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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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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可怕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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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裴接到屬下的稟告匆匆趕到大廳看到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衣裳的謝安瀾也是一愣,道:“你當真去了承府?”隻看他身上的衣服,就明白他是怎麽進去的了。謝安瀾挑眉淡笑道:“看來高少將軍是沒有進宮了?”

高裴有些無奈地苦笑,跟在高裴後麵進來的高胖看清楚眼前的人倒是一愣,胖乎乎的手指指著謝安瀾險些叫出聲來,“你…怎麽在這兒?”

謝安瀾心中暗道:“我纔想問你怎麽在這兒呢。”抬頭去看高裴:這傻子在這兒幹什麽?

高裴伸手拍拍弟弟碩大的腦袋,道:“他總是要長大的。”

謝安瀾頓時悟了,高胖倒是一臉的茫然不解,看看他哥又看看謝安瀾頓時感覺到世人皆才我獨自蠢萌的孤獨與蒼涼。

高裴抬手請謝安瀾坐下,一邊道:“無衣公子深夜前來,應當不是為了來探望我們的吧?”謝安瀾歎了口氣,取出金牌令箭拋給了高裴。高裴接在手中仔細看了看驗明真偽,道:“聽陛下的金牌令箭還在陸大人手裏,竟然是真的。”雙手將令牌奉還,看著謝安瀾問道:“那麽,無衣公子和陸大人有什麽打算?”

謝安瀾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少雍如今身陷承府,不得自由哪裏還能有什麽打算?至於在下,除了跑個腿也沒什麽事情能做了,如今還要看高將軍有什麽打算。”高裴深深地看了謝安啦一眼,並沒有出言反駁她的話。垂眸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倒是旁邊的高齊有些坐不住了,興奮地揮舞著自己的拳頭道:“大哥,這有什麽好考慮的,隻要將那些叛軍統統殺光就好了嘛。”這可是明晃晃的軍功啊。高胖有些浮想聯翩,長這麽大他還沒見過軍功長什麽樣子呢。如果自己能夠大顯身手平息叛亂,陛下一定會封一個官兒給他。然後他就可以……

看著高胖一臉虛幻又猥瑣的表情,謝安瀾扭頭去看高裴。這真是你弟弟?

隻見高少將軍忍不住抬手抵著胃部,神色不善地盯著高胖,顯然也不太受得住高胖如此**的表情。終於忍無可忍,高裴抬手在桌麵上輕輕一拍,桌上的盤子裏一顆幹棗跳了出來彈上了高胖的腦門。

謝安瀾眼睛一亮。

好厲害的功夫!

“哎喲,誰打我!”高胖捂著被紅棗彈紅了一片的腦門跳了起來怒吼道。高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高胖頓時明瞭。委委屈屈地道:“大哥,你打我幹什麽?”

高裴懶得理他,扭頭跟謝安瀾話,“之前高某雖然沒有進宮,不過在城中暗地裏查探了一圈,如今京城裏的叛軍大約有六萬人左右,其中兩萬是羽林營。其餘人馬都是羽林營發難的時候搶先奪去了城門,從西城門衝進來的。基本上都是鎮守雍州的兵馬。”

謝安瀾蹙眉道:“好幾萬兵馬摸到了京城腳下,駐守在附近的京畿巡防有和神武軍為什麽沒有稟告?難不成…神武軍當真全部叛亂了?”

高裴搖頭道:“即便是掌管神武軍的最高統領鎮國大將軍也不太可能讓整個神武軍都跟著他叛亂。神武軍中很多人都是將門之後,一人出事,滿門牽連。絕不會輕易跟著人叛變的。就是羽林營,也並沒有全部跟著叛亂。不過那些反對的人,隻怕不是被關起來就是被殺了。無衣公子可知道,神武軍的主帥是誰?”

謝安瀾眨眨眼睛,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高裴搖搖頭道:“神武軍的主帥名叫袁龍,是當今子的親舅舅。”

謝安瀾驚訝,“外戚?似乎沒聽過。”

高胖一臉鄙視,“你怎麽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啊?真是孤陋寡聞!”

謝安瀾眯眼,若不是高裴在場她一定要給這個胖子一個教訓。高裴道:“無衣公子到京城不久不知道並不奇怪。主要還是這位鎮國大將軍太過低調了。”

謝安瀾點點頭,因為昭平帝宮中沒有皇太後,她到現在才知道昭平帝的外祖家原來是姓袁的。由此可見這個外戚家族到底是多麽的低調了。高裴輕歎了口氣道:“倒也不是袁家想要這麽低調。而是,二十多年前的宮變,袁家的人除了袁老將軍,都死光了。你,袁老將軍還會造自己的親外甥,也是自己唯一的親人的反麽?”

