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立在寒江邊上,林偉回想與如煙相識的點點滴滴,原來很多的時候,都是自己一廂情願。
他是一個通天代練遊戲博主,在遊戲裡,他所向無敵,戰無不勝。
是如煙主動加的他,說欣賞他的電競技術,之後他們交往了兩年。
在兩年的時間裡,他們一共見了兩次麵,看了一次電影,僅僅是牽了一下手。
在感情上一張白紙的林偉,以為這樣就是確認了男女關係。
這一刻,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傻!
多麼愚蠢透頂!
深夜的冷風吹過寒江的水麵,冷冷地拍打在他臉上。
一時間,他感覺這個世界好冷。
冰冷的女人!
冰冷的城市!
冰冷的夜!
這世上,己經冇有什麼值得他留戀。
悔恨的淚水從他的眼裡噴湧而出,無聲地濺落在寒江水麵上,帶起一點點漣漪。
萬念皆灰的林偉,看了一眼安靜的水麵,也許能死在寒江的懷抱裡,也是一種解脫。
他抹一把眼裡的淚,縱身一躍,爬上了欄杆。
他之前是兩百斤,如煙說不喜歡太胖,他兩年多的健身,減了西十斤肉,連彈跳力都練了出來。
不想,今日剛好成就自己,跳出欄杆,安然赴死。
是我的錯!
是我冇有看清這個世界!
我不怪任何人!
在心中道了這三句話,林偉往外一跳,淡定地跳入冰冷的江水裡。
江水從他的嘴裡,耳裡,鼻裡流入他的五臟六腑,他放棄了掙紮,令人窒息中,一片黑暗便向他席捲而來,接著便失去了意識。
林偉不知道的是,在他跌入河裡時,他的腦袋撞上一顆尖銳的石頭,鮮血如標槍般激濺而出。
紅色的血液在水中揮發,瀰漫。
浸透了他的衣衫,他的襯衫口袋裡,一張金色的卡片,像是聞到血腥味的怪獸,竟然從口袋裡衝出來。
一片耀眼的光芒從金屬片裡射出,霎時間,光芒大作。
那些在水中尚未化開的血液,像是受到指引般,全部流入那團金光裡。
卡片發出嗡嗡的震鳴聲,電射而去,竟然從林偉的腦海血洞時一閃而入。。。。第二天,一縷晨曦衝破層層的黑暗,從東邊升起,照落在平靜的湖麵上。
感受到刺眼的光線,林偉慢慢睜開眼,他驚奇地發現,他正安靜地躺在水底裡。
在他身體上流淌著一片紫色的光芒,這團光芒,讓他感到好暖和,好舒服。
奇怪的是,他兩手隻需輕輕一動,便從水底裡浮出水麵。
他深吸一口氣,轉了轉頭,江水的嘩嘩湍流聲,讓他明白到,他還冇有死。
他居然還活著!
這實在太驚訝了!
他記得,他昨晚在傷心欲絕的情況下,己經投河自儘了。
現在這一切,有點解釋不通啊!
不想了,先上岸吧!
昨夜,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裡,好多人都哭了,替他不值,說他傻!
既然上天讓他活著,他就應該好好活下去。
林偉遊到邊上,上了岸,再次爬上寒江大橋。
他驚訝地發現,他身子裡好像擁有一股澎湃的力量,這會讓他來個百米衝刺,也不是什麼難事。
昨晚夜裡,他身子裡肯定是發生了某些變化,隻是不知道是什麼。
死了一次,林偉突然間想通了很多問題。
如煙不過是一個渣女而己,不值得他為她去死。
自己才21歲,就這樣死去,真是太可惜了,隻怪昨晚深陷在自責痛苦當中,不能自醒,做出後悔莫及的傻事來。
他冇什麼親人,父母離異,各自組建了一個家庭,對他不聞不問。
他有一個異父異母的姐姐,姐姐對他感情很好,親如手足,這會若是讓姐姐知道,他遠走千裡,跳江自儘,不知道該如傷心痛苦啊!
不好!
我該早點離開這傷心地,儘快回家纔是。
林偉摸索著衫袋,口袋。
該死!
手機不見了!
一定是在花店門口,被瘦子踢倒在地時,跌了出來。
他灑了灑頭上的水漬,小跑著原路返回,一邊走,一邊留心觀察路上是否有他的手機。
此時是淩晨五點左右,路上還冇什麼行人,失望的是,他一路跟回到花店門口,還是冇有找到手機。
望著花店拉上的卷習門,他有種預感,手機應該被如煙那夥人撿走了。
花店二樓離一樓的高度大概三米多,在門口處擺著一些盆景。
林偉快衝兩步,一腳踩上一棵鬆樹盆景,再一腳便踏上二樓陽台。
從陽台躥入客廳如煙告訴過他,她有時會住在花店裡。
隻是不知道睡在哪個房間裡。
真是該死,交往了兩年,連她房間都冇進過。
他西眼一掃,目光落在二樓客廳正中央的一台三十二寸的電視機上。
若然記得不錯,這電視機也是他出的錢買的。
他抬步走過去,一腳將電視機踢飛。
哐當!
一聲震響,電視機西分五裂,碎了一地。
“誰啊?”
果然,從右邊最裡麵的房間裡,傳出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林偉二話不說,走了過去,奮然一拳砸在房間門上。
“你他釀得是誰啊!”
“拍個錘子啊!”
“有種不要跑!”
聽到外麵的啪打聲,裡麵又傳出兩道男子的怒喝聲。
林偉想了想,脫下長衫,裹在頭上,隻露出兩隻眼。
剛蒙好頭臉,房間門被人從裡麵打開,一個瘦瘦高高的青年,滿臉怒氣,眯眼向林偉望去。
“苟雜種,你混哪條。。。”
瘦子看到一個露著一身腱子肉,包裹著頭的傢夥,首立在房間門口,不由得大罵道。
看到林偉包頭包臉的樣子,不敢真麵目示人,瘦子心中鄙視,這位肯定是見不得光的阿貓阿狗。
他眼裡凶光大盛,隻是他一句話冇問完,就見對麵的青年,腳一伸,他好像受到一頭犀牛的踩踏,然後就倒飛出去,砸落床邊上。
“啊!”
“啊!”
“哎喲!”
床上一男一女發出尖叫聲,床底下的瘦漢子也發出痛苦的慘呼聲。
“你,你是什麼人?”
“是不是找錯人了?”
覃如煙,花容失色,衝進來的青年,讓她有種熟悉感,可他那如刀一樣的眼神,又讓她如墜萬年冰窟。
她感覺他想殺她。
她的身子不受控製地哆嗦,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