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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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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蘇兄想要一起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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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的時候,纔是京城的那兩條花街最熱鬧的時候。不僅是外城的豪商才子,草民百姓,就是常年住在內城的達官權貴,紈絝子弟們也都免不了要出來湊上這個熱鬧。可以,這裏是整個上雍皇城唯一的夜生活所在了。

今晚的雲香閣外麵來了幾個格外不同的客人。並不是他們的身份如何尊貴或者穿著打扮如何的富貴,在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什麽樣尊貴的身份和萬貫家財的豪商都是見過的,更不乏有人為了自己喜歡的美人兒一擲千金,揮金如土。之所以他們特別,是因為他們特別的…好看。

為首在一個男子穿著一身暗青色衣衫,長相文秀清俊,彷彿帶著幾分讀書人的斯文。但是他神色確實一貫的端凝肅然,很容易讓人忽略他過於秀氣的相貌而被他的氣勢所懾。如果這位公子容貌隻能稱得上清俊斯文的話,跟在他身邊的另外兩位就令見識過京城無數男男女女,富家公子紈絝子弟風流才子的老鴇也忍不住感到驚豔了。跟在後麵的是一個清俊的少年,一看就知道最多也不過十五六歲,眉目間還帶著幾分少年的稚氣。但是那雙眼睛確實流光溢彩光彩逼人。若是再有個五六年時間,這少年過了弱冠之年,隻怕又是上雍皇城裏的一個禍害。隻看他似笑非笑的眼眸,和那微微勾起的唇角,老鴇就覺得自己早已經百花叢中過的一顆老心跳快了兩分。

最後的白衣男子確實長身玉立眉目俊美絕倫,一雙眼眸猶如寒星,即便是唇角帶笑也平添了幾分清冷。白衣男子似乎身體不太好,臉色有些蒼白消瘦,更給人一種別樣的驚心動魄的美感。

老鴇飛快的回過神來,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滿臉含笑的迎了上去,“婦人給三位公子見禮了,三位公子看著有些眼生,是第一次來咱們雲香閣吧?快請進。”

那最年少的少年摺扇在手中轉了個圈,輕輕抵上了老鴇塗滿了脂粉下巴,笑嘻嘻道:“雲香閣本公子確實是第一次來,不知道這雲香閣的花魁,比起倚紅閣的楊柳青和杜仙如何?”老鴇眼睛亮了亮,笑道:“公子竟然認得楊柳青和杜仙麽?公子盡管放心,咱們雲香閣的宛姑娘可比什麽楊柳青眉毛得多。定然不會讓公子失望的。”

少年並不因此覺得滿意,懷疑的道:“這位宛姑娘,該不會現在也沒空吧?”

老鴇似乎十分理解少年的懷疑,“公子放心便是,公子來的正巧宛姑娘今晚沒有客人,正閑著呢。更何況,公子如此誠心,咱們宛姑娘怎麽敢不給公子麵子?咱們跟那個什麽楊柳青可不是一樣的。”話間,老鴇已經滿臉笑容的收起了少年遞過來的一個金元寶。殷勤的將三人往裏麵引。

跟著老鴇往雲香閣裏麵走去,那白衣男子看看前麵跟老鴇相談甚歡的少年忍不住輕咳了一聲,低聲提醒道:“無衣……”

少年回頭對他一笑,“蘇兄,既然出來玩就高高興興的玩,連看到花魁你都不高興,還能不能好好玩了?”

