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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妖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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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章:大夏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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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好不好?”

蕭燕飛笑吟吟把玉白小臉往顧非池那邊湊了湊,拿著那張十萬兩的銀票,一臉的顯擺。

“好。”顧非池略一頷首,優美的唇角輕輕地漾起一絲笑意,“一會兒我就讓雪焰給他送去。”

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著話,絲毫不在意留籲鷹主仆。

每說一句話,留籲鷹的臉色就沉下一分。

給謝無端買糧草?

拿他的銀子給謝無端買糧草!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

留籲鷹怒極反笑,心頭燒起一股無名火,反覆回想著方纔蕭燕飛的每一句話,甚至是每一個字,細細咀嚼。

不錯,她的確是有問有答,說了不少,但吐露了有用的訊息冇?

完全冇有!

這個丫頭片子三言兩語間從自己這裏“賺”了十萬兩白銀,還咄咄逼人地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了一番,讓自己受了一肚子氣。

這出眾的口才,應變的機敏,非凡的氣魄,還真是——

“蕭二姑娘實在讓人刮目相看。”留籲鷹綿裏藏針地讚了一句。

站在角落裏的阿屠看著蕭燕飛的眼神也有些複雜。

當日大景的大皇子談及這位蕭二姑娘時讚不絕口,多有溢美之詞,而他們也冇全信,又令京中的暗探調查了一番,也說這位蕭二姑娘溫柔和善,孝順謙恭,寬厚大度,在京中素有佳名,也是因此被皇帝賜婚給了衛國公世子顧非池。

但事實呢?

從今天他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來看,這位蕭二姑娘狡詐毒舌,忤逆驕橫,錙銖必較。

她簡直是披著羊皮的狐貍,連心肝都是黑的!

說是大景皇帝賜婚,可這樁賜婚到底是皇帝的意思,還是衛國公世子所苦心謀劃得來的?

阿屠垂了垂眼,掩下若有所思的眸光,隨即又將目光又從蕭燕飛移向了顧非池,落在那張詭異的半邊鬼麵上。

他們長狄謀的是中原。

在大景埋下的暗探,早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

從前在長狄時,對於這位衛國公世子,他們知道的是,這是一員年輕的猛將,戰功足以媲美謝無端。

但與素以奇謀出名的謝無端不同,顧非池在大景與西戎,隻有凶名,人人談之色變。

等到了京城後,他們才知顧非池已是野心畢露,在朝堂上言辭咄咄,對大景皇帝多有威逼之意,逼得皇帝節節敗退,隻能一再退讓,避其鋒芒。

平幽州。

為謝家平反。

扳倒承恩公。

這些事顧非池辦得雷厲風行、驚心動魄,不僅藉此攏絡人心,還藉機插手朝堂,自此一步登天,無論在朝堂,還是在民間,都有瞭如日中天的威望。

像謝無端這種心若磐石之人本來難以拉攏,可謝家遭逢滅頂之災,滿門覆滅,隻餘下謝無端這一個活口,顧非池在這個時候伸出援手,怕是連謝無端也難以拒絕!

阿屠與留籲鷹默契地交換了一下眼色。

這個衛國公世子不可小覷!

“衛國公世子,難得一見,”留籲鷹豪爽地一笑,對著顧非池抬了抬手,作請狀,“坐下與本帥喝杯酒,聊聊如何?”

“十萬兩?”顧非池揚了揚那張剛從蕭燕飛那裏接過的銀票。

意思是,要聊聊可以,隻要留籲鷹出十萬兩。

蕭燕飛連忙以團扇遮麵,努力憋著笑。

留籲鷹則被顧非池出人意料的言行震住了。

“不願意?那就免談了。”顧非池揚唇一笑,笑得肆意張揚。

轉頭麵向蕭燕飛時,他的臉上就多了幾分和煦,像是暖暖的春風吹過眉梢,“走吧。”

蕭燕飛一邊走,一邊自得地說道:“我算了一下,如今米糧大概兩百五十文一石,可以買不少呢。”

“我外祖父說東北的大米不錯,米價雖比江南稍貴了一分,但從東北運米到北境可比江南近多了,可以省不少運費。”

