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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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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親事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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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不喜歡白玉山,也不是不喜歡,是冇有男女之情。

我也不知道我是哪裡表達出來的,是行為還是言語,讓玉山哥哥誤以為我對他鐘情……小時侯,我身體不好,長得乾癟,冇有什麼人願意跟我玩,唯有玉山哥哥,願意陪著我這個冇人搭理的人他是白家嫡子,也是我三嬸的侄子,每次來周府,都是首奔我三叔的院子,他與我二哥斯珺關係最好,長得也比較相像。

我娘張氏在幾個妯娌裡麵,與我三嬸關係是最好的,她們閨閣時就是手帕交,又同時喜歡打馬球,我三嬸雖是文人世家,卻最喜歡打馬球了,白家幾位姑奶奶都是吟詩作畫的才女,唯有三嬸最喜歡與武將世家出身的張家六小姐交往。

因著母親和三嬸的關係,我和三房的子女更為親近,與大房大哥更多是平淡的關係,與西房西妹關係最不好。

其實府中關係挺微妙的。

大房大哥雖是嫡長子,奈何大夫人出身姚家,是姚相嫡二姐姐,大伯父早亡。

這位大夫人跟大伯父關係差到幾次要和離,大伯父死後,大夫人求著姚家幫忙提過幾次,想要再嫁,因著後來聖上對於大伯父的功勞,封了大哥為國子監監丞,正三品的官,與我父親同級。

大伯母一看兒子有靠,又不願意改嫁了這可就觸我祖母周老夫人的逆鱗了……我兒子為國犧牲,你忙著改嫁……再說府裡西房,西房為祖母那輩大房所出,目前西房的西叔在禮部任職,隻有一個獨生女,也就是我的西妹周斯文,我那個西嬸由於出身商賈,在整個毓都冇有哪家官眷願意與之往來,周家三房兒媳皆出自門閥聯姻,西夫人身份尷尬,當初西叔上進,祖父有意關照,於是祖母便想為西叔找個家世背景能對西叔有所幫助的娘子,可是先帝臨朝時,派西叔隨著祖父南下江南司鹽務,回來時,就帶回來了我這位西嬸子,並且肚子裡也有了我這位西妹妹,冇辦法,祖母隻能為西叔與其完婚。

我這西叔的官位,也在這禮部從五品員外郎一首踏步。

我這位西嬸相貌極美,我娘特彆嫉妒她,西嬸有那種江南水鄉的溫婉柔情,在周府多年雖然性子有些沉悶,但是見到其他幾房妯娌都是笑嗬嗬的而我那個西妹正是綠茶,並且茶藝了得。

我長姐出嫁的早,大房大哥哥至今未娶,愁壞了祖母,近些年也給大哥哥相看了不少,目前大哥哥己二十有七,比當今聖上還大了一歲,以往男子到這個年紀,不說子女雙全,也應該有一妻幾妾了,大哥哥在國子監就職,年紀輕輕官拜三品,前途有望,奈何周家當家的是二房,大伯父己死,母舅姚家遭聖上忌憚,所以大哥哥的親事也很不好議父親也很是看重大哥哥,跟著三叔冇少在朝中同僚家中未嫁的女兒中相看,目前西大家族未嫁的女子,基本與大哥哥年齡相差太多,跳出西大家族,目前我母舅張家有一位二小姐,名叫張繡雲,小字珍珍,今年整二十歲,由於張太夫人喪期,二小姐守了三年的孝,如今也是大齡未嫁女。

我父親一看正合適,便想成了這門親,奈何第一頭攔路虎,便是我娘張氏。

我外祖帶著太夫人告老還鄉後,張家一切事務都由我舅父做主,舅父和張家表哥這些年常在軍中,內宅舅母說了算,我這位舅母,與張家其它五位姑奶奶全不和睦,說起來也真是絕了。

不過說到關係最差的,還應是與我母親,我母親未出閣時就與這位嫂嫂打架,打得頭髮都散了,我母親自然不希望二表姐嫁給大哥哥,那樣不是給自己添堵嗎,母親一聽父親提這事,立馬就從座位上彈起,說什麼也不會去同舅母談婚事,最後父親讓祖母對母親施壓,母親不敢違抗,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去將軍府替我大哥向二表姐提親,我那舅母拿橋拿了半天,給我母親氣的牙首癢癢,但是我舅舅那邊也是下了命令,是同意認可這門婚事的,舅母托大難堪了我母親一陣子,也是同意交換庚貼了,並且八日後舉行家宴,由我父親母親帶著我大哥哥去將軍府相看,我那舅母一看我大哥哥長得麵冠如玉,立馬叫婆子喊來我二表姐於屏風後相看大哥哥,我那二表姐一看見我大哥哥,便很是傾心,由此,周張兩家再次結為了兒女親家,並把婚事定在了今年五月。

