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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王,我已經將命令傳了下去,所有相關接觸人員正在抓捕中,並且莫裡大將軍的部隊已經從王都郊外開拔,預計一小時後就可以進行對於研究所的炮轟”
雙眼通紅的湯姆跪在奧爾森王的麵前強打精神,彙報完當前基本情況。
“親愛的湯姆侍衛長,你的眼眶怎麼紅的像熟透的石榴一般,是還有發生的什麼大事,你冇有給我彙報嗎?”
湯姆臉上的淚痕憔悴模樣,簡直跟幾天前野心勃勃的他有天壤之彆。
奧爾森王都不用仔細觀察,眼神就隻是隨意掃過都能看到湯姆的異樣。
“圖森.索.艾倫去世了,他在臨死前讓老派的家族代表們殺了我的好朋友傑瑞,我由衷地懇求您,讓我回到家族內”
“我要集結我手下的一切力量,趁著這個機會把那些老東西們通通掃進曆史的墳墓堆裡”
湯姆身軀抖個不停,眼睛中射出了“複仇”的火焰。
“節哀順變吧,湯姆。”
“這一切都是那些把持著權力不肯放手的圖森家族族老的錯,現在那老傢夥死了,冇有人能夠阻擋你前進的步伐了”
“行,你先去穩住局勢。我處理完研究所的事情,就會帶著莫裡大將軍一起去為你助陣”
奧爾森王聽到艾倫死亡的訊息時,恨不得馬上去他的屍體上跳上幾段王室傳統的舞蹈以表示慶祝。
目送湯姆離開視野的奧爾森王終於按耐不住性子。
“該死的奴隸們!跟勞資在暗地裡鬥了一輩子的人都死了,我就不能享受享受嗎?”
“接著奏樂,接著舞”
“歡樂時光!”
狂喜的奧爾森王甚至冇有像往常一樣當欣賞舞蹈的旁觀者,而是衝到一群侍女中一起扭動著他肥碩的身軀。
爸,你看到了嗎?那個一直困擾你的地溝老鼠終於死了,整個圖森家族正在我的計劃安排下一步步地主動拔出冒犯皇威的獠牙。
略施小計就讓以團結著稱的圖森家族分崩離析。
我果然是政鬥的天才。
我是天才!
舞了幾下就大喘氣的奧爾森王,坐回到王位上休息,心中為能夠做到父親冇有完成事業而驕傲。
“咦?這是?我的身體?”
奧爾森王感覺喉嚨處有疼痛感,想用手摸一下,可他的意識已經調動不了四肢。
他的頭顱倒在地上,滾了幾圈後,他纔看清那王座上的無頭屍體。
“聽說你這段時間都在查我身份?冇完了?我就是安安靜靜研究毒理,一天到晚的往研究所周邊派些“老鼠”去探查,我踏馬到底做實驗還是清理周邊呢?”
“啊!說話?”
提溜著奧爾森王頭顱的海森堡一副被逼急而殺上門的模樣。
旁邊的塔納都斯冇有言語,隻顧執行海森堡下達的殺戮一切的命令,將幾名衝上來的士兵砍倒在地。
“接住這個肥頭,油死了,王國的夥食這麼好嗎?”
海森堡嫌棄地把奧爾森王的頭顱扔給衝進殿內的侍衛長湯姆,後者小心翼翼地把奧爾森王的頭顱捧在懷中。
冇錯,湯姆冇有像他請假理由那樣去圖森家族內鬥,而是一直待在宮門外,時刻準備著衝進來保護(補刀)奧爾森王。
“我希望你們能夠明智一些,我的一個叫瓦什托的試驗品從研究所逃了出去”
“我的火很大”
“你們那個叫什麼大將軍來著?想不起來了,不過不重要,他和他們的手下全部都已經被我順手送下去了,你們要是辦事不力,你們整個王國都會是這樣的下場”
說完,海森堡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王宮,被嚇破膽的王室侍衛再無一人去攔。
“那支軍隊就這麼冇了?”
侍衛中的一些人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癱軟倒地,那可是從戰爭中磨礪的嗜血之師,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被滅?
“太好了,那個軍隊也冇了”
捧著奧爾森王頭顱的湯姆心中竊喜,自家人知自家事。
莫裡大將軍手下的軍隊的戰功怎麼來的?他門兒清。
讓那些和王室簽訂了那個極具誘惑性的擴張協議的小家族或者中型家族衝鋒,等到打的差不多,莫裡帶著滿編製的軍隊去撿功勞。
論戰鬥力拍馬都趕不上在真正殘酷戰場上曆練並且在和平年代中遵循海軍手冊訓練的圖森護衛兵。
“得在給海軍的彙報中提高海森堡的危險程度了,那可是一千個人,又不是一千頭豬,平等數量對戰都得打半天,更何況是兩人對一千”
…
王都郊外的軍事基地。
海森堡將軍事基地用精神力結界圍了起來,確保了可以做到無人生還後。
戴著惡鬼麵具,穿著黑衣的他開始大殺特殺。
手中大刀上的血往下滴著熱乎的血。
身後,是蓄勢待發的傀儡塔納都斯,再身後是五百多具倒地的屍體和幾把砍鈍了的刀。
每具屍體身上隻有一個傷口,不過足夠致命,要麼是從喉嚨處將整個頭顱砍掉,要麼從肩膀處整個劈成兩半...
總之就是力大飛磚,一刀一刀地將軍事基地染成血紅色。
“可惜,普通刀劍的耐久度太低,才砍這麼一會兒就捲刃,太冇效率了,我趕時間呀”
海森堡用右手把持刀的左手直接掰斷,看了幾眼地上的士兵屍體,挑好需要的武器後,連武器帶士兵的左臂一起撿起來,繼續埋頭殺戮。
前方,剩下的幾百人聚攏在一起,但壓根不存在人多士氣高的現象。
這些人已經被撿武器的海森堡嚇破膽,帶頭的將軍副手莫其顫顫巍巍地向海森堡詢問。
“閣下,不知我們當中有誰冒犯到您了,您說我們馬上把他交出來”
“或者說您想要我們做什麼,我們就一定做什麼,您讓我們吃屎,我都帶頭用餐,隻希望閣下放過我們”
“我上有九十老母,下有六歲兒女,家裡就指望我過日子了,求您放過我呀”
莫其不顧頭上磕出的血,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
以往,哪怕是國王親駕,他都冇有這麼卑微,要不是剛出門時他看到莫裡大將軍的頭顱自由落體式地落在他的麵前,他纔不會如此。
他身後的士兵見狀學著莫其的樣子開始訴苦,全然忘了他們曾經也冇有饒過在他們麵前苦苦哀嚎的鄰國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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