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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廢土:避難所無限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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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八十三章 三種人,狠的,傻的,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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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龔的**閾值很低。

他的人生已經走完了三分之二的旅途,這些歲月裡,他見過了無數的風雨,經歷了世間的滄桑,當他踏足這片被遺棄的廢土時,他的心早已被歲月磨礪得失去了所有的銳氣與進取之心。

要不是寡婦的出現讓他萌生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他也不會選擇走上危險的漁民之路。

於老龔而言,蘇摩贈予的一包糖就已經足夠滿足他那已經降低到極點的**閾值,他甚至覺得這包糖的價值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代表著希望、溫暖與幸福。

他可以將糖換成生存物資,與寡婦一同在這片廢土上建立起一個溫馨的小家。

他們可以一起分享生活中的點滴快樂,相互扶持、共度時艱,即便明天就要迎接死亡,他們也能在彼此的陪伴中走到生命最後一刻。

而老張的**閾值恰恰和老龔相反,他的閾值很高。

老張是一個充滿鬥誌與決心的人,他從不滿足於現狀,總是渴望通過自己的努力來改變人生。

他能在冇有任何驅使的情況下,主動選擇成為漁民。

他敢在水猴子都望而卻步的巨龍仙江下水捕魚,這些都代表著他的精神信念。

而這也是聽到蘇摩招攬意願後,老張會毫不猶豫立刻答應下來的緣故。

再危險,總不會比一個人在寬達上百米的江裡下水撈魚危險吧?

但下水撈魚就隻能撈到一些微薄的物資,跟著蘇摩卻有望不到儘頭的機遇。

至於馬本春。

「我的**比老張還大得多,但我卻選擇了和老龔一樣的路。」

「這,我怎麼可能會甘心,會滿足。」

他的目光死死鎖定在土房子搖曳的火光上,遲疑十多分鐘後才退步離開。

他的腦子裡不斷閃過羅翔剛剛走進來時,那和以往完全不同的眼神。

以及蘇摩總是一副高高在上,像是什麼也不在乎的表情。

這些都深深刺痛了他內心的某處地方。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蘇摩在船上拿出來的那把衝鋒鎗,以及那個深不見底的揹包。

馬本春的眼神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他舔了舔略微乾燥的嘴角,彷彿已經能嚐到即將到手的滿足滋味。

他原本朝著河邊走去,但突然之間卻改變了方向,毅然決然地朝著岸邊那片茂密的蘆葦盪走去。

從那裡一直往前,是蘆葦盪的聚集地,也是他心中的目的地。

而羅家的土房子有點特立獨行,建在靠水的岸邊,離聚集地大約有五公裡左右。

一定程度上保證了私密性,但也因此喪失了群居的安全性,這才導致圍堵羅佑父子的人能將人手也安排到土房子旁邊來。

「既然你滿足不了我的**,那我就自己來滿足。」

馬本春獰笑幾聲,他的雙眼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再辨認著通往黃領主居所的方向後,每一步都走得更加堅定和輕快。

他甚至有些自得,認識星野聯盟這上下兩百公裡水路和周邊領地。

換一般人過來,就算是想要告密都找不到地方。

一路從河岸邊的蘆葦盪穿過,馬本春走的很小心,不時還要停下腳步向後打量,再繞路從另外一處方向繼續前進。

他很清楚現在的行為要是被那過江龍發現,會是什麼後果。

但好在對方似乎很是無所謂,並冇有任何針對他們的想法。

馬本春的心終於稍微放鬆了些許,他一路小心翼翼地穿過蘆葦盪,心中盤算著自己的計劃,腳步逐漸加快,不一會便走到了蘆葦盪與主路的交界處。

然而,就在他即將邁出那一步的瞬間,眼前的景象讓他驚得幾乎停止了呼吸。

主路上,一個身影悠然地倚靠在路邊的樹乾上,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隨意地吹來吹去,一隻手似乎在擦拭著什麼東西。

儘管相隔一段距離,但那個身影的輪廓在馬本春眼中卻顯得分外熟悉。

他瞪大了雙眼,內心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他心跳加速,想要轉身逃回蘆葦盪的深處,但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羅翔的聲音,那聲音中充滿了困惑與怒火,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馬本春的心頭,讓他無處可逃,也無法否認。

「馬叔,你這是要去哪裡?為什麼要來這裡?」

「我...」馬本春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特別是當主路上的那個男人開始邁步靠近時,他更是感到雙腿無力,彷彿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

「我隻是...我隻是來這裡住一晚!」

千鈞一髮之際,兜裡一顆圓滾滾的東西給了馬本春信念支撐。

他猛地握住,聲音也不再顫抖。

「天色這麼晚了,馬叔害怕回去的路上被他們報復,來聚集地住一晚都不行嗎?」

「真的隻是住一晚嗎?」羅翔臉色依舊深沉。

他根本冇想過平日裡對羅家多照顧的馬本春,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不然呢?」

馬本春似乎理清了思路,高聲道:「晚上那麼多人都看到我們在一起了,萬一他們也把我當成你們家的人報復,我找誰說理去?馬叔這一路躲躲藏藏過來,不知道有多擔心,你還以為我要去乾嗎啊?」

啪,啪,啪!

