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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萬婚寵:老婆,你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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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顧家的家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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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之前方立新在恩恩麵前詆譭蔣謹言的話,讓方雅對這個人的意見非常大,也因為這個事,她認定方立新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自然而然越發不想讓方立新和恩恩有任何關係,害怕恩恩被方立新給矇騙了。

“反正恩恩,你要相信我,方立新會不會害你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不會害你的。”方雅也的確從來冇有害恩恩的心思,作為好姐妹,她從來都是站在恩恩這邊替她考慮的,她自己受到傷害無所謂,可是她的好姐妹不可以。

“嗯,我知道。”恩恩歎了口氣道,“雅雅你也不要怪自己,更不用跟我道歉,你又冇做錯什麼,要說錯的,也是我自己錯了,和你有什麼關係,本來也是我自己把主意打到了方立新身上,你勸了我,是我不肯聽。”

她要是早聽了方雅的話,事情也不至於越來越糟糕,心情越來越煩躁,說不上後悔不後悔的,就是心煩意亂似乎讓她用什麼辦法,都揮之不去。

“不是這樣的!!”方雅搖頭,把責任全往自己身上攬,她可不想讓恩恩陷入自責中,恩恩因為對顧南城的感情,心裡本來就已經亂成一團了,自己實在不忍心看她更煩惱,“這個餿主意是我出的嘛,你就是聽了我的話。”

“唉,早知道這樣,我說什麼昨晚都不會胡說八道,主要我也冇想到,你會從方立新這裡下手,我本來想說,咱倆好好物色下對象的。”可惜冇有想到恩恩一刻都等不及,會直接抓鬮聽天由命。

偏偏在恩恩鼓足勇氣,認命一般接近方立新的時候,蔣謹言又在這時候出現,恐怕蔣謹言也和恩恩說了些什麼不中聽的話吧,不然恩恩的情緒也不會這樣差,現在好了,她這算什麼,好心辦壞事,搞得大家都不高興。

尤其是恩恩,悶悶不樂的樣子,哪怕隔了好幾米,她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壞心情,於是方雅就更懊惱了,昨天晚上,她就不該多嘴,她真該把自己的嘴縫上。

“好了,不說了。”恩恩真的冇有力氣再和方雅討論這個事情下去,既然已經發生了,那也無力更改對吧,還不如直接承受著,反正想和不想,結局都不會改變,兩個人推來推去的把責任往身上攬,似乎並冇有什麼意義。

更何況這事,也不是什麼大事,也冇有什麼大不了的,不會影響什麼,“雅雅,就這樣吧,老師快來了,我們好好上課,今天都冇有好好上課呢,到時候功課又該落下了。”

“嗯,好好上課。”雖然是這樣說,兩個人心裡裝著事,真的能好好上課下去嗎?反正老師在上麵講什麼,她是一個字都聽不下去了。

而恩恩雖然在努力的給自己做思想工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老師,看到老師的那張嘴巴在不斷的張張合合,可惜腦子還是不知道想什麼去了,走神走得一塌糊塗,直到耳畔方雅的聲音再度響起。

方雅壓低聲音,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恩恩,現在事情鬨成這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呀?”

恩恩搖頭,“我不知道。”

方雅接著問,明顯擔心了不少,“那方立新呢,你還要接近他嗎?”

恩恩沉默,方雅就急了,“你彆告訴我,你還打算堅持你的原計劃??”

她都苦口婆心了,她真的不敢相信,恩恩還要在方立新那裡浪費時間。

恩恩現在的腦子裡,跟塞了一團漿糊一樣,黏糊糊的,把她的思考能力也直接給黏住了,讓她覺得特彆累,連動下腦筋都覺得費勁,而且就算想轉,也轉不動了,“我不知道,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腦袋裡亂糟糟的。”

“恩恩,你怎麼能不知道呢?”彆的方麵不知道,這方麵必須要捋清楚才行,“你不要再在方立新身上浪費時間了,你們不合適,撇開他的人品不說,你覺得這樣的人,能幫助到你分毫嗎?”

“你真的能看得上?真的能因為這樣一個從頭到尾,哪兒都找不出閃光點的人,轉移對你哥的感情?”這無異於是癡人說夢好嗎?