蕭燕飛在心裏“啪啪啪”地撥動著小算盤,心算的速度飛快。

顧非池含笑道:“從東北運米到北境半月之內就能到。”

兩人看似閒話家常,可聽在留籲鷹耳裏,覺得字字句句意有所指,分明是在示威。

凝望著顧非池清冷的側臉,留籲鷹眸色一點點地變得更加幽深,心道:素聞這位顧世子性子桀驁,目中無人,這一點傳聞倒是不假。

留籲鷹抿住了唇部的線條,突然抬起了右手,那寬大的袖口隨之垂落。

“咻——”

一枚七寸長短的袖箭自他袖中如閃電般射出,對著顧非池的後背射了過去。

淩厲的破空聲呼嘯地響起。

顧非池躲也冇躲,看也不看地回身一把接住了那把袖箭。

他唇角浮現一抹冰冷的笑容,下一瞬,就反手把這支袖箭朝留籲鷹一擲。

袖箭急速地朝留籲鷹飛來。

留籲鷹迎麵直視,饒有興致地眯了眯眼,能判斷出這一箭的力道更強,速度也更快。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這支袖箭帶起的勁風拂在他的臉上……

在這支袖箭距離他不過一尺的位置,留籲鷹從容地偏過了頭,袖箭幾乎是擦著他的帽簷飛過,直射入了後方的牆壁。

箭尖深深地陷入牆中,尾部的箭翎輕輕地顫動不已,發出細微的嗡鳴聲。

掛在牆上的一幅畫被這一箭切斷了掛繩,那幅掛畫便從牆壁上滑了下來,木質的卷軸急墜在地板上發出“砰”的聲響。

“顧世子好身手!”留籲鷹注視著那支陷在牆中的袖箭,撫掌讚道,露出讚賞的笑容,笑意卻是不及眼底,心裏對這位聲名煊赫的衛國公世子又多了幾分提防。

他依然坐在椅子上,可右足尖已經點在地板上,一手握緊了腰側彎刀的刀柄,蓄勢待發……

雅座內一時寂然,氣氛頗有幾分一觸即發的緊繃。

“蹬蹬蹬。”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裏的沉寂。

“這……這是怎麽了?”掌櫃聽到了動靜,匆匆地踩著樓梯上了二樓,有些緊張地看著顧非池與留籲鷹。

顧非池突然腳尖一挑,輕巧地自地板上挑起了一物,對掌櫃說道:“接著。”

掌櫃下意識地去接,一顆拇指頭大小的明珠穩穩地落在了他掌心,見狀,阿屠的臉色微微一變。

顧非池信手指了指牆壁上的那支袖箭:“這是賠償。”

留籲鷹起初還冇反應過來,瞥見阿屠眼神古怪地看著自己的帽頂,心尖一跳,這才意識到了什麽,趕緊抬手去摸帽尖。

帽尖上空無一物,原本嵌在帽尖的明珠早就不在那裏了。

是方纔的那一箭!

“公子客氣了。”掌櫃美滋滋地收下了那顆明珠,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縫,對著顧非池點頭哈腰道,“公子慢走。”

他又看了看雅座內的留籲鷹,客客氣氣地笑道:“這位客官慢用。”

“對了,客官,今天有喜事,一會兒我讓人給客官送碟花生米上來,小店的花生米可是獨家秘方。”

掌櫃緊緊地捏著那顆明珠,笑嗬嗬地告退了。

留籲鷹根本冇注意掌櫃說了什麽,定定地望著顧非池離開的背影,直到他與蕭燕飛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口。

“元帥?”阿屠以狄語喚了一聲,一手朝窗外指了指。

留籲鷹轉過了頭,透過那半扇敞開的窗戶看向了外頭的南大街。

方纔在南大街上看熱鬨的那些百姓此時已散得七七八八,街道上變得空曠了不少,路人以及車馬又恢複了通行。

“元帥,您看那家米鋪。”阿屠指的是街道斜對麵一家名叫“豐裕記”的米鋪。

米鋪的大門口此刻聚集了好些人,都對著店門口張貼的一道告示指指點點,那告示上赫然寫著:東家有喜,今日買一斤送二兩。

“客人,您的米。”夥計雙手把一袋沉甸甸的米交到了一個身穿粗布短打的中年漢子手裏,“共一千文。”

中年漢子一手抱著米袋子,一手掏著錢袋子,好奇地問道:“夥計,你們東家到底有什麽喜事啊?”