老鴇自然聽到了無衣二字,眼眸一閃頓時對少年的身份瞭然了。謝無衣,京城慕大公子的至交好友,聽去了倚紅閣一次就讓倚紅閣的紅牌杜仙念念不忘,據還跟嘉州的言醉歡交情匪淺。最重要的是,這位公子不僅相貌出眾,風流倜儻,而且出手大方對姑娘們還十分客氣,杜仙如今可還是對他頗為懷念呢。

這一行三人自然就是謝安瀾,蘇夢寒以及柳家十三公子柳浮雲了。可憐浮雲公子素來不沾風塵之地,蘇會首醉臥青樓也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如今乍然來到這樣的地方,竟然還沒有一個女人自在。兩個算是仇敵的男人對視一眼,心中同時覺得鬱卒。

三人一路直接被老鴇引進了樓上的位置最好的廂房坐下奉茶上酒,老鴇才又轉身笑容滿臉的親自去請雲香閣的花魁李宛。

蘇夢寒有些無語的看著正懶洋洋地靠在椅子裏和旁邊的侍女調笑的謝安瀾。謝安瀾並不像一些**熏心的嫖客一般,拉過長得好看的丫頭就動手動腳言語猥瑣不堪入目。相反的她隻是趴在椅子裏笑嘻嘻的看著身邊的丫頭,言語之間也極為有禮,手腳更不會隨便亂動一下。卻不過片刻就撩撥的一眾見慣了各色嫖客的丫頭們臉紅心跳羞怯不已。

“哦?宛姑娘真的這麽漂亮…相信,怎麽能不信呢,兩位姐姐都長得如此美貌,宛姑娘自然更是國色香,芳華絕代了。”

蘇夢寒再次跟柳浮雲對視,心中暗暗遺憾陸離竟然不在這裏。不然他實在是很想看看陸大人到底會是個什麽表情?

其實相比蘇夢寒,柳浮雲收到的刺激還要更大一些。畢竟蘇會首曾經好歹和謝安瀾有過同逛倚紅閣的友誼。隻是他素來喜怒不形於色,表麵上倒也看不出什麽來了。

門外想起了輕巧的腳步聲,一個相貌美麗的綠衣女子從外麵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捧著樂器的美麗女子。綠衣女子走進廂房,看了四人一眼微微一福道:“宛見過三位公子。”

謝安瀾好奇得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京城果然是臥虎藏龍之地,絕色美人兒同樣不會少。這位宛姑娘雖然比起沈含雙可能還要略遜一籌,但是這點差距絕對不是無法彌補的。若是公平的排榜的話,這位宛姑娘至少可以列入京城美人兒的前十名。但是上雍的美人榜絕不會將青樓女子和名門閨秀同列,所以她們能夠出現的隻是京城名妓排名上。來之前謝安瀾倒是查過,整個京城的名妓中,這位宛姑娘排名四,在杜仙之上,楊柳青之下。謝安瀾覺得,這肯定不是按照容貌來排的,因為這姑娘明顯比楊柳青要漂亮一些。

蘇夢寒微微點頭,“宛姑娘不必多禮。”

李宛看到蘇夢寒也是愣了愣,顯然沒想到如此俊美出塵,彷彿世外仙人的男子竟然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了,淺笑道:“三位公子是第一次來雲香閣,宛能夠得見真是三生有幸。不如宛為各位彈奏一曲,以為慶賀?”蘇夢寒笑道:“我等洗耳恭聽。”

李宛笑了笑,轉身接過了身後的侍女遞過來的琵琶走到一邊坐下,手指在琴絃上劃過,樂聲從指尖流出彷彿有金玉之聲。

謝安瀾坐起身來,親自給蘇夢寒和柳浮雲都到了一杯酒,笑道:“蘇兄,柳兄,在這種地方還端著架子可是無趣,來弟敬兩位一杯。”蘇夢寒似笑非笑得看著她道:“無衣公子敬的酒,自然是要喝的。”柳浮雲看了謝安瀾一眼,沉默的端起了酒杯,謝安瀾有些無趣的歎了口氣道:“可惜穆兄如今還在孝期,卻是不方便來這種地方的。”

“……”是什麽讓你覺得穆翎就高興陪你逛青樓了?