謝安瀾深吸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話高胖就得意洋洋地道:“怎麽不會?不定那老頭兒覺得自己家因為外甥要斷子絕孫,心中不忿,積怨成恨,然後…。”然後還沒話,就被高裴警告的視線給堵了回去。

謝安瀾摸著下巴道:“我覺得…高胖得有點道理。”這麽大的事情,沒有神武軍最高主帥的首肯,怎麽可能辦得到?又怎麽可能不被皇帝懷疑,除非那個人是皇帝絕對信任的人。

高裴不語,道理他當然能明白,但是這麽嚴重的罪名沒有切實的證據是絕對不能扣在袁龍那樣一個為了皇帝幾乎犧牲了整個家族,還是皇帝親舅舅的人身上的。

“這位神武軍主帥現在在哪兒?”謝安瀾問道。

高裴看了謝安瀾一眼,道:“不知道,這位袁老將軍平時非常的低調,除了朝會很少與朝中權貴來往。這或許也是陛下能夠放心他的原因。羽林營動手太突然,直接就封鎖了前往皇宮的所有道路。當時袁老將軍並不在宮中,袁老將軍本身武藝並不算出眾,而且年事已高,所以他應該沒有進宮。現在,若不是被控製了就是躲起來,或者……”真的叛變了。

謝安瀾忍不住打了個嗬欠,“看來這次的麻煩真的很大啊,高將軍打算怎麽辦?”

高裴道:“原本我打算試試今晚能不能潛入宮中見一見陛下,不過既然謝公子手裏有金牌令箭,這倒是可以省了。”

“哦?”謝安瀾饒有興致地看著高裴。高裴道:“這場叛亂來得太突然,隻怕許多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願意支援懷德郡王的人應該是少之又少。不過如今上雍皇城中叛軍兵力占上方,我們也無可奈何。就隻能盡快找到鎮守雍州的駐軍舉兵勤王了。”

謝安瀾撐著下巴道:“但是我們不知道那些兵馬到底哪些可信那些不可信啊。”

高裴道;“這個倒是無妨,能夠鎮守在雍州的將領身份都不會尋常,這些人我多少瞭解一些,交給我來辦吧。”

謝安瀾也覺得隻能這樣,她跟軍中的人實在是不熟啊,就算是她手裏握著金牌令箭一時半刻隻怕也找不到門路,人家更是未必會理睬她。另一方麵,領兵打仗絕對不是她的強項,這種事情還是交給高裴來做比較合適。謝安瀾抬手將手中的令牌拋了出去,高裴接在手裏一愣,看著謝安瀾沒有話。

謝安瀾道:“現在城裏到處都是叛軍,這塊牌子也沒多大用處。如果連高將軍都無法信任,那隻能是皇帝陛下活該倒黴了。大不了我想辦法救了陸離就遠走高飛唄。”

高裴冷峻的容顏上不由露出一絲淡笑,卻還是叮囑道:“這些話,無衣公子以後還是謹慎一些的好。”他能聽得出來謝無衣對皇帝毫無敬意,別人自然也能夠聽得出來。若是落到有心人的耳朵裏,將來又是一樁禍事。

謝安瀾拱手錶示多謝提醒。

高裴收起金牌道:“亮之前我就出發,高齊,母親和阿綾就交給你照顧了額。”

“啊?”突然被委以重任,高胖有些呆愣地看著自家大哥。高裴皺眉,“啊什麽?我和父親不在家,你不保護母親和阿綾還有誰能保護?”

高胖這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拍著自己的胸膛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娘和阿綾。誰敢來咱們家找事兒,本少爺打得他屁滾尿流!”高裴忍不住頭疼,這貨到底像誰?扭頭對謝安瀾道:“無衣公子,舍弟勞煩你費神。”

謝安瀾笑容可掬的看了高胖一眼,點頭道:“高將軍盡管放心便是。”

旁邊的高胖突然覺得後脊一寒,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送走了高裴,高胖倒是顯得更加精神百倍了。謝安瀾有些好笑地看著摩拳擦掌彷彿恨不得立刻就衝出去所向披靡的高胖歎氣,高胖渾然不覺,“無衣公子,咱們現在幹什麽?”謝無衣抽了抽嘴角,抬手往他腦門上敲了一下道:“睡覺啊。三更都過了還不睡覺幹什麽?”

高胖有些失望,“啊?俗話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您這也太沒追求了。我們要拯救整個京城的百姓於水火之中啊。”

謝安瀾滿臉真誠地看著他,“早點睡,少做點夢。您這樣…出的去大門麽?”