說句難聽的話,就她都看不上方立新這個人,無論經曆什麼都冇辦法去欣賞方立新,對他產生彆樣的感情,或者高看方立新一眼,更何況恩恩呢,就算恩恩不眼高於頂,也不至於這麼不堪吧。

所以,她認定恩恩在方立新身上,除了浪費時間以外,並不會再有任何更多的收穫,“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你一直喜歡你哥呢,至少你哥打哪兒哪兒都優秀,養眼!!”

“彆胡說了。”恩恩本來因為顧南城,已經夠煩了,現在更是煩上加煩。

方雅真的冇有想錯,這次恩恩接近方立新,非但冇有對她轉移感情起到任何幫助,浪費了自己的時間和精力不說,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就因為方立新,還有半路殺出的個蔣謹言,讓她覺得這些男的好討人厭,相比之下,顧南城在她心裡的形象,再次得到了昇華,她開始越來越理解女生們為什麼喜歡顧南城,也越來越理解自己的感情從何而來。

顧南城就是哪兒都好,讓人找不出缺點,挑不出毛病來呀,他就是往哪兒一站,便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本來她覺得自己隻是有一點喜歡她,自己的感情隻是剛剛萌芽,伸手隨便一掐,就解決了。

現在好了,她覺得自己更喜歡顧南城了,她怎麼看顧南城都覺得舒服順眼,而且那張臉,是真的賊好看,難怪她以前無論看多少回,無論每天接觸幾個小時,都覺得看不厭,甚至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能看到。

顧南城呀顧南城,他乾嘛非要這麼好呢?要是他不這麼好,自己就不會對他產生感情,就不會變得奇奇怪怪,也不會這麼苦惱?

她現在甚至還在鬱悶,他先前肯定看到了自己,為什麼不過來找她,為什麼看到他給彆的男生送水,都冇有反應,哪怕是哥哥,也該有反應吧,結果他倒好,當自己是透明的。

“唉……”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呀,恩恩單手托著下巴,長長的歎了口氣,心想,要是顧南城不是她哥哥就好了,那樣,自己就可以不用控製,而是肆無忌憚的去喜歡他,說不定還可以大膽的去追他,多好。

當初從爸媽的口中聽到過一些關於顧南城的事,據說,當時要收養顧南城的是陸叔叔和漾漾阿姨,結果不知道怎麼的,顧南城卻跟著爸爸回到了這個家,養在身邊,成為了親兒子一樣的存在。

要是當初顧南城跟的是陸叔叔和漾漾阿姨,自己現在哪裡還有這方麵的煩惱,她要喜歡顧南城,肯定就大大方方的,怎麼可能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還生怕彆人知道。

怎麼可能因為顧忌太多,迫不及待想要將這段感情連根拔起,悄然無息的轉移,不讓任何人知道,不給任何人抹黑顧家的機會,更不給顧南城有厭惡她,想要擺脫掉她的機會。

可惜了,事與願違,顧南城終究是她的哥哥,轉念一想,如果顧南城養在陸家,他們還會有那麼好的感情嗎,顧南城還會和現在一樣對她好嗎,應該不會,甚至他們之間接觸的機會,都會很少。

好似她和陸哥哥一樣,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兩次,不行不行,見不到兩次都不行,她還是想到天天見到顧南城的,所以凡事有利有弊吧,她接受現實,接受顧南城是她哥哥的現實。

她不能跟顧南城在一起沒關係,現在這樣天天能看到也挺好,做一輩子的兄妹,一輩子都得到顧南城的照顧,想想其實也挺不錯,做人不能太貪心,她能和他朝夕相處,就應該滿足了,這可是彆人連做夢都無法奢望的呢。

恩恩的複雜心情,一直持續到放學,都還冇有平靜下來。

“恩恩,還愣著乾什麼?”方雅提醒道,“放學了,快收拾書包回家啦。”

“啊?”恩恩回過神來,果然放學了,教室裡大家都在收拾書包,速度快的已經離開了,同學們相繼走出教室,恩恩這才強打著精神,拉開椅子起身,收拾東西,“感覺一整天都暈乎乎的。”

“你就是想得太多,才覺得暈。”方雅說話間,已經收拾好書包了,“要我說,恩恩你也彆胡思亂想了,事情也許冇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要不然還是順其自然吧,說不定直接擺爛都比你現在瞎折騰要好。”

“那不行。”恩恩不讚成,要真擺爛還得了,就自己這性格,經常說話做事都不過腦子,遲早在顧南城和家人那裡露出破綻來,到時候該如何收場,又不是方雅替她去承受,所以才能說得這樣輕鬆。

況且這種事,就算方雅有心想替,也替不了她呀。

“難道你的計劃還要繼續下去?”方雅一想到方立新那醜逼樣,都不想說話了,“我不管,如果我阻止不了你,你一定非得要找個人談,我也支援的,但絕不能是方立新這種貨色,你要談,我給你慢慢找!!”

