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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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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師父開小灶,呂慈王藹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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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靜清笑著搖了搖頭,他就說嘛,自己這個徒兒,哪有這麼容易改變的,不過相較之以前,還是有些長進的。

“隨便吃點吧,事情等吃完再說!”

“好嘞!”

張之維去拿了副碗筷,正要下筷,見師父酒杯裡沒酒,就想給斟滿,結果師父摁住了他的手。

“先不急,先吃菜,還沒到喝酒的時辰。”

“啊?”張之維一愣,“喝酒還分時辰啊?”

“自然得分,”張靜清道,“這是咱們龍虎山的藥酒,最是滋補,得配合天時來喝。”

聞言,張之維坐端正,洗耳恭聽。

張靜清繼續道:“其實,不隻是這藥酒,就是普通的酒,最好也能配合著天時來喝,如此一來,才能不傷身。”

說話間,張靜清聚炁於手,指尖空劃,在空中寫出一個“醫”字。

“中醫的醫字,有另一個寫法,醫,下邊是酒的一半,所以說這酒,也是藥,凡事吃藥,都要順應天時,喝酒的最佳時間是酉時!”

說話間,張靜清看了眼旁邊的鐘,見時辰到了,就示意張之維倒酒。

張之維端起酒壺,先給師父斟滿,再給自己倒了一杯。

張靜清端起酒杯,在兩指間轉了轉,道:

“在酉時喝酒,既不傷身,還滋補,之維啊,酒能益人,也能損人,雖然你性命修為高,牛飲也沒事,但何必把有益自身的事,做成有損自身的事呢?”

“師父說的是,之維記住了!”張之維點頭道。

“你小喝一口這藥酒,感受一下!”張靜清道。

張之維端起酒杯,淺淺地抿了一口,濃鬱的酒香在嘴巴裡散開,化作一股精純的炁,沿著一種特殊的行炁軌跡進入到了身體內。

剎那間,張之維覺得整個腹部都暖洋洋的,有些驚訝道:

“師父,這藥酒好有效力啊,這一口下去,當得了半日苦修啊!”

張靜清也品了一口酒:“酒是糧食精,有句老話說的好,酒能壯膽,酒喝下去,從足少陽膽經,一直到下丹田,這是陽明經的行炁路線,所以你才會覺得很有效力。”

張之維笑道:“這吃喝也是一種修行之道啊!”

莫名的,張之維腦中想起三十六賊中,領悟六庫仙賊的阮豐,他就很擅長此道。

張靜清點頭:“自然是如此的,而且還博大精深。伱修的是內丹功,練的是體內的精、氣、神。但別忘了我龍虎山名字的由來!”

張之維道:“這我知道的,咱們龍虎山原名叫雲錦山,是祖師爺在此煉仙丹,丹成之時,炁貫長虹,化作一龍一虎,盤踞上空,方圓百裡,都清晰可見,因此雲錦山便改名為龍虎山!”

張靜清滿意的點了點頭,還好這問題徒兒沒忘了自家道場的由來,不然,他非得發脾氣不可。

張靜清繼續道:“這就是‘吃’的極致,外丹之道也!”

張之維思忖一下,道:“師父,可咱們天師府好像沒有特別傳授外丹一道!”

“你知道為何不傳授嗎?”張靜清問。

張之維想了想:“擔心過分沉迷此道,忽略了自身的修行?”

張靜清點頭道:“有這方麵的因素,但更重要的是,外丹一道是煉天地生機化為己用,這是聖人道,也叫聖人盜,盜取的盜。”

“意思是隻有聖人纔有能力在不被反噬的情況下盜為己用,我等都是凡夫俗子,本領不夠,染指此道太深,隻會害了自己!”

聞言,張之維若有所思,聖人盜很熟悉的名字,八奇技裡的六庫仙賊,便是聖人盜,號稱攝天地之精,補自身先天一炁,是不死不老之術。

聽起來是很美好,但修煉它的人,明明沒活多少年,甚至還沒一些凡人活得長,卻都變得有些人不人鬼不鬼,不是聖人,卻染指了聖人手段,是德不配位嗎。

張靜清繼續道:“外丹之道是聖人盜的一種,通常而言,盜取天地生機,用以補充自身的手段,便叫聖人盜。”

“而在一係列的聖人盜手段中,香火神道是其中最頂尖的手段之一。”

“人從天地中來,必將歸於天地中去,人每時每刻都在消耗自身,而香火神道,卻可以藉助信仰的力量,把這些溢散到天地間的力量收歸己用。”

“這種手段很高明,但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本領不強,是抗不住的。正所謂聖人不死,大盜不止,之維啊,要量力而行,信仰之力雖好,但不可沉迷!”

張靜清語重心長道,他已經看出張之維周身環繞著的信仰之力。

再聯想到上次陸家大院時,張之維說的猖狂言論,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師父,我心裡有數的,任何時候,性命的修為,都是第一位,這些年來,我沒有一天懈怠過!”

張之維一臉鄭重道。

“這一點,為師還是放心的!”

張靜清點了點頭,雖說自己這個問題徒弟什麼手段都喜歡來點,但對性命上的追求,卻是始終如一。

亂花漸欲迷人眼,沒被那些威力奇大的旁術影響,耽誤了自身的道,這很難得,也是他對張之維最滿意的一點。

“你既然心裡有數,那為師就放心了,你下去吧!”

