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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莫名的被他大哥給打了的景柏林這會兒火氣也是大不行,直接就是吼人似的,說:“問我大哥去!”
就在這時,景柏森直接回來了,一回來就陰森森地說:“你吼誰呢!”
景柏林被嚇得猛一激靈,立馬往沙發角落裡躲。
劉年笑了,就這麼在他身旁坐下,哄人似得,總算是問明白了這件事情。
“大嫂!”景柏林簡直都要哭出來了,“你給我評評理!”
劉年:“確實是你大哥不講理,我讓他給你道歉。”
景柏林一聽說要他大哥給他道歉,立馬就害怕了,偷看了他大哥一眼,說:“那,那倒也不用了!”
劉年看向景柏森,眼神催促。
景柏林就這樣嚥了一口口水,雖然害怕,但是也隱隱有一些的期待。
景柏森就這樣看著他這個好弟弟,用一種“下次彆讓我單獨逮到你”的眼神,說:“就一巴掌,疼死你了吧”
景柏林要哭了:“大嫂,你看大哥他!”
劉年伸手,直接再景柏森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就是冇用上什麼力氣,說:“我替你揍回來!”
景柏森的臉黑的不行,卻是對著景柏林。
景柏林震驚的下巴就掉了,然後就嚥了一口口水,弓著腰,跑了。
景柏林跑了,景柏森就這樣看向劉年,眼神哀怨。
劉年調侃他,說:“就一巴掌,疼死你了?”
景柏森:“……”
劉年也不理他了,直接就上了樓。
第一件事兒,就是踩上體重秤,一看,比起昨天……瘦了四斤?
景柏森站在一旁,湊過去看。
劉年懷疑體重秤壞了,下去又上去,發現還真是瘦了四斤。
這麼猛的嗎?
劉年還是不相信,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了,站在鏡子前。
他剛站過去,景柏森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比他高了大半個頭,挺拔健碩,襯衫之下,肌肉明顯而不顯得誇張。
劉年瞅自己的腿,景柏森就瞅劉年的腿,劉年瞅自己的腰,他就瞅劉年的腰。
劉年:“……你乾什麼?”
“你瘦了好多,”景柏森說的跟真的似得,“運動了吧,體脂低了,看著就像是已經瘦了二十斤。”
劉年:“……真的?”
“嗯,”景柏森看不到劉年肚子上的肉,睜眼說瞎話,“看著像是瘦了二十斤。”
一聽到二十斤的劉年:“……”
為了瘦,最近景柏森都喜歡讓劉年自己動。
劉年終於不樂意了,擺爛似得,趴他身上不起來。
景柏森還求他,但不管怎樣,劉年都不樂意。
因為生氣,劉年還暴飲暴食了一整天。
回去上稱的時候,劉年幾乎是連看都不敢看了。
硬著頭皮看了一眼……
欸?
還瘦了……五斤?
一直站在旁邊看著的景柏森,說:“瘦的真快,我讓人提前去訂機票吧,就這個週日,到時候你肯定瘦夠二十斤了。”
劉年看著這個體重秤,眯了眼。
景柏森心虛地嚥了一口口水,離開鏡子的時候,把那個體重秤踢到了床下頭。
劉年從鏡子中,看到了他的小動作,就這樣抱著手臂,笑了。
然後,劉年一本正經地說:“好啊,訂機票吧。”
景柏森一愣,然後猛然轉身。
【叮!景柏森反社會指數:0.000000……0001!】
劉年早就習慣了,就指望著這輩子死之前,數據能清零。
這還是劉年第一次要跟人結婚。
他總覺得有些恍惚,直到登上飛機的時候,他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確實不是真實的,難道不是嗎?
在一個陌生的國度,劉年跟人結婚了,拍了結婚照片,也發了誓,要跟一個人,不離不棄地相守一輩子。
景柏森總覺得劉年高興不起來,但是他也不是有多在意,就隻是拿著那一張結婚照,自顧自地歡喜。
劉年提了一點兒的精神,說:“這照片將你拍的人模狗樣的,拍我就拍的不好看。”
景柏森知道不光是因為照片的事兒,但他還是說:“拍的你也好看。”
劉年就這樣看著他,然後扭頭,朝著四周看了看。
見冇有人看過去,劉年熱情地撲到他的懷裡,親了他一口,說:“走吧!”
景柏森看著他,將他抱起來,塞到了車上。
回去之後,景柏森拿著結婚證,想著要不要通知幾家媒體,宣揚一下這件事兒,但劉年卻去拿了一個快遞,然後就這麼拿著快遞,上樓了。
景柏森急著跟他商量這事兒,就跟了過去。
然後,他就眼睜睜地看著劉年拆了一個快遞,而那個快遞,就是一個體重秤。
劉年不動聲色地將體重秤放到地上,站了上去。
然後顯示的數字……
景柏森有點兒冒冷汗了。
劉年看了數字,也冇有說什麼,就這麼趴在地上,將床下的那個體重秤給撈了出來,然後就又站了上去。
足足錯了十五斤。
景柏森說:“……你這體重秤哪兒買的?你又貪小便宜了吧,我跟你說,這便宜肯定冇有好貨。”
劉年根本就不搭理他,就這麼往床上一躺。
景柏森過去,說:“今天算是新婚夜吧”
劉年就這麼躺在那裡,又將目光滑過去,朝著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景柏森還以為是愛撫,可是誰知道,劉年卻抓著他的頭髮,死死拽著,拽的景柏森連連求饒。
說是要減肥,但一直有景柏森養著,成效也不高。
景柏森跟一個男人結婚的訊息傳出去的時候,劉年也冇有瘦下去。
然後就是劉年的各種照片,都被媒體扒了出來。
劉年跟景柏森是一對兒,人儘皆知。
再不用詢問劉年,景柏森直接自己做決定,每天去劉年工作的地方接他。
這是外界傳言的開始。
十數年如一日的堅持,終究是抵擋住了流言蜚語。
質疑聲,隨著他們年紀的增加,越來越少。
劉年瘦下來的時候,也不年輕了。
拍出來的照片不胖了,卻有了皺紋。
劉年覺得不滿意,就隻有景柏森,又開始睜眼說瞎話,說:“男人四十一枝花!你還冇到四十呢。”
劉年:“大爺,你四十了。”
景柏森:“……”
劉年年紀越大,越覺得恐懼,恐慌完,他又覺得應該接受。
於是,就在某一天的早晨,劉年覺得景柏森在看著他,他也朝著景柏森看了過去。
然後,兩人交換了一個早安吻。
【叮!】
劉年愣了一下。
【景柏森反社會指數:100%!】
【叮!任務完成!】
一年後,依舊是在一個早晨,景柏森在劉年的眉心落下一個吻。
隻是劉年,就此長睡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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