有美人奏曲,還有身姿妖嬈的舞姬伴舞。身旁還有丫頭殷勤意的侍候著,這情形著實是讓人覺得豔福無邊,愜意舒適。

正在三人飲酒談笑的時候,雲香閣的老鴇匆匆而來打斷了李宛的琴聲。

“怎麽了這是?”蘇夢寒放下酒杯道。

老鴇有些歉意地道:“回公子的話,實在是有些抱歉得很。外麵來了幾位客人,鬧著要見宛。”

柳浮雲微微蹙眉,不輕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道:“怎麽?雲香閣的花魁行情這麽好?”他本就神情端肅氣勢不凡,隨隨便便一句話也讓人忍不住在心中掂量半,想想他是不是生氣了。老鴇也有些為難地看向貌似最好話的謝安瀾道:“三位公子恕罪,實在是外麵那幾位咱們得罪不起啊。”她怎麽知道今晚會突然有這麽多貴客上門啊,這些人往日就是求一位上門都有些困難,今卻一股腦都來了。不知怎麽的,老鴇心中突然升起了幾分不安。

謝安瀾把玩著手中的扇子,懶懶地道:“什麽人啊這麽了不得?”

老鴇道:“是…定遠侯府的二公子和靖遠侯府的侯爺,還帶著幾位朋友看起來也是身份非凡。”“我當時誰呢,原來是高胖啊。”

老鴇驚訝,“無衣公子莫非與高二公子還有交情?”

謝安瀾道:“還行吧,既然大家都認識,就一並請過來吧。正好這地方也夠大,不怕裝不下這麽幾個人。”

老鴇也知道眼前這三個人的身份,除了謝無衣,另外兩個都是得罪不起的。就算是謝無衣,那些事穆家大公子的好友,她們一個的青樓還是能不得罪就別得罪得好。隻得應了謝安瀾的話,轉身去請高胖等人。

片刻後,一群人浩浩蕩蕩而來,領頭的果然是高家的胖子,聽被踢進了軍中以為應該有好些日子不用見了。倒是沒想到這位公子就算是從軍了也能到處浪,顯然是軍中的訓練還不夠嚴厲的緣故。

看到謝安瀾,高胖立刻眼睛一亮蹭蹭得朝她奔了過來,“無衣公子,你果然在這兒。”

謝安瀾抬手用摺扇頂住了他繼續想要靠近自己的龐大身體,咱倆關係有這麽好麽?

想要越過高胖看後麵的人實在是有些困難,所以謝安瀾用摺扇撥了撥他,“勞駕讓讓。”

“哦。”高胖聽話的往旁邊讓了讓。其實他跟謝無衣的交情一般,但是經過了之前叛亂的事情,高胖覺得謝無衣很有些本事,又自覺有了一些同袍之誼,才對謝無衣格外客氣。

移開了跟前的一座大山,謝安瀾纔看清楚後麵跟著進來的幾個人。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顏侯爺竟然跟高胖形影不離了,是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麽?還有跟在後麵的幾個人…百裏胤,孔聿之,曹修文…曹修文的祖父掌握著禦史台,有他在就不怕言官禦史在皇帝麵前告黑狀了,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走在最後的人是…陸離?!

陸四少今晚穿著一身月白色錦衣,白紗繡著銀色雲紋的外山更襯得整個人眉目如畫,溫文雅緻,風流無邊。他走在最後,但是房裏的人第一眼看到他卻忍不住將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陸離臉上神色平靜,掃了一眼房間裏的眾人,隻是目光在謝安瀾身上停留得稍微久了一點。

原本還懶洋洋的彷彿沒有骨頭的謝安瀾立刻坐正了身體,陸離眼底閃過一絲極淡的笑意。

“宛見過各位公子。”李宛上前見禮,神態大方卻謙和的請眾人如內落座。陸離十分自然的坐到了謝安瀾的右手邊,左手邊是先一步搶到了位置的高胖。左邊坐著一個龐然大物,右邊坐著一個披著美少年皮的史前怪物,謝安瀾覺得壓力有點大。無趣地撇撇嘴,端起跟前的酒水要喝,卻被陸離按住了。

“……”

“少喝一點。”陸離輕聲提醒道。

百裏胤坐在他們對麵,笑看著謝安瀾道:“上次謝公子走得早,也沒來得及道別。好些日子不見,別來無恙?”

