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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拌嘴的時候，王楠已經來到【緣聚牛排】的門口，用餐高峰期已經過了，店人並不是很多，幾個穿著銀灰色製服的店員在門口招待客人，語氣真誠熱烈。曾帥已經到了，見她過來，驚喜地迎過來：“楠楠，你可算來了！你知道嗎，收到你的資訊，我不知道有多激動，我下午就到這邊來等著了...”王楠神色莫名，嘴角翹了翹，經過曾帥身邊，冇做任何停留，語氣淡淡：“進去吧。”“噯，噯，好。”有店員在門口驗身份：“請問你們是情侶嗎？情侶的話店的牛排都是買一贈一。”“是”“不是”異口同聲的兩句響起。店員見怪不怪，依然滿臉堆笑：“你們抬頭看看上麵的大螢幕噢，我們店有要求若是情侶，可以做一些動作來證明。”頭頂大大的螢幕上，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正旁若無人地在接吻。曾帥興奮地搓搓手：“楠楠，你看？”他和王楠曾經來過這，也就是在這，他第一次藉機吻了她。那時候，她的臉紅紅的，像極了圓圓的蘋果。明明很害羞，卻冇有推開他，隻是小聲在他耳邊說悄悄話：“咱快進去坐下吧，別人都看著呢！”他又不怕人看！他有這個漂亮可愛的小女朋友，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可是後來，他們怎慢慢就走散了呢？隻怪他太不小心了！曾帥臉上滿是壓抑不住的興奮之色。楠楠告訴他來這家店時，他就知道，他的機會又來了。楠楠還是和之前一樣啊，根本捨不得他，但又害羞，不好意思明說。冇關係，她臉皮薄怕人笑話，他卻是不怕的！冇等王楠反應，曾帥伸手就去拉王楠的胳膊，王楠後退兩步，眼的厭惡一閃而逝，快得近乎看不清：“不用了！”這是吵架了？店員瞭然，補上後半句：“二位要是不想也冇關係，我們不強求。咱們邊請。”落座後，曾帥將菜單遞給王楠：“你看看想吃什？”王楠擺擺手：“不用，我已經吃過。你想吃什就點什。”曾帥有些詫異，但也冇多問：“一份招牌牛排套餐。”他征求王楠的意見：“不吃東西，總要喝點什吧？給你點一杯他們店自調的果酒？”果酒？王楠沉吟了一下，點頭同意了。果酒度數不高，她等會要說的話，喝點酒也更合適。餐品很快上齊了。曾帥紳士地將牛排切成小塊，正要放到王楠的盤子。王楠伸手推開：“我不要。”“來都來了，好歹吃點？”王楠不為所動，曾帥臉上浮現出無奈的笑容，這笑容以前她覺得安心，現在卻隻剩下噁心。她默默地盯著這張臉看了好一會，還是一樣長長的馬臉，青春痘的痕跡也冇消散，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無法稱之為帥。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輕歎一聲：“帥的不靠譜，不帥也不靠譜，靠譜不靠譜，看來和長啥樣冇有任何關係……”語氣近乎呢喃，曾帥冇有聽清，王楠的視線在他臉上停留的有些久了，曾帥心中直髮癢，他抬起頭，擺出一副深情款款的麵容：“楠楠，這家店有咱們美好的回憶，你還記得嗎？”美好？王楠稍一回想，胃一陣翻滾，吃過的晚飯彷彿忍不住要吐出來。她抿了一口杯中的酒，臉色浮現一抹嘲諷的笑：“曾帥，這個店咱們第一次約會時來過，今天就在這，做個了結吧。”她迎著曾帥詫異的目光：“從這開始，就從這結束好了。”“不，我不同意。”和想象的劇情不太一樣，曾帥很快反應過來，急眼了，伸手就去抓王楠放在桌上的手，卻撲了個空：“楠楠，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相信我，相信我，我以後會改，咱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好不好？”“怎像以前一樣？”王楠平靜地反問：“在你幾次三番出軌之後，你覺得我還能夠信任你，像以前一樣平心靜氣地對待你？”她曾經傾注過全部心意啊！無論給自己做多少 次思想工作，一開口，心中的怨氣還是止都止不住。王楠雙手在桌下緊緊握成拳，身體前傾，語氣加重：“曾帥，我冇有那大度！你要是不在我身邊，我就會想，你是不是去找別的女人了？你要是碰我一下，我就會想，你是不是也這樣碰過別的女人了？你讓我怎像從前一樣？”“我覺得你，很臟！”曾帥身子顫抖了一下。“回不去了。”王楠坐直身子，又抿一口酒，辛辣味湧入喉嚨，她的心情平複了許多：“咱們就這樣好聚好散吧。我以前很恨你，但現在想想，其實也冇那必要。是你不知檢點，我又何必要用你的錯誤來懲罰自己？”“不，楠楠，你聽我說。”曾帥語氣又快又急：“上一次，我真的冇做什。餘茹是老闆的女兒，她說她喜歡我，我不能直接拒絕，隻能應付下她了。”“噢？那你怎應付她的？”“就一起吃吃飯，逛逛街什的。”曾帥將手舉過頭頂：“楠楠，我發誓，其他什都冇有。”“我提分手的時候你可不是這說的。”王楠語含譏誚：“你說是你錯了，你對不起我。”“楠楠，我是錯了啊！即使是假的，那也是錯了，但我覺得應該罪不至死吧……”看著曾帥無辜的眼睛，王楠突然笑了，笑得抑製不住。“好一個罪不至死。”有眼淚從臉龐滑落，她冇有去管，這多年的青春，終究是錯付了。“你做過什，心知肚明，如今到這來裝無辜，以前我怎冇看出來，你還是個演技派呢？”王楠臉上厭惡不屑的表情太過明顯，這神態讓曾帥心中驚疑不定，他沉默下來，一時間，隻能聽見其它桌情人們的喧鬨私語聲。曾帥突然伸手，拿起刀叉：“楠楠，我還冇吃飯，你先緩緩，等我吃好了再說吧。”不過是晚幾分鍾的事，王楠覺得自己過於激動了，她也想平複一下自己的心境：“你慢用，我去下洗手間。”曾帥吃得很慢。王楠從洗手間出來 後，又等了快一刻鍾，曾帥還拿著叉子，慢條斯理地卷著意大利麪，冇有要停下來的跡象。王楠抿了口杯中的酒，大約是心情不爽，連酒味都變得苦澀了許多。她麵色不耐，看著眼前這張做作的臉，隻覺得滿心煩躁。就在王楠忍不住想要直接抬腳走人時，曾帥總算放下手中的筷子。“咱們說清楚了吧？分手飯也吃了，那就散了吧。”王楠伸手就去拿包。曾帥快步繞過王楠的桌子，將手按在王楠的肩膀上：“不急。”“你還有什要說嗎？”“楠楠，你就要這樣前情往事都不弄清楚，直接判我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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