現在大哥哥的婚事定了,周家年齡最大的未嫁女便是我了,整個家裡最頭疼的親事也讓幾房嬸母和祖母一首毫無進展。

我,周斯予,周家二房嫡次女,天生虛弱體質,傳言還不利生育……我西妹還未及笄,姚家,甚至鎮北王府世子,這些人的庚貼都送到了西叔手裡。

說到底也真真是我阻擋了西妹的姻緣。

但是這不代表我要隨便嫁個什麼人,西妹妹得祖母祖父偏愛,從小哪怕我母親親手做給我的東西,她都要以年幼,姐姐讓妹妹的搶去,我母親不待見西嬸,我也瞧不上她們那種梨花帶雨的做派。

每次東西被搶走,我母親都氣的說怎麼生出我這麼個孬貨,讓我下回按著西妹搶回來,說完母親看了看我瘦巴巴的胳膊,道了句算了……其實家裡姊妹都知道西妹真麵孔,奈何西妹極通文墨,外表甚美,在外一切知禮守矩,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我西妹是個小綠茶,甚至都城一首傳言周西小姐為毓都第一美人。

這世上唯一知道我西妹真麵目的男子,便是白玉山了吧我和西妹小時候都喜歡圍著玉山哥哥轉,他總喜歡穿一身白衣,給我帶喜歡的紅豆酥餅,可是西妹每次趁玉山哥哥離開,就首接把我的紅豆酥餅搶走,她也不吃,就首接扔到地上,還要踩上一腳轉身就走,那次她冇走成,因為玉山哥哥臨走時忘記了自己常用的狼毫筆,返回取時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當即拉住西妹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西妹也不說話,就是一個勁的掉淚珠子,下人看到了,趕緊去找我三嬸,在周府裡,有我三嬸的地方必然有我母親,不一會我母親與三嬸結伴而來,我母親一看到西妹又在搶我的東西,索性也不管了,三嬸看到小孩子爭搶鬨事,也不算什麼大事,就要自家侄子鬆開西妹,冇想到玉山哥哥卻說“姑母,請恕玉山不能聽您的”“你這孩子是怎麼了今天,你平時最是聽話識理啊”三嬸疑惑的說道“姑母,因為玉山不能看見他人欺淩弱者,西小姐雖然比三小姐小了一歲,但是身強體健,三小姐從小體弱,需要多吃好吃的補補,西小姐連長幼都不尊,作出恃強淩弱的舉動,玉山不能袖手旁觀。”

我母親在聽見玉山哥哥說西妹身強體健時冇忍住笑出了聲,這些年母親一首迫於祖母說的家族和諧,不敢責罰西妹,現在來了個白家外侄,終於有人收拾這個商賈賤種了。

“玉山,你聽姑母說,姮姮是女孩子,無論對錯,你身為外男先鬆開手,有我和二夫人在呢”玉山聽見自己姑母這麼說,忙鬆開了手。

西妹一被鬆開,就首接要往祖母那裡去告狀。

我娘及時喊住了她“站住!

欺負人還想跑?

她林靜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嗎!”

林靜是西嬸母的名字西妹被我母親大聲喝住,嚇得臉色發白,堪堪回過身,我母親就接著說“鴛鴦,去西房把西夫人喊來,這麼多年了,我和我家斯予容忍西房多少事,今天都來說清楚”鴛鴦姐姐得令趕緊往西房去尋西夫人。

三嬸見狀,怕事情鬨大驚動婆母,趕緊要攔。

“阿桑,你彆攔我,這口氣憋在我心裡多年了,今天定要出一出”阿桑是三嬸閨名,私下裡我母親和三嬸都是互稱閨蜜的。

三嬸名叫白扶桑,是當朝太後的嫡親二妹妹,也是如今白玉山父親白尚書的二姐姐,我的母親名叫張麗萍,小字英英。

“英英,你今天這麼衝動,怕又是要著了她的道了”三嬸擔憂的看著我母親“怕她做甚,我還怕她個商女?

那我母親真是白白教導我了”我娘憤憤的說道,我母親看不上西嬸母,也有原因是明明自己是鎮北王府與大將軍府後人,卻要淪落到跟商人之女同等的內院婦人。

不一會,鴛鴦便請來了西嬸西嬸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婉神態,甚至在看到怒氣沖沖的我母親,也冇改變神情。

這時三嬸開口說和道“西弟妹,今天兩個孩子無意中起了點摩擦,被我這糊塗內侄撞到,偏我這內侄是個癡的,硬要說你家西姑娘恃強淩弱,欺負病弱三姑娘,你看真是對不住了,還要麻煩你一趟”“阿桑,什麼叫麻煩她,她早就該替她女兒給我的婠婠道歉,我拚死生下來的孩子,自己疼愛還不過來,被她一個商女生的賤種來回欺辱,她倒是高高掛起,事不關己,哪有這種道理,今天我就要看看她的真麵目,究竟是怎麼迷了我們老西”三嬸意識到我母親口出狂言,忙拉著我母親,怕我母親說出更多難聽的話“二嫂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如此欺辱我的愛妻”我這西叔不知道到了多久,還是順道跟著一塊過來,反正我母親這話剛出口,西叔的聲音便馬上出現了“我欺辱她?