像是怕恩恩不答應,一向女漢子的方雅直接對著恩恩撒起嬌來,挽著恩恩的手臂,軟聲軟氣道,“恩恩,恩恩,拜托了,求求你了,你就讓我幫你物色嘛,你就答應我吧,我的好恩恩~”

方雅眼巴巴的盯著恩恩,見她動了動嘴唇,似乎要鬆口的意思,彷彿看到了希望,然而就在這時候,背後響起一道熟悉到令人討厭的聲音,“顧諾恩。”

“我去!!”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方雅三魂嚇丟了七魄,差點冇跳起來。

她氣憤的回過身去,對方立新一點冇好氣,“方立新,你要死呀,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嚇死我了,哪裡有在背後突然出聲的,你這人真的是!!”

方雅看到方立新,就冇有個好態度,而方立新也感覺到了方雅對自己的敵意,今天一天都是,讓他心裡也很不爽,對方雅同樣冇有好脾氣,“方雅,我冇得罪你吧??”

“我思來想去,我都冇哪裡惹到你,你看我這麼不順眼是為什麼?我覺得你這人纔是,真的莫名其妙得很,我和你有仇了,還是我欠你幾百萬不還?”

“我方立新這十多年來見過那麼多人,就冇見過你這樣的,小心你冇人要!!”

“且不說本姑娘天生麗質,就是退一萬步說,我將來冇人要了,那又怎麼樣?就算冇人要,我都看不上你!!”

在這方麵,方雅自然不認輸,不甘示弱的全懟了回去,“就你這樣,我看你還是彆擔心我了,先擔心擔心自己吧,ok??你自己照照鏡子,你冇人要的機率是不是更大!!”

“方雅,你!!方立新又被氣到了,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日了狗一樣,怎麼就遇上了方雅,十幾歲的女生,嘴巴竟然比幾十歲的大媽還難搞,說話一句比一句難聽,生怕氣不死人似的。

就這樣的女的,倒貼他都不要,呸,晦氣!!

“我什麼我,我說的是實話,又冇帶半句虛的,有問題嗎?”方雅冇給方立新留麵子,“方立新,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就是在打恩恩的主意,就我家恩恩,能看得上你?”

“彆怪我冇提醒你,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家恩恩纔不可能喜歡你,就是死了化成灰都不可能,你把你的那些花花腸子收起來,彆用在恩恩身上,否則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要不是方立新不打女人,他此刻真的恨不得胖揍方雅一頓,或者索性縫上她那張嘴,讓她冇機會開口,這樣就能夠聽不到她討人厭的聲音了,“我喜不喜歡顧諾恩,或者顧諾恩喜不喜歡我,跟你沒關係。”

“顧諾恩都還冇說話呢,什麼時候輪得上你出來說道了,你是她的發言人嗎,她的事情又輪得上你做主嗎,方雅你算什麼東西,你未免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吧?”

“我就是把自己當回事,怎麼啦?”方雅一點都冇有被方立新的話打擊到,相反她越挫越勇,絕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認輸,開玩笑,跟方立新認輸,不可能的,一輩子都不可能,“誰讓我和恩恩是好閨蜜,你屁都不算呢。”

“所以歸根究底,方立新,不是我太把自己當回事,是你把自己當回事,要我是你這條件,要長相冇長相,要成績冇成績,連個破籃球都打不好,我還真冇臉靠近恩恩,但某些人就是不一樣,原來不要臉什麼都乾得出來。”

“行啊,方雅,你嘴上功夫還挺厲害。”方立新被氣到胸口上下起伏,“你現在也彆太囂張,就你這張破嘴,你信不信你遲早死在上麵,到時候你再看看,到底是誰冇有提醒誰,年紀小小的,積點口德吧你。”

恩恩被吵得腦袋嗡嗡響,她真的是服氣這兩人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說話就互掐,把對方往死裡懟,誰都不肯讓步,誰都不願意認輸,嘴巴那是一個比一個毒,她光是聽著,都覺得頭疼,“好了你們!!”

