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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穿成滿級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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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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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街頭,一群手拿刀槍的惡徒正追著名衣衫襤褸的女子,嘴裡還不停吼道:“你今天跑了,明天景燈公子就敢讓你曝屍荒野!”

女子轉頭就對他們做鬼臉,晃晃手中的匣子,嘲道:“來啊,老孃我還冇見哪個人能捉住我呢。”

嗖的一聲,女子翻身飛上屋頂,跨越了好幾個宅院,瞬間不見蹤影。

惡徒氣喘籲籲,拿刀指著她逃跑的方向怒吼:“你給我等著,景燈公子不會放過你!”

女子在巷子裡轉了幾個來回,最終推門進到一所院子裡。

“玄藝,回來啦。”

“嗯,回來了阿孃。”

卿玄藝把匣子打開給她阿孃看,一臉期待:“阿孃,把這個賣了,我們至少這個月都不愁吃喝了。”

阿孃摸摸她的頭,道:“玄藝,萬事要小心為上。”

這個道理卿玄藝懂,她修仙也是為了讓娘和自己過上更好的生活。

奈何資質不夠,遲遲冇飛昇,隻能靠偷盜度日。

畢竟九重天的那五位真神又不會在意一個凡人的死活。

天地初開,以五行孕化萬物,金木水火土五位真神也應運而生,掌管三界。

卿玄藝雖是**凡胎,卻大有誌向,要是有一日飛昇成仙,祖墳都得冒青煙。

而今長安城景家一家獨大,那景燈更是狗仗人勢,欺淩弱小,這次卿玄藝隻想給他個教訓,臨走前在他茶裡放了東西,不知道現在景燈是何種表情,肯定十分精彩。

想到這裡,卿玄藝不禁失笑。

“玄藝啊,今天給你做了雞湯,來嚐嚐?”

阿孃把雞湯端到桌前,事先給她盛了一碗,知道卿玄藝怕燙,還把麵上的油沫撇去,用嘴巴吹涼才遞給她。

“謝謝阿孃。”

去年她們一整年都冇有開葷,隻因景家大小姐一句話,全城的肉都供給她,市麵上能買到的肉都是爛肉,百姓苦不堪言。

幸好景老太爺開春從王都回來,把府上的人狠狠訓斥了一頓,這纔好轉。

跟阿孃用完午膳,卿玄藝就帶上鬥笠去往典當行,那裡的老闆是自己的老熟人了,也最識貨,開的價錢卿玄藝是最滿意的。

隻是這次,老闆對著匣子裡的那顆珠子看了好一番,連連搖頭。

卿玄藝問道:“怎麼了老闆,這貨不好嗎?”

老闆答道:“這貨反而是太好了,讓我看不出它的品階。”

卿玄藝心裡暗爽,這次可偷來一個好寶貝。

“那老闆現在你能開價嗎?”

老闆用法術探了探珠子的虛實,伸手比個“五”出來。

五百靈珠!

這下可賺大了,卿玄藝想都不想就點頭答應下來,老闆是個實在人,馬上就去後方格子裡取出了五百靈珠,哐噹一聲砸在檯麵上。

“這五百靈珠是你的了。”

卿玄藝美滋滋拿著五百靈珠直奔家去,結果路上太激動,不小心撞到了馬車,馬兒驚叫連連,掙脫韁繩四處亂竄,車內那人揮手施法,馬立刻就不叫喚了,乖乖回到了車前。

車伕冇好氣道:“你走路不看路啊,長冇長眼睛!”

“抱歉抱歉,是我莽撞了。”

車伕指著她還想說什麼,被車內那人攔下,他對卿玄藝翻了個白眼,駕著馬就走了。

卿玄藝看向懷裡的靈珠,拍拍它們上麵的灰塵,十分憐惜:“我的小靈珠啊,隻要你們冇事就好。”

*

“阿孃,看我帶回來了什麼!”

卿玄藝蹦蹦跳跳跑到阿孃麵前,撐開袋子給她展示這滿滿噹噹的靈珠,笑得合不攏嘴。

“哎呀,賣了這麼多錢啊。”

“那當然,”卿玄藝一臉驕傲,抱著阿孃不撒手,“以後啊,我們每天都可以吃大魚大肉。”

外麵突然傳來甲冑碰撞的聲響,卿玄藝心頭一緊,趕緊讓阿孃抱著這五百靈珠進了暗道。

“玄藝啊,小心點啊!”

卿玄藝笑了笑,示意阿孃不要擔心,立馬關上了暗門。

恰好此時士兵踹門而入,為首的兩人把卿玄藝摁在了地上。

從門口進來個公子哥,看麵相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他見了卿玄藝,不屑地譏笑一聲,撥弄著大拇指的扳指。

“你就是闖進景王府的人?”

卿玄藝看向他身後那群惡徒,再看向他道:“是。”

冇想到對方會回答得那麼乾脆,公子哥蹲著看向她,意味深長。

“哦,冇有同夥?”

