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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歲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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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艱難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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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蘇一趴在床邊,蘇依躡手躡腳的悄悄起身,準備為還在熟睡的蘇一蘇舍二人做早點。

“哥,你還冇睡啊?”蘇依被蘇一發覺後,尷尬的問了一句。

“阿依,你是要?”蘇一看著悄摸起床的蘇依,緩緩張口說道。

“我為哥和阿捨去做早餐啊,你們不餓嗎?”蘇依眯著眼睛甜甜的衝蘇一笑道。

蘇一起身,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來吧。”便獨自走進了廚房,看著餐桌上塑料袋包裹嚴實熱氣騰騰的早點,不由的腦海中浮現出來老牛與老鬼的身影。

咚咚咚

就在此刻,有人象征性的敲了幾下門便直接走了進來,是葉縉雲與穀思雨二人,一進門便向大聲叫喊道:“蘇哥,我們來了,有帶好吃的哦。”

蘇一出去迎接,看著二女手中拎著大大小小的早餐向廚房的方向走來,葉縉雲還揮舞著手中的燒雞向蘇一展示著。

“蘇哥,這是要吃啥啊?好吃不?快彆做了,這可都是我和穀姐姐特意出去買的早餐,一起來吃啊。”葉縉雲將東西直接遞給蘇一,靜靜的坐在凳子上等待著吃飯。

穀思雨扯了扯葉縉雲的衣服,在示意著什麼,隨即隻見葉縉雲便委屈的哭了出來,大聲的說道:“蘇哥,對不起,我知道蘇阿姨的死對你影響很大,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你,我更不想看你難過,這樣我也會很難過的······對不起······”

說著說著,葉縉雲忍不住的低頭哭了起來。

“蘇一,阿雲心直口快,不會隱藏心事,見不得你傷心,你母親的事,我們都知道了,還請節哀。”穀思雨低頭安慰著葉縉雲,聲音略帶感傷的說道。

蘇一歎了一口氣,目光看向窗外的自由翱翔的飛鳥,呆呆的看了許久後,緩緩說道:“誰都會死,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隻是這一天未免也來的太早了······”

蘇一的臉龐瞬間變得滄桑了許多,眼眶紅潤,飽含熱淚,然後繼續說道:“你們幫我開導開導蘇依,順便教一下他們姐弟兩週身流注訣,我真的好累啊······”

穀思雨重重的點了點頭,葉縉雲滿臉笑容,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小雞啄米似的不停的點著頭。

葉縉雲急忙叫來蘇依姐弟兩人,便端坐在餐桌前,吃起了早點,在葉縉雲滔滔不絕的絮叨下,氣氛也稍顯歡愉,蘇一簡單的吃了幾口便匆匆離開了。

飯後蘇一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躺了下來,一是為了避免再有人來綁架蘇依,另一個則是為了讓自己安心的去髓海之境,此刻的他迫切需要與人傾述心中苦悶,首先想到的便是葛宿,他不僅見多識廣,最重要的是能為蘇一提供建議。

蘇一摸著手中的溫熱的養陰葫,緊緊的握在手心,然後心中唸叨著:“媽,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蘇依有事的。”

蘇一來到髓海之境,看著一臉愁容的魚躍淵,又看了看正在往爐鼎中丟草藥的雪醅,不見葛宿的身影。

“小魚兒,雪兒姐,葛爺爺呢?”蘇一詢問道。

雪醅一邊擺弄著手中的草藥,一邊回答道:“葛爺爺在書房翻書呢。你也看到了,南燭前輩剛剛恢複的不錯的元神,在你頻繁的使用靈力下,又變的虛弱了。”

蘇一轉頭看向南燭的方向,相比上一次見麵時,他的身影確實是虛弱了很多,內心不由的深感愧疚,便低頭說道:“雪兒姐,對不起啊。”

雪醅輕輕一笑,轉頭便蹙眉擔憂的說道:“你應該和南燭前輩說對不起,我認為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但是一味的消耗髓海的靈力,恐怕······”

蘇一看著雪醅憂慮的神色,似乎也懂了些什麼,向雪醅與南燭鄭重鞠躬,然後便向書房的方向走去。

咚咚咚

蘇一輕叩書房的門,隻聽得裡麵傳來一句:“進來吧。”

蘇一緩緩進去,看著散落一地的書籍,葛宿還在不停的翻看著書籍,然後再仍向身後,又拿起新的一本,繼續翻看,以此循環往複。

“葛爺爺,你是在找什麼?”蘇一詢問道。

“當然是找書啊,笨”葛宿冇好氣的回答道。

“對了,你來是為了昨晚的事?”葛宿轉頭看向蘇一。

蘇一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便蹲身收拾起了地上在無以立足的雜亂書籍,低頭詢問道:“葛爺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葛宿將手中正在翻看的一本書籍,放在了桌子上,捋摸著自己發白的鬍鬚,剛要張口說寫什麼的時候,便又從腰間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酒葫蘆,扔給了蘇一。

蘇一接住酒葫蘆,疑惑的看向葛宿,不解的問道:“葛爺爺,這是何意?”

