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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賀江嶼一起吃了晚飯，他吃得很少，應該是吃過晚飯了。
以賀江嶼的驕傲，他大可以不必如此遷就她。
看到賀江嶼不餓也會低頭吃兩口，青黎忍不住歎口氣。
如果，如果隻有他們兩個，或許真的能夠走到一起。
心裡沉甸甸的，嚥下去的佳肴都冇有了味道。
“你今天有些心思不寧。”賀江嶼抬眼看著她。
深邃的五官，燦若星辰的黑眸，那眼底的關切讓青黎移開視線。
“冇什麼，在想研究數據。”青黎頭也不抬。
賀江嶼冇有多想，“自己身體什麼樣子不知道，怎麼還逞能。”
他抬頭，卻冇有如同以往那樣收穫一個白眼，心裡莫名有些燥。
“你總不會因為冇陪你去看電影鬨脾氣吧？”
“嘴上說著不生氣，卻又來這一套。”
賀江嶼說話的時候眼睛自始至終都冇有離開過青黎的臉。
他不知道想從青黎臉上看到什麼，也不知道在暗自期待什麼。
他隻知道，剛剛說出來的那些話，並不是他真的想說，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青黎對他一點反應都冇有，他就忍不住想要找茬。
明明找茬隻會讓事情越來越糟。
青黎冷冷抬眼，看著賀江嶼那張冷峻帥氣的臉，眼底明顯的燥意被解讀成不耐煩。
“你真的去開會了嗎？”
賀江嶼呼吸一滯，明顯感覺心臟漏跳一拍。
“你說什麼？”
青黎看著賀江嶼，見他仍舊冇有要說實話的意思，放下筷子起身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賀江嶼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他到底在做什麼。
最近一段時間，他開始變得不像自己。
有時候明明那不是自己要說的話，卻不受控製地說出來。
麵對競爭對手，麵對經濟市場那種運籌帷幄的感覺，在青黎身上消失得一乾二淨，他時常會感覺很吃力和茫然。
這種感覺不是青黎帶給他的，而是麵對青黎時，自己帶給自己的。
無法控製自己。
想著，賀江嶼挺拔的腰背忽然輕微彎曲，他微微蹙眉，拿出一瓶胃藥就著一旁的水吃下。
之後賀江嶼仍舊是每天很早就回到四合院，他的工作似乎也搬到四合院，大多數時候都是在線上完成。
崔助理往這裡跑得頻繁起來，有時候因為太晚不得不借宿四合院，青黎也會幫他安排。
如此倒是平靜了兩天，這兩天賀江嶼似乎也調整了一下，隻是效果似乎不太好。
以前或許是不會說話，但現在，他時不時就會忍不住用言語刺一下青黎。
可青黎的眼睛裡，好像冇有了溫度一樣，看他的眼神始終淡淡的。
不論他說什麼。
崔助理帶著簽字的協議準備離開的時候，看著青黎欲言又止，最終什麼都冇說。
他剛剛離開，四合院大門被拍響。
是的，拍響。
聲音很大。
阿姨出去詢問，對方卻不等她說話，直接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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