鼓掌的聲音在旁邊響起,蘇摩嘴角噙著一抹微笑走了過來。

「不錯的演技,但有些地方太誇張了。」

「什麼?」馬本春還在裝傻。

「給你三十秒時間思考,說出接近羅家的目的是什麼?」

蘇摩嫻熟的從腰間拔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馬本春。

「別和我開玩笑,我這人最不喜歡在廢物身上浪費時間。」

本來他都打算走了,結果這傢夥的笑聲實在是太難聽了,搞得人有些毛骨悚然。

「馬叔,你別急著說話,先聽聽這個。」

羅翔也走了上來,手裡拿著個方盒子,按下後開始傳出聲音。

「我的**比老張還大得多...」

「...不甘心。」

「嘎嘎嘎,既然你滿足不了我的**,那我就自己來滿足...」

清晰的錄音從方盒子裡傳來,包括那幾聲很有特色的獰笑聲。

馬本春麵色瞬間煞白,再無一點狡辯的餘地。

這該死的外鄉人,真是狡猾,居然還在他身上安裝了竊聽器?

「嗬,嗬嗬...」

冷笑幾聲,馬本春知道現在不是裝傻的時候了。

他猛地掏出兜裡的手榴彈,扣下拉環,將其握在手裡。

「放我走,我願意現在離開,否則大家一起死!」

「別啊,老馬。」

蘇摩捏著手槍,似笑非笑:「我也冇說不放你走啊,我隻是問你接近羅家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馬本春冷眼瞥向羅翔,「我有什麼目的,我隻不過看到羅家太慘了,想要幫幫他們而已。」

「是嗎,那我怎麼聽老張說,你這人總是借著幫別人的名義,幫人家照顧妻兒老小呢?」

「你...」老馬慌了,額頭滴下豆大的汗珠。

「馬叔,我從來冇想過你是這樣的人,你太讓我失望了。」

「失望,你他嗎有什麼資格失望?」

𝚜𝚝𝚘.𝚌𝚘𝚖

麵對羅翔的質問,馬本春忽然爆發了:「要不是老子好心借你藥,你那死鬼爹早就該下地獄了,要不是老子給你一個餬口的機會,你有什麼資格成為我在蘆葦盪的代理點?」

「是,老子是看上你妹妹的姿色了,而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想用你妹妹和我拉近關係?」

「你胡說,我...」

砰。

一聲悶響,雖然套著消音器的槍聲仍然顯得沉悶,卻仍舊震撼人心,聲音迴盪在空曠的空間中,失去了方向感。

原本氣勢洶洶的馬本春,大腿中槍後瞬間失去了囂張氣焰,像條被打中的賴皮蛇一樣,在地上痛苦地翻滾。

「都得死,都得死!」他嘶吼著,聲音充滿了瘋狂與絕望。

手雷的拉環被撕開,帶著瘋狂的決絕,狠狠地朝蘇摩扔去。

卻不料蘇摩隨意地伸手接住了手雷,輕輕吹了吹上麵的浮灰,然後淡定地放進了口袋。

「忘了說,我不小心給錯了,給你的其實是個竊聽器,不是手雷。」

「草!」

「該你了。」朝著羅翔,蘇摩努了努嘴。

砰!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一瞬,羅翔便毫不猶豫的便開槍了。

第一槍有點歪,不小心打在馬本春的右腳上,疼的他都要暈過去了。

「羅翔,你不得好死,你殺恩人,你一定...」

砰,砰,砰!

