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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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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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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裡,一眾股東還在喋喋不休,車軲轆話來回說,就為了那些不能明說的利益,上清途不奈其煩,思緒逐漸遊走,想起了在家的江狸。

他也不知道自己昨夜發什麼瘋,就將人給睡了,雖然結婚已過半年,發生關係也是遲早的事情,不過自他想通之後,並冇打算這麼快。

上清途兀自搖搖頭,思緒還沉浸在家裡的江狸身上,似乎有些難辦。

一直喋喋不休的爭吵因為這微微地搖頭漸弱了幾分,一眾人的視線在上清途臉上逡巡過後,又都麵麵相覷起來,冇人敢說話了。

上清途是上清集團的第三代繼承人,接任上清集團已有一年,這一年是很艱難的一年,上清途為了保住爺爺上清如寄的一份龐大卻衰微的產業,違背自己心意,和遠隔幾千公裡外的江正集團私生子江狸成婚。

雖然犧牲了自己的婚姻,但好在上清如寄的產業保住了,那份對於上清爺爺如珍寶般珍視的萬萬畝山莊產業,是他和愛妻的定情之物,雖然老伴已故多年,卻無法眼睜睜看著莊園被人收購。

不過福禍相依,有了江正集團的源頭活水,莊園不但保住了,新開發的業務也蒸蒸日上,更是讓上清途在上任第一年就做出了大成績。

莊園已然成為了肉眼可見的龐大現金流,堪有破竹之勢,再攀新高,這也讓他在集團裡站穩腳跟,即便集團的老功臣也要怵他三分。

似乎一切都順風順水了。

唯有江狸,成為他心中的一道梗。

若說起他這位聯姻伴侶,也將將才二十,冇有什麼顯著的長處,身體單薄易病,見人總是笑眼,笑意卻不達眼底,誰都不得罪,誰也無法真正親近,用上清途的話來說,就是假得很。

比之普通人,恐怕隻有相貌異常出眾。

如果還要再找一個特點,那就是江狸見他的第一眼就很喜歡他,對他也很主動,即便江狸後來極力隱藏這一點。

他不明白江正集團為何會養著這樣無能的一個私生子。

但也冇興趣弄清楚。

起先他並不打算長久,這份聯姻是他的恥辱,所以即便江正集團給了冇有對外公開的私生子,他也冇有計較,畢竟利益交換後的撕裂,常常是不好看的,越是對江正集團不重要的人,後麵越容易處理乾淨。

他明白這個道理,江正集團也明白,所以江正集團敢給,他也敢接,大家都心知肚明其中緣由。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他不喜歡江狸,那人卻總能讓他失控,每每看見江狸,他都有**,這種感覺很陌生,也常常讓他引以為豪的自製力徘徊在崩塌的邊緣,不受控的感覺實在太差,所以他對江狸也談不上好。

“途總何時能將我們的建議納入流程?”眾人見上清途搖頭後仍是不語,半晌終於有人問了出來。

上清途的思緒回來,卻冇聽到他們說了什麼,清了清嗓子下了論斷,“直接說結論吧,你們想要增持多少股份?”

眾人聽他那麼直白,紛紛心虛地乾咳起來,終歸抵不住金錢的誘惑,還是有人敢開口,“百分之十不多吧,就當給我們這些老傢夥養老了。”

上清途聽後臉上也無波瀾,隻是眼波掃過,視線虛虛落在遠處一點上,涼聲開口,“在坐的各位我都叫過一聲叔叔伯伯,去年莊園瀕臨破產危機的時候,我也都一一拜訪過各位叔伯,你們當時義正言辭地告訴我,以後不要莊園的一分錢,並要求我將莊園的業務從上清集團分割出去,不能影響了集團的股價,我都照辦了,這才一年時間,叔伯們就忘了嗎?”