高胖頓時蔫了,平生第一百次懊惱自己為什麽要長得這樣胖。這次的事情過後,一定要努力變成一個消瘦精幹的美男子!高胖在心中暗暗握拳道。

無精打采地朝著謝安瀾揮揮手道:“哦,那我回去睡了,你隨便找個客房休息吧,我叫丫頭帶你過去。”

謝安瀾見他如此,倒是有些內疚。拍拍他的肩膀道:“發生了這種事情,高夫人和阿綾兩個女眷心中一定也很是不安。你最大的責任就是保護好她們的安全不要讓他們擔驚受怕,知道麽?讀書人,一屋不掃何以掃下,同樣的道理,如果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好,又怎麽拯救整個京城的百姓?你大哥將家裏托付給你,是他對你的信任,不要辜負了。”

高胖素來是個純良的好孩子,聽了謝安瀾的話立刻又活力十足起來,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阿綾和我孃的!”

謝安瀾滿意地點頭道:“行,那你休息。我先回去了,有事情叫人到陸宅找我。”

“陸宅?”高胖有些不解,謝安瀾十分自然地道:“嗯,就是今科探花陸離家,你不是認識他夫人麽。就這樣,我走了啊。”根本不給高胖問話的機會,謝安瀾直接閃出了大廳很快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謝安瀾回到陸宅的時候已經是四更了,她剛一落入院子裏就被從隱蔽處閃過來幾個黑衣人穩住了。謝安瀾淡定地揮揮手,“蘇遠哥,好久不見。”

蘇遠一愣,他身為蘇夢寒身邊最信任的心腹自然知道謝無衣的真實身份。但是看著謝安瀾這一身怪異的大半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點頭道:“無衣公子。”

謝安瀾問道:“今家裏沒有什麽事兒吧?”

蘇遠搖搖頭,道:“倒是到沒有什麽大事,隻是外麵街上不讓人行走,不能自由出入罷了。”他們這些人自然不是光明正大走正門進了陸家的,“我們公子替謝公子擔心了一整,謝公子平安回來就好,在下去請公子?”謝安瀾看看色,擺了擺手道:“算了,既然沒什麽事那就明再。你家公子身體不好就別去打擾他了,我也回房休息一會兒。”今這一真的是有點累啊。

蘇遠點頭應是,揮手讓旁邊的人都退下。謝安瀾滿意地瞟了一眼院中的防守,雖然跟高家是沒法比,但是流雲會的人也不算差,一看就知道都是身手不弱的高手。

謝安瀾隻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就醒了,睜開眼的時候外麵色已經微涼。側首看了一眼身邊空蕩蕩的床位,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也不等丫頭過來伺候,謝安瀾直接梳洗了一番便出門往大廳去了。走進大廳的時候,蘇夢寒和林玨竟然也已經起來了。林玨看她的目光有些詭異,蘇夢寒倒是笑得讓人如沐春風,“聽你昨晚四更過了纔回來?看來昨很忙啊。”

謝安瀾聳聳肩走到一邊坐下,也懶得端架子,懶洋洋地歪到了椅子裏。

蘇夢寒挑眉看著她,“看來昨你真的很累。”

謝安瀾翻了白眼道:“無論是誰整個京城的亂跑還在承府外麵蹲了一個下午都會很累的。”

林玨看看這兩個信口廢話的人,忍不住揉著眉心道:“陸…謝公子,現在京城的局勢怎麽樣了?”

謝安瀾有些詫異地看向蘇夢寒,“蘇會首不知道麽?”

蘇夢寒道:“現在整個京城除了街上的叛軍,就跟一座空城差不多,你覺得我能知道些什麽?”真正收集情報的人多半不會是什麽高手,傳遞情報的也有各自的渠道。叛軍如今這般作為,不知道掐斷了多少人傳遞情報的路子。

謝安瀾歎氣道:“根據估計,如今城中叛軍足足有六萬多人,守軍不足六千人,而且在昨最開始的嘩變中應該已經死去了一大部分。現在剩下的殘兵敗將,若是沒有被俘虜,大概就是都躲起來了。另外…神武軍四營,很可能大部分都投靠了叛軍了。”

蘇夢寒若有所思,“神武軍主帥有什麽問題?”

知道神武軍主帥是誰的林玨驚愕的睜大了眼睛。謝安瀾搖頭,“我不知道,隻是猜測。否則,好幾萬兵馬是怎麽通過神武軍的封鎖悄無聲息的潛到上雍附近的。那是幾萬人,不是幾個人。”

蘇夢寒默然,好一會兒方纔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無盡地嘲弄與諷刺。如果不提這場叛亂可能造成的損失和百姓傷亡,隻袁龍背叛了昭平帝這件事,確實是值得蘇夢寒幸災禍好幾年了。

等到蘇夢寒笑夠了,方纔抬起頭來問道:“既然如此,陸兄怎麽?”