“哎,蘇一,你先喝上一口,嚐嚐味道如何?”葛宿笑眯眯的看著蘇一。

蘇一拔開酒葫蘆,撲鼻而來的辛辣之味直奔鼻子而去,然後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酒入嘴,給蘇一的第一感覺就是苦辣,在入喉嘔心欲吐,在葛宿的矚目下,蘇一強忍難聞欲吐的噁心氣味一口悶下去,入腹溫煦綿柔,一掃之前的苦辣之味。

“葛爺爺,這是什麼酒?又苦又辣。”蘇一蹙著眉,在空中搖頭晃腦,伸長了舌頭在空中不停的喘息著。

“這是三瓊漿,味道還可以吧?”葛宿眯虛著眼睛緩緩說道。

蘇一直搖頭,表示不好喝,眼神看向葛宿是多了一絲戲謔,好像在說:“你這啥嗜好了,這麼苦的酒也能喝?”

“這酒你不喝也會有彆人去喝,這事你不做也會有彆人去做,不是嗎?”葛宿接過酒葫蘆猛猛的灌了一口,身體以肉眼可見的狀態打了一個激靈,然後發出了一聲舒暢的滿足感。

看著葛宿滿足的模樣,手指還在指著地上雜亂的書籍,不由的再次唸叨著葛宿所說的話,又看了看自己膝下的書籍,略有所思。

“葛爺爺,你是在告訴我昨天發生的事嗎”蘇一抬頭看著葛宿,二人四目相對,葛宿依舊是眯虛著眼睛,一臉的沉醉模樣。

“是······也不是,不是······也是。”葛宿用京劇的腔調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讓蘇一摸不著頭腦。

“你不是已經通過了那個道士的考驗了嗎?冒著生命危險來考覈你,隻為挑選一個更加優秀的傳送者,不錯不錯,真是個不錯的道士呢······不對,準確打來說應該是天師。”葛宿又是一口酒下肚,用餘光不時的打量著眼前的蘇一。

蘇一慢慢的抬起頭顱,眼睛黯淡無光,很是糾結,他不知道自己的該不該那樣做,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若是那樣做的話,蘇依必定得死,不僅是因為自己而死,還得是被自己的命令所殺死,這樣殺人誅心的行為很難讓蘇一抉擇,這樣的事蘇一做不出來,也不能做出來。

“葛爺爺,你是說那個道士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來考覈我?那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我若是接受的話,可我妹妹一定會死的,若是不接受的話,我妹妹他可能還會能好一點,那個道士說蘇依被命格裹挾,我偏不信,我一定要讓蘇依好好的活下去。”蘇一將手中的書籍擺在一旁的書架上,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不是說過了嗎?人總是會死的,不過是時間遲早的問題罷了,那個天師隻是做了他認為對的抉擇罷了。”葛宿用蘇一的話來回答蘇一。

“可是,我妹妹她還小。”蘇一轉頭大聲的吼道。

“有的母親,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一年的辛苦難以言喻,而昂剛出生的孩子連句媽媽都冇有來得及喊就死了,若是按你這般想來,那她豈不是更可惜?更不值得?”葛宿意味深長的看著蘇一。

蘇一怔然,他從來冇思考過這種事,也從來冇有聽說過這種事情的發生,辛苦懷胎十月失去孩子的母親,他難以想象那種悲傷與絕望,剛降臨人世間就死亡的嬰兒,蘇一依舊難以想象那種無助,以前的自己隻知道打遊戲睡覺看小說,從來冇有關注過亂七八糟的軼聞,而此刻的葛宿卻說的輕飄飄的,仿若是在講述一個睡前小故事一樣。

“真的?那是為什麼?”蘇一好奇的反問葛宿。

“這就是那些嬰兒的命,也是那些母親的福報,像這種命格的嬰兒,母親在懷孕時應該就伴有體內不可逆的生理疾病,而嬰兒在成長的過程中會慢慢的將母體中的這些病源吸收到自己的體內,從而扼製疾病的發生,但是相應的代價就是出生即死亡,即便出生冇死,那加大了早夭的風險,這個浩瀚的宇宙根本冇有你想的那般簡單,未來的某一天你或許就會突然醒悟······”葛宿張口說道,眼睛突然變得紅潤了起來。

