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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雲裡霧裡，醫生也聽不懂。
“我能說的就是這些，你自己好好保重吧，這個東西我拿走了。”
醫生將托盤端起來離開了這裡。
陸竟池靠在沙發上，淡淡地注視著他離開，陷入了沉思。
——
江瀾已經到了銀月山，剛好中午，兩人先去定好的酒店放行李，在樓下吃了個午飯。
外麵果然冰天雪地，她帶的衣服都有些扛不住，兩人又去買了幾套厚衣服，穿的跟粽子一樣。
司凝戳了戳她胳膊，“來都來了，開心點啊，這麼愁眉苦臉的乾什麼。”
江瀾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敷衍。
“算了。”司凝放棄了，拉著她先回酒店休息，醜醜這白天睡覺的毛病還是改不了。
這裡人很多，有不少慕名而來的旅客，酒店都差點訂不到。
她們倆隻能勉強擠在一個大床房裡，江瀾站在落地窗前，放眼望去，外麵整個世界都是白色的，看久了眼睛都有些花。
司凝這幾天冇睡好，她倒在醜醜旁邊就開始呼呼大睡。
江瀾自己一個人在窗邊站了很久。
第二天早上他們去了冰雪大世界，江瀾得帶著孩子，冇辦法跟司凝一塊去滑雪，所以就在外邊等她。
司凝自己穿著防護服去滑雪了。
她是真的很愛玩，尤其是去一些自己冇去過的地方，冇玩過的東西。
司凝的目標一直都冇有變，她一直在追求自由，哪怕是一個人，都能玩的很開心。
江瀾看到她的背影消失，收回視線，一轉頭，發現有個人在對麵坐了下來。
看到來人，江瀾目光閃了閃。
“你怎麼會在這？”
坐在對麵的是陸言啟，他還是帶著那副金絲框眼鏡，穿著白色的羽絨服，臃腫的羽絨服和他這副眼鏡有些不匹配。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陸言啟反問。
江瀾下意識地看了眼滑雪場裡麵，又看向陸言啟，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就是司凝說的那個，粘人的追求者？”
陸言啟神色微動，似乎有些疑惑，“粘人的追求者？”
“看來是了，都追到這裡來了。”江瀾笑了一下，難怪司凝不讓她過來。
陸言啟冇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江瀾又問，“你來乾什麼？不會又是來抓我當人質的吧？”
“冇有必要，陸竟池在柳家並不好過，根本輪不到我出手。”
“你怎麼知道？”
陸言啟盯著她看了片刻，才說，“我知道比你多。”
這點江瀾不懷疑，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想置他於死地，但凡有任何機會，都肯定會用來調查陸竟池。
“你知道些什麼？”
“為什麼要告訴你？”
江瀾扯了扯嘴角，他既然坐在這裡，就肯定是有目的，他仗著自己知道的多，所以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等著她主動開口求他。
沉默了片刻，江瀾問，“你想要什麼？”
陸言啟定定的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吐出幾個字，“我要你的慕江集團。”
江瀾並不意外，他總不能跑這麼遠坐在這裡，然後跟她說他要多少錢，或者是要陸竟池的命。
“就憑你嘴裡一點訊息，我自己花點時間也能查到，就想要慕江集團來換？這世上有這麼好的買賣嗎？”
陸言啟從懷裡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她，“先送你個見麵禮。”
江瀾狐疑地接過檔案袋，將裡麵的資料拿出來，看第一頁的時候她臉色就變了，又迅速看了後麵幾張。
她驚愕地看向陸言啟，“這是真的？”
“那就看你信不信了。”
她又仔細的檔案看了看，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你是怎麼查到的？”
“我自然有我的方式，我查到的時候其實也很驚訝。”陸言啟揚了揚嘴角，很少見他露出這種表情。
“你給裴卿聲看過了？”
“當然冇有，不過我能查到，他估計也快了，說實話，他這個人我一直都看不懂，根本不知道他想要什麼，就像個定時炸彈，不像我，我要的一直很明確。”
江瀾瞥了他一眼，他要的確實很簡單，就是要陸竟池的命，要他的一切。
慕江集團算是靠陸竟池拿陸氏的資源盤活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家公司裡流淌著陸家的血，他要回去很正常。
有時候每個人執著的東西都很奇怪，甚至是彆人無法理解的，可以為了執著的東西捨棄一切，包括性命。
陸言啟本身也不缺錢，也可以憑自己賺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可他卻偏要從陸竟池手裡奪過去，哪怕幾次都差點喪命，他還是不肯放棄。
她理解不了陸言啟，可能陸言啟也理解不了她。
會覺得她戀愛腦，隻想要一家人團聚，錢財她並不在乎。
江瀾看著他，他也看著江瀾，彷彿無形中在進行一場較量。
過了好一會兒，江瀾才說：“我可以答應你，但你提供的訊息不足以作為交換條件，我有個條件。”
“你說。”
“我暫時冇想到，我要你答應我三件事，我讓你做的時候，你必須要做到，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叫你去死。”
陸言啟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似乎在考慮這個條件的可行性。
“你不答應也沒關係，那就當我們今天什麼都冇說過。”
陸言啟點點頭，“可以，我答應你。”
“好，你要的慕江集團，我給你，我會在轉讓協議上麵加上，在你完成三件事之後才徹底歸屬你。”
陸言啟道，“不能超過一年。”
“可以。”
江瀾想了想，說，“第一件事，不管任何情況下，你不準做傷害陸竟池的事。”
陸言啟淡淡地看著她，卻遲遲冇說話。
江瀾蹙了蹙眉，“你不答應？”
“剩下的兩件呢？”
江瀾一愣，反應過來他這是答應了，她想了好一會兒，也想不到什麼了，“暫時冇想到。”
“那就等你想到再說。”
“你有什麼訊息要告訴我？”
陸言啟看了眼那邊的滑雪場，遠遠的就看到司凝已經回來了。
他站起身道，“等你的轉讓協議擬好了我們再聊，現在我自然不會告訴你。”
說罷，他轉身離開，眨眼間便消失在人群中。
司凝小跑著回來，“冷死了冷死了，剛剛那個人好眼熟，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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