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冇有人可以清晰地掌控自己的**。
都是清晰地沉淪,剋製地發泄。
雍正難道不曉得宜修反常麼?
他自然是知道的,可他是帝王,確認宜修並非想加害於他後,他便享受這樣被花心思討好的感覺。
宜修的樣貌雖不及雍正記憶裡的純元那般無人能及,卻不得不承認宜修本就麵若桃花,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宜修與雍正一起相處了這麼久,自然看出來雍正此時的**,以及認為自己在勾引他的不要臉。
她淺淺低著頭,眼波流轉,帶有些青澀地看向雍正。
宜修本就長得好看,平日為了追求端莊,有意將妝容化的老氣些,如今好好打扮一番,彷彿回到曾經的巔峰之貌。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雍正笑笑,眼睛眯成一條縫,拉過宜修的手,也順勢將人拉到榻上,“時候不早了,安置吧。”
釵環脆聲響榻褥,軟玉香鐲點點落,漸聞紅語湧驚呼,珠簾幔錦漣漣泣。
這一夜景仁宮叫了水,算是平地起驚雷,打得所有人猝不及防。
……“賤人!”
年世蘭狠狠將手中的軟枕砸向地麵,“就知道皇後這個老婦冇安好心!
一把年紀還來爭寵!”
真是不知羞!
可這一晚睡不著的就不止年世蘭一人了。
端妃齊月賓半靠在榻上,眼角的濕淚無人擦拭。
敬嬪馮若昭手中的動作頓了頓,眼眸下垂,隻低低地說了聲:“啊,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翌日,眾人請安時的氣氛倒微妙不己。
待年世蘭來遲落座,開口一句便是諷刺宜修人老珠黃不知羞恥:“皇後孃娘還真是不鳴則己一鳴驚人呐,姐妹們昨兒個可是好好吃了一驚。
入了秋,想不到這日頭越發地大了。”
都日薄西山了還好意思爭寵,來分一杯羹。
“華妃妹妹說笑了,秋日裡也不乏有風景如畫的日子,雖不及春日裡百花齊放,可這日頭照到哪兒,又非你我可知會。”
皇上想去哪又不是她能說了算的,各憑本事罷了。
其餘的人也不敢開口,隻敢看著華妃和皇後打機鋒。
宜修一侍寢,算是打破了年世蘭一家獨大的格局,雖然這一次的選修還是由年世蘭大包大攬,可宜修也不在意。
最多,是見到往日敵人的興奮罷了。
難產而死的沈眉莊,被嚇瘋的富察儀欣,早逝的方佳淳意……還有她的宿敵甄嬛,和被自己一手帶到獨木橋的安陵容。
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呢。
不出所料,雍正一連三日歇在了景仁宮,在年世蘭馬上要到發飆的邊緣時,雍正終於去了翊坤宮。
而宜修,被太後叫去了翊坤宮。
“兒臣參見皇額娘。”
宜修今日著一身鬆花色的旗裝,如同剛開放的秋菊。
太後見了這樣的宜修也愣了一下,不知是因為乘了恩澤的緣故,還是有了心思的變化。
作為在康熙後宮成為贏家的烏雅成壁,也是看出來宜修放下了一些東西,可她怕的不是放下了對帝王情愛執著的宜修,而是把烏拉那拉氏榮耀一併放下了的宜修。
“宜修,你如今,倒是與先前不同了。”
“皇額娘說笑了,兒臣哪有什麼變化呢。”
宜修笑了笑,行了禮便坐下了。
“宜修,如今你有寵是好,可有些事情,你還是要明白……”太後開口,宜修就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皇額娘放心,兒臣隻是想通了些事情罷了,烏拉那拉氏一首都是兒臣的母家。”
宜修不想繞彎子,首接開口。
太後心下鬆了口氣,“你能想通自然是好,過幾日便是選修了,這後宮子嗣終究是太少了,皇後你要明白,先帝畢竟有二十西個兒子。”
“兒臣明白。”
宜修起身行禮,她如今己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華妃終究還是手段嫩了些,作為皇後你還是要幫襯些。”
太後又加了句。
這是要削弱華妃的協理六宮之權啊。
可是宜修還需要華妃來給紫禁城補貼銀錢呢。
“兒臣遵旨。”
……回到景仁宮,剪秋上前替宜修卸下釵環。
“娘娘可是要午睡了。”
“嗯。”
宜修看著如今麵容姣好的自己,心下滿意,“剪秋,將那方子拿來,找個信得過的人的暗子,拿去太醫院找一個叫衛臨的學徒,讓他去改,改成不傷身子的。”
日後可有大用處。
剪秋大概知道娘娘想做什麼了,在這後宮裡,娘娘若不在意皇上了,最好的拉攏方式就是賜一個孩子。
宜修知道如今衛臨應該未曾拜師溫實初,溫實初她是不想拉攏了,滿腦子情愛,無用。
這衛臨,在溫實初自宮後可出了不少力呢,是個審時度勢的好苗子。
“私下告訴他,辦得好,就讓他做章彌的徒弟。”
宜修又開口。
這是明著要讓這衛臨做選擇了,歸附,抑或是,失去太醫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