“葛爺爺,你哭了?”蘇一看著眼睛紅腫的葛宿,不合時宜的問道。

“冇看到是風嗎?是風背了眼睛,你這孩子,竟說瞎話。”葛宿哈哈大笑的掩麵說道。

蘇一尷尬,不屑的看著一旁的葛宿,嘴裡嘀咕道:“明明是你說瞎話,非要說我在說瞎話,真的是······書房哪裡來的風?”

時間陷入片刻的沉靜,蘇一重新審視著目前所發生的一切,而葛宿也在想該如何開導蘇一,從而提高傳送到三重天的機率,畢竟髓海的靈力已經不夠葛宿,南燭,雪醅幾人在堅持一世了。

蘇一神色嚴肅鄭重,死死的盯著葛宿問道:“葛爺爺,你覺得我有冇有可能守護住瓊珠翡星,讓他不滅亡?”

蘇一此刻的心中在想,瓊珠翡星若真的遭受到高階星球的打擊,那麼蘇依,蘇祈,蘇舍,穀思雨,老牛老鬼,葉縉雲等所有蘇一在乎的人都將會受到牽連,麵臨死亡的危險,而整個星球的人都有可能被屠殺殆儘或是淪為奴仆。

葛宿看著突然鄭重的蘇一,清了清嗓子,乾咳了幾聲,突然嚴肅的說道:“能啊,每一個人生來就是奇蹟,而你本身就是奇蹟,讓奇蹟創造奇蹟,那還不是輕而易舉嗎?”

蘇一對於葛宿的回答很是震驚,又再一次詢問道:“真的?”

葛宿點了點頭緩緩說道:“蘇一,當你不相信自己的時候,你不妨內觀看看自己的陰陽五行珠,即便是高階星球的修行者也冇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保證自己修煉周身流注決可以衍化出陰陽五行珠,在這個靈力匱乏的星球,你能夠做到,已經是奇蹟中的奇蹟了,我不得不承認今世的你很優秀,比以往的每一世都更加優秀。”

蘇一感受著體內的陰陽五行珠,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麵露剛毅,就在此時,葛宿又張口說道:“蘇一,機會永遠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你成為他們的首領,你就擁有決斷的權利,從而在有限的時間裡更好的保護好蘇依,蘇祈等你想保護的人,兩年之期一到,你傳送出去,又有誰來保護他們呢?他們依舊是待宰的羔羊罷了。”

“是啊,葛爺爺,若事情真如韓之汾所言,那這一劫難是瓊珠翡星所有人類乃至於所有生物的劫難,又豈能有人僥倖逃脫?我不會犧牲蘇依的,我要以隻屬於我的辦法來保護這個星球。”蘇一眼睛明亮清澈而又富有光澤,整個人的氣勢陡然增加了許多,給人葛宿一種救世主般的感覺。

葛宿微笑的喝著酒,捋著鬍鬚笑吟吟的看著蘇一,一臉的讚賞神色。

“蘇一,你準備怎麼做?我來幫你分析一下。”葛宿突然張口詢問道。

蘇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暫時還不知道,不禁遭到葛宿一頓白眼,葛宿心中暗道:“真是個驕傲自負的傢夥,我還以為你有什麼辦法呢?”

隨即,蘇一便眉開眼笑的看向葛宿,一副欲言又止的諂媚神色,看的葛宿一身雞皮疙瘩,隨即舉起腰間的三瓊漿喝了一口,便聽到蘇一結結巴巴的問道:“葛爺爺,你······有冇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說來聽聽?”

葛宿剛到喉的一口酒,被蘇一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嗆到了,瞬間將口中的三瓊漿噴了出來,臉皮通紅,不知道是酒嗆到的緣故,還是驚訝與蘇一的問題,嘴角忍不住的抽動,神色怪異的看著蘇一,不知道如何開口是好。

“葛爺爺,你不是說了嗎,我是奇蹟本身,我可以創造奇蹟,就是現在缺少一點淵博的見識與經曆,還望葛爺爺能夠給出一個可行的建議。”蘇一將補充道。

“冇有,想都彆想,不可能。”葛宿大聲的否決道,像極了一個在置氣的孩子。

“真的冇有?”蘇一上前揉捏著葛宿的肩膀,小聲的反問道。

葛宿口上說著冇有,但實際上心中比誰都在意這一次機會,蘇一主動提出來和葛宿自己說出有著最本質的區彆,那就是蘇一要擔任起拯救瓊珠翡星的責任,而不是被迫擔任起拯救瓊珠翡星的責任,這也是葛宿遲遲不說的緣由。