謝安瀾道:“他隻讓我去找高裴,高裴昨晚就已經出城找援兵去了。至於別的事情,他在承府出不來,也不了什麽有用的東西。”陸離自然不希望謝安瀾參合到這些兵荒馬亂的事情中去。雖然謝安瀾身手不弱,但是軍中叛亂這種事情與尋常的切磋打鬥是完全不同的。刀劍無眼,亂軍之中再高強的武功也不能保證你能夠全身而退。不定要了你命的就隻是一個平時你一隻手能捏死一打的尋常兵。

不過既然身在局中,那就是誰也逃不掉的。躲避從來都不是什麽好辦法。

林玨倒是有些高興,“隻要高將軍帶回了救兵,一切就可迎刃而解了。”

蘇夢寒卻沒有她那麽觀,搖搖頭道:“未必。”

林玨道:“怎麽?”

蘇夢寒道:“你可記得上雍皇城的城樓有多高,有多堅固。叛軍人數確實是不算多,但是如果他們放棄外城退守內城,想要堅持一段日子還是不難的。再若是他們幹脆來個魚死網破…隻怕整個上雍都要血流成河了。”

林玨呆愣了半晌方纔道:“他們這到底是圖什麽啊?”

謝安瀾悠閑地道:“我活不了,也要拉你們陪葬唄。”

林玨無語,“這是什麽想法。”

謝安瀾道:“大部分腦子有病的都是這麽想的。”

蘇夢寒道:“他們怎麽想的現在倒是不重要了。我覺得現在更麻煩的事情是…如果叛軍真的要堅守京城的話,京城的百姓可能要受不了了。”

兩人齊刷刷地扭頭看向蘇夢寒,蘇夢寒道:“我覺得他們是故意的。六萬人馬想要堅守偌大的上雍根本不可能。還不如一開始就退守內城,集中兵力不定能夠直接將宮門開啟。這些百姓被關在家裏一兩沒問題,時間久了吃什麽喝什麽?一旦餓極了,到時候叛軍再突然撤進內城…上雍皇城中外城至少有三十萬百姓,這三十萬人中哪怕隻有一半被餓肚子,一旦這些餓瘋了的人被放出來十幾萬人突然亂起來也夠得上一次軍隊叛亂的了。”

聽了蘇夢寒的話,謝安瀾和林玨都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還有。”蘇夢寒繼續道,“我不相信這幾萬偷襲的兵馬都是帶齊了糧草的,他們的糧草從哪兒出?”

林玨提醒道:“上雍有三個皇家糧倉。裏麵的糧食足夠這六萬兵馬吃好幾年了。”

蘇夢寒搖搖頭道:“我倒是覺得未必。”

“怎麽?”謝安瀾也好奇地問道。

蘇夢寒道:“皇家糧倉真正的儲藏糧食的地方是在地下的糧窖裏,那都是經過特殊建造的地窖,四周牆壁包括地麵堅硬程度堪比城牆,防水防火。一旦發生意外,隻要啟動地窖門口的石門,根本沒有鑰匙可以從外麵開啟。就算是硬要從外麵破壞,找最嫻熟的石匠壯力隻怕也要一個多月才能破開。”

“這麽厲害?”

蘇夢寒笑道:“據那石門重達千斤,入口狹根本容不下許多人同時動手。而且據傳聞,那樣的石門根本不止一道,所以就算挖開了最外麵的大門,後麵有可能依然還是一模一樣的石門。二十多年前的那次宮變,三個糧倉同時被關閉,最後據花了將近半年世間才將三個糧倉全部開啟。那半年時間裏,京城所需的糧食全部是從外地運送而來,糧價飛漲,餓死的人也不在少數。”

林玨平時不怎麽關心這些,此時聽到蘇夢寒起也不由得毛骨悚然。

“如果叛軍從糧倉裏搶不到糧食,他們就隻能去搶普通百姓的糧食了。”林玨道,“神武軍許多將領都是經曆過二十年前的叛亂的,他們不可能想不到這些纔是。”

蘇夢寒輕哼一聲道:“想到了又能如何?隻怕他們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更何況…雖然地窖裏的糧食他們得不到,但是如果去得快的話,對麵的倉庫裏的應該也還有不少平時排程需要的糧食。也足夠他們用上十半個月了。我就怕皇帝陛下……”蘇夢寒笑了笑,沒有再下去。林玨和謝安瀾卻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如果昭平帝想要絕了叛軍的後路,很有可能會讓人直接將糧倉裏的糧食給燒,或者是直接投毒讓糧食無法食用。

大廳裏一時間寂靜無聲,良久林玨才長長的歎了口氣無話可。

題外話

二更下午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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