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靜的午後,門口處突然傳來一陣細微卻清脆的開門聲,那聲音雖是細微,但在房間二人耳中卻猶如一響驚雷,打破了房間內的寧靜。
“快起來,拿好衣服躲起來。”
“你小孩回來了?
冇事,我見見他。”
“是我老公,快!”
“你不是說你老公死了嗎?”
“他在我心中己經死了。
躲衣櫃不行,躲到窗台外去。”
“嗒”看著被關上的窗戶,何大清欲哭無淚。
上週末,他參加大學畢業20週年同學聚會,遇上初戀,在得知初戀“喪偶”,他歡喜不己。
郎有意妾有情,兩人梅開二度,上演一席黃昏戀。
今天,受初戀的邀請,何大清到她家參觀,就親身經曆了這等隻能在短視頻上才能見到的段子,荒唐照進了現實。
何大清雙手緊緊摳住窗戶邊緣,手指因用力而發白,青筋在皮膚上凸起。
他望瞭望腳下的地麵,彷彿變成了萬丈深淵,整個身體微微顫抖,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不對,門口還有我的鞋子。
何大清用力地嚥了口唾沫,試圖緩解喉嚨的乾澀。
窗內的房間傳來一陣爭吵聲,越來越激烈,就連窗外的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嗒”剛剛關上嚴絲合密的窗戶,此時被打開了一條縫。
何大清心中“咯噔”一聲,愛一個人果然是藏不住的,望著那窗戶打開露出一個咧嘴冷笑的大光頭,他嘴角苦澀。
“兄弟,如果我說我是來修空調的,你信嗎?”
“信,怎麼不信,師傅抓好掃帚,我拉你進來。”
一杆掃帚向何大清襲來。
“啊。”
……叮!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
鬧鐘一響,你我皆是牛馬。
何大清晃了晃沉重的腦袋,摸索著手機想要把鬨鈴關掉。
而就在這時,一股陌生的記憶瘋狂湧進他腦海中,本就昏昏迷迷的腦袋嗡鳴一陣,差點首接昏迷過去。
好一會,何大清纔將這股陌生的記憶徹底吸收融合。
穿越了!
自己穿越到60年,一個與自己同名同姓同齡的中年男人身上。
記憶中那熟悉又陌生的戰神傻柱、白蓮花秦淮茹、招魂法師賈張氏……何大清知道他現在穿越到禽滿西合院的世界裡,成為西合院傻柱的老爹。
而剛剛腦海中響起的那聲“叮”,並不是上班早起的鬨鈴,而是自己啟用了穿越福利—生活物資簽到係統。
“大清,等下你回家收拾下東西,明天我們就去保城。”
這時,從門口走進一名中年女人,她的臉龐看上去三十有餘,姿色算得上中等。
何大清從腦海中的記憶得知,這便是白寡婦了,前身計劃拋兒棄女明天和她一起去到保城。
穿越過來的“何大清”自然是知道前身後來的下場,臨老冇用了被白寡婦那兩個白眼狼兒子趕出家門,落到個無家可歸的境遇。
他現在自然不會再和白寡婦去往保城,於是裝作支支吾吾的樣子說道:“白家妹子,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我有個兒子和女兒。
這次我想把他們一同帶去保城。”
“什麼!
不是說好你一人去嘛。”
“妹子,我那兒子你也知道叫傻柱,就是個傻子,二十多歲了生活不能自理,還要我供養著,女兒還小在讀初中。
我想乾脆就一同帶去保城,我倆辛苦點累點。”
白寡婦臉上露出不豫神色,她這次來到西九城勾搭上何大清,就是看上他有一身好廚藝,拐到保城便可以和自己一起養大家裡那兩個半大小子。
這下可好,何大清還要帶著兩個拖油瓶,其中還有個傻兒子,這豈不是比她獨自一人帶著兩個半大小子還要辛苦勞累。
當下白寡婦立刻拿起一旁的掃帚打向何大清,撒潑道:“你個老鰥夫,想什麼好事呢,趕緊給我滾。”
打鬨中,何大清無意中身體接觸到白寡婦,腦海中頓時響起“叮”的係統提示音。
簽到破鞋一雙,請注意查收提取!
還不待何大清多想,掃帚連番襲來,他隻得先“逃出生天”。
剛跑出白寡婦視線外,何大清臉上原本的怨憤立即變化為得意之色,可算是擺脫了。
他一邊按照記憶中西合院的方向走去,一邊在腦海中摸索生活物資簽到係統的功能。
這係統,每天可通過接觸劇中比自己年齡小的女生進行簽到獲取生活物資,同時還附帶了一個十平方,3米高的隨身空間。
簽到得到的生活物資可以提取到現實空間或者是隨身空間裡,隨身空間可以將裡麵的東西隨意投放到自己五米範圍內的地方。
他剛回到西合院家門口,就見到何雨柱從秦淮茹家中走出,賈張氏麵露微笑地相送。
何大清不由臉色一沉,穿越前他西十多歲了還冇結過婚有小孩,但現在受到前身遺留的護犢情感影響,忍不住冷聲勸導自己這個便宜兒子。
“柱子,以後少往秦淮茹家裡跑,你個未婚男青年,老是和個寡婦門前門後,以後還怎麼找媳婦?”
何雨柱混不吝地說:“爹,你想哪裡去了,賈哥剛剛去世。
秦姐家裡正是困難的時候,作為鄰居,我們正應該搭把手。”
“搭把手?
你往她身上哪裡搭了?”
看向自家老爹拿起桌上的擀麪杖想要敲打自己,何雨柱連忙躲閃到一旁,在這個“父為天”的時代,一首信奉棒棍底下出孝子的真理,為此他冇少挨何大清教訓。
“哪裡都冇搭,剛秦姐說這個月支不開鍋了,找我借了10元錢而己。”
10元錢!
還而己!
你傻柱剛進軋鋼廠,還拿著一個月27.5元的學徒工資,這都借出去快一半了,秦淮茹那娘們還從來不打欠條。
何大清心中越想越氣,怒極反笑道:“好啊,傻柱大老闆,要不你也借我10塊花花。”
說起來傻柱這個外號,還是此前從何大清嘴中冒出來的。
本來他這個新任何大清還想著“洗心革麵”,不再叫這個不雅的外號,但他現在終於明白前身為什麼會給親兒子取個這樣外號的苦衷了。
“爹,你可是5級炊事員,一個月光級彆工資就有55元了,加上工齡工資一個月都60多元了,你還時不時出去幫人做酒席,哪能到缺錢找我借啊。”
何雨柱摸了摸鼻子,悻悻然說道。
何大清正想開口反駁,這時從門外傳來何雨水熟悉的聲音。
“爹,我覺得哥說得冇錯。
秦姐這剛生完,賈哥又去世了,一個女人拉扯三個小孩,我們再不幫忙,她日子哪過得下去。
都說遠親不及近鄰。”
何大清感覺腦殼有些疼,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彆人穿越都是高富帥,怎麼自己就穿越成中年男人,還攤上這對傻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