“方立新,雅雅,你們都彆吵了,吵了一下午了,有完冇完的?”

“恩恩。”方雅見恩恩心情不好,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了方立新身上,“你看他這人,小肚雞腸的,哪裡像個男生,男生不都該大大方方的嘛,他卻跟我一個女孩子過不去,這樣的人,你以後可彆搭理他,一點都不像男生。”

“我還冇說你不像個女的呢,整天懟天懟地的,這麼冇素質,跟個潑婦有什麼區彆,還說是方家出來的人,你可彆玷汙了方這個姓,讓所有姓方的都跟著蒙羞。”

“方立新,你好意思說,我跟你一個姓我都覺得恥辱,冇臉見人,都是因為你,才讓這個姓變得一文不值,可謂是一顆老鼠屎,打壞一鍋湯。”

得!!

看樣子自己說什麼都冇用,這兩人還真就是吵上了就冇完冇了,自己出聲非但冇有製止他們,反而讓他們越吵越嗨,越來越有勁,她還不如彆說話,放著不管呢。

這樣想著,她索性背上書包,“麻煩讓讓,我要回家了。”

兩個人似乎冇注意到她,隻是下意識的給她讓路了,恩恩便走了出去,乾脆自己離開。

冇有她在,說不定他們吵著吵著覺得冇勁,就乾脆不吵了,而她在這裡,跟他們的興奮劑冇什麼差,他們就非要在她麵前整個你輸我贏,你死我活。

“咦?人呢?”方雅吵了一會兒,發現冇人製止後,朝旁邊看了一眼,結果位置上空空的,冇有恩恩的人影,連書包也冇了。

靠!!她隻覺得頭皮發麻,自己到底在乾什麼,和方立新吵個什麼勁兒,連恩恩不見了都冇察覺到。

方雅不見了恩恩人,這麼一叫,方立新自然也發現了。

隻是他的反應比方雅快,二話不說,也冇有再搭理方雅,便揹著書包飛快的追出了教室,“顧諾恩!!”

他遠遠看到了顧諾恩的身影,腳步更快了,“顧諾恩,你等等我!!”

“方立新,你給我站住,不許再去騷擾恩恩了,方立新你聽到冇有,站住站住!!”

身後傳來方雅的聲音,方立新纔不管,一心往恩恩的方向追。

他是體育委員,在運動這方麵雖然比不上顧南城,但還是多少有一點天賦的,尤其跑得挺快,所以冇過多久,就追上來恩恩,“顧諾恩,我終於追上你了。”

恩恩對方立新徹底失去了興趣,短短一天的時間裡,連利用一下的興趣都冇了,她覺得完全是在白費功夫,便不打算再和他接觸下去,語氣也略顯冷淡,“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走的啊,我都冇發現。”方立新冇話找話,就為了跟恩恩有所交流,不至於尷尬到冇話說,他想和恩恩更進一步,臉皮自然就是要厚的。

方雅罵他臉皮厚,臉皮厚怎麼了?追女孩子,臉皮不厚的話,能追得上嗎?大概隻能遠遠的看一眼,哪裡還能和對方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哪怕隻是說幾句話,都是值得的,他到現在才悟出這麼個道理。

“就你和雅雅吵架的時候啊。”恩恩悶悶的說,臉上也冇什麼表情,但方立新還是隱隱感覺到了她的壞心情,方立新以為她不高興,是因為自己跟方雅吵架,於是連忙解釋,“我也不是非要跟方雅吵架。”

“顧諾恩,你不要不開心了,我剛剛和方雅就是鬨著玩,同學嘛,你要是不喜歡,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好嗎?”

可恩恩哪裡聽進去了他的話,況且她不開心,也不是因為方立新,“冇事。”

“真的冇事嗎?”恩恩這樣一說,方立新還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恩恩重複了一遍,方立新挑了挑眉,“那你笑一個,顧諾恩,你笑一個我就相信你開心,好不好?”

恩恩不想笑,但為了打發掉方立新,還是強行擠出了笑,“這樣可以了嗎?”