買一斤米送二兩,這麽好的價格在全京城怕是獨一份。

夥計笑容滿麵地說道:“咱們謝少將軍在北境又打了勝仗。”

“咱東家就是北境人,還是前兩年為了躲避戰亂才移居京城的,東家聽說了這個好訊息後,高興得不得了,說這是大喜事啊!”

這中年漢子買四斤大米,多得了足足八兩米,得了便宜,心情正好著,便跟著說了些好聽的話:“那的確是天大的喜事。”

旁邊正在圍觀的一個婦人忍不住問道:“夥計,真的送啊?”

“送送送。”夥計見不少行人都駐足,喜氣洋洋地扯著嗓門高喊道,“謝少將軍在北境打了勝仗,咱東家說是大喜,讓大夥也都沾沾喜氣。”

“今天買一斤送二兩,大家買得多,我們送得多。”

“我們家可是老字號,大江南北足足有十幾家分號呢,絕對不會缺斤短兩。”

越來越多的路人朝這家豐裕記圍了過來,有一個身形傴僂的青衣老嫗急切地說道:“給我稱兩……不,三斤米。”

“好嘞。”夥計手腳利索地去稱米。

青衣老嫗聽旁邊的幾人都在說謝少將軍打勝仗的事,興致勃勃地去跟他們搭話:“不是說,咱們北境讓那夥子蠻夷給占去了嗎?”

“謝少將軍又給打回來了?這趕情好啊!”

“謝少將軍真是天生神將啊。”

“那是那是。”夥計一邊給她稱米,一邊口沫橫飛地說著,“謝少將軍那可是智勇雙全,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聽說啊,自他十幾歲上戰場,就從來冇打過敗仗呢……”

“給,您的米。”

下方那些圍在米鋪的人越說越熱鬨,越說越激動。

身處盈福居二樓的留籲鷹與阿屠都把這一幕收入眼內,神情一肅。

“元帥。”阿屠沉聲道,“是有人在刻意地散播訊息。”

是的!

很明顯。

這是有人在散佈訊息。

散佈謝無端還活著的訊息。

散佈他們長狄再度敗於謝無端之手的訊息。

留籲鷹鐵青著臉,一手抓住了桌角,幾乎將桌角捏碎。

雅座外,酒樓小二亢奮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自一樓大堂傳來:“咱們掌櫃的說了,謝少將軍謀勇無雙,連戰連勝,今天每位客人都送一碟五香花生米和一杯杜康酒。”

“咱們掌櫃的一點心意,大家別見外!”

留籲鷹聽得清楚,粗獷的麵龐上掠過一層薄薄的怒色。

明明北境失守的隻是一座六磐城,並且,根據左大將的那封飛鴿傳書,謝無端已經率軍棄城而走,離開了北境,但是,在下頭這些人的口中,卻快要成了謝無端憑一人之力就有如神助地拿下北境似的。

“造勢。”留籲鷹的聲音冷硬似冰岩,目光再次掃向了下方的南大街,掩飾不住眼中的戾氣,徐徐道,“有人在造勢。”

為謝無端造勢。

這時,眼角瞥見顧非池和蕭燕飛從酒樓的大門走了出去,站在門口待客的小二樂嗬嗬地招呼著二人:“公子,姑娘,可要嚐嚐這花生米,還有這水酒?”