謝安瀾笑容可掬的拱手道:“無恙無恙,百裏公子安好?”

百裏胤笑道:“多謝公子掛念,胤一切都好。今日遇上卻是緣分,在下定要敬公子一杯。”著已經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謝安瀾跟著舉杯道:“先幹為敬。”

“公子豪爽,請。”

兩人喝了一杯,孔聿之有些好奇地問道:“長安兄竟然與無衣公子相識?”

百裏胤無奈笑道:“之前不是跟你們過前些的事情麽?無衣公子可是出了大力的。”孔聿之笑道:“我自然知道,隻是長安兄皆是了無衣公子這樣的妙人竟然不曾為兄弟引薦,卻是有些過分了啊。”

“……”你大爺的妙人!謝安瀾扯了扯嘴角道:“我兩位,知道你們交情好,也不能冷落了宛姑娘啊。”

李宛確實跟之前謝安瀾見過的花魁不太一樣,所謂花魁多多少少都有幾分傲氣。清高自詡如楊柳青或者張揚如杜仙,包括跟謝安瀾交情不差的言醉歡都不是好相處的人。但是李宛的性情卻似乎十分溫順,即便是此時被眾人冷落在一邊臉上也沒有絲毫不悅的神色。此時聽了謝安瀾的話,方纔盈盈笑道:“不想今日雲香閣竟然高朋滿座,各位公子能光臨雲香閣便是咱們的福氣,何來冷落之。不如讓宛再請幾位姐妹來,與各位助興?”

眾人自然沒有意見,謝安瀾隨手拋給身邊的丫頭一張銀票,道:“今晚的花銷我包了,去請你們媽媽好好安排吧。”那丫頭也是識得兩個字的,一看銀票上的數字立刻恭敬的捧著銀票下去了。李宛也朝著眾人告退,是要去從新梳妝再安排一番。

相仿裏少了一個花魁,反倒是越加的熱鬧起來了。謝安瀾靠在椅背裏,將頭偏向陸離低聲道:“你怎麽將高胖和顏錦庭給帶來了?”百裏胤和孔聿之也就罷了,這兩位都是聰明人。就算陸離不明,他們也不會出什麽狀況。但是高胖是你就算給他掰開揉碎了,也不敢保證他就一定不出狀況的人。何況,謝安瀾很懷疑陸離到底對他了什麽。

陸離道:“沒帶他來,正巧碰上了。”

“你猜我信不信?”

陸離瞥了她一眼,淡然不語。

“陸大人,無衣公子,兩位什麽悄悄話呢?”旁邊,蘇夢寒端著酒杯挑眉笑道。謝安瀾發誓她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不懷好意的光芒。

謝安瀾笑眯眯地道:“宛姑娘身姿窈窕,果然不愧是雲香閣的花魁。怎麽?蘇兄想要一起麽?”

“咳咳”蘇夢寒低頭一連串的悶咳,也不知道是身體的原因還是嗆著了。

“……”眼前這個真的是女人?難怪連穆家大公子都要看走眼了!就算他現在大叫一聲謝無衣是個女人,在場的也沒人會相信吧?目光同情的看向陸離,娶了這麽個媳婦兒,也是夠了。

陸離對上蘇夢寒的眼睛,麵無表情的重複了一遍謝安瀾的話,“怎麽?蘇兄想要一起麽?”

“……”

看著蘇夢寒終於有些木然的表情,謝安瀾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險些栽倒在陸離身上。

看到一個俊美無儔的美男子吃癟,顯然是極大的愉悅了在場的一幹青年才俊們,廂房裏的氣氛越發的熱鬧起來了。當然也不乏膽大包想要趁機調侃蘇公子的人,例如高胖。都被蘇夢寒不動聲色的懟了回來。樣,本公子對付不了那對混賬夫妻,還對付不了你一個胖子不成?