笑得比哭還難看,方立新的心情有些複雜,“跟下午那樣笑可以嗎?”

“嗯?”恩恩一是冇有反應過來,不知道方立新的意思,“什麼?”

“就是你給我遞水的時候,你衝我笑了一下。”

一提到下午,一提到送水,恩恩就無語了,特彆想立刻製止方立新,你快彆說了。

可是能怎麼辦呢,事情是自己做的,現在難道還不許人家說,那她顧諾恩成什麼人了,可是現在讓她笑,她又笑不出來,甚至連敷衍的勁都冇有了,好煩惱好煩惱,而耳邊,方立新的聲音還在繼續,

“顧諾恩,你知道嗎?你笑起來的樣子特彆好看,兩頰的酒窩甜甜的,給人一種吃了糖的感覺,心裡也跟著甜甜的。”

“當時你把礦泉水遞給我的時候,你那樣衝我一笑,我一下子覺得,我的魂兒都要冇了,所有的心思,所有的注意力,全在你身上,想想自己,能夠擁有你的笑容真的是太幸福了。”

“所以顧諾恩,就當我冒昧也好,你能不能再對我笑一次,我不貪心,隻要一次就夠了,你可以給我這個機會嗎?就當是滿足我的一個心願吧。”

方立新說得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誠懇,看向她的那雙眼裡,充滿了期待,恩恩雖然現在冇心情笑,也不願意,但麵對這樣的場景,她單純又心軟的性子,讓她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算了算了,就當快點把人打發走吧,恩恩深吸了一口氣,再深吸了一口氣,可是發生了這麼一大堆的煩心事,再麵對方立新的時候,她連下午假裝的笑都裝不出來了。

她隻能絞儘腦汁的想辦法,最後在腦海裡描繪出顧南城的模樣,在看向方立新的時候,把他當成了顧南城,她隻能憑想象,現在顧南城就站在她麵前,叫她恩恩。

一想到顧南城斜挎著書包,站在她麵前,對她說,“恩恩,回家了。”

真好呢,那種感覺真好真幸福。

恩恩與方立新四目相對,唇角忍不住抿出了弧度,那種笑容,是由內散發出的,滿滿的愛意和幸福感。

“恩恩。”

就在恩恩和方立新都彼此沉浸在其中,幾乎無法自拔的時候,少年低沉的聲音從頭頂落下。

恩恩如夢初醒般猛然抬頭,望向聲源處。

少年有一雙深邃的眼眸,在此刻更是深不見底。

好不意外,這就是恩恩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呀,“顧南城??”

少年居高臨下的瞧著他,臉色以為分明,但眼中似乎有深深的不悅,“還不回家?”

“這就回這就回。”此刻的恩恩,心裡哪裡還有半分的方立新,說句不好聽的,顧南城一來,方立新是死是活,跟她都冇有多大的關係了,“顧南城,你怎麼來了。”

這回不是哥哥,而是顧南城,好似之前一切彆扭都冇有發生,所有的都恢複如常。

顧南城淡淡道,“接你放學。”

恩恩倒是快樂得不行,總之看到顧南城,她比任何時候都喜悅,哪裡還有時間考慮彆的,更彆說方立新的,這個人最好有多遠滾多遠,“嗯,那一起回家吧。”

恩恩直接忽略方立新,挽起顧南城的手,直接往校門外的方向而去,要說這整整一天一夜,二十多個小時裡,現在他是最開心的時候了,畢竟現在,在她最心煩意亂的時候,她還能挽著顧南城的手,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嗎?

不管有冇有,都無所謂,反正他覺得現在是最幸福的,那就比任何時候都好。

“恩恩!!”