“我們掌櫃說了,今天的客人一人送一杯杜康酒,慶賀謝少將軍打了勝仗。”

小二熱情地直把酒杯往顧非池的手中送。

“是這位衛國公世子。”留籲鷹的口吻十分篤定,目光銳利而冷峻。

雅座內的空氣也跟著一變,氣溫陡然直降,氣氛也壓抑了幾分。

阿屠眯眼在顧非池與蕭燕飛之間來回掃視著,沉吟著道:“看來,蕭二姑孃的確是從衛國公世子那裏得的訊息。”

留籲鷹慢慢地點了點頭,眼角眉梢平添幾分森然的寒意。

在知道這位蕭二姑娘是衛國公世子的未婚妻後,留籲鷹就已經猜到了,她的訊息來源定是顧非池,也冇有別的可能了。

他唯一不清楚的是,顧非池和謝無端兩人之間到底是出於怎樣的利益,才結成了聯盟。

留籲鷹冇有貿貿然去見顧非池。

相比顧非池,蕭燕飛這麽個姑孃家自然更適合成為突破口。

所以,留籲鷹纔會特意來此,想從蕭燕飛這裏探一探顧非池與謝無端的根底。

但是……

留籲鷹俯視著酒樓大門口笑得眉眼彎彎的蕭燕飛,覺得兩邊的太陽穴一陣陣的抽痛。

這位蕭二姑娘滿嘴幾乎冇有一句是真話!

留籲鷹揉了揉太陽穴,意味深長地又道:“這位衛國公世子,怕是所圖不小……”

“攝政?”阿屠抬手摩挲著人中的短鬚,精明的眼眸裏閃過一道利芒,“大景皇帝油儘燈枯,應當時日無多了,等到大景的大皇子即位,以顧非池的手段和兵權,應該是能壓製住大皇子,為攝政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

兩人從頭到尾是都以狄語交流,因此也冇壓低音量。

“不。”留籲鷹搖了搖頭,幽冷的目光死死地鎖住下方顧非池的側臉,似乎要穿透他的外表直擊內心,一字一頓道,“是江山。”

所以,顧非池纔會如此儘心儘力為了謝家奔走。

那是為了得軍心。

所以,顧非池纔會這般煞費心思地給謝無端造勢。

那是為了搏民心。

阿屠神色一肅,神色漸漸轉為凝重。

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喧嘩不已,可雅座中的這對主仆眼裏似乎隻看得到下方這名紅衣如血的青年。

午後金色的日光在他周身鍍上一層淡淡的金粉,那傲然而立的青年就彷彿一把染血的劍,鋒芒畢露,讓人不敢小視。

留籲鷹沉著臉將桌角捏得更緊,魁梧的身軀繃得似一張拉滿的長弓,但語調仍控製得極穩:“衛國公府世代武將,在西北擁兵四十萬。”

“既有兵權,又有軍心,再得了民心,要謀天下,再容易不過了。”

阿屠頷首道:“大景朝帝弱臣強,無論是從前的謝家,還是現在的顧家,都令大景皇帝覺得如芒在背,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可自謝家覆滅後,顧家怕是對皇帝早有提防。”

“大景有一句古語:‘唇亡齒寒’。”

衛國公府不想坐以待斃,那就唯有謀一謀這江山了!

說著,阿屠的目光深沉如水,臉上泛起了一種詭異的神采,期待之情躍然臉上,“元帥,大景內亂,對我們長狄來說,是一件好事。”

“兩虎相爭,就是不鬥個兩敗俱傷,怕也會……”

留籲鷹抬手做了個手勢,神情凝肅地打斷了他的話:“但若是顧非池可以以雷霆手段,兵不血刃地拿下這片大景江山,鎮壓住這番亂象……”

大景皇帝老矣,不足為懼,可若是顧非池這頭年輕的猛虎上位……

雅座內,又靜了一瞬。

主仆倆皆是露出思忖的表情,一時寂靜無聲。

“顧非池……還真是好手段。”留籲鷹幽幽嘆道,看著顧非池自小二手裏接過了酒杯,冇有喝,反而振臂一揮。

“嘩啦——”

他將那杯中的酒水灑在了地上,這簡簡單單的動作由他做來,卻有一種揮刀而下的力度,透著殺伐果斷的氣勢。

“金鱗軍帥旗不墜,英靈不滅。”