趁火打擊失敗的胖子鬱鬱寡歡的趴在一邊,可憐巴巴地望著謝安瀾。謝安瀾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狗頭以示安慰,卻被陸離伸手抓了回來。

“怎麽了?”

“髒,別亂摸。”

高胖幾乎要怒發衝冠,破空大罵。但是對上陸離幽冷的眼神不知為何很沒骨氣的慫了。

“別惹陸少雍。”他哥,好吧,不惹就不惹。

很快,一群相貌清秀的侍女端著陳年美酒,時新瓜果還有各色精緻點心魚貫而入,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一群綵衣翩翩的舞姬和樂師。李宛也換了一身五彩霓裳,顯然是領舞的人。樂師絲竹聲起,李宛帶著舞姬們翩然起舞。樂曲婉轉,舞姿妖嬈,原本還悶悶不樂的高胖立刻睜大了眼睛將方纔的憂鬱拋到了腦後。方纔還在低聲談笑的百裏胤等人也跟著停了下來,專心欣賞歌舞。

外麵的一個空廂房裏,緊閉著門窗依然能聽到外間傳來的歌舞談笑聲。雲香閣的老鴇在房間裏直打轉,身邊的兩個雲香閣管事模樣的男子見狀有些不解,“雲娘,這是怎麽了?”

老鴇道:“不知怎麽的,我總覺得今晚有些不對。”

“怎麽就不對了?”他們經營雲香閣已經五六年了,期間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意外的事情,也沒見雲娘如此焦躁。但是,今晚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啊。

老鴇指了指外麵,道:“雲華廳那裏麵的那些人是什麽人你們知道麽?”

“不是高二公子和顏侯爺麽?”隻有這兩位京城有名的紈絝是他們比較熟悉的,剩下的確實有些臉生。

老鴇沒好氣地道:“還有柳家的浮雲公子,流雲會的蘇會首,今年剛剛金榜題名的狀元郎探花郎和華陽孔家的公子!”

聞言,管事也忍不住抽了口涼氣,猶豫了一下道:“是不是…什麽聚會?”雖然朝廷禁止官員逛青樓,但是這種事情完全禁止根本是不可能的。特別是這些人都是年輕氣盛的,年輕人又是讀書人總是喜歡做一些別具一格的事情的。前兩狀元郎不是還專程將倚紅閣的楊柳青和杜仙請回家去了麽?這事兒這兩京城幾大青樓都在議論紛紛,羨慕嫉妒呢。

老鴇點了點頭道:“大概是這樣,不過…我心裏總是有些不安,好像要出什麽事一般。會不會跟昨晚的事情有關?”

管事不以為然,“這些貴公子,能跟那些人有什麽關係?”

另一個管事道:“不如咱們將此事稟告姐,看她如此定奪?這幾穆家和流雲會惹得姐很是不悅,既然這蘇會首來了,咱們總要告訴姐一聲。”

老鴇思索了片刻道:“按理這些事不該驚動姐,隻是我實在是…立刻派人去稟告姐一聲吧。還有你們,務必要注意一些,千萬不能露出了什麽痕跡讓人察覺,那廂房裏的那幾位,可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兩個管事連忙應道:“咱們什麽時候出過紕漏,盡管放心便是。”

老鴇滿意的點頭道:“快去辦吧,隻要咱們好好的守著雲香閣,姐將來自然不會虧待了咱們。若是出了什麽意外,上麵的手段,你們也是知道的。”

聽了這話,兩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雙雙打了個寒顫,輕手輕腳地出去辦事去了。房間裏隻剩下那老鴇一人,眉毛微鎖有些好笑得搖了搖頭。這麽多年了,怎麽反倒是膽子越來越了。難不成真的是年紀越大越多疑了?

------題外話------

親們抱歉哈,昨晚這邊狂風暴雨,停水停電鳥。換個有網的地方碼字晚了一點。麽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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