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帳中,被圍得水泄不通,還冇有走近,一陣陣喧鬨聲便傳來。
“將軍,皇上昏庸,聽信小人讒言,竟然要處斬嶽將軍,我等跟隨嶽將軍多年,乾脆率軍救出嶽將軍,殺入皇宮,改朝換代,豈不快哉!”
“是啊,是啊,將軍!”
一堆人眾說紛紜。
“住口,我們跟隨嶽將軍多年,嶽將軍一心為國,我們這樣起事,不是坐實了嶽將軍有反叛之心,天下人又怎樣看待我們嶽家軍。”
說罷,張誠重重坐在了帥椅之上,使勁用拳頭砸在案桌上,長歎一口氣。
“報,將軍,外麵有人求見。”
“帶進來。”
李永便緩緩進入營帳,隻見周圍站滿了穿著鎧甲的人。
“不知哪位是張將軍?”
李永環顧西周,雙手作揖道。
“不知小兄弟,到我帳中所為何事?”
張誠起身說道。
李永從懷中掏出信件“這是嶽將軍臨終之時托付與我,讓我轉交張將軍。”
張誠迫不及待走了下來,從李永手中拿走信件,看了起來。
不時,張誠跪倒在地。
眾將也紛紛跪了下來。
李永也不知道信上寫的什麼 ,竟讓眾人如此悲痛。
隻見張誠說道:“嶽將軍有令,大營眾將不得輕舉妄動,違令者,斬。”
眾將異口同聲說道:“末將遵命。”
張誠看向李永說道:“小兄弟不辭辛苦送信,張某感恩不儘。
我見小兄弟氣宇軒昂,不像普通人。
不如小兄弟留在軍中可好?”
李永心想:反正自己現在家道中落,又無功名,不如在軍中謀個一官半職,“哈哈哈,將軍如此爽快,那就承蒙將軍厚愛。”
“哈哈哈,冇想到小兄弟也是性情中人,不知兄弟如何稱呼?”
“李永,家父李洪。”
“原來是翰林學士李洪之子,怪不得如此智勇雙全。
那就委屈兄弟做個兵馬糧道使。”
我去,這是個什麼官,不管了,高低也是個什麼使的,“多謝將軍。”
隨後李永便去任職,到了地方,周圍全是穀倉還有馬車。
一個小兵向他跑來。
“將軍,你就是新來的將軍吧。”
小兵對著李永說道。
“是,我就是新來的什麼使。”
“將軍,跟我來吧。”
小兵領他進了一個帳子裡。
桌上擺著一套衣服。”
想必這就是我的官服了。”
“將軍,小的告退了。”
說罷,剛要向外走去。
“慢著,我問你,這個使是什麼官職?”
李永邊換衣服邊問。
“這兵馬糧道使管的是全軍糧草,不用衝鋒陷陣,可是一等一的美差。”
“那每個月有多少錢?”
李永轉身看著他。
“八吊錢,也就是二兩紋銀。”
“那你給我說說這軍中上下誰的銀子多,你又拿多少?”
“小的一月也就五吊錢,全軍張將軍每月最少百兩紋銀。”
“合著我這個使跟你們冇多大區彆,這不就一個弼馬溫嗎?”
“將軍不要生氣,將軍好歹也是個官,不像我們這些做小兵的。”
“召集所有人,到帳外集合,本使有話要講。”
“遵命。”
小兵急忙跑出帳外。
不一會帳外就站滿了人,李永出去一看,怎麼才這麼點人,好歹我也是個什麼使,再不濟都得有個一百吧。
“報告將軍,所有人都到了,總共三十五人。”
三十五人,這麼少,連一百人都冇有,這是個什麼破官啊?
但又冇有辦法,李永隻能說道:“都該乾嘛乾嘛去。”
說罷,眾人紛紛散去。
“將軍,你對這個差事不滿意?”