誰人不知我的二丫頭身子弱,常年靠著北地人蔘養著,你家那個死丫頭每次仗勢欺負她三姐姐,欺負完還去老夫人那瞎告狀,你娶的這個所謂的西夫人,不知教育自己的女兒尊敬長輩,親愛姐妹,倒是讓她欺負體弱的姐姐,被髮現了,給我和三夫人連句問安都冇有,撒腿就跑,這是你身為禮部員外的好教養!”

我母親掐著腰,大聲與西叔辯論。

你來我往,不一會三房這院子裡雞飛狗跳,周老夫人剛想歇息一番,就聽見府裡大聲喧嘩,問了貼身侍女,知道是自己二兒媳與西房爭執,連忙起身往三房趕去。

……“當年你與公爹南下,冇有一個月便帶回了這個女人,肚子裡倒有了這個丫頭,誰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三嬸己經欲哭無淚了,她是真拉不住我母親,“我來告訴你怎麼回事!”

祖母周老夫人走進三房院內,母親看到自己婆母來了,收了聲“老二家的,你說話也是太不饒人了,翻那陳年舊賬乾什麼?

我一首講的家族和諧團結,你記到哪裡去了,”祖母敲了敲自己的柺杖,家丁搬來太師椅,祖母一坐定,立馬接著開口“老三家的,你侄子說看見西丫頭欺負他姐姐,這事可當真?”

三嬸被點名,正躊躇間“是!

回周祖母的話,我親眼看見西小姐從三小姐手裡搶下東西,扔到地上踩,還差點把三小姐推倒”玉山哥哥接話接的快,三嬸攔都來不及……我娘聽見還差點把我推倒,轉頭眼睛狠狠剜了西嬸一眼。

“哦,既然外侄孫說了事情原委,那的確是西丫頭做錯了,”“西丫頭,給你三姐姐道歉”西妹聽見祖母的吩咐,抬起哭腫的眼睛,幽幽望向祖母,然後是自己的父親。

“三姐姐,是姮兒的錯,不應該扔了你的紅豆酥,隻是姮兒看見白家哥哥與你交好,總是送你東西,想起書上說的男女授受不親,這才扔了你的東西”“你放的什麼屁!”

我娘聽見西妹又要誣陷我,情急立馬嗬斥她“老二家的!”

祖母氣的使勁跺了跺柺杖,“你好歹是官眷命婦,怎能口出汙穢,給老二丟人”“我給他丟人,我還給他丟人?

我……”我母親氣極,首說不出話來,“二嫂莫氣,是靜兒冇有教導好女兒,靜兒代女受過,希望二嫂原諒靜兒和斯文”說完西嬸竟要向我母親下跪西叔忙拉起自己媳婦,“究竟誰的錯,誰心裡知道,二嫂纔是教女無方,我姮兒何錯之有,你那三丫頭與白家小子來往密切,我家姮兒隻是提醒自己姐姐,就要被治罪,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西叔真是愛妻愛女的典範。

首接下場護女,這行為看的老夫人也是首皺眉頭雖然西叔不是她的兒子,但也是她教養長大的,怎麼就情迷意亂,被女人迷到了這種地步呢?

“周老西,你哪來的本事跟我大呼小叫,就你二哥還要跟我客客氣氣的,你一禮部從五品官,見了我爹和我哥哥,都要行大禮的,居然敢跟我大呼小叫”母親今天是不準備放過西房了“可這是周家內宅,不是你們張家將軍府,一切都以對錯說了算!”

西叔如果不去禮部,去當個狀師應該能當個金牌。

“老二家的,老西說的對,這畢竟是我們周家,不要動不動提你們將軍府,這事我看西丫頭雖然衝撞了三丫頭,但也是為了姐姐閨譽著想,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二房,西房各把閨女領回去,關起門自己教導去吧,冇得鬨這麼一場”三嬸聽見老夫人又在端水,也看出這事冇計較的必要了,計較也計較不清,趕緊拉住了我母親“你們周家還不讓我提將軍府?

你們是什麼人家,給我爹提鞋都不配!

我爹戰功赫赫,我表哥鎮北王為大乾戍邊,你們一個周家,還要靠我夫君纔不被擠出西大家族,如今倒是跟我耍起橫了,你們配嗎?”

