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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馬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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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陰山難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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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山南北,同時有兩支想離開西胡草原的人馬。

南邊的這支,可以稱得上是一支人馬,而北邊這支隻能算是一支殘軍。

不管是軍陣嚴正的騎軍,還是如野山羊一般在崎嶇小道上膽戰心驚的那些殘兵,麵對連綿千裏的陰山時,都抱著一個同樣的想法,那就是越過陰山便會活命。

一南一北,這兩支隊伍裏的所有人都明白,陰山難越。

蕭冉領著這支騎軍隊伍走向陰山山口的時候,不管是蕭冉,還是旁邊的老秀纔等人,都盯著山口的方向默不作聲,心裏麵都在打鼓。

前有狼兵。雖然自家這支騎軍自組軍以來冇有吃過什麽虧,可也冇見識過大的陣仗。

前麵把守山口的狼兵,可是老狼主手下的精銳。他們不但打過仗,還打過大仗——十年前的鬼穀之役。此戰,蕭冉的父親與三千王朝精甲壯烈殉國。

而陰山北麵,忽利台和那些狼兵看著時斷時續的羊腸小道,幾乎絕望的要哭出來了,這是人走的路嗎?

可不走怎麽辦?留在草原上隻有等死,此時豁出命去搏一搏,倒是還有幾分活下去的希望。

帶著這個想法,忽利台和那些狼兵在吃過生馬肉後,又開始龜速爬行了。

蕭冉知道陰山有狼兵把守,也知道狼兵有五千人。自己這支騎軍滿打滿算,能打仗的隻有二千人。其餘的人,要麽帶傷,要麽就要給那三百殘缺之人當“轎伕”。

兩馬三人,能想出這個主意,蕭冉覺得自己還是有幾分聰明的。

可這樣一來,便有六百人不能作戰,隻能做那些戰地醫院的勾當了。

二千對五千,即使這些騎軍披甲,手裏有可以連發的弩箭,再算上那個遂發槍戰術,估計也就是能打個平手。可這樣一來,自己還能剩下多少人,就很難說了。

自己可是對老秀才和獨臂漢子誇下過海口的,一個也不能少。如果和山口的狼兵開戰,不死人是不可能的。

如果想讓自己和身後的這些人平安通過山口,隻有依仗那個郡主。想到這裏,蕭冉看了看走在自己一側,被自己和老秀才夾在中間的郡主。

郡主說,守在那裏的帶兵將領是她的姐丈。

也不知道這胡人姐夫和小姨子之間的關係如何?是不是也像自己前世的那個世界一樣,小姨子說的話,有時候比自己的老婆還管用。

如果是這樣,自己手中的陌刀隻要往郡主那白淨的脖子上一架,說不定那帶隊的狼兵將領,郡主的姐丈,便會乖乖地把路讓開,讓自己這些人馬平安通過。

說不定,還要陪上幾句好話,讓自己善待郡主。

這麽想著,蕭冉便樂了。騎馬走在一側的郡主大約聽到了蕭冉的笑聲,便皺眉看向他。郡主實在不明白,這個蕭公子怎麽會時不時地便會冒出點傻氣。

隻是想歸想,郡主說出來的話卻十分動聽,“蕭公子,看你笑的很開心,何事如此得意啊?”

蕭冉轉頭看著郡主,心裏想著那個姐夫和小姨子的事,便笑著說道:“我聽說草原上的人極為注重親情,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啊?”

郡主看了看老秀才,慢慢說道:“你們金鑾王朝有一個騎牆頭的故事,蕭公子可曾聽說過嗎?”

蕭冉看看老秀才,眼裏的意思分明是“我聽過嗎”?

老秀纔看著蕭冉,接著便把臉轉過去了,與走在另一側的獨臂漢子低聲說著什麽。

看來是冇聽他講過。蕭冉便看了郡主一眼,說道:“想是郡主聽過?”

郡主知道蕭冉的意思,便一臉傲嬌的說道:“騎牆頭的事情,在西胡是斷斷冇有的。”

蕭冉不知道騎牆頭是什麽意思,卻知道這胡人是住帳房的。羊毛氈搭成的氈房,哪裏有牆頭可騎?

“郡主,你們騎馬,卻無牆頭可騎。”言下之意,頗有些得意。

郡主笑了笑,眼裏一片春光明媚。

“便是有,我們也不必騎。”

蕭冉這時候才覺得騎牆頭不是什麽好事。可自己想打聽的是郡主與她那個姐丈之間,到底關係如何?

真到了刀架脖子的時刻,那個姐丈會不會投鼠忌器,顧及自家小姨子的性命。可讓郡主卻拿騎牆頭一事岔開了。

“騎牆頭的事不要說了,你就說說這草原上,一家人之間有多麽恩愛吧。”蕭冉直接問道。

郡主看著遠處,哼了一聲。似乎蕭冉的這個問題並不是問題。

倒是老秀才忍不住了,對著蕭冉喊道“公子,家人之間哪有不恩愛的道理?尊老愛幼,長卑有序,天下都是這個道理啊!”

蕭冉白了老秀才一眼,心說自己怎麽會不知道這個道理?這不是怕西胡人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不待蕭冉說什麽,郡主卻搶先說道:“先生,若是天下都是這個道理,那你先前給我講的那個騎牆頭的故事,卻是為何?”

老秀才聽到郡主的話,像是被嗆了一般,咳了兩聲後才說道:“那故事不正是教化人們,不要做那把老人逼上牆頭的不孝之事嘛。所謂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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