張靜清擺了擺手說道。

張之維的實力在進步,張靜清也在慢慢放手了,他現在更多的是指點,而不是像以前那般乾涉了。

張之維連忙大夾了幾口菜,邊吃邊囫圇道:

“唔…那個師父,法籙法籙,師叔說讓我把法籙凝結好後來找您,您不說點什麼嗎?”

張靜清道:“法籙的事,為師已經知道了,明天一早,為師會讓你張異師叔起壇作法,給你上報法脈裡的神明!”

張靜清對張之維如此快的凝練好法籙並不意外,性命修為都內聖外王了,凝練一個小小的五品法籙,還不是手到擒來。

至於為何要張異去辦,是因為授籙大會通常是由三位大師主持。

這三位大師分別是傳度師、監度師、保舉師。

作為天師,張靜清是其中的監度師,負責監察整個法會的進行。

而張異,是傳度師,負責起壇作法,上告法脈裡的神明。

“師父,這不得等下元節的授籙大會才能辦嗎?”張之維有些吃驚師父竟然會給他開小灶。

張靜清低頭吃菜:“之維,你不記得了嗎,為師曾教過你,要懂得變通,切不能死板,到時候下元節的授籙法會,你再去參加儀式不就得了。”

“師父,我懂了,先上車,後補票。”

“不,你沒懂,為師的意思是,在下元節授籙大會的時候,你要去參加三品法籙的加授儀式!”張靜清沉聲道。

張之維:“……”

“下元節沒剩多少時間了,會不會…有點…太急了!”張之維試探道。

張靜清眼睛一瞪:“做不到,為師就把你綁在你那把東風大劍上,從天門山一飛劍給你祭出去!”

張之維:“……”

他算是看出來了,師父還在為上次自己拿飛劍劈他的事生氣。

此地不宜久留!

“知道了知道了,那個師父,我吃飽了,我先回去修行去了!”

張之維起身,給張靜清斟滿一杯酒,然後連忙開溜。

繼續留下去,怕是要因為右手拿筷子被打一頓了。

“這小子…”

張靜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旋即笑了笑,心道你小子要是能辦到,拿飛劍引雷劈為師這事,就算了,若是辦不到,那你就遭老罪了。

張之維回到自己的袇房,開始入定修行。

以往,他修行時,必先三省吾身,查漏補缺,但現在他又多了一個步驟,那就是引出三昧真火,煉化體內的信仰之力。

煉化完畢,整個人都輕鬆不少,張之維把那些精純的信仰之力收歸上丹田。

隨後,以自身的觀法,結合心猿的觀法,開始一寸寸檢測自身。

在對全域性進行一次調整,讓自身處於最佳狀態後,張之維開始淬煉性命。

第二天清晨。

一陣針紮似的痛覺順著張之維的手腕傳入大腦,還沒等他有所反應,一股浸透心脾的冰冷感覺回到了手腕。

張之維睜開眼,看向手腕。

他手腕上的法籙在閃爍,上麵的篆文在重新排列。

很快,一張不同於“太上三五都功經籙”的法籙出現,正是那“太上正一盟威經籙”。

“師父和師叔乾事可真夠效率的啊,下一個等級的法籙是“上清三洞五雷經籙”,要想凝練成功,需要將通曉《三清經》,並將其銘刻到法籙上!”

張之維喃喃自語,《三清經》,又名《上清大洞真經》,《三十九章經》,顧名思義這經文有三十九篇,內容博大精深,晦澀難懂,要想將其全部銘刻到法籙之中,絕非易事。

“道門高功裡麵,哪個不是得花個十年八年才能完成,現在距離下元節也就幾個月而已了,師父提出這個要求,擺明就是要報一劍之仇啊!”

“得嘞,此事先不管,師父總不能真把我裝飛劍上飛出去吧,我先去找點適配‘太上正一盟威經籙’的能力吧!”

張之維起身出門,直奔道藏殿而去。

與此同時。

龍虎山的石階上,一個身穿勁裝的白毛刺頭,帶著一個穿著紅馬褂,留著中分頭的小胖子在爬山。

“呂慈,你真要再去找張師兄請教啊?”

王藹看著一臉鬥誌滿滿的呂慈,很是不解,咋還上趕著找虐呢?

上次像小雞仔一樣被拎著打一頓,還沒有過癮嗎?

呂慈扭頭看了一眼王藹,道:“我最近進步很大!”

王藹嘴裡小聲嘀咕:“進步再大,還不是一樣找虐?”

呂慈耳尖,聽到了王藹的自言自語,狠狠瞪了他一眼:

“胖子,重要的不是找虐,重要的是收獲,王伯給我說了,讓你也去請教一下張師兄。”

我纔不要額,把臉伸過去讓人抽一巴掌?當我傻帽呢…

王藹心裡吐槽了一句,看了眼長長的階梯,道:

“對了,呂慈,要不咱們在山下休整一下吧,吃點好吃的,順便等一下陸謹。”

“不等他!”

呂慈想也不想就拒絕,心裡卻在想,等他,當我傻啊!

我先他之前上山,找張師兄切磋,他就看不到自己被虐的場景了。

等他上山找張師兄切磋時,自己就能看好戲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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