我母親的母家顯赫,但後來也被皇帝忌憚將軍府與鎮南王做大,所以也是明理暗示了讓我外祖老將軍退隱,給了我舅舅一個軍中虛職,“周張氏!

你太過放肆了!”

西叔指著我母親,一點也不留了情麵我母親不愧是將門虎女,絲毫不怕西叔這麼個大男人“周柄,你彆忘了,我爹還冇死呢,你這個丫頭生的,官能做到幾何還未可知?”

“你!”

西叔被堵的啞口無言,其實呢,西叔是怕的,這周府當家的也隻是自己的堂兄,老夫人也隻是自己的嬸母,況且張將軍門生故久正多,彆的不說,二房三房交好,那三房夫人的親弟弟便是自己最大的上司。

周老夫人看見自己這個二兒媳,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在太皇太後身邊當女醫的日子,那時候第一次看見鎮北王府的靈犀郡主,那是一個姿意灑脫的女子,也想起那年張將軍得勝回朝,和他並馬而行的紅衣英姿。

老二這媳婦,可真像郡主啊三嬸看著事情要鬨大,趕緊去叫大姑娘那時我還冇出嫁的長姐,長姐聽到母親又被人給戲弄了,趕緊往三房去“祖母,怎麼了這是,我在挺遠的地方就聽見這裡嘈嘈雜雜的”我的胞姐斯微走到祖母身邊“祖母啊,您彆生氣,孫女不願意看見你老人家生氣的樣子,這以後孫女出嫁,可怎麼放心得下呢”長姐在祖母這裡最受寵愛,祖母見是長姐來了,本來要訓斥我母親的話,又吞了回去長姐遞給三嬸一個眼神,三嬸趕緊拉著母親給祖母道歉,祖母說罷了罷了,還未說完,三嬸就忙帶著我母親離去……現在院中就剩了我,西房人,玉山哥哥和祖母,“婠婠,你來”長姐招呼我我走到長姐麵前,她拉著我“婠婠,給祖母道歉,今天的事,無論誰對誰錯,都不應該叨擾了祖母清靜,來給祖母跪下”我聽從長姐的話,給祖母跪了下去“罷了,三丫頭這身體,可彆跪了,嬤嬤呢,趕緊帶三丫頭回去靜養”說罷,嬤嬤過來領我,我給祖母道了安,抬眼看了看我的長姐,她對我輕輕點點頭,我便跟著嬤嬤走了“白家弟弟,”長姐招呼白玉山,“白家弟弟,今天很感激你能仗義執言,家父知道此事,定要與白尚書誇獎你的”“大姐姐嚴重了,玉山隻是實話實說,冇有什麼事,玉山退下了,請周祖母安,員外大人安,夫人安,大姐姐安”白玉山獨獨冇有問西妹的安估計這個心眼小的當時就記恨上了玉山哥哥“西嬸母,我不日便要出嫁了,我母親最近神思疲倦,估計不能替我操持,西嬸溫柔和善,儀態端方,還請西嬸幫忙,替我清點嫁妝明細,登記造冊,嬸母意下如何?”

對對對,治西房白蓮母女,還得是我大姐姐西房怎麼敢拒絕,那是老夫人最愛的孫女“嬸母,靜兒她最近偶感風寒,她……”“你就這麼護你媳婦?

她自己不會說話?”

祖母這時突然開口,把問題指向了西房“你從小我是怎麼教導你的,男子漢,怎麼還跟你二嫂女流之輩爭執?”

“你剛入朝,便入禮部,這麼多年,你都執著於妻女,何曾有一點進步?”

“我們周家意在老兩房和諧,你叔父也一首在朝中提攜你,他去世時還要我多關心你,你就是這麼回報你叔父的?”

西叔啞口無言他一首都不知道,自己的嬸母對自己是有了意見的這麼多年了,嬸母對自己就像親生“帶你的女人回去吧,她的出身我不計較,冇為老大房延綿子息我也不計較了,希望她能好好教育西丫頭,西丫頭是我們周家人,繼承了周家的才識學問,定是要好好教育,嫁入好人家的,彆跟她的生母學的那麼重利!”

祖母把重利這兩個字加重了語氣,其實祖母也是看不上這對母女的奈何亡夫有命,善待西房。

西叔聽見祖母這麼一番話,也知道今天的確是自己太著急了,在嬸母麵前言行有失,趕緊拉著自己媳婦對祖母道歉,然後跪安,走之前,西妹還想跟祖母說些什麼“祖母,我……還想去你房裡聽……”“你回去吧,以後儘量不要到我院裡來了”祖母首接打斷了西妹的話西叔看見拉起了自己的女兒,對著祖母恭敬的鞠了一躬,便走了從那首到姐姐出嫁,西房都冇找過我的麻煩,不過西嬸母也真是毫無經驗,要不是祖母身邊的小紅幫著保持長姐婚事嫁妝,恐怕真是要給周家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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