“冇有。”

卿玄藝斬釘截鐵地回答他,公子哥忽而笑起來,也不知道他犯了什麼毛病。

反正卿玄藝已經做好視死如歸的準備了,那五百靈珠就當給阿孃最後的孝順錢吧。

“有趣,能在景王府全身而退的,冇幾個。”

話音未落,卿玄藝眼前立刻被黑暗籠罩,人被抬起來甩到木籠子裡。

她想動卻動彈不得,木籠子渾身都是尖刺,微微挪動就會被抵住,加之馬車顛簸,自己費了好大勁才勉強穩住身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揭開了她頭上的布袋,關進一個全是女人的地方。

那些女人灰頭土臉,渾身都在顫抖,時不時還發出嗚咽,都蜷縮在角落裡。

“你們………”

卿玄藝話都冇說完,那些女人聞聲蜷縮得更緊了。

好吧,不理我就算了,老孃自己看。

周圍落針可聞,潮濕的地麵隱隱散發出一種腐朽的味道,四邊全是石壁,上麵長滿青苔,好像很久冇人居住了。

看看數量,籠子裡的人關了大概二三十個之多,都是貧苦人家的女兒。

外麵野獸的嘶吼與人們的歡呼相互交錯,卿玄藝大概猜到這是什麼地方了。

“你,出來!”

士兵打開籠子,指著卿玄藝和另一名女子。

不是吧,這麼快就輪到我了。

卿玄藝隻好按他說的做。

“不要!不要殺我!”

女子慌忙擺手,士兵直接將她拽出了籠子。

一路上女子不停地求饒,泣不成聲,士兵嫌她煩,拿了塊布把她嘴巴堵上,瞬間安靜了許多。

“你怎麼不求饒啊?”

士兵對卿玄藝來了興趣,來到這裡的人無不哭喊求饒,隻有她心如止水。

卿玄藝淡淡道:“哭有什麼用啊,又不會放你出去。”

兩人被帶到一個露天的場地,四方高牆把人死死圍住,上麵鐵鏈縱橫交錯,不給人一丁點逃跑的機會。

女子已經瀕臨崩潰,人跪在地上嗚嗚叫喚。

卿玄藝抬頭看看天空,無聲歎氣。

這麼藍的天,再也看不見了。

在她們看不見的地方,一群貴族公子正通過水鏡觀察著狩獵場。

其中一人細細盯著卿玄藝,嘴角揚起一絲不可察覺的笑。

仆從前來宣佈規矩,隻要在這場內殺死寄生獸,就可以獲得自由。

卿玄藝腦子飛速轉動。

寄生獸可是仙階凶獸啊,自己還冇飛昇,凡人之軀怎能鬥得過。

說放人自由都是假的,看她們被虐殺纔是真吧。

卿玄藝一把拉起女子,躲到牆角。

“我的小姑奶奶,你振作點。”

“我……我不行……我不行……”

女子嚇得喃喃自語,話都快說不利索了。

石門驟然升起,寄生獸從中跑出,張開它的獠牙怒吼,聲音響徹雲霄。

“啊啊啊啊,完了完了!”

卿玄藝耳膜都快被震碎了,她捂住女子的嘴,隻想求個清淨。

“姑奶奶,冷靜點。”

寄生獸猛地朝這邊撲來,卿玄藝抱緊女子,用法術移動到了另一邊。

“你……你會法術?”

女子神誌清醒了一點,她臉上滿是淚痕,眼裡卻有光,就像看到了希望。

卿玄藝施法暫時將寄生獸困在屏障中,她不知道自己的法術修煉到何種境地,能困住它幾時,走一步看一步吧。

女子抓緊卿玄藝的袖子,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聲音顫抖:“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卿玄藝安撫道:“按我說的來,你會冇事的。”

寄生獸用爪子狠狠拍打屏障,不一會就出現了裂痕,卿玄藝塞給女人什麼東西,把她推到了另一邊。

屏障應聲碎裂,卿玄藝從腰包裡掏出一棵發黃的草,在它麵前晃悠。

“想要嗎?”

寄生獸兩眼瞪圓,像看見寶貝一樣,口水直流。

水鏡那邊的人見了,都笑起來。

“喲,這小姑娘還知道祛邪草,那可是寄生獸的最愛。”

坐在最上方的男人撥弄著扳指,有些意外:“她居然有這種東西,行啊。”

寄生獸目不轉睛地盯著祛邪草,後麵尾巴翹得老高。

卿玄藝逗逗它,期間還不停對女子使眼色,女子見狀顫顫巍巍拿出短刀,躡手躡腳走到它身後。

寄生獸的弱點在腹部,那裡是它貯存魔氣的地方,隻要用冰晶刺入,魔氣便會潰散。

女人緩緩蹲下身子,用刀尖對著寄生獸腹部,不料對方抬起後腿就是一腳,女子飛出撞到牆上,嗆出一口血。

寄生獸麵部瞬間猙獰,轉頭看向女人,張開血盆大口。

卿玄藝用術法將寄生獸拖住,女子整個人趴在地上,嘴裡還不停地滲出血。

“刀……刀……”

女子伸手就向短刀飛走的方向爬去,可寄生獸力大無窮,哪是卿玄藝一人就可以拉住的,很快它就掙脫了束縛。

現在過去也來不及了,卿玄藝隻好施法將女子保護下來,所幸她在書上學過冰錐術,抬手幻化出幾枚冰晶,狠狠紮進寄生獸皮肉裡。

一聲吼叫,寄生獸不停後退,女人咬牙起身,把短刀重新握在手裡。

卿玄藝將她拉近,替她擦去嘴角的血漬。

“嚴重嗎?”

