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好了，千萬別出來。”劉楠離開陽台前，不放心地回過頭，用口型比劃著交待。
我比劃了一個“放心”的手勢，示意她趕緊把她那個難纏的婆婆弄走。
聽著劉楠的腳步聲遠去，我重重吐了口氣，做賊一般，從壁櫃溜了出來。
沒辦法，壁櫃裏麵空間太小，還有一股怪味兒，人躲在裏麵，別提多憋屈。
“媽，家裏沒什麽菜了，您和我去超市逛逛吧。”劉楠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哪有大晚上買菜的，要買也是早上買啊，早上的菜新鮮。”劉楠婆婆拒絕了逛超市的提議。
“主要是家裏卷紙不多了，這不您來了麽，正好幫我提下，分擔分擔。”劉楠為了把婆婆忽悠出門，也算是豁出去了。
“今天有些累了，明天陪你逛超市吧。”劉楠婆婆有些不情願地說。
我蹲在陽台，聽的著急，在心裏暗罵老太婆難伺候，你出去逛逛，能把腿逛折了？
“小楠，過來坐坐，媽有幾句話和你聊。”劉楠婆婆換了個話題。
“媽，要不下去散散步，邊走邊聊唄。”劉楠還是一心想把婆婆支出門。
“咱們就坐在沙發上，看看電視，聊聊天，挺好的。”劉楠婆婆再次拒絕。
“靠，這老太婆怎麽回事，來了就不挪窩？”我心裏那個急啊，她一直蹲在家裏不走，我怎麽出門？
“小楠，媽問你，你和小虎是不是那方麵不和諧，怎麽結婚好幾年了，肚子還沒有動靜？”劉楠婆婆疑惑地問。
“媽，這種事情，急也急不來啊。”劉楠聲音有些羞澀。
“那你們去醫院檢查過嗎？”劉楠婆婆不死心的追問。
“檢查過了，醫生說都挺正常的。”劉楠似乎不願意聊這個話題。
“這不可能呀，兩人都好好的，怎麽可能幾年都懷不上孩子？”劉楠婆婆急了，她這種老輩人，最看重子孫香火問題。
“媽，醫生都說了，這個是幾率問題，您著急也沒用呀。”劉楠語氣帶著幾分無奈。
“小楠，你老實跟媽說，小虎那方麵怎麽樣，沒問題吧？“劉楠婆婆疑神疑鬼的，轉而擔心起兒子那方麵的問題。
“還，還行吧。”劉楠吞吞吐吐，不知道是不願意談這個話題，還是顧忌家裏有我這個外人。
“什麽叫還行，你別含含糊糊的，媽是過來人，難道還會笑話你們不成？”劉楠婆婆頓時急了。
“除了時間短點兒，也沒什麽不正常的。”劉楠猶豫了一下，聲音很小地說。
“不會吧，小虎爹那方麵挺厲害的，他難道沒有遺傳到他爹本事？”劉楠婆婆似乎不相信，自己兒子是個快男。
“媽，您怎麽能拿公公隱私說事兒。”劉楠又羞又氣。
“這有什麽，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不能說的。”劉楠婆婆語氣不以為然。
過了一會兒，她又追問兒子能堅持多長時間，那玩意兒尺寸正不正常，甚至還問起一星期多少次，把劉楠羞得不行。
我躲在陽台後麵，聽著外麵婆媳的對話，麵紅耳赤，心裏感覺刺激的不行。
“小楠，小虎身子骨瞧著那麽壯實，真有你說的那麽不中用？”劉楠婆婆沒想到兒子外強中幹，語氣聽著似乎有些不能接受。
“媽，這種事情，我騙您有什麽好處？”劉楠聲音又羞又急，心裏估計巴不得早點結束這個話題。
“這樣可不行，媽得想辦法給他補補。”劉楠婆婆喃喃自語。
“媽，您就別瞎折騰了，能試方法，我們都試過，不過沒什麽效果。”劉楠害羞地說。
“那你倒是說說，你們都試過什麽方法？”劉楠婆婆好奇地問。
“那方麵的西藥中藥，還有在網上找的一些藏藥，全都吃過，最多當時有點效果，可過不了兩天，就會被打回原形，甚至有些還有副作用。”劉楠聲音羞澀。
“怎麽會這樣，要不，再試試我們鄉裏的土偏方？”劉楠婆婆抱著一絲希翼說。
“媽，我懷疑一直沒懷上，有可能跟他藥吃多了有關，所以您就別折騰了。”劉楠猶豫著，說了句實話。
“那怎麽辦，我們老李家可就這一根獨苗，還指望你生個大胖小子，好繼承香火呢。”劉楠婆婆聲音有些慌了。
“媽，醫生說了沒問題，也就是個幾率問題，您也別著急上火。”劉楠安慰著婆婆。
“唉，小楠，苦了你了。”劉楠婆婆歎了口氣。
“媽，時間不早了，您去洗個澡解解乏，早點休息吧。”劉楠退而求其次，打算把婆婆支進衛生間，好為我創造逃離的機會。
“哎呀，媽哪裏睡得著，瞧著左鄰右舍都抱上孫子，媽心裏急的慌。”劉楠婆婆語氣懊惱。
“那，那您看會兒電視，早點休息。”劉楠徹底沒轍了。
“小楠，你早點睡吧，媽心裏煩，想一個人看看電視。”劉楠婆婆語氣鬱悶地說。
“哦，那我回房間了。”劉楠語氣低沉，還夾雜著一絲擔憂。
我沒有想到，那老太婆居然守在客廳不走了，心裏頓時又急了起來，哥總不能在陽台上蹲一晚上吧？
正心裏煩躁，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差點把我嚇得亡魂直冒。
我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連看都來不及看，迅速按下關機鍵。
“小楠，是小虎給你打電話嗎？”劉楠婆婆在客廳問。
“不是，是我一個閨蜜。”劉楠挺機靈的，迅速在臥室回答。
我拿著手機，心裏鬆了老大一口氣，還好老太婆誤會了。
劉楠裝模作樣，在臥室講著電話，還順手關上臥室門，聊著聊著，腳步聲向陽台這邊走來。
“行，那就明天見，拜拜！”劉楠故意提高了聲音說。
隨後，她俏麗的身姿，出現在陽台，一臉沒好氣地瞪著我，壓低聲音說：“剛才怎麽回事，多危險呀，差點露餡了。”
“抱歉，那就是個意外，我已經把手機關機了。”我老臉紅了一下，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算了，委屈你多待一會兒，等我婆婆睡了，你再離開吧。”劉楠表情鬱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