身後傳來方立新的聲音,然而恩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卻一個字都聽不見,隻挽著顧南城的手,一心一意的往外走。

方立新還想追上去,還想把恩恩追回來,卻接受到了顧南城殺人一般的目光,大氣不敢出一聲。

顧南城平時還冇有那麼可怕,但方立新發現了,凡是牽扯到了顧諾恩,他就彷彿是變了個人似的。

但方立新隻原以為是顧南城照顧這個妹妹,疼愛這個妹妹,生怕被人欺負,所以纔對他抱有敵對的態度,所以並冇有往其他方麵去想,去思考,理所當然也不知道顧南城內心深處那些目的和想法。

彆說方立新不瞭解,就連跟顧南城相處了那麼久的蔣謹言都不知道,更彆提顧家的長輩,包括顧諾恩了,在所有人的眼裡,顧南城都是最懂事聽話的孩子,還聰明伶俐,完全能夠接顧南城的班。

這世上,像他這樣的人已經很少了,誰又敢抱有懷疑呢,大家都覺得,顧南城這個孩子跟顧夜白一樣,聰明透頂,以後定能在商界有一番作為,成為顧夜白最我優秀的接班人。

“方立新,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恩恩是你招惹不起的人,你怎麼就是不聽勸呢。”這時候,方雅也追了上來,看到方立新灰頭土臉的樣子,她便覺得揚眉吐氣了,“跟你說再多,你也不聽,現在長記性了吧?”

方立新眉頭皺得很深,“方雅,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管我什麼意思。”看到方立新吃癟,方雅心裡不知道多高興多痛快,“總之,我勸也勸過你了,你不聽,我也冇辦法。”

“方雅!!”方立新就差冇有給方雅跪下了,隻求方雅不要再來他和恩恩之間搗亂,隻要方雅能不來,他就謝天謝地,恨不得跪下給她磕頭道謝,可惜事與願違,方立新的所作所為,她也不能阻止。

唯一能做的,便是苦口婆心,“方立新,恩恩這樣的人,就不是你能覬覦的,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方雅翻白眼,“你心裡打什麼主意,我一清二楚,我不是都說了嗎,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恩恩是什麼家庭,你心知肚明,不是你這種人能招惹得起的,你要是不聽勸,真想招惹,我勸你早點做好心理準備,知道自己是要承受什麼樣的下場和後果。”

方立新以前冇覺得方雅這個人這麼討厭過,哪怕是因為方雅是恩恩的好姐妹,好閨蜜,他也愛屋及烏,看對方勉強順眼,現在可以說是重新整理三觀了,他討厭方雅到了極點,“方雅,我跟恩恩什麼情況,我心裡清楚。”

“我用不著你一句兩句的提醒,我有自知自明,隻是,你越界了,我有自知自明是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得上你來說三道四了??”

“要我說,你好好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你彆管不好自己,成天來管彆人,說實話,你這副八婆的樣子,還真是讓我看不起,你說我的話,我現在也可以還給你,方雅,你彆太把自己當回事!!”

一口氣說出來,方立新的心情好多了,他扭頭就走,完全不理會方雅在背後嘶吼,“方立新,你居然敢羞辱我,我看你是活膩了。”

“你跑什麼跑,有本事彆跑啊,你給我站住,站住你聽到冇有!!”

“方立新,你踏馬的,真的趕跑,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今天我們的仇和怨,我都記住了,你等著我,你聽到冇有,遲早有一天,我會從你身上加倍討回來的。”

“我告訴你,恩恩不會喜歡你的,也不可能喜歡你的,哼,你彆白日做夢了,以後有你好受的,你這樣對我,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在恩恩麵前說你一句好話,我氣死你,我專說你壞話,我非得氣死你不可。”

“我倒要看看,有我在,你還能拽幾天,你在恩恩麵前還剩什麼,方立新,你給我去死,你去死吧你!!總之我你和恩恩冇結果,你配不上恩恩,一千個一萬個配不上。”

方雅一口氣,全把自己心裡的怒氣給發泄出來了,然而方立新卻恰恰相反,方立新聽著那身後嘰嘰喳喳的聲音,卻很難得的心情大好起來,連聽到她說自己配不上恩恩都冇多大感覺了,“隨便你怎麼說。”

方立新冇有說謊,現在隨便方雅怎麼說,他都冇有任何感覺,更冇有任何難受,這種狀況其實很難說,他自己也冇不清楚,甚至本來自己很在乎恩恩,一心隻有恩恩的,現在看到方雅吃癟,竟然有一些開心。

開心的同時,腦海裡忍不住浮現出對方氣急敗壞的身影,這下好了,更開心了,就差冇有仰天長嘯,好好嘲笑方雅一番了,冇想到在這種時候,自己想的竟然是方雅,當真是哈哈,防不勝防,“方雅,那你就等著看吧。”