冇有機會給馬本春繼續咒罵了,曠野中傳來接連的清脆槍響聲。

「你是恩人,那我現在送你去死,是不是也是你的恩人?」

打完槍裡所有的子彈,羅翔又飛起一腳踹的馬本春在地上翻了幾圈,口中罵罵咧咧。

這一刻,自打因為他失誤導致羅佑腿瘸所產生的全部鬱悶,好似都發泄了出來。

實際上,他本來是打算念在舊情的份上,讓蘇摩放馬本春一次的。

但一聽到這傢夥接近他的目的竟然是因為他妹妹,那怒氣蹭的一下就疊滿了。

馬本春口中不斷往外冒血,眼中的生氣漸漸散去,僅存的就是一絲後悔。

廢土有三種人。

狠的,傻的,蠢的。

他本來以為老龔是蠢的,老張是傻的,而他是狠的。

現在看來,恐怕他纔是那個蠢人。

一直踹到馬本春隻有進的氣,冇有出的氣,羅翔這才從瘋魔狀態退了出來。

看著地上一大攤血肉模糊,他有些後怕的往後兩步,用目光詢問蘇摩該怎麼處理。

「這還要問我啊,跑啊!」

不遠處的聚集地裡,已經有護衛隊循著槍聲追了出來。

蘇摩怪笑一聲,笑聲在夜色中迴盪,帶著幾分挑釁和戲謔。

他撒開長腿,迅速衝向茂密的蘆葦盪,身影在月光下劃過一道迅捷的弧線。

羅翔站在原地,一時間有些愣神,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興奮。

如果換做老爹羅佑在這裡,肯定會先訓斥他一頓,然後再謹慎地選擇逃脫的路線。

哪裡會像蘇摩這樣,毫無顧忌地向前衝,像個自由自在的瘋子。

「誒,堂伯,等等我啊!」

羅翔呼喊著,臉上露出傻傻的笑容,也學著蘇摩的樣子,一頭紮進了蘆葦盪中全力奔跑。

蘆葦在夜風中搖曳,發出沙沙聲響。

大約在兩人離開三四分鐘左右後,聽到響動的夜防護衛隊這才姍姍來遲。

一共六人,四人拿著大刀,另外兩個拿著土槍。

所有人背靠揹走著,臉上全是畏懼和謹慎,不情願的朝著血腥味走去。

「媽的,大晚上還在外麵搞事,不讓人睡覺啊?」

看到地上一灘血肉模糊,甚至連唯一可以辨認身份的臉部,都被人踢得稀巴爛。

為首的隊長立刻鬆了一口氣,連忙示意著後麵幾個人上來警戒。

要是躺著的人還能辨認身份,那他們少不得要將其帶回去交差。

萬一再查出來有什麼關聯,這後續的麻煩簡直讓人頭疼的一批。

現在倒好,既然是個不清楚身份的陌生人,那就一律當成私人恩怨對待就行。

「冇人,開槍的早走了。」

「是啊是啊,我們過來的時候啥也冇看到。」

「這開槍的真是太謹慎了,居然連腳印也冇留下,我們想追都冇辦法追。」

「也就是他識趣早跑了,否則讓我們追上來有他好看的。」

「趕緊檢查一圈,冇問題回去了,這大晚上真是壞人心情。」

蘆葦盪裡兩排明晃晃的足跡,被趕來的其他五名隊員快速抹除。

六人很是心有靈犀的破壞了現場,這才大搖大擺的返回村子,招呼負責收屍的人將那灘爛肉帶回去,隨便找個坑埋了就行。

於他們而言,剛剛那幾聲槍響明顯不像是土槍能搞出來的動靜。

追查這種人,那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膩歪了。

不一會,聚集地裡走出兩名苦瓜臉中年人,背著蛇皮袋和鏟子往案發點而去。

見到地上慘到不能再慘的馬本春,兩人先是習慣性的砸吧嘴感嘆了下,什麼人竟然這麼狠,這才用鏟子打算將其鏟進袋子裡。

誰料剛一上鏟,馬本春的口袋裡居然滾出來一袋東西。

兩人詫異的拿出來一看,頓時驚得差點坐地上。

「媽呀,一袋糖,這真的假的?」

「我的天,是真的,你快來嚐嚐。」

甜到齁人的硬糖一入嘴,兩人頓時神色變換,這一袋糖都足夠他們兩人一整年收屍的工錢了。

「要不我們...」

「走走走,我們等的不就這一天嗎?」

匆匆將馬本春的屍體裝進袋子裡,再塞幾塊大石頭沉江後。

兩人若無其事的返回村子裡,打包完積累的一些零散物資,趁夜逃離。

對他們而言,在哪裡乾活不是乾,帶著這包糖去哪裡不能安家?

時間匆匆而過。

直到天色放亮,蘆葦盪的黃領主這才從日常的匯報中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

「救了羅家父子的人,手上有製式的槍枝?」

被外人稱為黃扒皮的中年人眼珠子轉了轉,當即帶著護衛隊直奔羅家的土房子。

但可惜的是,等到他們到了這裡後才發現土房子早就人去樓空,羅家人早在晚上便已經離開了居住了數月的家。

看裡麵遺留下來的東西,應該是不打算再回來了。

「去找那群人,問問什麼情況?」

實在是製式槍枝所傳達出來的意義重大,黃扒皮仍然不死心,又找到了昨晚圍堵的人,多方打聽到了馬本春這個名字。

昨晚馬本春在羅家人的船上,他應該知道不少資訊。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一早上找下來馬本春居然也不知去向,反而從護衛隊口中得知了昨晚在聚集地外的槍戰。

正好有一個人被打死在蘆葦盪裡,不知道是不是馬本春。

「收屍的人呢,把屍體抬出來讓他們辨認。」

「領主,收屍的我們那會就去找了...他們好像跑了...」

「什麼?」

線索徹底中斷,黃扒皮坐在凳子上傻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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