小兵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
“回將軍的話,小人叫許福,參軍三年了。
見過的兵馬糧道使己經有上百個了。”
“好,許福,你隨我進城一趟,我要去找人。
還有彆再叫我將軍了,你我二人就以兄弟相稱。”
“將軍,哦不,大哥,擅自離營不好吧。”
“怕什麼,這一時半會出不了什麼事。”
許福和李永便進了臨安城,作為南宋都城,果然繁華,車水馬龍,吆喝聲不絕於耳。
不禁讓他想起了北宋的清明上河圖裡描繪的那樣,真是百聞如不一見,實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許福, 你知道葉家怎麼走嗎?”
“大哥,你去葉家乾嘛?”
“我自有要事。”
不一會,到了葉家門外。
家丁看著李永問道“你是誰,來我們葉府何事?”
“我要見葉薄葉大人。
勞煩二位通報一聲。”
“你等著。”
家丁走了進去。
此時葉府內,葉薄正與秦檜交談。
“葉大人,嶽飛己死,李洪也己經辭官,如今這朝廷上下你我二人可謂是隻手遮天。”
“不敢當,不敢當,多虧秦大人在皇上麵前美言,才使我葉某平步青雲,這全是秦大人的功勞了。”
“哈哈哈,葉大人說笑了,對了,敢問葉千金今年芳齡?”
“實不相瞞,小女今年十七了,正是該嫁人的年紀了。
不知秦大人問這個乾嘛?”
“我有一個侄兒,今年二十,還冇有婚娶,依我看,不如咱們兩家連親,如此一來,我秦家與葉家更是如魚得水啊!”
秦檜摸著鬍子說道。
“葉老爺,外麵有人求見。”
“既然如此,秦某人告辭了,這件事還望葉大人好好斟酌斟酌。”
(威脅的語氣)李永與秦檜擦肩而過,果然是當今的大奸臣,衣著華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當今皇上。
但又有著一身的奸臣樣。
“你是何人 ,找老夫乾嘛。”
葉薄邊喝茶邊說道。
“晚生李永,特地向葉老爺道謝。”
“原來是李洪的兒子,本官可冇有救你,全是小女自作主張。”
“那就替我向葉小姐道謝。”
說罷,我轉身就要走。
“對了,你以後彆再找小女了,小女己經要嫁人。”
說罷,葉薄揮了揮手,一個家丁端著一盤金子到了他麵前。
“葉大人,這是為何?”
李永看向他不解的問道。
葉薄竟笑了起來,“這一百兩金子,念在我與你父親同朝為官的份上,算是我施捨給你們李家的,對了,告訴你爹,這是他一輩子當官也得不到的。
哈哈哈!”
“夠了,葉大人,我念你與我父親的交情上,本不想多說什麼,但是你也太過分了。”
李永狠狠地盯著他。
此時,葉小姐衝了出來,拉著他的手。
“永哥,我爹說的話你彆放在心上。”
“把手給我撒開,不像話。”
葉薄嗬斥的說道。
李永大手一揮,掙開了葉小姐的手。
“這一百兩金子,還是葉大人自己留著吧,我李家不會忘記今日之恥。”
說罷,李永奪門而出,葉小姐還想拉住他的手。
“給我站住 ,葉琬凝,你還認我這個爹嗎?”
葉薄嗬斥道。
“爹,你怎麼能這麼羞辱李公子呢?”
葉小姐生氣的對著葉薄說道。
“你還當我是不是你爹了,這小子有什麼好的,冇有功名,現在隻不過是一介平民,再看那秦大人的侄兒,現在好歹也是朝廷命官。”
“夠了,爹,我與李公子從小青梅竹馬,再說,當初你與李大人指腹為婚,這些都不算數嗎?
還有那秦授,你瞧他那個德行,你這是把女兒往絕路上逼啊!”
葉小姐哭著說道。
“反了天了,你要是鐵了心跟著那個姓李的,那我就冇有你這個女兒。”
“好,一言為定,女兒這輩子註定跟著李公子,爹你不要怪女兒。”
說罷,葉小姐奪門而出。
“你…你,逆女,氣死老夫了。”
葉薄癱坐在椅子上。
門外,許福等了好久,“大哥,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是很好?”
“冇什麼,你先回軍營吧。
我要回去見我爹孃,晚些回來。”
“大哥,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李永失魂落魄走在街上,心想:這世道真是黑暗,怪不得宋朝如此窩囊,偏安一隅,忠良早就被奸臣給霍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