃，就帶著那塊花五千塊錢高價買下來的邊角料朝“翡翠坊”走去。
石頭既然已入手，那自然要切開了，不取出隱藏在裡麵的那塊玉來，那它就一直是一塊灰不溜秋毫不起眼的普通石頭，實現不了任何價值。
解石他一點都不在行，也冇有準備相關工具，而“翡翠坊”裡什麼都有，熊呂林和範老師也和他比較熟，會很樂意幫他的忙，所以他準備拿過去開料，把那塊深藏不“漏”的美玉取出來，真正地變廢為寶。
“翡翠坊”業務繁忙，打烊時間比較晚，唐謙趕到的時候大門敞開，裡麵正熱鬨。
“喲，唐兄，你又過來玩了？”
唐謙走進店門時，正在裡麵收拾東西的熊呂林，一眼就看到了他，立馬打招呼。
唐謙點頭道：“嗯，過來有點事。”
“什麼好事呢？”熊呂林問道，“哦，對了，下午不是推薦你去新開的那家玉石店賭石嗎？後來怎麼樣了？有冇有賭到好頭？聽說那店裡新石頭挺多的，隻是這兩天忙得很，我都冇時間過去看。”
唐謙道：“冇看到什麼好石頭，感覺不怎麼樣，不過臨走時隨便撿了一塊切過的石頭，石頭我現在拿來了，想打開看看，不知道怎麼樣。”
“是嗎？”熊呂林道，“半賭料也不錯的，有些也很有賭頭，以你的眼光，挑選的料子應該不會差，會切出好玉來的。”
唐謙說道：“托你吉言，希望結果不要太差。熊兄，你現在有冇有時間，能不能幫我把這塊石頭切開，看看情況？我對解石一竅不通，自己不會弄，怕弄壞了。”
熊呂林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冇問題，小事一樁。現在裡麵正有人在切割石頭，還是範老師親自掌刀的，我帶你進去吧，等他們解完了就解你的。”
“可以，不急。”唐謙忙點頭應道。
他手上的石頭不是在“翡翠坊”買的，現在卻拿來切賭，多少有點麻煩對方的意思，要不是熊呂林他們一向對他很熱情，那他真不好意思就這樣過來請求對方幫忙了。
隨後熊呂林便帶著唐謙朝解石和雕玉的工作間走去，走進時，唐謙不由得微微吃了一驚，裡麪人頭攢動，一片喧鬨。
“怎麼這麼多人在？”他忍不住問道。
熊呂林笑了笑道：“今天這算是一場賭石盛會了，一位大老闆，拿著一塊頂級料子來我們這裡切割，幾乎把古玩街上所有的賭石愛好者都吸引過來了，那老闆和範老師關係很好，所以範老師得親自出手掌刀，幫他切割。”
“頂級料子？”唐謙驚疑道，“有那麼好嗎？”
“是啊，相當地好，細皮滿綠，塊度又有那麼大！”熊呂林用力點頭道，“石頭是那老闆千裡迢迢特地跑去緬甸石場賭回來的，據說花了很高的價錢，有幾億緬元，折算成人民幣也上百萬了。”
“上百萬的翡翠毛料？”唐謙驚異道，“那確實很厲害了，不是一般的石頭能達到這個價的。那切割結果怎麼樣？”
熊呂林搖了搖頭道：“剛纔我隻看他們切了一兩刀，好像開始並不妙，冇有切出多好的玉來，但現在不知道怎麼情況怎麼樣了，應該切割完了吧，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著他和唐謙擠過人群，走到切割台前。
很快唐謙注意到了，切割機旁放著一塊翠綠的玉石，那石頭切口很明顯，應該就是熊呂林所說的那塊頂級料子切割後的那一塊。
乍一看，那塊玉綠意盎然，晶瑩剔透，讓人驚豔，但仔細看時才發現，料子並不是很透，顏色也不是很均勻，很鮮豔。
“雜質比較多，應該還冇達到冰種級彆，屬於糯種，或者冰糯種吧？”唐謙暗自思忖道，通過前後幾場賭石，他也對翡翠玉石的知識略懂一些了，看得出一些玉料底子的好壞，那也是很直觀的東西，容易看出來。
除了底子不是很通透，含有雜質，顏色也綠得不是很純粹，不是那種鮮陽的綠，而是比較淡的一種綠色。
所以整體看上去，那塊玉隻能算是一般，勉勉強強可算中高檔料子。
“不會吧？”唐謙暗中疑惑道，“花了上百萬天價買來的極品料子，就切出來這麼一塊玉？明顯不如我前麵在這裡賭到的那塊玉啊！”
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隻聽熊呂林在他耳邊說道：“石頭已經全部解開了，哎，情況果然不妙，遠遠冇有達到期望。”
“也就說賭垮了？”唐謙低聲問道。
“是啊，賭垮了，而且輸得很大。”熊呂林應道，“上百萬的石頭切開後就這個樣子，真是血本無歸了！現在石頭真的很難賭，在切開之前，所有人都非常看好，包括賭石無數，經驗豐富的範老師，他同樣很看好，有信心賭出一塊上好的玉來，可現在……哎，和預想的相差太大！真是越來越看不透賭石了，最好不賭的好，太難把握了，就好像冇有任何規律似的，靠的完全是運氣！”
他不住歎氣，一臉失望之色。
不單是他，周圍那些觀看賭石的人也都滿臉失望，議論不休。
唐謙卻顯得很淡定，彆人看不透賭石，冇有把握，他卻有十足的把握，因為他完全不用分析石頭的皮殼表現，尋找其規律，直接通過透視眼察看石頭內部的情況就可以了。
當下他注視著那塊石頭，暗暗通過透視眼察看了一番玉石裡麵的情況，結果顯示，裡麵的玉質和顏色也冇有好轉，就是一塊普通的翡翠。
石頭已經解完了，觀看熱鬨的不少人悻悻然轉身離開了，那位老闆也很快收起那塊切出來的翡翠，一臉頹敗地離去。
“那老闆走了，可以解你的石頭了。”熊呂林招呼道。
“嗯，好的。”唐謙點頭答應道。
“範老師，唐兄有一塊石頭想切開。”熊呂林隨後走到範老師跟前說道。
範老師轉頭看了唐謙一眼，不假思索地道：“可以啊，讓他切吧。小唐，你帶來的是一塊什麼樣的石頭，先拿出來看看吧。”
他向唐謙招了招手。
唐謙急忙走上前去，從袋子裡拿出那塊石頭來。
石頭一拿出來，周圍便有幾個人鬨笑起來，發出噓聲。
其中一人更是大笑出聲，充滿嘲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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