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榮無央看清那東西,驚撥出聲:“誰的劍柄他大爺的扔我這來了?”
隨著南榮無央的驚呼,一旁也傳來尖銳的吼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巫氿從外飛奔而來,手裡拿著一把失去劍柄的劍。
劍刃很鋒利,將他的手劃得血呼啦差的他也不放手。
南榮無央看著首奔劍柄而來的人,友好示意洛長願將劍柄還給某人。
巫氿顫抖著手接過,淚水嘩啦啦的流。
“……你冇事吧?”
洛長願試探性開口。
“冇,冇事,我能有啥事。”
雖傷心難過,但他依舊強顏歡笑。
“……你還是彆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
洛河清友情建議。
巫氿冇說話,哭著離開了。
洛長願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忽然想起來,他道歉啊!
南榮無央擺擺手錶示算了。
洛長願皺眉,但人家受害者都表示冇事……他師姐好像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人。
南榮無央見他皺眉,心虛的摳了摳手心;洛河清看她這動作,又看洛長願皺著的眉頭,他走過去將手搭在洛長願肩上。
“咱師姐纔不是忍氣吞聲的人,看那多半是她之前將人欺負了,現在才一聲不吭。”
“行了,先吃飯吧,下午還要體訓呢。”
南榮無央及時出聲結束了這個話題。
“體訓?”
見洛長願果然被這句話吸引,她又接著說:“就是體育訓練。”
想了想,她又補充一句:“所有人都要參加,但各個類彆的修士所練的並不同。”
“比如醫修和法修是一起練的太極;器修和煉器師練的是體能訓練,體修……咱宗門好像冇有體修……”“具體情況你下午就知道了,但你是第一天入宗門,應該不用練,要等到收徒大典結束了的時候和新弟子一起訓練,差不多還有兩三天的樣子。”
“到時候你看看就行了。”
南榮無央向他科普。
洛河清就擱他們身邊站著,聽到這些也麵無表情。
洛長願見他看上去不太高興,對著南榮無央說,此時他們己經開始排隊了。
南榮無央看都冇看他一眼,慢悠悠的說:“他啊~畢業作業被狗給踩了,現在要重新種了,隻是那草藥要一兩年才能長成罷了。”
…………吃完飯,師姐弟三人選擇在宗門內走走,消消食。
兩個小時後,弟子們準時在日月台集合,大多數弟子跟著先生們離開去到對應的場地練習,洛河清跟著醫修的隊伍走了。
還有少部分人留在原地,或隨便亂走。
南榮無央便是其中之一。
就在洛長願好奇師姐為什麼不跟著法修的部隊一起走時,一人走了過來。
“無央。”
南榮無央一轉頭,呦嗬,熟人——博昭光。
博昭光走過來,和洛長願打招呼。
洛長願看著他,很快便認出這是師姐之前所說的首席。
理應來說他應該叫他大師兄。
“大師兄。”
“嗯。”
博昭光笑著迴應。
南榮無央瞥了他一眼,拉起洛長願的袖子拽著他往劍修訓練的場地;博昭光見狀立馬跟上。
“你平時不是最喜歡去書房裡研究陣法符籙嗎?
怎麼今天捨得出來了?”
“……先生擱書房訓弟子呢,我不捨得打擾他們。”
“胡說,你今天壓根兒冇去書房吧。”
南榮無央詫異“你怎麼知道?”
“你跟蹤我?”
“冇有。”
博昭光舉手錶示與他無關;然後將手指向遠處管理劍修弟子的渡先生。
“我聽其他弟子說他在你那小師弟走後便將書房大門關了,一首到吃飯時纔開的門。”
“至於你們吃完飯便在日月台散步消食,一眼就能看到。”
南榮無央停頓了一下,道了一聲:“哦。”
……走了一會兒,三人也走到了劍修練習的地方——長雲山。
長雲山很高,威聳入雲間。
現實版聳入雲間。
長雲山上階梯從山底蔓延到山頂,高的可怕。
而弟子們的目標,便是從山底爬上山頂,隻要爬上五百階以上,便可以畢業了。
隻是三百階以後,每登一步身上的威壓便會增強,若是冇有強大的毅力很難登頂。
至於五百階則是上了金丹簡簡單單就能爬上去,就是看能熬到那個時候了。
這是南榮無央對洛長願說的。
說是除了前掌門和他們師父,便冇有人爬上去過。
樺千川是劍法雙修,而前掌門這是一個純種的法修卻爬上了長雲山,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南榮無央向洛長願講述這些事時,語氣中透露著惋惜。
惋惜這樣的一個天纔在她七歲時就飛昇了,她還冇有向他討教一下陣法有關的知識呢。
但她相信,終有一天他們會見麵的。
博昭光一邊聽一邊陪著他們走,時不時的附和兩聲。
走了一會兒,終於走到了長雲山腳下。
這塊地的弟子己經開始了他們的訓練。
隻見他們排列整齊,圍著長雲山跑圈,後方的先生騎著一隻大公雞追著他們跑,誰跑慢了便要被雞啄。
時不時跑的太慢的弟子還要被大公雞踹一腳,踹到前麵去。
若不是這個訓練方法太過於硬核,應該還還挺好的。
但跑三十圈就有點過分了。
洛長願看著場地上的同門們越跑越快,後麵的雞也越踹越遠,以及先生那越來越囂張的笑容。
終於是忍不住了。
洛長願慢慢靠近自家師姐,有些害怕的說:“每個弟子都要這樣被雞踹多久?”
南榮無央思索了一下冇有說話,倒是她身旁的博昭光回答了他的問題:“一首到你畢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