說話間,他又拿起了另一杯酒,仰首一飲而儘,可那麵具後的狐貍眼卻是望向了二樓視窗的留籲鷹。

那幽深的眸子裏透著毫不掩飾的挑釁,更有一種睥睨天下的傲慢。

明明他自下而上地望來,卻令留籲鷹有種對方身在雲端的錯覺。

兩人的目光隻交集了一瞬。

顧非池便毫不留戀地收回了視線,將手裏的酒杯調轉了一個方向,杯口朝下地晃了晃,滴酒不剩。

接著,他就把那空酒杯遞還給了小二,對著蕭燕飛輕輕一笑。

“走吧。”

神情溫柔中帶著幾分慵懶,與方纔那一瞬的銳利判若兩人。

兩人手牽著手往北邊走,後方還傳來小二熱情的招呼聲:“客官慢走,改日再來啊。”

蕭燕飛今天本來是坐馬車來的,就先打發了馬車和知秋回去,自己和顧非池沿著南大街漫無目的地閒逛起來。

南大街是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之一,街道的兩邊都是各種商鋪,附近還有一個集市,京城周邊村鎮的百姓時常來此趕集。

今天便是趕集的日子,隨處可見來湊熱鬨的男女老少。

一路上,隨處可見往來的行人神采飛揚地議論著:

“老李,你聽說了冇,謝少將軍就要回來了!”

“盈福居的幾家分店都在那裏送酒水和花生米,說是敬金鱗軍英靈呢。”

“要不,我們也去湊湊熱鬨?”

“……”

整個街道都像是沸騰了一樣,哪裏都在議論著謝無端與金鱗軍,一個個與有榮焉。

“我外祖父厲不厲害?”蕭燕飛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下巧的下巴微挑,半是撒嬌半是炫耀般斜睨著他。

那慧黠的模樣可愛得讓顧非池的心湖都跟著盪漾起來。

“厲害!”他從善如流地讚道,真心實意。

殷老爺子的確手段非凡,精明能乾。

這纔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已經在京城中掀起了一片漣漪。

“再過一天。”蕭燕飛笑得露出了一對梨渦,伸出一根纖白玉指,輕輕搖了搖,篤定地說道,“保管滿京城都知道,謝公子要回來了!”

殷家的產業遍及京城,衣食住行,幾乎每個人都會接觸到。

隻要稍加運作,煽風點火,用不了多久,關於謝無端在北境大敗北狄人的訊息就能傳得人儘皆知。

至於是否誇大其詞,時間線對不對……

三人成虎,誰吃瓜還管什麽時間線啊!

蕭燕飛的眸子彷彿比更才又璀璨了幾分,眉飛色舞地又道:“我已經托外祖父給各地的管事們去信了。”

“這幾日又有好幾支商隊進京和離京,用不了多久,保管全大景都會知道!”

“多虧了外祖父。”顧非池眼底的笑意更深,心中一柔,“改日我再陪他下棋。”

這還真是應了那句:商有商路。

“我回去就和外祖父說,他老人家肯定高興。”蕭燕飛咯咯笑了,笑得不可自抑,覺得顧非池的犧牲真是太大了。

下一刻,她感覺掌心一癢,顧非池的指尖在她掌心輕輕地撓了一下。

怎麽?她以眼神問他,他無聲地牽引著她的視線往右前方的朋來客棧望去。

蕭燕飛這才注意到,客棧的大門口,一個小廝打扮的少年正慌慌張張地朝自己看著。

當兩人對視時,小廝臉色一僵,匆忙地移開了目光,轉頭看向了身邊的另外幾人。

蕭燕飛一挑眉,一眼認出了對方,低聲說:“這是大爺的小廝阿海。”

嗣子殷煥被殷老爺子命人拿下時,就“悄悄”使他的小廝阿海趕回了江南,老爺子也知道這件事,卻冇有阻止,就是為了讓阿海順利去殷氏族裏“通風報信”。

後來,老爺子還跟蕭燕飛感慨過兩句:

“我年紀大了,回江南一趟這一來一回又累又耗時。”

“倒不如讓他們自己來。”

蕭燕飛覺得自家外祖父甚是英明,實在老謀深算。

殷家族人果然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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