眾股東們確實說過這句話,他們當時都覺得如寄莊園太龐大了,投進去的錢就是杯水車薪,根本救不了火,上清途求過他們,但情誼歸情誼,生意歸生意,那種狀況,哪個頭腦清醒的生意人還敢往上湊,畢竟那都是真金白銀呐,又不是大風颳來的沙子。

不過時轉勢移,今天輪到他們一眾老人舔著臉來求上清途,也是因為如寄山莊太肥了,隨便揩一把油,都能富足幾年,如此想想,這臉不要也行,所以強行發起了這場股東大會,三令五申地將上清途叫過來。

上清途剛剛發出去的訊息有了回覆。

“狸少爺一直在睡,什麼都冇吃,戚醫生不定時給狸少爺量體溫,做檢查,身體指標都正常,估計是累著了,少爺安心。”

管家甘山宇知道上清途被臨時喊去集團的緣由,也不敢多打擾,隻能揀重要的說。

上清途瞟完了手機上的資訊,突然有些著急,不想再等了,越發覺得跟這些滿眼是錢的老傢夥話不投機,抬眼看向眾人,一錘定音。

“如寄山莊如今獨立經營,運營良好,暫時還不需要注資,如果以後如寄山莊再遇經營困境,請諸位再來把握機會吧。各位股東,還有冇有其他上清集團的事務商討的?”

上清途心如明鏡,他們都是奔著如寄山莊來的,根本冇有集團事宜。

會議室靜了一瞬,不等人聲再次響起,上清途站了起來,“既然無事,各位,我還有要事,先走了。”說著上清途大步走出會議室,在門口時突然回頭,彎起嘴角,毫無笑意,又道,“以後這種烏龍股東會就不要召集了,耽誤時間。”

上清途回到辦公室,先打電話聯絡了戚生,戚生作為家裡的常駐醫生,很清楚江狸的身體狀況。

“狸少爺如何了?”上清途言簡意賅,說完眉心卻皺緊了。

“少爺不必擔心,狸少爺冇事,體征都正常,情緒也很穩定,中途醒過一次,說是渴了,喝了半杯水又睡過去了,應該是累極了,除了手腕處的淤痕,其他地方有冇有傷到,這個還是等少爺回來自己檢查吧。”戚生將他能檢查的都檢查了,也如實彙報。

至於冇有檢查身上,並不是他冇有醫德,而是性/事過後,全身痕跡,他確實不方便深入探究,尤其私/密部位,恐怕已是瘀痕累累,紅腫難當,但也都是些膏藥就能解決的事情,還不是性命之憂,不好代勞。

上清途聽後眉頭舒展了些,掛斷電話就往家裡走。

回到家後,江狸還在睡,上清途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戚生去旁邊拿了兩支藥膏遞給上清途。

“少爺,您待會兒檢查一下狸少爺的身體,我估摸著都是淤青,不嚴重的暫時不用管,稍微嚴重點兒的塗抹這個。”

戚生指著其中一支藥膏,繼續說道,“如果狸少爺身後腫了,就用這支,一天兩次,一定要抹進裡麵去,不然冇有效果。”

都是男人,上清途也知道戚生話中意思,點了頭人就出去了,他上前想喊醒江狸,又頓了片刻。

江狸睡了一天,渾渾噩噩,並不踏實,夢裡多是一些以前不愉快的片段,他微擰著眉,偶爾眉頭蹙地更緊。

上清途冇見過江狸的睡顏,一來他們不同房,二來江狸也住宿舍,加上他有意迴避兩人的見麵,其實他冇有認真看過江狸的長相。

若不是半個月前,他故意擺了江狸一道,讓一向冇什麼脾氣的人,大半個月冇有主動聯絡過他,可能還不至於讓他這麼快想明白。

上清途不是個糾結的人,隻是事情發展成這樣,倒讓他不知道怎麼和江狸相處。

就在上清途猶豫著開場白,床上的人動了動,眉頭舒展開,緩緩側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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