葛宿仔細的打量著蘇一的神色,慢慢說道:“有道是有,不過······恐怕對你來說點勉強,我怕······”

葛宿一邊吊著蘇一的胃口,一邊吞吞吐吐的緩慢說道,蘇一則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冇事,隻要不讓蘇依出事,不讓他獻祭自己的靈魂,什麼苦難我都能接受,包括我自己的性命。”蘇一拍著胸脯保證道,眼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蘇一在等,等一個解救蘇依的辦法,等一個讓蘇依繼續活下來的辦法,也在等一個交代,一個孩子對母親的交代。

葛宿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緩緩張口說道:“蘇一,你可以先答應他們的請求,利用韓之汾所授權與你的權利來為自己爭取最大的便利,從而你也可以斷了他們對你妹妹的歹意,爭取在一年之內利用陣法傳送到華夏星君,來提高自身的實力,從而在瓊珠翡星危險來臨前來獲得與之對抗的實力。”

蘇一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堅毅的看著葛宿,又問道:“葛爺爺,你是哈爾星的吧?我們為什麼不去哈爾星呢?華夏星君很厲害嘛?”

葛宿歎息了一口氣說道,腦海中浮現出哈爾星的往日種種景象:“哈爾星固然不錯,但是華夏星君會更加適合急需成長的你,華夏星君的曆練一定會使你更加強大。”

“葛爺爺,你在教教我符籙一道,就像那個老道士一樣,隻是嘴裡嘟囔幾句,就可以爆發出那麼大的威力。”蘇一現在說起來都心有餘悸,可是又羨慕的不得了。

葛宿衝著蘇一嚴生嗬斥道:“那是天師,真正的天師,不是你口中的老道士,你給我跪下,等你想明白了再起來。”

噗通

蘇一隨即跪倒在一旁,對於突然變臉的葛宿,蘇一不明所以,又不敢違背。

蘇一靜靜地跪在一旁,葛宿也是繼續翻找著淩亂的書籍,在蘇一多次回想昨日的種種時,蘇一好像懂了,葛宿之所以讓自己跪是因為自己目無尊卑,毫無敬畏之心,而徐清風曾說過,一清天師是成功經曆兩次天劫而不死的人,卻甘願為了考覈自己而犧牲生命,還放棄了被傳送出去的核心名額,他所做的事是為了整個瓊珠翡星的所有生靈,而自己之所以答應做這事卻是為了自己在乎的人,在出發點上蘇一就已經輸了,就憑這一點,一清天師就值得所有人尊重,與之同樣還有韓之汾,張菲,牛乾乾,徐然等一係列天啟任務的參與者與擁護者。

此刻想明白的蘇一,唯唯諾諾的起身說道:“葛爺爺,我錯了,我不該目無尊長,小瞧一清天師,毫無敬畏之心的······”

葛宿頭也不太的繼續翻看著書籍,冇有理會蘇一,顯然是對這個答案還不算滿意。

“葛爺爺······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您先消消氣,要不先把今天的符籙交給我?,完了我在繼續跪著也不遲,您看如何?”蘇一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動著腳步,不時的抬眸看向一旁的葛宿,然後滿臉笑容的看著葛宿,伸手給葛宿捶捶肩,捶捶背,極力的討好著。

葛宿一聲歎息聲說道:“罷了,就依你所言。”

蘇一急忙將桌子上的雜亂書籍整理乾淨,然後洗手焚香浴手,靜靜的看著葛宿。

“蘇一,符籙一共分為三大類,包括祈詢符,攻掠符,以及短時間提神自身屬性的加持符。”葛宿緩緩解釋道。

“那我那日寫的符籙想必就是祈詢符吧?他們之間又有什麼作用與區彆呢?蘇一若有所思的提問道。

葛宿喝了一口三瓊漿,臉龐通紅,已經隱隱有幾分醉意,緩緩繼續說道:“祈詢符,為人間道士書寫,有消災辟邪保佑與尋陰之功效,不會對任何人或者魂魄造成傷害,所需要的靈力也比較少,稍有功底的道士就能書寫,而攻掠符則是當日你所見的那個天師所施展的就是攻掠符,為符籙一派修仙者所書寫,有殺敵,退敵之奇效,需要溝通天上神明,獲得認可方能書寫此符籙,所需靈力浩大,放眼整個瓊珠翡星我猜也冇人能夠做到,即便是在華夏星君也僅是寥寥數人能夠做到。至於加持符則是可以通過書寫特定的符籙來獲得短暫的速度,力量,靈力湧動,以及耐力,尋常擁有靈力的修行者就能做到,也是陣法的必需品。”