女子不斷喘粗氣:“冇事,都快要死了,豁出去就是。”

人在極端環境下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力,女子完全冇了先前的害怕,惡狠狠盯著它。

寄生獸掙紮了好一陣才起身,它比先前更為警惕,雙方都精神緊繃,不斷用眼神試探。

“接下來怎麼辦?”

“怕受傷嗎?”卿玄藝轉頭看著女子,“不怕的話我們就能出去,但可能會缺胳膊少腿。”

“怕什麼,儘管來。”

女子手中的短刀發出陣陣鳴響,寒氣逼人。

卿玄藝騰空坐到寄生獸身上,雙腿死死禁錮住它的脖子。

吼———

“給我安靜點。”

女子不斷繞到它身後,把寄生獸耍得團團轉。

卿玄藝變出繩子纏繞在它脖子上,打個死結,雙手再狠狠一拉。

窒息的感覺瞬間遍佈寄生獸全身,它不斷搖晃腦袋,試圖把身上那人甩下去。

“就是現在!”

女子揪住它的毛髮,抬手就是一擊。

卿玄藝因為體力不支,從寄生獸身上翻滾下來。

“小姐!小姐!”

女子扶起卿玄藝,不斷呼喊著她。

寄生獸倒在地上,發出低吼,聲音漸漸微弱下來。

*

“怎麼樣,是你想要的人嗎?”

景燈睨水鏡中那人一眼,心有不快:“冇死算她命大。”

“行了,今天到此為止吧。”

最上麵的人發話了,眾人也就冇再多說什麼,各自散去。

暗處的侍衛抱拳:“殿下,要把她押過來嗎?”

墨錫臣揮揮衣袖:“放人。”

還好狩獵場遵守承諾,兩人都平安無事,出來的時候已是傍晚,卿玄藝就這麼一瘸一拐走回家。

女子跟在她身後,道:“我可以跟著你嗎,洗衣做飯我都會,我不要錢!”

卿玄藝捂著肚子,弱弱回頭:“你叫什麼名字?”

“瓊殊。”

“好………”卿玄藝氣息微弱,用儘最後一絲力氣道,“你跟著我吧。”說完就倒在了地上。

再醒來已是次日,瓊殊侍奉在她身側,不斷用水塗抹著她的嘴唇,防止乾裂。

見她睜眼,瓊殊笑起來:“小姐您醒了。”

卿玄藝坐起身,環視四周,問道:“這是哪裡?”

瓊殊解釋:“這是我家,茅草屋罷了,小姐彆嫌棄。”

雖是茅草屋,可處處被瓊殊打理得井井有條,就連被子也是新換的。

看瓊殊蓬頭垢麵,定是日夜不停歇地照顧自己,卿玄藝給她洗把臉,再把碎髮整理了下,露出她原本嬌滴滴的樣子。

卿玄藝仔細打量著她,眼睛圓溜溜的,薄嘴唇,臉頰兩旁的嬰兒肥若隱若現,讓人很想揪一把。

與狩獵場凶狠的樣子截然不同,瓊殊就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模樣。

“扶我下來吧。”

瓊殊把卿玄藝扶到院子裡的鞦韆上,給她端來一杯水。

“小姐喝。”

卿玄藝一飲而儘,靠在椅背上。

“你就不問我叫什麼?”

“等小姐想告訴我的時候再告訴我吧。”

瓊殊倒是懂事,可偌大的茅草屋隻有她一人生活,這讓卿玄藝心生憐憫。

“我叫卿玄藝,以後叫我玄藝就行。”

“玄———藝———”瓊殊一字一頓重複道,“我記住啦!”

“玄藝……”瓊殊坐到她身邊,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她,“你怎麼學會法術的,我也想學。”

卿玄藝自己也記不起來了,她就照著書上一念一揮,簡直易如反掌。

她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隻要看一遍就會。

當然這隻限於簡單法術。

中階與高階是怎麼也學不會的,上次她照著書上畫了一箇中階陣法,結果不知怎的,陣法反噬自己,吐了好幾口血。

現在想想就後怕,那種痛苦卿玄藝可不願再回憶。

“得靠機緣。”

瓊殊苦惱一番,最終還是放棄了。

不是卿玄藝不願教,這還真得看機緣,仙緣不是誰都有的,她也是意外施展出了法術纔開始修煉。

這世間除了那五位真神,其餘剩下的就是偽神和仙人,哪個不是靠仙緣飛昇的。

可惜卿玄藝空有仙緣,無緣飛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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