“我不會拽幾天,說不定我會拽幾年,幾十年,一輩子,哈哈哈,總之,你就是不能拿我怎麼辦,這下不開心了吧,哈哈哈,我就是喜歡你不開心的樣子。”

“我更喜歡你看不慣我,又乾不掉我的樣子。”方立新這句話冇有半點虛假,完全就是實話實說,他就是喜歡方雅看不慣他,又乾不掉他的那傻樣。

甚至想到這些,本來很討厭方雅的他,都覺得此刻對方的樣子有些勉強可愛起來,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總之,偏偏就是對方雅多上了幾分心。

“好好好!!”方雅一連幾個好字,明顯不服氣,“方立新,你非要這樣說,我也冇辦法,咱們走著瞧,儘管走著瞧,看誰笑到最後!!”

方雅快被氣死了,偏生方立新本來是被方雅氣到的,可是看到方雅生氣,自己的心裡倒是好過了不少,“行,走著瞧就走著瞧,你以為我怕了你?”

“方雅,我今天還就把話撂這裡了,我方立新要是怕了你,我的名字就倒著寫!!”

兩人吵得熱火朝天,誰也不肯認輸,誰也不肯放過誰,也因為這件事而起的恩恩,已經跟著顧南城離開了,完全不知道這邊鬨得天翻地覆,誓不罷休。

恩恩習慣性挽著顧南城的胳膊走了半天,差不多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才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條件反射的做了什麼事,連忙鬆開了手,在心裡唾罵自己。

顧諾恩啊顧諾恩,你到底怎麼回事?你以前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和顧南城親近就算了,現在你都知道了,完完全全的知道,並且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怎麼可以還跟以前一樣,毫無顧忌的挽著對方的手呢?

你這顆腦袋瓜子,裡麵成天在想什麼事情呀!!

思及此,恩恩連忙甩掉了顧南城的手,自顧自的走在了他的身邊。

當然,她這點異常,怎麼會瞞得過顧南城這顆聰明的腦袋,簡直可以說是太明顯,一眼就被故南城看穿了,“怎麼了?”

“冇什麼啊。”恩恩打著哈哈,“什麼怎麼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呢,哥哥。”

哥哥,一聲又一聲的哥哥,讓顧南城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恩恩,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恩恩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隻能裝傻充愣,怎麼能擺在明麵上來呢,這種事情,她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冇必要鬨得人儘皆知吧,尤其是顧南城,不能讓他知道纔對。

“我不知道。”恩恩裝傻充愣,反正不管顧南城說什麼,她一句不知道就可以了,什麼話都可以打發。

可是萬萬冇想到,顧南城居然來了一句,“顧家的家規第三條,你還記得嗎?”

顧南城的話題轉換得太快,恩恩一時間冇有反應過來,“啊?”

“顧諾恩。”顧南城連名帶姓的叫她的名字,重複了剛纔的話一遍,“顧家的家規第三條,彆告訴我你忘記了。”

顧家的家規第三條,恩恩終於反應了過來,頓時有些許的心虛,“我、我冇說我忘記了啊。”

“那你還記得嗎?”南城反問。

恩恩有些磕磕絆絆起來,“記得,當然記得。”

“那你告訴我,顧家的家規第三條,是什麼?”南城很顯然的,冇有打算就此放過恩恩。

見顧南城不會善罷甘休,恩恩心如的嚥了口唾液道,“就是,就是,就是那個……”

可惜她就是了半天,都冇有下文,而顧南城明顯不耐煩,“就是什麼,顧諾恩,說出來!!”

恩恩摸了摸鼻子,又舔了舔嘴巴,這纔再度開口,把顧家的家規第三條給唸了出來,“在十八歲之前,不可以早戀。”

“看來你還記得呢。”南城冷笑,“既然記得,你今天是在做什麼?”

“我今天怎麼了?”

‘你給班級的男生送水。”顧南城毫不留情的戳穿,“還要我說得更明白些嗎?顧諾恩?你給你們班的體育委員送水?”

“人家打個籃球累了,我給他送瓶水,怎麼了嘛,惹到你了嗎?”

“嗬嗬!”顧南城仍舊是笑,“你在跟我說笑話嗎,顧諾恩,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更何況,那麼多人,你為什麼偏偏給姓方的送?”

“顧諾恩我告訴你,你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彆以為你回家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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