蘇一回想著一清天師當時所用的那張攻掠符,威力浩大,大有堙滅一切的攻勢,蘇一現在想起來都是膽戰心驚,若是一清天師直接全部使用,那自己可就真的是會飛湮滅了,後怕不已。

“葛爺爺,那一清天師的那幾張符籙我該怎麼使用呢?”蘇一拿出符籙給葛宿觀看。

葛宿接過,黃色的符籙中的靈力靜靜淌動,往複循環,用大拇指撚了撚符籙上的字跡,然後緩緩抬頭看著蘇一,又繼續將符籙拿在半空中,仔細端詳著,最後緩緩說道:“你隻需要要催動自身靈力,將其充分燃燒,使其中所封印的技能釋放出來就行,但是此符籙所蘊含的而靈力不像是以他的能力所能寫出來的,你要謹慎保管使用。”

蘇一結果葛宿遞過來的符籙,然後緩緩張口說道:“如何釋放?我都不會使用呢。”

葛宿看著絲毫不動腦的蘇一,張口就問,罵罵咧咧的嗬斥道:“雪兒不是教你秘古雲篆了嗎?我不也告訴你符籙的基本組成與使用方法了嗎?你這混小子能不能自己先動動腦子?彆一張口就等著要答案······”

蘇一被葛宿這樣一罵,頓感羞愧,然後低頭看著符籙,小聲的唸叨著:“弟子上清派符籙蘇一,征十殿······十殿閻王之阿······鼻地獄······遊釀真君,奉吾······殺伐討異,剿······滅奸······邪之令······破空一指,急急如律令······”

就在蘇一斷斷續續的唸叨著的時候,符籙上的字元散發著淡淡白光,符籙在空中無風鼓動,大有自燃之勢,葛宿閉著眼睛,聽著蘇一的嘴中唸叨著的秘古雲篆,不由的搖頭晃腦,沉浸其中,而蘇一此刻眼睛直直的看著符籙,感受著其中所蘊含著的無上威壓與恐怖的威力,眼神漸漸變的渙散,在念道敕字時,葛宿將捂住蘇一的嘴巴,狠狠一腳踢在蘇一的屁股上,蘇一一個踉蹌摔倒在一旁的牆壁旁。

“你這混小子,是準備要拆了我的房子嗎?知道你會念,可是你也不至於一個字一個字的全念出來吧?”葛宿乾瞪著眼睛,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

蘇一起身,看著罵罵咧咧的葛宿,尷尬的撓了撓頭,露出一個抱歉的神情。

“葛爺爺,那彆的符籙?你是不是也該教教我啊?畢竟就會著一兩個也不行啊。”蘇一厚著臉皮小聲的嘀咕道。

葛宿衝著蘇一說道:“看到書架上剩餘的書冇?都是關於符籙的,你之前看過的人物誌還有印象冇?他們所有的生平你都要瞭然於胸,否則,你也隻能寫固定的幾個符籙,難以將組合靈技穿插其中,發揮符籙最大的威力,懂不懂?地上的書籍都是關於陣法的,你整理出來,給我搬到隔壁的那個書房去······”

“啊?”蘇一看著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書籍,不由的惆悵了起來。

葛宿笑著拍了拍蘇一的肩膀,像是在等看他的笑話一般,然後哈哈大笑,得意的走了出去,隻留蹲在地上整理書籍的蘇一肚子抱怨。

許久過後,蘇一將書房整理的乾淨,然後拖著疲倦的身體,坐在椅子上,隨手拿起一本書籍翻看了起來,都是滿滿的秘古雲篆,看起來極為耗費心神,使得蘇一疲倦之意更甚。

沙發上,蘇一打著呼嚕,睡得香甜,而穀思雨和葉縉雲,蘇依,蘇舍幾人搬著凳子,在院子中悠閒的曬著太陽,隻見蘇依的手中捏著合引決,蘇舍手指一遍又一遍的繼續嘗試催動著合引決。

鳥兒高歌,烈陽溫煦著大地上的一切,院子中蘇母種下的牡丹花也綻放出絢麗的花朵,微風習習,撲麵而來,將花香送入千家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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