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洋帶領鐘風和另一名戰士,以空中跳傘方式潛入敵後方,偵測敵軍通訊中心的具體方位。
敵軍通訊中心設置得極為隱秘,利用山脈、巨石、密林與周圍環境渾然一體,即使太空過頂的偵察衛星也冇有發現其蹤跡。
我方情報中心隻能依據技術偵查手段,給他們分析出敵軍通訊中心的大概位置。
這種情況下,必須依靠特種兵前出偵察,提供具體座標,引導我方遠程火力對敵軍通訊中心予以摧毀。
餘洋等三人在接近預定區域時,分散行動,相互間隔一公裡左右。
透過夜視儀,鐘風不慌不忙仔細搜尋。
鐘風終於發現了敵軍通訊中心工作時的微光,以及架設在大樹上,隱冇在樹枝中的天線,他的心中不由得一陣急跳。
鐘風對著微型通話器低聲講:“03發現目標。”
過了一陣,耳機中傳來另一名戰友的聲音,“02發現目標。”
緊接著,鐘風聽到餘洋講話,“01發現目標,各自迅速上報。”
鐘風打開便攜式電台,以密語向我方情報中心傳送:“方向:XXXXXX;距離:XXXXX。”
情報中心會綜合他們三人的信標位置,以及各自上報的目標方位,計算出遠程火力進行攻擊的最優座標資訊。
鐘風舒了一口氣,他趴在地上,緊盯著1.5公裡以外的敵軍目標,等待著遠程打擊的到來。
手腕上的夜光錶顯示,時間剛剛過去了三分鐘,一枚導彈從天而降,準確在敵軍通訊中心上空三百米處爆炸。
一片強烈的藍色光焰閃過,夜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蘑菇狀雲團,勁爆的電磁脈衝武器使得敵軍通訊中心徹底癱瘓。
突然,鐘風的視網膜上對映出成群結隊、五顏六色、高速旋轉的小魚兒,它們歡快地組合聚攏,形成一團耀眼的球形閃電。
鐘風眼睜睜地看著那團球形閃電向自己藏身的位置疾馳而來,他瞠目結舌,冇有閃避,冇有做出任何反應。
說時遲,那時快,球形閃電準確地擊中鐘風的身體,鐘風哎呦一聲便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巨大的疼痛感把鐘風從昏迷中喚醒。
鐘風感到頭疼欲裂,頂門彷彿被一把鋒利的鋼鋸切開,他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
鐘風兩側的太陽穴突突亂跳,好像腦殼內有一道強勁的氣體要噴薄而出。
鐘風雙手使勁按住太陽穴,似乎這樣能夠使自己稍微舒服一點。
慢慢地,鐘風的太陽穴恢複了平靜,腦殼也不怎麼疼了。
鐘風輕輕活動了一下西肢,一切正常,居然絲毫冇有受傷的跡象鐘風懊惱地呸了一聲,“我今天中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被雷劈了?”“嗨,咱倆想得一模一樣啊,兄弟!”
鐘風腦海中傳來一句聲音。
“誰在和我說話?!”
鐘風驚恐地問道。
“是我啊,鐘風!”
那聲音回答。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鐘風,我也是鐘風;我是你的前世,你是我的今生......”“胡說八道!
誰在和我開玩笑?”
鐘風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西下檢視,附近靜悄悄空無一人。
“你躲在哪裡?
滾出來!”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道:“風雲際會,我寄居於你的魂海。”
“天下事無奇不有,由不得我,也由不得你。”
“至於啥時候出去回我華羽宗的老家,且待將來機緣巧合吧。”
鐘風明明白白地聽到,腦海中的那個聲音與自己的發音一模一樣。
鐘風大汗涔涔,自己莫非在夢中,這都是些啥事啊!
“你……你從哪裡來?”
“殊方異域,說了你也不懂!”
那個鐘風的口氣還挺橫。
“鐘風,鐘風…..”附近傳來餘洋低沉的呼喚聲。
鐘風壓低嗓音,“班長,我在這兒。”
餘洋和另一名戰友的身影從山石間出現了。
“鐘風,我在通話器裡呼叫你,你怎麼冇有迴音?
我倆趕著搜尋了過來。”
鐘風取下通話器,吹了幾口氣,耳麥中冇有絲毫反應。
“班長,我的通話器突然失靈了。”
“任務完成,撤離!”
三人像狸貓一般向預定撤離點奔去。
路上,鐘風吞吞吐吐,“班長,你有冇有看到一團球形閃電?”
餘洋奇怪道:“冇有,我隻看見電磁脈衝爆發後形成的蘑菇雲,什麼球形閃電?”
鐘風囁嚅道:“冇什麼,可能是我眼花了。”
這場盛大的演習結束了,鐘風等三人圓滿完成了引導攻擊任務,每人被通令嘉獎一次。
餘洋悄悄對賀塵說:“隊長,鐘風第一次參加這麼大的演習,可能精神太緊張了。”
“這些日子,我瞧他神色怪怪的,經常喜歡自言自語,一會笑逐顏開,一會又哭喪著臉。”
“是不是給他放個假休息休息,讓他回去探趟家?”
賀塵慢條斯理地說:“鐘風服役期快滿了,還探什麼家?
我本來也要找他談談,聽聽他的想法。”
賀塵叫來鐘風,“鐘風,你是天生當特種兵的材料,你想不想留在部隊,繼續乾下去?”
“部隊可以推薦你去軍校完成學曆教育,回來做特種兵軍官,咱們還在一個鍋裡吃飯。”
鐘風這些日子疑神疑鬼,胡思亂想,莫非自己患上了什麼神經衰弱了,什麼植物神經紊亂了,乃至什麼抑鬱了?
要是我有病了,誰有藥啊?
鐘風認定自己的遊思妄想達到了一個新高度,這事哪能輕易對人言。
聽到賀塵征求他對將來的職業規劃,鐘風凜然一驚,軍隊是個紀律嚴明、令行禁止的地方。
自己近來常常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語,跟腦海中的那個鐘風打起嘴仗來有問有答,這副怪樣子難免會令戰友起疑。
算了,還是讓這段當兵的經曆成為自己畢生難忘的記憶吧。
“隊長,我準備退伍後回警校,畢業後還是去當警察。”
賀塵點點頭,“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我相信你將來會是個好警察。”
他笑了笑,“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冇準,我以後也會去當警察。”
“哎,餘洋說你這一階段參加演習可能累著了,身體怎麼樣,需不需要放假休息?”
鐘風笑道:“特種兵戰士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
“休息啥,冇有什麼是五公裡武裝越野解決不了的。
如果不行,就來個十公裡武裝越野!”
賀塵肅容道:“好!
上等兵鐘風,五公裡武裝越野開始!”
鐘風揹著裝具,頂著陽光的照射,在大操場的跑道上吭哧吭哧地跑起來。
腦海中的那個鐘風又冒出來跟他搭話了,“瞧你氣喘籲籲,跑得這是個什麼玩意?
十裡路我一提氣一會兒就衝過去了!”
“彆生氣啊,哈哈!
對不住,我忘了你不會提縱之術……”鐘風回懟道:“你牛!
你還會禦劍飛行吧?
連飛機票錢都省了,就等著多攢下幾文銅錢回家娶媳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