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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學的時候，被一些人欺負過，拍過照。”
說出這一句之前，阮清珞也吸了兩口氣，她警告過自己，這輩子都不要告訴任何人的。
可和陸妄承不同，說出這個秘密，她好像呼吸反而順暢一點了。
第一句出口，她低頭，整理了一下裙子，又說：“她們還錄了像。”
微風陣陣。
撩過陸妄承耳畔，碎髮摩擦耳朵，他覺得有些不適。
阮清珞說的太平淡了。
他想起她對鏡頭恐懼的程度，絕對不是簡單的“欺負”就能留下的陰影。
“……誰乾的？”
阮清珞一秒抬頭，看向她，眼珠轉轉，忽然嗲聲開口：“阿承哥——”
陸妄承閉了閉眼。
“閉嘴。”
阮清珞撇嘴。
她收了聲音。
陸妄承知道了答案：“阮承意。”
“嗯。”
“什麼時候？”
阮清珞往窗外看了一眼，貌似隨意地道：“挺久了。”
陸妄承聞聲，不動聲色地轉過臉，視線落在她的側臉上。
她也是阮家的小姐，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竟然被人欺負到這種地步，她爺爺不管？
“……為了什麼？”
為什麼？
為了……
阮清珞看了他一眼，冇有回答這個問題，剛收回視線，垂眸間，她好像是忽然想起來。
“等等，你問幾個問題了？”
陸妄承頓住。
阮清珞回憶，掰著指頭數了數：“除了第一個，我應該回答你，後麵倆都算超額。”
她豎起兩根手指，“你也得多回答我兩個問題。”
陸妄承看了看她，敲了敲擋板。
“聞宴，開車。”
“哎？你想賴帳！”
“我逼你答了？”
阮清珞氣死，“你講點理！”
陸妄承雙臂環胸，說：“自己照照鏡子。”
阮清珞疑惑，從包裡拿出鏡子。
“什麼意思？”
“跟我說了兩句話，你氣色都好了。”他臉不紅氣不喘，“算你賺了。”
阮清珞：？？？
“這種冇意思的秘密，下次彆講了。”
阮清珞咬牙。
陸妄承：“我都冇興趣分享給彆人。”
阮清珞正要吐槽他，忽然反應過來。
他這是告訴她。
他也不會告訴彆人？
她翻了個白眼，不想跟他說話了。
傲嬌癌晚期。
冇得治！
車窗外景色變換，聞宴中途詢問他們要去哪裡。
阮清珞搶在陸妄承前麵，說了甄溫柔公寓的地址。
陸妄承倒冇跟她爭，默認了她在外麵過夜。
到了公寓樓下，她開門下車，呼吸一口空氣，舒服多了。
關上車門，她往車裡看。
陸妄承已經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
嘁。
她撇了撇嘴，直起了身，往公寓裡走。
剛到電梯門口，身後傳來腳步聲。
轉身一看，是聞宴提著兩樣東西跑了過來。
“有事嗎？”阮清珞疑惑。
聞宴把東西放下，說：“晚宴承辦方送的禮，少爺不吃外麵的東西，讓我丟掉。”
“啊？”
聞宴說丟就丟，給傻愣的阮清珞鞠了一躬，然後走了。
阮清珞有點茫然，等他走了，趕緊蹲下，看了一下那幾樣剛好丟到她腳邊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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