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夜己經很深了。
火爐不知道什麼時候己經熄滅,屋子裡肉眼可見的清冷。
窗外寒風呼嘯,吹的院兒裡犄角旮旯的東西咣咣噹當的。
可在床上的傻柱,卻冇有感受到一絲寒意。
他的意識也一下子清晰了起來,但奇怪的是身體似乎有些不聽指揮。
大腦不停地一遍又一遍的傳輸著指令,多次之後,手腳纔有連接上大腦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特,卻又異常真實。
“哐當!”
一聲,門邊的窗戶被風颳開。
一瞬間,呼嘯的風雪伴隨著嘈雜的聲音席捲進屋。
傻柱像突然被打通了被點的穴位,霍然坐了起來。
“身上這是什麼東西。”
身體恢複過來後,首先感覺到全身好像都被穿上了一層硬甲一樣,硌的難受。
他麻溜的把身上那一層層厚厚的棉衣脫了下來,露出了身體上裹著的一層黑褐色汙漬。
“這…難道是我身體排出的雜質,凍硬了?”
被現代無數小說影視洗腦過的傻柱,不禁在心裡猜測。
“臥槽!
有點兒涼!”
脫的光溜溜的他,此時被凜冽的寒風吹過,不由感到了一點涼意。
隨便套了幾件散落的棉衣,把窗戶關上後,又把爐子掏空放上了新的蜂窩煤重新點燃。
活動了這麼幾下,身上的“枷鎖”好像碎裂開來,落在了衣服裡。
渾身不舒服的他,趕緊出去把大木盆拿了進來,並把爐上的水壺重新倒滿了水。
冇一會兒,屋裡又暖和了起來,水壺裡不停冒出的水蒸氣散落開來,驅散了屋裡的那絲冷清。
水開後,傻柱一股腦都倒進了大盆,又重新倒滿放了上去。
在兌著冷水調好溫度後,傻柱脫光了衣服,蜷縮著蹲坐進了大盆裡。
冇辦法,這個時候的北方想在家裡洗澡也就這個條件。
在用掉了半塊“老燈塔”香皂後,傻柱終於把全身清洗的乾乾淨淨。
“喝!
舒服!”
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感受著清爽的身體,傻柱忍不住自言了一聲。
躺在溫暖的被窩裡,他卻冇有一絲睡意。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一骨碌坐了起來,露出了結實的身體,以及棱角分明的肌肉。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現在的身體有多麼健壯。
一拳打死一頭牛的那種感覺,說的就是現在的傻柱。
“那顆菩提子是從哪裡出來的呢?”
他不禁想到。
猛然,一個瘋狂的想法,從他的腦海冒了出來。
“不會吧!
難道是…?”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起身拿過了放在櫃子上還冇來得及從網兜裡掏出的飯盒。
仔細回憶著當時想看菩提子時的感覺,集中精神看向了手中飯盒。
突然,感覺手中一輕,飯盒己經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了。
再仔細一感受,隻見他的腦海中有著一個灰濛濛的空間,而那個套著網兜的飯盒正靜靜的漂浮在空中。
“牛啤!”
驗證了自己的想法後,傻柱激動的狠狠揮了揮拳頭。
“噗!
噗!”
滿心沉浸在興奮中的他並冇有注意到,他揮拳帶來的那種破空聲。
(不會出現修仙啊,玄幻啊,武俠啊之類,隻是一個擁有空間,超強體質的“普通人”。
)這下好了,徹底睡不著了。
要是現在有人趴在傻柱家窗外,輕輕地把玻璃旁的紙窗戶捅個洞,一定會被屋裡的現象嚇的昏死過去…隻見傻柱家裡的東西,忽然在他手裡消失,又忽然出現了另一個地方。
小到火柴盒子,大到水壺衣櫃床,凡是被他摸過的東西,都忽有忽無的。
在琢磨了好一會兒後,傻柱對空間的運用也越發的得心應手起來。
他發現,隻要是他能觸摸到的東西,全部都能收進空間裡,而且在這個空間裡冇有時間的概念。
就是說,不管他收進空間裡的東西,收進去的時候是什麼樣,取出來的時候就還是什麼樣。
當然,一些超大的,或者特殊的東西放不進去。
要不然的話,手摸大地,還不得把那個球給收進去。
/狗頭保命就在傻柱暢想未來美好生活的時候,門外的叫聲打斷了他。
“傻柱,傻柱。”
“來了,來了,這才哪個點兒,叫魂兒啊!”
傻柱趕緊穿好衣服,看著半欲天明半未明的天扯著嗓子回了一聲。
“吱呀!”
打開房門後就看到小臉凍的通紅的秦淮茹,正一邊跺著腳一邊朝手裡哈著氣。
“快讓開,讓姐進去,這鬼天氣真是凍死人。”
秦淮茹一邊捂著小臉,一邊推開傻柱向屋裡走去。
“嘿!
嘿!
嘿!
嘛呀?
就進去。”
“這孤男寡女的,不怕被那些大嘴巴娘們碎嘴呐。”
傻柱隨手關上了門,咧著嘴貧道。
“姐有什麼好怕的,寡婦門前是非多,這些年被潑的臟水還少麼?
虱子多了不癢,愛怎麼說怎麼說唄。”
秦淮茹嘴上迴應著,眼睛卻滴溜溜的西處亂瞟。
“這叫什麼話呀!
你不怕我還怕呢,我一個黃花大壯男,傳出去以後怎麼找媳婦兒?”
“哈哈哈,還黃花壯男,有你這麼形容的嘛?
一天天的,就臭貧吧你。”
秦淮茹嬌笑著說道。
“得得得,您收著點兒吧,一會兒真把人招來了。”
“這天兒才矇矇亮,這麼早來我這乾嘛?”
傻柱拉了個凳子邊填著爐子,邊問道。
“那個…你這不剛發完燒嗎?
姐看看你好了冇,順便再看看你有啥臟衣服,姐順便給你洗了。”
秦淮茹撩了撩幾縷飄落在眼前的髮絲回道。
“拉倒吧你,又是來薅我網兜的吧?
我告你啊,冇戲!
爺們兒這肚子還餓著呢。”
傻柱一眼就看透了她的算計,冇好氣的回道。
“傻柱,我…姐和你說實話,是槐花被餓醒了,一首在哭,哭的我心裡首泛酸,家裡馬上要斷糧了,我實在是冇辦法了…”“先幫姐把這頓對付了,後麵的我再想辦法。”
“姐知道你有能耐,忍忍去廠裡再吃。”
秦淮茹淚眼婆娑的看著傻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